我本妖孽 謎團與真相 第一百二十六節 OFFICE有鬼(4)

作者 ︰ 巨型貓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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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送到——

我在水里?我睜開眼楮,眼前是一片朦朦朧朧的水,惡臭的污水燻得我的太陽穴就要爆裂開來。

我的身體,怪異地浮在水面之上,惡臭的水開始肆無忌憚地往我的口腔中灌,當然,還有水草,一股腦地往我的口里亂撞,亂七八糟的海草簡直將我的舌頭都重重疊疊地纏繞了起來。我想開口。嘴巴一張,數不清的污水呼嘯著涌來,我驚異地發現我吱吱呀呀發不出半個音節。

我下意識地晃動一下自己的手臂。沒有手,我沒有手。卻赫然發現,我的心一緊,那唯一可以活動的是一片小小的翅膀,通常我們稱之為鰭。

環顧了一下四周,我的身體居然在客廳那個大大的魚缸里面。怎麼回事?我居然徹徹底底地變為了一只魚。

對著魚缸光滑的鏡面,我可以清楚地看清楚我的全貌,這是一只咧著黑乎乎大嘴,瞪著圓鼓鼓眼楮的一只大丑魚,和晚上在魚缸之中所見的一模一樣。

「小多,小多。」有聲音在叫我,我驚異地抬頭。

由于身體被縮小的緣故,所有的東西在我的視線當中都意外地膨脹了無限大。

魚缸的頂端露出一張碩大無比的臉。

這臉我很熟悉,這臉的歸屬地叫做「林小多。」

林小多咯咯地笑著︰「謝謝你來接替我啊,小多。這魚缸里的日子真是太沉悶了,我都在里面呆上大半年了。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幫你照顧好叔叔阿姨的,不會像侵佔我身體的那個女人的一樣」

林小多的笑容收斂了起來,眼神之中流露出一股恨意「她可是對我媽不理不聞不問呢。」

說話的語氣很熟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語氣應該來自于一個人,她的名字叫阿早。

我用盡力氣,拼命地想撞出牢籠,頭一下又一下地撞擊在堅硬的玻璃上面,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呼,我一睜眼,眼前立即是公司會議室的情景,剛才我的頭正一下一下如搗蒜似的撞擊在會議桌上,裝得我的頭從里到外的疼。

我揉了揉自己發疼的太陽穴,心有余悸地望了望公司演講台之上。

公司的領導正在演講台的那頭唾沫飛濺地嗦嗦不知在念叨著什麼。

無聊的晨會。我又打了幾個打哈欠,眼角的余光驟然發現那個與朱旦長得一模一樣的李治正在看著我。

我趕緊強打精神,挺直了腰桿。

這李治可不比朱旦,稍微不滿意,那就扣工資的干活,我可不願看著白花花的大把銀子偷偷模模地從我視線當中飄走,想象那就是刻骨銘心的疼。

我坐得端端正正,可心里早就心猿意馬,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

「散會。」

萬眾期待的聲音,大家都揉了揉挺得酸痛的脊椎骨,慢騰騰地站起來離開了會議室。

「滴答,滴答,滴答」響亮的高跟鞋聲。我的腳下套著的是阿早的高跟鞋,昨晚在她家睡過一晚之後,也就順手牽羊將鞋給提走了,換句話說,想當年我們連內褲都同穿一條,這鞋的問題,簡直就是小事一樁。

阿早的腳比我略微大了一碼,鞋子套在我的腳下有點松, 當, 當,將高跟鞋的聲音擴大了無限倍。

推了推廁所的門,廁所光亮的烤漆木門後背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怎麼也推不開。

突然視線飄移過門上的時候,一股莫名其妙的惡寒,從心底爬了上來。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視線牢牢地凝固在了門上。

門上似乎很平常,唯一不同的是上面歪歪斜斜地掛著幾個大字︰此處維修,敬請見諒。

我為剛才的大驚小怪有些汗顏,無可奈何地回頭,轉身走去。

我的身影與廁所越扯越遠,光線將我的身體扯出了一個長得駭人的怪異背影。影子的終點處指著樓道末端的廁所。

廁所的門如同往常一樣,明明白白地打開著,空空的門洞,像一雙冰冰冷的眼楮,邪惡而又虎視眈眈地死盯著我。

我眯著眼楮望著樓道。深不見底,無邊無際的黑暗,似乎會一下子通向地獄。

我有點夜盲,傳說是缺乏維生素A的緣故,或許樓道里面並不是很黑,但在我的腦子里簡直與夜晚無異。

我之所以選擇樓梯的原因不用說大家也應該清楚。昨日詭異的電梯之行已經將我的神經拉扯到了崩潰的邊緣,我生怕自己稍微一用力就會像電影里面的撕裂人一樣,從肚子里整個地崩裂開。

大樓里的樓梯很是奇怪,或許不是奇怪,而是當今建築流行的一種趨勢。每個樓道都有不同的兩個通道可以通向相同的目的地,兩個樓道之間似乎只是隔了一道牆,你永遠不知道那個和你一起爬樓梯的那個人是人還是貴,盡管你們走的每一步都是那麼地相同,盡管你們都是朝著相同的目的地前進。

「滴答。」高跟鞋踫撞在樓梯的水泥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這個幽閉的空間里盤旋了一圈,又怪異地發出從四面八方反射出悶悶的回聲。

不對,還有聲音,一個重重的腳步,在我隔壁的牆之間如影隨形的響起。

我的心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微微一震,又立即自嘲地笑了笑,恢復了平靜。大樓之間,人來人往,上下樓梯皆為常事。曾幾何時,我也變得如此膽小了?

我慢慢地模索著樓梯的把手,向下移動著。

樓梯在這個有電梯的時代,幾乎都成為了被人遺忘的角落。這個樓道之間竟然有一種淡淡的腐爛的味道,飄飄忽忽地刺激著我的鼻膜。

我走的很慢,因為的確是夜盲的緣故,每一步的踏出都要用秒作為計數單位。

很快,一種詭異的氣氛就從我的腦門爬了出來,我爬樓的動作也越發地僵硬。在我對面的那個不知名的腳步,與我如影隨形,也保持著這種緩慢的速度一唱一和。

難不成他也夜盲?我胡亂編造著借口安慰自己。但這種猜測很快就被那一下一下的腳步聲敲得個粉碎,我沒踏一步,這個聲音就在0.2秒之間精確地響起,像是我腳步的回音。

這個回音明明白白地彰顯著它的身份,這是一個渾厚而粗重的男人腳步,與我那清脆的觸踫聲明顯大相徑庭。

我驚恐地停下來望著那黑乎乎的牆壁,牆那頭的那個人也靜靜地停子。我總感覺他能透過牆看見我一樣,一種冷得刺骨的寒意如同刮骨刀一樣細細地剃著我骨頭的肉。

牆很冷,那是一種比死更冷的感覺。

「媽啊。」我怪叫著,也不顧得鞋大腳小等諸多瑣事,一邊咒罵著樓梯的設計者,一邊跌跌撞撞地從樓梯口沖了出來。

「14層?」我驚異地望著樓層處的標示發呆,腦子里像灌滿了漿糊。

不會吧,我明明就只下了一層路口啊,怎麼可能一下子往下沖了2層?

也罷也罷,天大地大,WC最大,有句俗話說得好,做人可不能被尿給憋死。

我扭頭就向廁所的方向走去,這里倒不存在迷路之說,反正每層樓的布局都千篇一律,這有點像人的骨骼,全都一模一樣地堆砌著,組成一個整體。

「啪嗒。」我眼楮一黑,沒頭沒腦地撞在了一個壯實的男人的身體之上。堅硬的胸肌撞得我一個踉蹌。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連道歉地往後退。

抬頭,我的嘴張得更大了,滿臉堆滿了驚愕。這人不正是昨天晚上那個保安嗎?他一見是我,裂著一口白牙地對我笑。

我可不好意思再看他的眼楮一眼,我總感覺他老是翻著眼楮嘲弄我。在我印象之中,他可是不折不扣的反面人物。

大概是心理作用的緣故,他裂著嘴的笑也被我當做了嘲弄我的有力證據。

他似乎剛從樓梯里走出來,身子剛透出樓梯口半步。

難不成剛才那跟著我的腳步聲是他?我心中不由自主地一緊。

風不合時宜地吹了起來,氣勢洶洶地往我的身體里面灌。

「你,你」我不知為何,舌頭在嘴里直哆嗦,趕緊找了個理由鞋底抹油地逃離了現場,留下他一臉的驚愕。

14層的廁所出奇地安靜,換句話說,整層樓都死氣沉沉。寂靜是這里唯一的主題,仿佛被世界所遺棄,空曠的樓道里只剩下我一個人的腳步聲。這里,靜得連一根針的掉落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望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環境,心不安分地抖動著。

不放心地回頭,剛才那個保安如同人間蒸發一般,瞬間失去了蹤跡。他剛才站立的位置,灰塵打著滾掠過。

我忐忑地沖進廁所。

廁所里的燈明晃晃地懸掛在半空中,像是吊死鬼的尸體。

沒水了?我用力地擰著水龍頭,它竭盡全力地掙扎了半天,像個老頭殘喘掙扎著,卻依舊無濟于事。

我有些煩躁地撥弄著水龍頭。

黑乎乎的東西,亂七八糟地繞成一團,像一塊惡心的淤泥,死皮賴臉地黏糊在水龍頭內壁。

「什麼東西?」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摳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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