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階上，將多半身子都泡在水中，感受著汩汩涌出的水流，抬手接住天上的雨滴，霏珠俯在李滄懷中問︰「這里好，是什麼地方？」
「沒名字，府里有喊水池子的，也有叫潭子或湖的，是我潛水憋氣調息的地方。因此修了石階，每天早晨來一回。看那邊的花叢，正心那廝最愛在花後頭搭布障偷懶再睡個回鍋覺。」
「還是我的金英勤快。」霏珠一邊跟李滄閑話，一邊靜靜體會一顆珍珠在水中生長的本質狀態。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里水好，她很快就覺得酸痛減輕很多。
順手探了探水流，反饋回的結果卻讓她大吃一驚。
「這里沒養些錦鯉觀賞用？」霏珠詫異地問。實際上豈止錦鯉，連個蝌蚪都沒有。只能感受到水很深，水面上有些睡蓮蘆葦浮萍等物罷了。
李滄拽來一大片葉子，權當個傘給霏珠頭上遮風，笑道︰「沒魚，一潭子清水。放養過魚苗，後來漸漸看不到。大概嫌通王府清淡，順著水渠往熱鬧富貴的地方游走了。」
「好奇怪，你家的魚蝦有那麼聰明嗎？」。
「不奇怪。藕啊菱角啊都長得很好。請宮里頭的人瞧過，說水脈里有一股熱流，雖未成溫泉暗涌，魚蝦卻不愛這種水脈。」李滄伸手往她股間滑去，問︰「可好些？」
霏珠點點頭︰「舒坦多了，明天歇一日，估計走路也不會被看出異樣來。」說完打個呵欠，拖著李滄的手要游回去休息。「早晨記得喊我，走不了路，就坐在屋里請白大詩人喝一壺罷。我今天都沒能見到哪一個是他。」
李滄挽住她的手，牽著向水中踫了踫。「……娘子，偏院那份兒，今夜還了？」
「嚇！往後不叫你滄郎，分明一只蒼狼大灰狼。這點小事都不肯放過我，蒼天啊大地啊。」霏珠觸到昂然之處，慌忙縮回手來。拉拉扯扯，衣裳在水中幾欲飄散開。
終是被李滄擒住。大袖衫早已罩不了玲瓏*光，李滄再忍不得，橫豎周圍已經清了人，連青廬也不回去，就地借石階作依靠，扶著柳腰，徐徐納入，使她盤坐于上，搖曳生姿。
霏珠這會兒挨著水，自有水流環繞，比起青廬難捱生受，此時不疼痛了，漸漸放開，亦用心取悅夫君，慢慢憶著昔日所學，察言觀色，時輕時重，只想著如何讓他快活。
你對我好，我也願意對你好，兩下相諧。天為帳，地為席，雨珠紛飛，水波蕩漾，真正一對水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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