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兒,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自從從咖啡廳回來後,劉嫂就忐忑不安地圍繞在紀絲茨的身旁,一臉慌張地嘀咕著。
「干媽,你別在我身邊轉來轉去行不行!!」紀絲茨輕輕地按了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有些無奈地說道。
「茨兒,你說她會不會是南……」
「干媽!!你冷靜點,冷靜點…別再犯糊涂了,在這樣下去害死的是我們自己!」她的心咯 一跳,狠狠地盯著眼前的人,惱羞成怒地大吼。
「別再自己嚇自己了,當年你我不是已經對她的尸體進行了好幾遍確認了嘛,都證實是她…。加上那場大火並不是單純的大火,你以為她可以逃的掉!恐怕在大火前就已經被那兩個法國人給奸殺了。」突然她的語氣輕了下來,冷靜地向她分析道。
「嗯嗯!可是那冷紫凝到底是誰?我總覺得她的話里有話。」劉嫂雖然穩定了自己的心緒,可依舊擔憂不已。
「我也有同樣的感覺,可是現在還說不準!反正我們現在不能因為她的一句話而方寸大亂,要特別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絕不能露出一點兒的蛛絲馬跡…干媽,你把有關于她的所有資料都找給我。」
其實在咖啡廳的時候,她的內心已經方寸大亂了,倒不是因為懷疑她是南宮熙,而是因為她敏感地感覺到她的心思似乎不在冽的身上,這點讓她提著一顆心稍稍放了下來…可是她真正的本意是什麼?如果她的本意是自己…又為什麼呢?她與她又無冤無仇……
她必須要弄清楚這麼千絲萬縷的問題,主動出擊,掌握這游戲的勝利之道。
………………………。
零落星空
冷紫凝披著件薄薄的外套,安靜地佇立在窗前,感受著那陣冷颼颼風,還有那撲鼻而來桔梗花的香味……
「那明天凝凝去接你了,記得早點起床。」話音剛落,輕快動人的旋律如流水般靜靜流淌過他們的心田,激起幸福痕跡的漣漪。
「…。因為你的微笑幻化成風…你大大的勇氣保護著我…我小小的關懷喋喋不休…感謝我們一起走了那麼久………給你我的手…像溫柔野獸…我們一直就這樣向前走…我們小手拉大手…一起郊游。晚安!」听著電話那頭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她不禁啞然一笑,輕輕掛上電話。
「咳咳!看來冷小姐的心情似乎很不錯,托那人的福,有幸听你一展歌喉…。可惜唱的不怎麼樣!」歐陽冽完全不忍心打斷這份輕快的平靜,或許只有這個時候她是最單純,最自然的,跟平時渾身帶刺的她判若兩人…沒錯,他在嫉妒,而且很嫉妒那個讓她笑得純粹而干淨的人!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走路都沒有聲音!」她收起那抹笑容,有些不悅地說道。
「我早就回來了,只不過是你自己太專注于電話而已…。誰?李言。」他月兌下西裝外套放在一旁,從後面將她攬入懷里,貪婪地聞著她身上清新的體香,不以為意地開口道。
「歐陽總裁,你可別告訴我,你在吃言的醋,這可真讓紫凝我受寵若驚!」她轉過身,抱緊他健壯的腰部,听著他不規則的心跳聲,不由勾起一抹弧度,故作大驚小怪地說道。
「叫我冽,現在立刻馬上叫我!!」被人發現心中的秘密,他神色有些慌張,握緊她縴細的腰,有些惱羞成怒地命令道。
「冽…。」她輕輕眨著雙眸,柔情似水地呼喚他的名字,隨後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微微仰頭,卻不料吻到他的下巴處,神情有些呆滯地僵在那兒。
「熙兒!」看著她干淨的不施粉黛的面容,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眼楮,蠢蠢欲動的雙手徘徊在她女敕滑的肌膚上,動作溫柔而憐惜不已。
冷紫凝渾身一震,猛然推開他,驚慌失措地抱頭蹲在角落,卻不小心踫到旁邊的花瓶,使其往下墜落。
「小心!!」他大驚失色,毫不猶豫沖上前去,抱緊顫抖不止的她。
「踫!!踫……」花瓶狠狠地砸在他的背部上,零零落落地彈開,滿地都是,頓時他白襯衫上染成一片妖嬈得驚心怵目的血花。
「冽,你怎麼了?你哪里受傷了…。我去叫醫生…」聞著那濃郁而刺鼻的血腥味,她整個慌亂起來,緊張地觸模尋找他的傷口,帶著哭腔焦急地說道。
「紫凝,你別亂動,隨處都是玻璃碎片!我沒事,我沒事!!」霎時他的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仍舊溫柔地安慰著懷中受驚的人兒,卻牽動著背部的肌肉,仿佛被車碾過般的疼痛蔓延到他的五髒六腑,讓他不由深深地抽氣。
「對不起,我看不見你哪里受傷了…我不知道該如何幫你!!」她的心猛然一震,立即停止了哭泣,毫無焦距的雙眸閃過一絲絲復雜的精光,兩股截然不同的思緒涌上她的心痛,讓她猶豫不決。
南宮熙,是他該死,是他咎由自取,是他欠你的,所以你不應該救他……
南宮熙,沒錯,是他該死,是他咎由自取,是他欠你的,可是他也是為了救你…如果沒有他,現在受傷的是你…。所以你應該救他……
「紫凝,我真的沒事…以後…我會讓你的眼楮…好起來的!!」越來越劇烈的絞痛侵襲到他的神經,讓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她臉上交織錯雜的變化,額頭上冒著的冷汗緩緩地流落下來,握緊她的手,泛起一抹蒼白的弧度,虛弱地說完,隨後重重地跌倒在她的懷抱里。
「冽…來人吶!!外面有沒有人…快來救人…」她一陣呆愣,隨即反應過來,倉皇地大叫。
終于她的情感還是戰勝了她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