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走到我的屋子,就听見一片低泣聲,麝兒不禁握緊了我的手,我只是輕輕的拍了拍她,暗示她不要太過擔心,我在外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步一步邁進我的屋子里。
「這是怎麼了?怎麼哭成這個樣子?」我裝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問著屋里的人。
「蘇嬤嬤,你看,這個小騷貨來了,就是她,就是她害死凌香姐姐的!」一個面容較為清麗的姑娘指著我的臉罵道,我認出了她來,是跟凌香私交甚好的唐離,通常凌香都親切的喚她「離兒」,只是素來與我不親,偶爾遇見的時候也從來沒給過我好的眼色。
「姐姐出事了!怎麼回事?」我驚慌地松開了麝兒的手,到了人群之間去,我看到凌香面色已然失去了紅潤,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而我今日所穿的衣服緊緊地被她拽在手里,已經破敗的不成樣子,尤其是那腰帶已經變成了絲縷,那些小香包一個個破敗的散落在四周,已經不成樣子。
「這,這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我的眼中含淚,硬生生的看著四周的人兒,求著一個答案。
「剛才大夫已經來過,說是烏頭過量,中毒所致,淺兒,你有沒有干下毒之事!」麗姬的聲音突然從人群里冒了出來,「我知道初春的時候難免有一些口角之爭,但是若是有人懷著一顆害人之心,我麗姬絕對不會姑息!」
「姐姐這可誤會我了。」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淺兒今日上午回到屋里還沒呆上半刻鐘的時間就去找麝兒姐姐了,整個下午都在麝兒姐姐那里探討三日後要演奏的曲子,絕對沒有再踏進小屋半步,如果姐姐懷疑我的話,大可以讓大夫推斷一下時間,淺兒絕對是清白的!何況姐姐已經將淺兒的衣物絞壞,這並不像我在場的時候她會做的事情啊!」我看著麗姬一字一句的說道。
「既是如此,我也不再多說什麼,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徹查到底,院里每一個姑娘都有嫌疑。」麗姬說完這句話就命人將凌香的尸首抬了出去,「至于凌香將淺兒衣服絞壞是事實,無需再多言,蘇嬤嬤明日會再給你去扯一尺緞子。」
見麗姬沒有再多說什麼,蘇嬤嬤指揮者眾人都散了,姑娘們雖說對我有所芥蒂,但終究是沒有什麼證據,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我知道一定是你害了姐姐,我會替姐姐報仇的!」唐離走的時候在我的耳邊說道。
「那就要看妹妹的本事了!何況淺兒本就清白,自是不怕你胡亂栽贓!」我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卻能讓所有人都听清楚。
待到人兒都離去了,屋里只剩下艷姬、麝兒和我三人,艷姬和麝兒看著我,沒有多說什麼,我只是撿起了地上殘破不堪的衣物,將它丟到火盆子里面,看著它一點一點的燃盡。
「妹妹這是做什麼?」麝兒問我。
「衣服已經髒了,留著也沒用,倒不如讓它成為一縷青煙,隨風而去吧!」我淡淡的說道,看著她們不再多言。
「淺兒,你明知道要是讓凌香在自己屋里出事你必然是最大嫌疑,既然如此為何還要這麼做?」艷姬不像麝兒那樣好糊弄,自是不會讓我這麼搪塞過去。
「姐姐可明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今我這麼做自有我的道理,何況剛才我當著麗姬的面也說了事實,並沒有可以懷疑我的證據不是?她們剛才沒找到證據,日後便再也找不到了!」我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