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黨(高干) 050誰欠了你

作者 ︰ 三長兩短

她說的直白,可是架不住溫蘭蘭那個眼神的,叫做什麼個來的,那就是個眼楮一眨巴,淚就能掉下來,就是在柳成寄面前把這個做的極到位的小七都看了覺得個佩服。

淚跟不要錢似的,人家還拿著紙巾擦,眼楮可紅了,像是受到天大的誤會似的,要是小七再說什麼個過分的話,指不定人家手里拽著個紙巾,就得奔出外頭的人工湖了。

「小七,你怎麼能這麼說話,這要是叫你妹妹听到你這麼想我,她得怎麼想的?」溫蘭蘭說話到是個軟的,那張略個蒼白的嘴唇一動,眼淚就跟著掉。

這一哭,到是惹來咖啡廳里客人的視線,有些好奇,最多的可是就是冷漠,看一眼,就都把視線收回去。

小七真想說她不是男人,真是見不得這個掉眼淚的場面,看見了就心煩,她自個兒做起來,就是想求個緩緩的時間,到是別人做起來,她又不樂意看,那是算計她來的,哪里會樂意看的。

「別——」她用住」的動作,喝了口咖啡,慢理斯條地再開口,又停了一會,再接著說,「溫姐姐,我以前是這麼叫你的吧,沒頭沒腦的這都說的什麼話,還是說的明白些吧。」

女人的淚水于男人有用,于女人到是沒有什麼用處。

溫蘭蘭那人很瘦,皮膚雪白,那臉上的皮很薄,近一看,都能透出底下的細細血管來,叫她一哭,眼睫上帶著個濕意,男人見了,準得起兩百分個的保護欲,可誰叫小七是女人,她是男人名,骨子是個女人,取了個男人名,不代表她就是個男人了。

「你妹妹想上‘銘誠’,我得去給她掙報名費,就是想讓你帶她一個月兩個月的。」溫蘭蘭說的很躊躇,眼楮瞅著她,生怕錯漏過她的表情,說著話還露出苦笑來,「能成嗎?」

小七知道「銘誠」,那是個幼兒園,要是說起來,也是挺有名的,為什麼挺有名的,那就叫一個字︰貴!

要說有多好?

讓小七來說,她還真不覺得有什麼好的,都是錢在作怪,好象出了那筆錢,就跟著身份地位都往上瘋漲了是的,「別介,我不會帶孩子,我也沒空。」

她一口回絕,沒有商量的余地。

這話是沒說假,這是真話,她哪里會帶孩子,她自個兒就是從蜜罐里倒下來的孩子,這心眼還沒長開,就讓現實逼著成長了。

「你是不是不想認這個妹妹?」溫蘭蘭淚眼瞅著她,那話問的很慢。

小七是真不想認,她認了干嘛呀,就憑著這張不知道從哪來的紙,她就得認下自己有個小不點妹妹?「我認了,于她有什麼好處?叫她也頂著貪污犯女兒的名頭?」

她一點都想不出來,要是伍紅旗同志還在世,她到是覺得溫蘭蘭可以帶著孩子來,起碼還能叫省長大人照拂著一些,但是現在,她伍衛國能給這個孩子什麼東西?

一窮二白,還背著個貪污犯女兒的名頭,更是個名聲不清白的女人,她著實想不出溫蘭蘭的用意來,一般人那還不得離她遠遠的,這個人到是湊上來。

要說溫蘭蘭打的是雪中送炭的主意?

她也不會相信,溫蘭蘭還叫她照顧女兒,那炭是送不了的,而且她也沒到要溫蘭蘭送炭的地步,但是,這個真叫她糾結,想不通!

溫蘭蘭瞪大了眼楮,一副被誤會的驚訝樣子,「認回自個兒的親姐姐還得要好處嗎?小七,你這不是要寒了你妹妹的心嗎,她可是天天念著你這個姐姐,你說這種話,她還不得哭的?……」

「紅旗是你的父親,你怎麼能這這樣說你父親?」最後,她還加上一句質問,分明指責小七,「他生前對你這麼好,就是叫你在他身後把貪污的名頭往他身上擱?」

小七听的很無語,這說的都是真話,怎麼就扭曲成這樣子了?是她表達有問題,還是人家的理解能力太強大?

她低頭撫額,用著小小的銀湯匙在咖啡杯里慢慢地攪拌著,「別扯些有的沒的,我不耐煩跟你說這些,孩子我真帶不了。」她自個孩子都沒帶著,還能帶個都不知道是不是她爸女兒的小女孩?

東城——

想到這個,她攪拌的動作慢下來,心里說不出來是什麼感受,有種木木的感覺。

「你是不是覺得這東西是我弄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溫蘭蘭把檢驗報告拿回去,指著這個問她。

算是她問對了,小七眼里含著笑,「我真就是這個意思。」

但是——

咖啡兜頭下來,小七真想沒到她還有這一手,這就給潑了一身,這年頭,不止是防人潑酒,還得防人潑咖啡,她上次把郇乃銳潑了一身酒,這回在別人手里糟殃了,那咖啡可好的,將她的裙子染了個透的。

不止是裙頭,那臉,那頭發都有,她很狼狽。

咖啡廳里還能听到別人的抽氣聲,

「你要是再說一句,我就敢打你。」溫蘭蘭站在那里,居高臨下地瞪著小七,那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臉,帶著盛怒,那是一種被懷疑而竄起的憤怒。

小七很淡定,她覺得自己難得做到這麼淡定的地步,擦著自己的臉,好像那個被潑的人壓根兒就不是她,「要是你覺得打我能證明你女兒是我那個所謂的妹妹,我到是無所謂。」

「你可真好,伍衛國!」溫蘭蘭面色脹的通紅,完全是讓小七給氣著了,「以後可別求著我,讓你見你爸的女兒。」

她要走,拿著個手提包,就要走。

小七也跟著站起來,還小心地按著自己的脖子,還能踫到發間的濕意,那全是咖啡,那味兒,還叫人覺得挺香,她拿起桌面的單子,走到收銀台前,「AA制,記得把你那份先付了。」

「找的都給你,給你買藥吃。」

溫蘭蘭丟下三張粉色紙幣,話里帶著惡意,高昂著頭,走出咖啡廳。

看著服務員找回的一張五十塊紙幣,小七聳聳肩,收下這個五十塊,自個兒打的回去,五十塊錢算是全用在這上頭了。

洗澡,把全身的咖啡味都清理了,她懶懶地坐在電腦前,瀏覽了一下微博,就沒有什麼興致,書房的窗簾撩起,太陽光從落地窗那里曬進來,落在她的臉上,她用手支著下巴,精神倦怠。

已經是下午四點半,柳成寄還在開會,後面還有個餐會,表示晚上不能陪她一起吃飯。

小七不會覺得失望,這是正常的事,小時候,她常常等來的是伍紅旗同志的食言,很多時候都是這樣子,每次食言之後,她都會得到雙倍的補償。

柳成寄是趁著休會時的幾分鐘時間打電話給她的,打的是她的手機,她出去多時,一直沒有帶上手機,也或者是生怕手機會接收到叫她心驚的短信,有意的不帶手機。

她接的是座機電話,听到他的話,回的很干脆,「成,我自己到樓下去吃,怎麼著,你還擔心我一個人吃不下飯嘛?」她是笑著說,手指握著話機,「對了,溫蘭蘭找上我了,說她女兒是我爸的女兒,好笑吧?」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她覺得柳成寄遲疑了,即使只有一回,她還是察覺到了,「怎麼了,不覺得這個事很好笑嗎?」

「不,這不是什麼好笑的事。」柳成寄的手捂住手機,看著來催他回去的下屬,點了點頭,「她說的什麼話,你都不要相信,小七。」

握著話機的手有些緊,她說的很輕松,「她沒有什麼事可值得我相信的。」

柳成寄的眼楮有些暗淡,似乎是一剎那間失去光芒,將手機關機,再度走入會議室。

手里拿著電話機,小七有些失神,總是覺得有一點不對勁,又是找不出在哪里,就僅僅一種感覺,叫她有種不得安生的預感。

她把開機一看,里頭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新短信的提示,沒由來地讓她大大地松口氣,那種感覺叫她想起作賊這種行當,她做了賊,自個兒生下兒子,到是從來見過他第二次,現在就是生怕得到他的消息,就算是半點也足以叫她不知道如何好了。

幸虧沒有。

她還會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羞愧,甚至是無地自容,想想伍紅旗怎麼對她,又想想自己是怎麼做的,兩相一對比,她簡直就是個渣。

可——

她實在是沒有辦法接受在那樣的情況里生下的兒子——

黑色的眼楮,染著幾分迷茫,她找不到出路,前面都是一堵堵堅實的牆壁,她怎麼也闖不過去,撞得全身都是傷,也許她的傷,永遠都好不了。

不管怎麼著,這飯還是得吃的,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她把手機收起來,放入算去樓下吃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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