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黨(高干) 048誰欠了你

作者 ︰ 三長兩短

的總是要來的,要面對的總是得面對,不是你不想面對,那些事實就會不存在。

小七不敢開門,甚至連走近房門一步都不敢,那仿佛就會要了她的命,她不敢,一點都不敢,那扇門,就成了她想象中的堡壘,一打開,就跟登陸諾曼底一般,所有防線都崩潰開來,她再也無力抵擋。

門鈴一直在響,她整個人躲在門後,緊緊地抱住自己,手機早就讓她把電池給拿了,現在的她,忍不住顫抖,門鈴聲就跟催命符一般,催著她的心狂跳,一直狂跳。

都不知道是多長時間,門鈴聲終于消停了,她軟軟地癱坐在地面,已經沒有力氣,簡直從她的身上硬生生地剝落下來所有的力氣,試著站起來,不止脖子疼,就是雙腿都是軟的,沒有半點能支撐她的力氣。

她是個癟三,連自個兒子都不願意見一面的癟三,她忍不住自嘲,嘲諷著自己的窩囊,眼淚終于是忍不住流下來,不是她不願意見兒子,可是見了兒子,她能怎麼樣?

是能讓兒子跟著她,又能給兒子一個安穩的生活?還是讓兒子跟著她這樣連個明天都不知道在哪里女人一起生活?她不能,一點都不能。

她不是什麼偉大的母親,只是看透現實的人而已,就這麼簡單,沒有更多的說法,也沒有更多的想法。

開門了,她想追出去,看個背景也好,遠遠地看一眼也好——

門外站的人,叫她愣住了,兩個人,身著軍裝,一身的綠色,看著很莊嚴,且表情嚴肅地擋在門口,那手似乎是要伸出來按門鈴。

「你是伍衛國?」那伸手欲按門鈴的軍人先是反應過來,朝著小七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再一板一眼地問道。

這陣勢,兩個人都是肩頭頂著一杠三星的上尉軍官,小七真認得這個軍餃,一眼就看出來了,就是來意她不太懂,眼里凝聚著疑惑,手已經是把眼里的濕意抹去,「我是。你們找我做什麼?」

「于老將軍想請伍衛國同志過去。」那位上尉軍官講的是一板一眼。

她胸悶了,于老將軍,不就是那位于老爺子的,那于團長的親爺爺,于團長就是于家這一代中惟一的男丁,再俗點說,人家那就是個「紅三代」,「我能拒絕嗎?」

小七問,問的很沒有誠意,估計她也沒有把握,就是那麼一問。

「還是請吧。」

果然,她從來沒有僥幸的機會,人家說的是「請」,她就得識相了,這年頭,她懂得的,別給臉不要臉,真的,就是這麼回事,別人往你臉上來一個巴掌,也得說是榮幸的。

她一直是這麼過來,這點事也真算不得什麼,到是從善如流,「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先打個電話,再收拾一下自己,成不?」

兩個上尉軍官表示毫無異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兩個人坐的很直,像是在訓練一樣,姿勢極挺,叫人看著都累。

出門見人,就得光鮮亮麗,就算是在最狼狽的時候,也得表現的像個女王。

這是她的格言,雖然她離女王範兒太遠,還是努力地撐著自己的場面,走上軍用吉普,她很淡定,仿佛是想起來那會伍老爺子還在世時,這種軍用吉普,她都拿過開著玩過。

那時候,她都不知道什麼叫做憂愁,一切都是好的,在她的面前是布滿鮮花的大道,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鮮花了成荊棘,將她的全身都刺得鮮血淋灕,所有的痛都得她一個人受著。

一路無語。

他們不說話,她更沒有什麼話可說,從來就不是自來熟的人,那種一見面就能侃天侃地的,跟人很熱情的,她真心做不來。

于老爺子住在郊外的別墅,不樂意住在干部療養院,那叫他覺得自個兒沒用了,大凡年紀長的,都不太樂意承認自個兒真的沒用了,于老爺子也是這麼一個想法,得知老部下那里傳來自家的于團長跟人登記的事,差點沒把他的血壓飆得極速上升。

這登記的人還叫于老爺子差點吐個身邊的護士一臉血,要不是這老爺子身子很硬朗,指不住真叫于震做的這個事給驚過去了。

可于震,除了于老爺子,還有于家長孫女于勝男之外,這事兒誰都不敢攔,于震那是誰來的,提起他的名字都得頭疼,就是于震家老頭子,如今在中南海的那位,都覺得兒子不由爹媽來的,管他?算了吧,他自個兒收著點就成。

混賬事,年少的時候就沒少,這年紀大了,明明是瞅著都收斂好多,冷不防地又跳出個事來,叫你驚一回,先頭跟鄭家的婚事扯白了,不樂意也就算了,總不能讓家里不和諧的,齊家治國才能平天下,這話,老于家的人都是明白的。

但是,就算是鄭家的女兒不叫他喜歡,總有叫他能看上眼的人,不急于這一時,誰曾想,這麼一松,就讓他做了這檔子渾事。

伍衛國。

這名字,于老爺子一下子就想起來,想當年,他還是與伍衛國的爺爺還有些同袍之義,且不說伍紅旗做下的那些個事,更別提如今伍家都沒落的現實,就單單指這伍衛國與人都不太清白。

于老爺子那眼光也算是精的,就算是年紀大把了,還是帶著幾分不輸年輕的精銳之光,打量著這多年不見的同袍之孫女,到底是了解于團長性子的,那樣子就是活月兌月兌的招人疼,也難怪叫于團長上那麼點心。

「怎麼都不叫人了?」于老爺子喝著菜,面前放著可是一套上好的紫砂茶具,收回視線,似乎是對她進來後一直不言語的不滿。「伍老弟可是不怎麼會教孫女呀。」

這話說的很感慨,像是真真正正地為著死去的同袍感到遺憾。

小七一早就讓領進來,要說這位于老爺子,她是見過面的,算是認識,現在上門,叫她稱什麼,她還真是擠不出來記記里喊過的那個稱呼,最好是不叫她開口,要有什麼話也盡早說去,她听著就成了。

但是,她听歸听,絕不能讓她听到半點人家說她爺爺的不是,就算是面前的這位也不成,一點也不成,她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于老爺子,索性地叫著最安全的稱呼,「于老,您吶要是覺得我有什麼不敬的話,大可以說我,我到是不在意,可千萬別往我爺爺頭上按——」

她話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看著這屋里的人,不止是于老爺子,還有于震的兩個叔叔,都是軍政界的要員,在外頭端著個架子,在家里在于老爺子的面前,都是恭敬的姿態。

她的目光掃過他們,「要不然,于震這麼個無恥的人,我真不知道是不是要問問隨誰了,于老,您說是不是?」

于震的兩叔叔一听這話,差點兒坐不住,這都叫他們沒臉听,他們的于團長那就是個混世魔王來的,進了部隊,更渾了,叫人都覺得是個「活閻王」。

他們到是想為說些個什麼的,好叫于家不這麼給看低,老爺子的一記輕咳就讓他們把那份心思收起來,好端端地坐著听,就跟著光長了耳朵,沒長嘴巴。

老爺子到是一點都不怒,坐在那里喝著茶,很淡定,一點都沒為著自家孫子叫人說成個「無恥」的都不怒,說他修養極好或者是他城府極深都好。

「小姑娘,說話別太沖,嘴皮子太利索也不是什麼好事。」老爺子說的還挺慢,還有些感慨,「跟我們家的渾小子都登記了,連個‘爺爺’都不叫一聲?」

一听這話,小七樂了,當著眾人的面,笑得差點都沒站住,「于老,這話可不敢這麼說,您家吶我可攀不起,要不您老要是有空的話,叫于團長別玩了,他玩得起,我沒時間陪他玩,玩什麼也別玩結婚,您說是不?」

叫人家「爺爺」,她還真沒想叫,不是不敢,她哪來的身分叫,擺正了自個兒的位置,再看著對方喊,這才像話,總不能什麼都沒弄清,就自個兒奔上去親親熱熱地喊人家,這都是傻子才做的事。

她不樂意玩。

人家常說,伍紅旗同志倒的這麼快,原因可能是有些在伍老爺子身上,朝中無大人,倒的特別快,或許是伍老爺還在時,伍紅旗同志也不會自殺。

至少不會自殺。

也許是伍紅旗同志覺得解月兌了,可這叫小七難以面對,前腳才看過她,後腳他自殺了,叫她情以何堪,剛勸了伍紅旗把錢全交待出來,他也是說好的,一轉眼,拘留所里沸騰了,她還走在半路,救護車從她身邊駛過,她都不知道那里頭是她爸爸。

「說的也是。」于老爺子像是贊同她的話,點點頭,到是問出個話來,「有個叫溫蘭蘭的,說是紅旗的女人,你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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