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黨(高干) 007你給不起我一生一世

作者 ︰ 三長兩短

「叫聲媳婦我格肉,心肝肉啊呀寶貝肉。阿林是我手心肉,媳婦大娘儂是我格手背肉,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太婆舍勿得那兩塊肉……」

伍建設還沒有走近,就遠遠地听到二樓的窗口傳出《碧玉簪》中的名段《手心手背都是肉》,伍老爺子是紹興人,慣愛听越劇,還曾把小七送去西城區過。

小七學的不是小生,也不是花旦,也不學老生,她學的是老旦,尤其是那一段婆婆去勸媳婦的段子,師從「周派」,她一開口,曾有人當面稱頌,乃有「周寶奎」老師之神韻。

此時,那正在唱的不是小七,又會是何人?

「這幾天一直在唱這個?」伍建設把人帶回來,就將人丟在這里,不許她出來一步,他自個兒到是外頭辦事,辦的是什麼事?

多的很,一件件一樁樁的,都是非得由他出面處理不可,他經手的事,都是見不得光的,見光了,也沒得他什麼好果子吃,要說是什麼身份,那就是個惹人嫌的「清道夫」,把別人的路子給清出來,還沒有人給他好臉色看。

事情總是這樣子,說「清道夫」還是給他留幾分面子,在那些個覺得自個兒精貴的人眼里,他就是個給錢就能辦事的,給錢就成,別的也別談,銀貨兩訖,要的是懂行的。

「小姐想出去,我給攔了。」

那人顯的有些福態,面上帶著幾分嚴謹,在望向伍建設時,那目光透著個恭敬,不知道是流于表面,還是骨子里都一樣恭敬,只有她自己知道。

伍建設微微點頭,「李姨,你歇著吧,這幾天也是累了你的。」

他說的很客氣,要是二樓的小七看見,總會是取笑他的故作姿態,話一說完,他已經上樓,還沒推開門,雙臂一動,似弄起水袖般,嗓子眼里已經出聲︰「婆婆啊,你的是媳婦重生啊母,婆婆的恩德銘記啊月復,夫妻不合,世間有……」

他拉起嗓子,唱得極為投入,就是那個神情也表露如戲中的李秀英一般委屈,門讓他的身子擠開,人已經進去。

不是音響里的聲音,小七站在落地窗前,手里似乎是作勢捧著什麼東西,正要自己一個人唱下去,誰知道,橫空插來一個聲音,她眼神一暗,已經把縈繞房間的音樂給關了。

伍建設到是不介意,沒有住嘴的意思,反而把後面的都給唱下去,「唯有我是不明不白受折磨,我不願與他夫妻合,只好辜負你老婆婆……」

唱到這里,他望向她,那眼神,擺明的一種態度,就是要她接下去,就算是沒有伴奏也要唱下去。

小七沒有打算再唱,好好的興致都讓他給破壞,這幾天除了吃飯下過樓外,她還真的哪里都沒有去,不是不想出門,而是不能出去,一步也出不去。

「我什麼時候能出去?」她都沒有回頭,都不稀得看他一眼,就是他裝腔作勢的接著唱,也是沒有半點好感,更不願意回快起小時候的事,再想那些,也只能叫她自個兒難受,何必要跟自個兒過不去,「伍建設,你說吧,想叫我做什麼?」

她問的很直接,雙手環抱在胸前,背對著他,人站得很直,似將自己直成挺拔的松樹般,連寒冷的冬天都不會叫她低下腰,除非是把她的腰直接壓斷!

伍建設對她的態度,沒有半點的不樂意,大踏步地走過去,長臂一攬,就把人攬入懷里,圈住她的腰肢,傾下頭,對著她的眼楮,「這麼急,可不像你。」

知道他沒用力,她是用雙手推開他,很用力地推開他,看著他往後退了一步才站穩,心里頭極為氣悶,卻又是很理智的知道自己拿他沒有辦法,一丁點辦法也沒有,「那麼你說怎麼樣才像我?」

她仰起小臉,唇瓣間不是粉色,而是涂抹著橘色,讓她的小嘴兒一下子就顯的亮許多,連帶著那問話的表情都是十足十的挑釁,眼角還微微上揚,那邊的嘲諷,顯而易見。

他的回應,上前一步,動作迅速地摟住她,她根本來不及反應,人已經落入他懷里,那些個防身術在他的面前,完全沒有必要拿出來現,吃虧的還是她自己。

驚惶不定是她惟一的,卻是壓抑在心底,努力地裝出冷靜的模樣,這就是她,還沒想到他要做什麼,他已經傾下頭,如蜻蜓點水一般掠過她的唇瓣。

下一秒,他的雙臂已經放開她,自個兒伸著右手食指,往他自個兒的嘴唇上輕輕的一抹,顯然還不夠,他還意味深長地從唇的一邊抹到另一邊,視線勾著她。

可是,他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做著這樣親密的動作,叫人真是覺得很詭異。

這貨是在勾引她嗎?

小七忍不住要這麼想,又覺得他那個表情著實不太到位,至少表情再柔和些,板著一張臉做這麼個樣子來,真叫人倒盡胃口,她張開雙手,試圖捂住他的臉,不想再看他一眼,「伍建設,你就不能叫我安生點?」

伍建設做的什麼事,她也是多多少少知道一點兒的,要是真不知道,那些個日子,在他身邊算是白待了,那種似在煉獄中煎熬的生活,她是一分一秒都不願意想起來,眼神一暗,嘲諷更濃。

「安生?」伍建設重復著這兩個字,露出些許玩味的笑意,「想不到我們的小七還知道什麼叫做安生,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他是笑著,卻比她的態度更犀利,就是幾句輕描淡寫的話,能叫她渾身發冷。

她想抱住自己,又覺得這個姿態太過軟弱可欺,便還是仰著小腦袋,似乎是滿不在乎地瞅著他,那嘲諷的笑意始終未見從她的臉上淡去,「我還以為你不懂,剛才還以為話要白說了,說吧,你想怎麼著,我受著就是,不是沒受過……」

話說完,她已經去動自己的衣物,也不動上頭的外罩衫,而是一手撩起裙擺,自個兒就要去扯棉質底褲的腰兒,就當著大開的落地窗,更是當著他的面,一點害羞的樣子都沒有。

她早就不是什麼不知事的女孩兒,與于震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事,在于震之前,她是就已經失去純真的權力,現實總叫人一夜成長,再不是生活在蜜糖罐里的人兒。

生活也叫磨礪的人的臉皮厚上許多,她現在就是,當著他的面,當著大開的落地窗,就敢自個兒扯自己的底褲,舉止很大方,就像是在吃飯似的,黑色的眼楮就看著他,還笑著,雖說是嘲諷的笑意,到底還是笑著。

手一動,身子一扭,那低低地托著腰肢兒的義褲就往有些往驅勢,她這回到是沖著他一個咧嘴,就想一股作氣地把底褲拉下來完事——

可是,她的手,讓一股子力道給緊緊地抓住,快掉下來的底褲要掉不掉地掛在雙腿間,他的手,正隔著薄薄的亞麻裙子,按著她的手,不讓她往下褪。

「怎麼呢,一來就是這麼個大手筆,想叫我感動死?」他笑話她,那是相處多年的情人,而不是身有狗血家族舊史的一對叔佷女。

他話是這麼說著,那手到是個不安分的,已經是故意地揉弄她的手,讓她自個兒的手險些抓不住那底褲,要說吧,她自己月兌,還是覺得沒什麼事兒,反正總有這麼一次,還不如自己主動。

她想的太好,也算是把伍建設的性情模了個透,可到底沒猜著喜怒都無常的人,那根本不能按常理來推斷,笑得越樂了,「干嗎叫你感動呢,我還指著你大發慈悲,放我一馬呢,這不是怕在你手底下吃疼,自己就主動點,你說是吧?」

有時候,作賤自己,不過是為了叫自己少受點苦頭,什麼死不死的,還真就是沒想過,可能不太堅強,選不了那一條路子,就是想活下來。

所以,她戒了毒。

再、再也不會踏進去一步!

「喲——」他笑看著她,眼里聚滿了寵溺之色,「才多長時間沒見,我們家的小七也變得伶牙俐齒了,真叫你小叔我受不住了。」

話這麼說,他的手已經箝住她的下巴,叫她維持著仰腦袋的動作,不肯放開。

那力道很大,大的她都覺得下巴處火辣辣的疼,比起柳成寄那一下,真是沒留下一點兒力,全數都招呼著她的下巴,她想說話,嘴巴試著一動,「嗚嗚嗚——」

不是哭聲,是她想說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想說什麼?」他湊近她的鼻頭,靜到連她鼻間幾不可見的汗毛都給看見,「小七想說什麼?要不要再說一次?」

要是她真能說出來,恐怕擠出來的話就是︰你去死吧——

「我們小七在說什麼呢,我怎麼听不見?」他說著,忽然間又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著自己箝住她下巴的手,「是不是疼了,那我放開點,現在怎麼樣?」

下巴處,她覺得明天看到的可能已經是淤青,按著那位不留情的作風,這個是無庸置疑的,這還是好的,以前他做的可不止這些。

她的想法真淡定,她不由得又笑了,笑得人都快要站不直。

伍建設自是摟著她,沒有放開的意思,瞅著她笑開來的樣子,那哪里是在笑,分明跟哭一樣的表情了,很難看,叫她那張小臉失色不少。

「不說話?」他問著她,神情柔和,恐怕是再難找到跟他一樣溫柔體貼的男人,「晚上一起出去吧,帶你去開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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