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黨(高干) 005你給不起我一生一世

作者 ︰ 三長兩短

愛可以簡簡單單,但不能隨隨便便。

————周立波

小七一直是個挺拎得清的人,至少她一直覺得自己是那麼個,但是站在柳成寄面前,挺沒有底氣的,總覺得矮人家那麼一頭,以前還可能不會,現在瞅瞅人家哦,她那個眼發酸的。

以前她是省委書記的女兒,他也是一省之長的兒子,論著背後的身份,兩個人算是門當戶對,誰也沒有屈就誰這一說。

而如今,他父親已經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她嘛,有個貪污犯的父親,這個污點,怎麼也是抹不去的,更何況這天朝解放以來,她爸可是頭一號給執行槍決的省委書記。

先不說這個,就看看他們雙方,一個是年紀的市委書記,前途嘛,都不用說的,再看看她,呃,都沒有個著落的,看著挺落魄的,還跟著快要結婚的人不清不白的搭在一塊兒。

這就是她,所以她覺得有那一點點的自卑,也不太想見以前那些認識的臉,有些人還好說,沒把那些個同情流露出來,可有些人,那可是往著她心口上捅刀子。

她真不知道伍紅旗把錢弄哪去了,一點兒也不知道,要知道的話,她早就坦白從寬了,不是不愛錢,而是這錢拿在手里都是扎手的,她自己有手有腳,沒道理去用那些錢。

可——

她真不能出國,真的,給限制出境了,還是有人定期來「看」她的,待遇也是挺好的,至少沒去坐牢,這天朝地方大的很,她也不是有那麼想出國。

「回去吧,別跟我鬧別扭。」柳成寄的聲音那是很溫和的,帶著一種讓人不忍駁斥的親和力,抓著她的手,力道放輕了許多,僅僅是抓著,「小七,我們這麼多年沒見,你忍心叫我失望?」

看著他的臉,還是記憶中的模樣,以為是早已經忘記他的臉,然而,一見面,所有的事一下子就能涌上心頭來,不是她忘記了,而她刻意地壓在心底,「失望?」

她破聲而笑,覺得這個話太過于叫人玩味,怎麼叫忍心讓他失望的,「難不成我為了不叫你失望,就違背自己的心意?」

她直白相問,問的那叫一個坦白,眉眼間帶著幾分與生俱來的驕傲,仿佛落魄至此,也不能叫她低下頭逢迎于人一樣。

誰也不知道她心里頭是怎麼想,她只是在想,真是倒了血楣了,沒曾想,還在這里能踫到他,高高在上的市委書記,哪里是她一介小人物可以見得著的,見的最多的都是新聞里頭的樣子。

柳成寄眼神一暗,看著她仰起小臉面對著自己,一點不自然的態度也沒有,叫他心中極沒有主意,可又不想把她放開,手便是要抓住她手臂,好將她拉回自己的懷里。

小七不是吃素的,她自小就是學過防身術的,對付有底子的人,是有點吃力,但是平時防防身什麼的,還是可以的,她手一格擋,已經往後退開兩步,戒備地看著面前的這位,「別再說什麼你是我先生之類的話,我可不想有人找上門,說我配不上他家的兒子。」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是極為冷淡,像是冬天里刺骨的寒風,站在她面前的人,仿佛與她一點關系也沒有,更沒有當日快到結婚地步的親熱。

陌生人。

那是一種看著陌生人的目光,而且還帶著幾分譏諷,叫柳成寄的心都疼了,不是不知道她話里的意思,也不是不知道家里頭的境況。

但是,他怎麼能放棄,她是他心頭上的那根刺,永遠也拔不了的刺,永遠都留在那里。

「你不覺得你太冷靜了嗎?」柳成寄沒有再試圖靠近她,雙臂環抱在胸前,目光漸冷,盯著她,「小七,你有愛過我嗎?我真懷疑!」

他懷疑?

他懷疑!

小七本來是滿月復的委屈,怎麼可能不愛,年少時的愛戀,如洶涌的洪水將她吞沒,到頭來,從洪水里出來的就只有她一個人,他早就讓人拉著上去。

可看著他的臉,硬是把這份委屈給壓在心底,雙手在身側,捏握成拳,尖銳的指甲,差點兒往她自個兒的手心里掐進去。

也許,以前她還會在他的面前哭成一團,現在,她終是沒那個小女兒嬌態了,現實的生活帶給她的不止是人情冷暖,還有幾分理智。

她不再是那個站在頂端的女孩兒,現在的她,僅僅就是就一個路人,她憑什麼叫別人陪著她蹉跎年華到天涯?現實太沉重,她的肩膀已然承受不起,何不如,各自轉身!

「那麼,你有愛過我嗎?」她質問,卻是帶著笑意,沒有先前的冷意,那張小臉,佔著先天的優勢,再加上那麼一笑,得天獨厚的小臉,就是當下最紅的女明星也抵不過她的臉。

她一步拉近兩個人的距離,豎起食指在她的唇前,那唇瓣沒上任何色彩,卻是透著晶亮的粉色,能叫人想狠狠地啃上去,她眼里帶著笑,還是再問道,「那麼,柳成寄,你有愛過伍衛國嗎?」

她說了,說出自己的名字,不再叫自己「小七」,而是伍衛國,這完完全全是一個男化性的名字,與她極度女性化的臉,形成個強烈的對比。

柳成寄愛她,這無庸置疑,愛的心都疼了,對著她滿含著笑意的臉,滿腔的愛意,竟是怎麼說不出來,仿佛一說出口,就會玷污了他神聖的感情,「小七,你別這樣——」

他低低的說,那聲音似沉寂千年般的枯井,怎麼听都有點絕望的意思。

小七搖搖頭,手指還豎在唇瓣前,那個樣子,頗有點嬌俏的感覺,卻怎麼也不能叫人想起她年少時的樣子,年少時的樣子,在她的眼里,早已經是幾個世紀前的事般。

「我別哪樣?」她笑得眉兒彎彎,到是以純粹的疑惑眼神瞅著他,好像鬧不懂他在說些個什麼,「成寄,你說說,我別哪樣呀,我听不明白了?」

他想過一千次,甚至是一萬次兩個人重逢的樣子,一次一次地想好著兩個人重逢後說的第一句話,更是想好了兩個人要怎麼生活的事,「不許你跟于震在一塊兒,不許!」

口氣一轉,他變的有幾分霸道。

可她一愣,隨即又是若無其事的笑開來,眼皮子一掀,那眼里都帶著幾分不客氣的光芒,「怎麼呢,你是我的誰呢,我的事兒用得著你來提醒?」

說的真是不客氣。

「我們說好要結婚的,你忘記了?」柳成寄問出話,目光狠狠地盯著她,盯著她的臉龐,那張在他夢里總是出現的臉龐,那張叫他在半夜里起來去沖冷水澡的臉,那張叫他總在是尋找著相同的臉的臉龐。「小七,你真是傷我的心了,你知道嗎?」

她的心都疼了,很疼,疼得一抽一抽的,面上還是若無其事,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目光里冷冷的,像是在听一個瘋子在說話,「你都說是說好要結婚,不是還沒有結婚嗎,我憑什麼為著你來守身如玉?」

這個話,她說的還是很保守,她更想問的是她落魄時,被人逼的差點兒都快賣身了,他人在哪里?她也不想生活這麼個狗血,可確實,生活就是給她一記牢牢的耳光,她不得不臣服在現實里。

從來沒有白馬王子,騎白馬的有可能只是唐僧。

要說柳成寄怎麼發現她的,還是通過張鴦鴦,本市的二把手陳法的妻子,要不是那張鴦鴦去找在于震,他才曉得她居然跟于震在一起,于家的人。

就算是小七不承認,那還是他的未婚妻,他自己的未婚妻自是要同他在一塊兒,這是他自小的決定,他幾乎是與小七一塊兒長大的,小七是什麼性子,他最了解,可如今,他有些看不明白,站在他面前的仿佛是另外一個人。

「你別說這些叫自己難受的話,小七,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用得著在這里刺我嗎?」柳成寄不是那種輕易就讓她冷淡的話給蒙過去的人,索性地伸手拉住她的手,「小七,你這麼些年,是不是連心都變得硬了?」

她不是心硬,她是心都結成冰了,都說了這麼些年,她早已經不是她自己,踫到柳成寄,也只能是慨嘆一聲,不是她的東西,她受不起,更是要不起。

「我們當作沒見過面吧,我現在再不登機,飛機恐怕就要起飛了。」她一瞅自己的腕間,眼看著就要到點,「我走了,你保重吧了,當然還祝你步步高升。」

她一個轉身,沒有一絲留戀,就像已經是與他毫無瓜葛。

柳成寄沒有追,貴賓候機室里,看著她遠去,她的背影,總是留給他的背影,他不樂意,眼皮兒一掀,「小七,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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