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殺紅芍生冷玉 第二十九章

作者 ︰ 狐櫻玉竹

作者有話要說︰,種田文都是清清淡淡的,那這張是不是太肉了???且不提連玉在辰府難得輕松開懷,這邊駱家的三少爺又不甘寂寞起來。

話說上次為了小紅玉這事鬧的,駱連元和白雪娘各人挨了一通罰,白雪娘不準出房門,鎮日抄女誡,駱連元也憋著氣被關在家里消停了些時日,二人倒生出幾分心心相惜之情來。那白雪娘一則擔心公爹公婆哪日真往房里塞了個小,她是個開醋坊的,勢必受不了。二則實在想在公婆面前亡羊補牢,便也不似之前成日撒潑攪家,在自家夫君面前偶爾也伏低做小起來,她白雪娘也算的是個美人,她有心應承,駱連元慣來不分香臭,瞧著也是心中歡喜,于是待她也較之前多了好些溫柔。白雪娘只道他一日想了通透,曉得自己的好了,愈加賣力奉承,兩人很是過了一段蜜里調油的日子,就連蔣氏見了也背地念了兩句佛,

如若二人真的這般如膠似漆,駱府也能少生好多事情,偏生駱連元天性是個得隴望蜀的,哪里知道適可而止四個字怎麼寫。這日上午方用了早膳,他嫌煩悶,又不能出府找樂子,便四處亂走,東晃西晃,對著室內掃地的,園內除草的,都要上前指手畫腳一番,憑的讓人生厭。他自己不覺的,那些下人見著這個瘟神,無不躲避,他覺得好生沒趣,就遣了小廝,又晃到了蔣姨娘那里。

卻說這些時日,蔣氏因為駱連元與白雪娘之事,時不時要被凌氏叫過去听訓,自然心情不好,看見誰人在眼前,都要輕罵重打,那些機靈的都想法避風頭,故他進了垂花門之後,一路沿著抄手游廊沒見著幾個活物,自然也沒人告訴他蔣姨娘此刻不在,他就慢慢晃進了小廳,可真給他晃了個人出來。

卻說駱連元慢身輕步的給晃進小廳,正要繼續往里走,忽然發覺壁腳竹簾旁有個小小的杜鵑紅的影子正動來動去。他不禁眯眼看去,正是一個梳著雙丫髻的粗使小丫鬟正認真擦著胸前一抱粗的青花大瓷瓶。她擦的認真,也不知道有人進來,彎著腰撅著小屁_股,白白的小手拿著一塊干淨帕子擦的一絲不苟。

駱連元見此有了興致,悄悄往身後的交椅上坐了,也不出聲提醒,就在她身後有滋有味看了半晌,目光在她的腿上,屁_股上掃了十來次,才伸出右手往身旁的幾子上輕輕敲了下,見小丫鬟沒反應,于是又下重手敲了下。

那正擦的起勁的小丫鬟渾身一抖,轉身過來,就看見一個約莫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坐在她身後的交椅上,穿的是綾羅綢緞,一張清秀的臉正用一種她看不懂的眼神看著自己,她不禁慌了神,怯怯懦懦的扯了扯手中的帕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駱連元見她轉過身,便細細打量起她來,約莫十三四歲,一張肉肉的小臉,額前一縷垂發,倒是挺討喜的,兩只眼楮圓溜溜的又是無辜又是驚恐,一張小小的嘴哆嗦著,看來的確是嚇著了。

這丫頭自然比不的白雪娘美貌,更加遠不如自己的親妹子,可美人堆里泡過的駱連元此刻卻瞧著分外有趣,甚至刻意放軟了聲道︰「你叫什麼?」

那小丫頭又是渾身一顫,結結巴巴道︰「回,回老爺,奴婢叫,□香。」她的聲音軟軟的糯懦的,講話輕聲細氣,駱連元听的一個恍神,忍不住想象這聲音在自己身下婉轉鶯啼的時候,估計能听的人骨頭都俗了。

只是她叫自己老爺?駱連玉不禁笑起來,更覺有趣,他本來就覺得這小丫頭沒啥眼色,規矩也不懂的樣子,現在還叫他老爺,想是不認識他這堂堂駱家三少爺了︰「你不懂規矩麼?你穿的不是府里的衣服吧?平日跟著誰啊?」

春香老老實實答道︰「奴婢是新來的不太懂規矩,平日跟著郭媽媽,郭媽媽說等過兩日報了上頭才能給我們做府里的衣裳。」

那就怪不得了,這丫頭這身土氣的小褙子跟山坡上一朵小杜鵑花似的,駱連玉窮極無聊又問道︰「那你這身衣裳也不合身,誰給的啊?」

春香繼續老老實實道︰「是我妹妹的,我娘說駱府家大業大,不能太寒酸失了駱府的面子,被人趕出來,我自己衣服不夠,于是把我妹妹的也拿來了。」

駱連元上上下下將眼前的小人兒掃了一個遍,那衣裳裹得很緊,她鼓鼓的小胸脯,細細的小腰身讓他不禁有些口干舌燥,恨不得立馬就吃了眼前這朵不諳世事的小野花。

「春香這個名字不好,太俗了,我幫你改個名字吧。」她既然個子小小的,聲音小小的︰「你從今日起就叫小小吧,來,小小,給三少爺我倒杯茶。」

小小頓時呆了,這人就是傳說中的三少爺啊,看著挺溫柔可親的啊,為什麼那些下人一談到他,就跟見了鬼似的,越是水靈的姐姐越是一臉驚懼。

駱連元見她只是傻站著,便皺了皺眉︰「干嘛還杵著,難道不願意給我倒茶麼?」

小小立馬怯生生的回到︰「我,我不會,平日給主子倒茶的都是冬梅,我不過是粗使丫鬟,若是給主子倒茶要挨打的。」

駱連元道︰「誰敢誰打你,平日有人欺負你麼?告訴我,三少爺給你出氣。」他一面說,一面把眼前的小人兒抓過來,狼爪子反復揉捏小小的手,還好還沒干慣粗活,手還沒糙了。

小小嚇的直往後退︰「沒沒,沒人欺負我。」但是她哪能掙得過駱連元的力氣,索性他只是反復模著自己的手,也沒做其他事情,她傻傻的想,也許他是真的擔心自己被人欺負了。

其實這個院里很多人欺負她的,看著小小膽小懦弱,很多事情都丟給她做,像今天擦落地花瓶,本來不是該她做的,幾個丫頭怕自己尋了蔣氏的晦氣,就趕了她過來,不過她自然不會說這些。

駱連元反復揉捏手中的小手,心里盤算著怎麼把這朵小花拿下,想來想去也得驚動自己姨娘,卻要和她一起瞞著白雪娘,不然如若這潑婦鬧開了,上次的芍藥和小紅玉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思及此,他把身上的荷包解了下來,他多日不出門,里面也就一些散碎銀子,于是一起塞了給小小道︰「這荷包賞你了,戴著不許解下來,你先回屋,以後這種粗活別做了。以後除非我讓人來叫你,不然你就別動,誰要是說什麼,你就把荷包亮給她瞧。」

小小再糊涂也覺得這事不對,哪里敢接荷包︰「三少爺,這這,不合規矩的,我不能要。」

駱連元板下臉道︰「什麼合不合規矩,我說的便是規矩,反正如果我知道以後你還偷偷干這些粗活,我定然不饒你。」小小這才慌慌張張的把荷包收了,駱連元又是捏了她好久的手才把她放了。

卻說蔣氏這邊憋了滿肚子氣沒處撒,一路回到屋里,意外竟見到自己的兒子好端端坐著等自己回來,不禁喜上眉梢。不料駱連元這貨開門見山,彎都不打一個直接開口要人了︰「姨娘,我看中你這里一個粗使丫鬟,你把她給了我吧。」

蔣氏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你那里不夠人伺候了粗使丫鬟的事情還要你一個少爺自己過來管,雪娘也太不像話了。」

駱連元搖頭道︰「不是,姨娘,我要這個丫頭,但是你得幫我瞞著雪娘,不然她撒起潑來,又要惹爹爹生我氣了。」

蔣氏這才明白,此「要」非彼「要」,不由來了氣︰「你好啊,你個下流種子,放著雪娘這美人坯子不新鮮,倒惦記起一個粗使丫鬟了,你還知不知好歹……」

還未說完,已被駱連元不耐的打斷︰「姨娘,你煩不煩,我爹要訓我,我娘要訓我,你一個姨娘也瞎起勁參合什麼。」

這還是自己肚子里爬出來的,才說幾句,竟拿這些話堵她,蔣氏被他幾句言語氣的兩眼發黑,加上方才被凌氏訓斥的不甘,前前後後委屈透了,于是一頭倒在軟榻上,嗚嗚哭起來。

駱連元愈加不耐,但轉念一想如果姨娘不幫忙,要拿下那朵小杜鵑也憑空多了許多麻煩,于是上前認錯撒嬌,拿了一通好話把蔣氏哄了回來,半求半壓的迫了蔣氏答應了自己的要求。

卻說這回駱連元也不知道動了多大的心思,連著數日大早上就往蔣氏那里跑,也不過每日逗逗小小,模模她的小手,並未做什麼實質的事體。他倒是不急,這小小才剛剛進府,諸事不懂,別有一番滋味,想他自詡「潘驢鄧小閑」,不怕不把她調_教成任他揉捏的小可人。

這日清晨,白雪娘有些犯懶,她披著羅衫,歪在床上,手里絞著絲帕子,粉臉含笑,痴痴回味著昨夜與駱連元的溫存時,自家相公涎臉餳眼的輕佻樣,不禁嬌羞起來,拿了絲帕蓋了臉,在紅緞被上翻滾。

她這里正痛快,不妨貼身丫鬟綠萍輕手輕腳的端了臉盆進來,隔著帳幔輕喚道︰「女乃女乃,可要起身了?」

春_夢被打斷,白雪娘沒好氣喝道︰「做什麼,越來越沒了規矩了,也不知道通傳一聲。」

綠萍不敢應聲,平日都是這般的,偏今日挨了罵。白雪娘出了一通床氣,到底昨夜良宵,今早心情好,一掀幔帳,坐在雕花櫟木床上讓綠萍伺候她穿衣。白雪娘人如其名,一身雪膚,穿了赤紅繡蓮藕的肚兜,披了薄薄的羅衫,饒是綠萍看了也覺面紅耳赤,覺得分外誘人。想起這兩日偷偷听到的下人之間的傳言,她搖了搖頭,更加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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