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王法則 法則40︰收場

作者 ︰ 童柯

于澄的眼神亮的幾乎要灼痛人眼,似乎在這雙眼楮面前無法遮掩任何心事。蝦米

太過熟悉的場景,墜落後被一雙不容拒絕的手控制在懷里。

墮入了魔障,于澄這個時候想到的不是感動,也不是問元韶是否有事,驚恐翻卷而上佔據了他所有思維,熟悉的恐懼已深入骨髓,就像困獸隨時會張開血盆大口吞噬他所有理智,原本這段時間長久壓抑已經讓他不堪重負,一天比一天焦躁,似乎怎麼都無法安靜下來。

終于在今天這突如其來的事故中,徹底爆發了所有懼意和焦躁,他的聲音空洞的幾乎要消失了氣息,低語的呢喃,「滾……,別踫我…」

黑暗漩渦將他卷入其中,逃避般的陷入昏睡中。

他在透過自己看別人,這個想法在腦中形成,但元韶已來不及多想,腿上的劇痛讓他再也撐不下去,倒在于澄身上。

周圍工作人員都在第一時間圍住他們,卻不敢上前搬運兩人,那塊石塊砸中了元韶的大腿邊緣,尖刺生生插入血肉中看起來頗為猙獰,濃稠的血液就像噴泉般向外涌出,不多時就有一小灘留在地上。

其實元韶把握的點很準備,只是傷口看起來比較猙獰,擦到了皮肉,這樣的傷一周就能結繭。

只有等救護人員過來才能移動兩人,但這里是郊外又是半山腰,就算救護車要上來,都要折騰很久。而被元韶護在身下的于澄顯然已經昏迷,不知有沒有受傷。

于卓昱更是連血管都泛著黑青色,他冷鷙的雙眸緊緊看著昏迷後的于澄確定他的確只是昏迷,在于澄遇險時他瞬間沖出了十幾米,卻在觀察他無恙後克制上前的沖動,馬上拿出手機,通知了在大陸總部的部門派來直升機,這個時候即使不喜歡使用特權的于卓昱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正是因為這件事劇組私底下才算知道于卓昱這個小小經紀人是個得罪不起的人物,而原本對這位冰山美男存著心思的女生也不由收斂了些,能隨時出動直升機的人會是普通人嗎,而這樣的是于澄的經紀人,那于澄到底是什麼人?

他知道自己必須冷靜,現在需要的不是他的慌亂而是第一時間將事態控制在最低影響範圍,做出對于澄最有利的選擇。他死死觀察著峭壁上,顯然如果真是人為的,那麼有任何痕跡現在都是最佳勘察的時間,他必須馬上去峭壁上檢查。

而另一方面這次事件不論是否人為,都可以利用它將于澄短時間內的負面報道全面壓制。

快速來到攝影師身邊,他冷魅的臉上散發著猙獰的寒氣,讓人望而生畏,「把剛才他們受傷的錄影帶給我!」

從剛才拍攝到遇險,由于時間發生的太快,攝影機還是持續拍攝,顯然這個畫面都被記錄其中。

攝影師被他的陰寒的氣勢嚇住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冷情冷心的經紀人真的和傳言中一樣,不論是對女人還是男人都一副閻王臉,現在甚至連自家藝人遭遇到這樣大的變故,卻可以冷靜的要錄影帶,太無情了點吧!

這人才該去演小教主的師傅!誰能理解他們做攝影師的心酸啊,整天面對這些修羅羅剎的牛鬼蛇神,還要動不動被花里胡哨的導演刺激心髒~,賺那麼點工資不容易的。

雖然這麼想,但攝影師迫于對方氣勢,還是唯唯諾諾答應了,他卻不知道這關乎到于卓昱的反擊,這件事情爆出去,不但能壓制住黑幕門和毆打事件負面新聞,更能為《蠶天變》再次宣傳,奸-商就是抓住任何一個無孔不入的機會。

這個時候習慣處理各種問題的于執行長展現出他的手腕和決策力,沒人知道他此刻的近乎偏執的保護和害怕去看于澄的心理。

烏雲密布,窗外狂風大作,明明只是下午但窗外卻如同夜晚,晦澀黑暗的天空幾乎透不出多少光線入內,門窗緊閉著卻能听到那踫撞的抖動聲,和若有似無的呼嘯聲。蝦米

沉靜的單人病房內任時光流逝,綻放出一絲絲靜逸之極的壓迫感,卻無人能感受。

早該醒來的人卻依舊宛若再也醒不來般沉睡著,平日里竟是沒有察覺,看起來修長的人其實很瘦也並不健壯,他蜷縮在被子里,就如同被摧殘的枝葉瑟瑟發抖,那雙明澈的眼楮此刻閉著,長長的睫毛就像被硬生生扯下的羽翼,散發著脆弱的寂靜。

于卓昱冷凝著臉,但眼中擔心越發溢出。從沒見過這樣的于澄,是否于澄太會掩飾,也許就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不自覺露出他的真實。

「于澄,一直演戲,你累嗎?」亦或是我的存在,讓你很累?

這句話很輕很輕,像是疑問又像是自問。

一滴晶亮反射出一道光點刺入于卓昱眼中,沿著顴骨慢慢滑落頰邊,于澄像是煙霧般隨時能被風刮走似得脆弱,那雙瑰麗的眼中並未睜開,但眼睫卻顫的越發厲害,幾乎都要抖落下來似得害怕。

于卓昱大驚失色,除了小時候他幾乎沒見過于澄哭,他夢見了什麼?是什麼樣的噩夢讓他連醒來都不願意。

不由自主的想到之前醫生的叮囑,于澄是潛意識里不願醒來。

心慌意亂涌上他的心頭,輕柔的揉去那末水色,卻被那滾燙的溫度灼燒了似得,似乎這淚帶著情緒,哀傷的慟哭般。

不要哭,是我沒保護好你。

這句話自責的話,于卓昱一輩子都不會告訴于澄,他不會說,只會做,即使總是被誤解。而,他也同樣不會原諒曾經對他犯下的罪行,這樣殘缺的他是拜于澄所賜。

矛盾的對待于澄,但他卻沒有其他辦法。

當護士開門進去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從她剛才換點滴到現在再一次來換,都過去幾小時了,這個冰山竟然連動作都沒有絲毫偏差的坐著,就這麼看著床上男人一動不動的,像是雕像一樣,好吧,不得不承認是尊華魅俊美極致的冰雕,除了冷了點其余都好。

其實她真的很想告訴他,床上的人只不過睡一覺就會醒了,不需要這麼分分秒秒的緊迫盯人。

最讓她想不通的是這年頭,為什麼好男人都被男人搶走了!

她們作為女人其實壓力是越來越大,沒男的賺的多就算了,沒男的好看也罷,還沒男的更懂得男人心,現在還要淪落到和男人搶男人,不帶這樣的。

雖然她也承認,躺床上的人可以去充當睡美人,神鬼膜拜的容貌氣質,不過為毛越看越眼熟?

「先生,我要換鹽水了,可以讓讓嗎?」

于卓昱依舊一眨不眨的望著,幾乎就要克制不住上前握住于澄的手,全然沒注意到屋子里進人了。

忍了又忍,愛情中的人都是負數智商,她忍~!

直到護士叫了第三遍,于卓昱才微微點了點頭讓開些位置,卻依舊連個余光都沒有施舍給護士,連眨眼都不舍得凝視著于澄,只有于澄沉睡的時候,他才敢這麼肆無忌憚。

這讓一直拋眼神的她情何以堪,捶胸!

「外面有人找您,似乎是很重要的事!」邊換著鹽水,才想起剛才病房外一群西裝革履的人馬不停蹄過來的模樣,這兩人應是非富即貴吧,也難怪有這樣的氣質,的確很般配,這麼想著,護士小姐也釋然了。

不是還有一堆歪瓜裂棗麼,總能有根蘿卜值得她挖坑的。

于卓昱黑眸中閃過一絲流光,深深看了眼于澄,才決然離開,他還有太多需要處理的事,不論是媒體方面還是與公告接洽,追查調查事故。

幾分鐘後病房又回歸了寂靜,只余于澄一人孤寂的躺在病床上。

「 嚓」

門又被打開了。

外面的燈光,朦朧的照在那抹想要走入的男人身上,那魁梧的身材卻駐足不前,這是個連基本人類感情都喪失的魔鬼,他周身縈繞著道不明的陰寒強大氣息,那雙眸子透著的是令人心悸的陰冷殘暴。

但當他目光接觸到在床上躺著的人時,遽然,眼中匯集著觸目驚心的怒火和懼怕,他心心念念連踫都不舍得踫一下的人,竟然被人傷了!

還是在他看似周密的保護下受傷的!

滔天的怒火即使再暗處的無七都能毫無保留的接受了,他苦澀的想,這下死的不能再死了,Boss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閔晹沒有一刻比現在更脆弱,如何這個時候誰要刺殺他,卻是容易無比,因為他沒有任何防備。

軟弱只是一瞬間,下一刻他眼中醞釀的情緒更宛若暴風雨,比窗外的雷霆之怒更可怕。

他手心冒汗,不由自主的握緊門把手,轉動了下,關門。

邁步走了進去,將一切明亮溫暖隔絕在門外,生活在煉獄里的人是不需要明亮的。

他一步步的,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的,輕的幾乎沒有任何聲音。但沒人會去笑話這個男人,因為他的神情太哀傷太讓人心痛,終于他走到了于澄床邊。

已經轉入普通病房的元韶,好不容易送走工作組成員,卻又迎來一個讓他現在不怎麼待見的人物。

門開了。

閃過一絲喜悅的神色,元韶望了過去,一見到是葉顏,喜悅消散了,不可避免的失望的情緒從心中燃起。

他希望是誰來?

難道是——于澄?真可笑,原本就打算殺了Gino家族的繼承人,吃掉這個龐大的肥肉,而且在片場這樣眾目睽睽下的「意外事故」是很容易掩飾的。現在居然自己去當肉墊子,他的腦子被驢撞了嗎?熟悉元韶的葉顏當然沒有錯過元韶掩飾的失落,她對自己想到的答案越發怒不可揭,忍著怒火和簡宴打招呼。

簡宴壞笑了一笑,花心蘿卜干,正妻來了,看你有沒膽子要出軌了!

想著,將房間讓給兩人。

與于澄還有所有人見到的一樣,葉顏在外總是維持著開朗又溫柔的形象,而事實上她不像元韶這樣已融入骨血的溫和,元韶的面具已形成他另一種性格,葉顏還是帶著自身的鮮明個性。

一時間,元韶竟是放下往常溫柔的笑意,只是淡淡的瞥了眼她,就繼續看著手中的雜志,沒錯他一開始知道于澄是Gino家族的繼承人的時候的確是猶豫了,但現在卻不一樣,他想要得到那個男人。

「自導自演的感覺如何?」葉顏似乎不奇怪元韶的態度,自顧自的坐在床沿上,黑發,白膚,妖嬈的身材,這樣的美人就倚在元韶的眼前「喏,你要的。」

一疊資料扔在元韶床頭,資料上第一頁,只有兩個字很醒目︰于澄。

元韶專心的看著雜志,並未抬頭看眼前的美人也似乎沒注意那疊資料。

「騙了所有人啊,不愧是我們的影帝閣下。怎麼,只有我們兩個你連演戲都不做了?既然你這麼不在乎,那麼也不在乎我去告訴那個冷漠的小鬼什麼是真想吧?」葉顏揚起嘲諷的笑意。

「葉顏!」元韶板下臉,神色駭人。

葉顏表情古怪,像是在探究元韶的反映,要知道元韶平日里就算不紳士溫和,也是冷靜自持,臉上的深情轉來換去就那麼幾種,完美的無懈可擊,像這樣外露的機會少之又少。

「我就覺得奇怪,明明是你要我安排的一切,為什麼自己還傻傻的湊上去,就算是要那個笨蛋感動你也不是個會犧牲自己的人,難道……你真的喜歡那個毛還沒長齊的小鬼?」葉顏美麗的臉孔猛然陰狠逼問,高高在上的氣質展露無遺。

她比別人更了解元韶,組織里因為她元韶才能平步青雲走到今天這一步,所以她肯定元韶是她的,這輩子都別想逃出去,而他是個聰明人,在外有一些情人她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逢場作戲她還不會去較真,但這一次的事情太古怪了。

為了一個外人讓自己受傷,那還是元韶嗎?

看似溫和多情的人,才是最無情的,因為這種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放進心里,所以他們不會為了別人而犧牲自己。

就是太清楚這一點,葉顏才放心讓元韶逍遙自在。

听到葉顏肆無忌憚的侮辱于澄,元韶幾乎要將雜志捏的變形,克制下胸口的怒意,面上絲毫不顯。

「你瘋了嗎,他是男人。」元韶雲淡風輕的一笑,又恢復了親和力十足的模樣,笑容宛若絲絨般的纏綿。

葉顏不為所動,懷疑的望著他,「但,你對他,太特別也太奇怪!」這和男女無關。

但笑不語,元韶知道這個時候,無聲勝有聲,解釋反而像掩飾,他有把握葉顏不過是猜測,那麼他平淡無奇反而不會引起對方懷疑,即使他知道自己心中所要的,但還沒真正得到手的時候,他只會做一只蜘蛛,等待獵物上鉤,然後分泌毒液慢慢蠶食,吞骨入月復才能安心,那之前他需要張開一張密集而沒有漏洞的網。

不過元韶即使再人情世故,再心機深沉,也不會想到女人的第六感和對情敵敏銳的直覺。

「你要是真對他有興趣,我派人讓他把他洗干淨送到你床-上如何?像他這樣的雛男應該滋味不錯吧,生澀又干淨,就當滿足你好奇心吧~!開苞後,就由我幫你處理.」在葉顏心里,生理的背叛不算什麼,男人偶爾嘗點新鮮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沒有真心就行。

「葉顏,你應該清楚,不該說的話不要說!」如刀鋒般冷硬的詞從元韶口中迸射而出,。

冰冷的槍口抵在葉顏的胸口,只要稍稍一動,就能讓她香消玉殞。

葉顏怒極反笑,「你竟然要為了一個小男-寵而威脅我?元韶,你不會殺我的。」

因為,你不敢。

沒了我,你什麼都沒了,組織更不會放過你!

雖然這麼想,葉顏卻還是後怕的看了下那把槍,她今天怒極沒有帶任何人在身邊,而元韶那把是消音手槍,如果要無聲息的處理掉自己,也並不是不可能。

「呵,你可以試試。」扣動扳機的聲音,還未按下。「就算不殺你,給你破相還是可以的。」槍口抬了抬,對著葉顏如花似玉的臉。

元韶從不為難女人,特別這女人名義上還是自己的女人,但每個人心里總有那麼塊不能觸踫的地方,即使他直到沒多久前才意識到那人的重要性。

元韶笑了,笑的很冷,他很冷靜,但這種幾近變態的冷靜卻更加可怕。

葉顏這時才開始害怕,唇色發白,她相信此刻元韶是真的想要了她的命,那眼中的厭惡幾乎讓她眼眸濕意上涌,沒一會淚珠一串串掉落。

「不要,元韶。」不論什麼樣的女人,臉都是最寶貴的。

「還要不要威脅我了?」他的聲音溫柔的就像情人的低語,與殘酷冰冷的眼神截然相反。

「不,不會了。」暫時的服軟葉顏手到擒來。

而元韶又怎麼會沒有察覺。

「如果,你再拿他說事,我會讓你和組織都付出代價!不要懷疑我的話。」狠厲的神色,像是蓄謀已久的狼露出了尖銳的獠牙。

葉顏狠命的點了點頭。

就在她要松口氣的時候,一陣要燃燒般的痛楚從身體傳來,元韶,你竟然真的敢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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