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是?」我傻乎乎的一動也不敢動。請記住暗夜修羅用了一張錦帕替我擦拭嘴角。「魔皇,饞蠱已經被引了出來。無心小主的脈象雖然虛弱,不過吃幾日定驚藥就沒事了。」花夜魅說道。「幸好你發現及時!夜魅,心兒吃藥的事你去吩咐醫苑總管洛櫻即可。」「臣領命!」
「我到底怎麼了?」「傻丫頭,你中了蠱。不過它已經被燒死了,別怕!」暗夜修羅將我抱緊。「我好端端的怎麼中了蠱?」「別想了,乖,睡一會兒。」「你不是真的要我去殺人啊。那就好了,我自己都快嚇死了。」
「心兒,你的膽子什麼時候能大起來?其實夜魅的話很有道理,若是你真的借此事立威絕對不壞。」「不要,不要!我會嚇得每晚睡不著覺。」「好了,不逼你。你昏迷的時候,本皇已經下旨將冒犯你的人通通杖責三百杖,以儆效尤。」「哦。」沒人死就好,唉!
「報︰魔皇,逍遙王求見!」這時,那位值殿將軍顧強又進來說道。「大王兄?還不快請。」暗夜修羅說道。「是!」顧強立即告退。而同時,四大護法通通起身,冰椅也立即消失無蹤了。
「臣暗夜樓雨參見魔皇!」「大王兄快快平身!來人,賜座。」暗夜修羅立即下令。「不用了。本王多年不上朝,今日此來只為了昨夜的承諾。」暗夜樓雨說道。他看了我一眼,眼里多了一絲笑意。請記住我我忽然憶起,他昨夜答應要幫我說情的,這可好了,我的話暗夜修羅不會听,可是他自己哥哥的話總會听了吧。
「大王兄來得正好,本皇召集四護法也是為了此事!不過,王兄還是請坐。待本皇先送心兒回凝香閣可好?」「暗夜修羅,我不想一個人呆著。」「听話,你剛剛除了蠱蟲,好好回去睡一個時辰。醒來後,本皇派洛櫻替你做個詳細的身體檢查,好好喝藥養一段兒。」暗夜修羅隨即將將自己的披風披在我身上,還系上了繩結。
「魔皇,你是說小無心中了蠱?」這時,暗夜樓雨已經就坐于一張冰椅上了。而四大護法通通立于他之下!也對,除了魔皇外,這個逍遙王(曾做過並肩王的)最大。「我也不知道怎麼中蠱的?不過,那蟲子真難看。」我撅嘴道。
「小無心,你就听話乖乖回去休息。魔皇,母後何日回宮?」「母後說她下月即回。」暗夜修羅依然是叫那名值殿將軍送我回去。「一定要回去啊?我很乖的,睡覺又不鬧。暗夜修羅,我就在這里睡行不行?不想回去,那麼可怕。」我開始使起了小性子。
「心兒?」暗夜修羅用眼神警告道。「萬一回去了又出事怎麼辦?我睡不踏實。」然後,我大膽的抱著暗夜修羅的腰,才不管在場的其他人,一個人閉上眼楮補眠。本來嘛,我是被幻蝶叫醒的,又不是睡到自然醒。「你這個調皮鬼。算了,再靠過來點。」暗夜修羅竟然沒有堅持送我走!奇跡耶!
這時,月青岩開始稟報︰「魔皇,那關在淨海的人類該如何處置?是直接殺了祭旗還是用攝魂術將他們培養成戰奴?臣已經去看過,發現有兩人的資質還算不錯。」
「當然不能殺,更加不能培養成什麼鬼戰奴,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就放了他們吧?」我突然睜開眼楮說道。「心兒,睡覺!」暗夜修羅說。我扁了扁嘴,強忍不哭。一雙眼楮轉來轉去的,有這麼重要的事放在心里,我睡得著才怪。
「魔皇,人的資質再好也始終有限!更何況,無知者不怪。這批人誤闖魔宮,又不明真相給戰奴松綁……但好在十八城地獄戒備森嚴,一個戰奴也沒逃出去。」暗夜樓雨慢條斯理地說道。哇,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呀!那其實只要將那些戰奴逮回來不久行了嗎?這個月青岩好殺成性,壞魔頭一個。
「私放戰奴是小,挑戰我魔界威嚴是大,若是就讓這批凡夫俗子在魔宮內亂闖,成何體統?豈不讓神界笑話!」月青岩說道。
「呵呵!月護法此言差矣。我魔界的事自有魔皇決斷,哪有神界插嘴的道理!再說了,除了那個譚鋒外其他人不過是適逢其會,不明真相罷了。魔皇,依法難恕,以情可憫!你又何必讓小無心日夜飽受驚嚇呢,這可對身子無益。不過,臣真希望母後能早日回來,後宮實該整頓了!」暗夜樓雨果真幫我說話耶。
「大王兄言之有理!青岩,那批人繼續關在淨海,沒本皇手令一律不放!至于領頭的譚鋒,你去查查他的來歷,膽敢私闖魔宮絕非偶然!茵素,你派人送些藍蟻去,對那批人小懲大誡即可,不得喪命。」「臣領命!」水茵素和月青岩立即行禮。然後,他們兩人便立即去辦了!
「我也要去淨海!暗夜修羅,就去一次嘛。」我說道,小手一直扯著暗夜修羅的袖子。「不準,你在這里根本無法休息。大王兄,不知你還有何事?」「本王已經習慣了閑散,這就回快活林喝兩杯去!」說完,暗夜樓雨便在冰椅上消失不見。「飛鷹,你代本皇處理政事。丫頭,我們回宮。」我還來不及抗議,就被暗夜修羅強行帶走。
一回到魔皇宮凝香閣,我就躲進了浴池,靜靜的哭。暗夜修羅斥退了所有的宮女走了進來,在一旁的躺椅上舒服的坐著,還說道︰「怎麼還哭?不是依了你,沒殺那批人類嗎?嗯。上來!」「不,你答應馬上放了他們,我才不哭,也不會吵你做事。」我坐在浴池里背對著暗夜修羅說道。
「你這個丫頭是真傻呢還是假聰明?若是私闖魔宮本皇都不加以懲罰,你讓魔界如何在三界立威?」此時的暗夜修羅跟剛剛很不一樣,他慵懶得像只快睡著的黑豹,收起了鋒利的爪牙,無害!
「暴君,暴君!」我抬起了頭,一邊罵他一邊從浴池里起來,衣服濕搭搭的,像只落湯雞。他突然睜眼,一臉笑意,一抬手便在我身上施了一個法術,弄干了衣服。然後,他再伸長了手臂抱我,一起躺在躺椅上。「心兒,你真像個孩子,滿足要求就興高采烈,不順你意就又哭又鬧,就差上吊給本皇看了,怎麼長得大?」暗夜修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