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暢掛斷電話,韓菲霏松了一口氣,莫莉不會過來。更新我們速度第一林之乎說︰「莫莉不會是看我在這里,所以不過來,不想跟我同桌吃東西?」劉成暢說︰「不是,她一是剛吃過很多東西;二是今天覺得挺累的。」林之乎說︰「這個我相信,吵架的確挺消耗體力的。」韓菲霏說︰「你就別諷刺了。」林之乎說︰「我諷刺她幾句算什麼?她平時在你們面前估計沒少說過我的壞話。」韓菲霏說︰「你不是這麼小氣?」林之乎說︰「放心了,我不會跟她一般計較的,我沒有辛曉芬那樣的好體魄,打不過她的。」劉成暢說︰「不說這個了,換一個話題。」韓菲霏說︰「換什麼話題呢?」林之乎說︰「繼續剛路上的那個話題,盤絲洞估計誰會最先找到男朋友,然後嫁出去。」韓菲霏說︰「這個話題好,劉成暢,你覺得呢?」
這時面好了,服務員端上來,是西紅柿雞蛋面。林之乎伸手拿筷子,說︰「不好意思,我先吃了,你們兩個繼續說。」劉成暢說︰「我覺得是宋小雨,她是那種家庭觀念比較重的人。」韓菲霏說︰「我覺得是蘇菲,她那個人看起來很安靜,沒什麼特質,但說不定是最出色的那一個。」林之乎默不作聲,只顧吃面。韓菲霏問︰「你覺得是誰?」林之乎說︰「江曼。」韓菲霏,劉成暢都挺吃驚的,問︰「為什麼是她?」林之乎說︰「感覺,她是那種比較沖動的人,說不定哪天想通了就結婚了。」劉成暢點頭說︰「有道理。」韓菲霏說︰「我覺得沒有道理,她不是對你很著迷嗎?難道你也對她很著迷,想成全她?」劉成暢著急說︰「沒有。」韓菲霏說︰「那不就得了。」林之乎說︰「我只說她閃婚,又沒有說她閃婚的對象是劉成暢,說不定是其他人呢,世上又不是只有劉成暢一個男人,劉成暢,你說是不是?你永遠都沒有大熊貓,金絲猴那樣珍貴的。」劉成暢忍不住好笑,說︰「是啊,這個世上男人多的是。」
這時三鮮面好了,韓菲霏點的,于是她也開始吃。劉成暢假裝無奈說︰「沒想到來吃一碗面也是女士優先。」林之乎說︰「稍等一下,你的一會就好了,這家面食館的生意實在太好了。」正說著蒸餃,燒麥也好了,服務員端上來。韓菲霏說︰「先吃蒸餃和燒麥。」劉成暢說︰「好。」
韓菲霏說︰「要不我們三個人打一個賭?就賭剛我們誰猜得最準。」林之乎問︰「賭什麼呢?」韓菲霏說︰「最後贏了的那個人可以對另外兩個人提任何要求,而另外兩個人要不惜一切代價滿足贏了的那個人。」劉成暢說︰「如果我們三個人都猜錯了呢?」韓菲霏說︰「那這個賭約就作廢。」劉成暢說︰「好。」林之乎說︰「看來你對自己非常有信心,覺得有機會贏。」劉成暢說︰「是啊。」林之乎說︰「不過我覺得最後贏的可能是我。」韓菲霏不屑說︰「得,最後贏的還可能是我呢。」
這時榨菜肉絲面好了,劉成暢說︰「終于好了。」林之乎說︰「趕快吃,我們都吃了一些了,我先想一下,到時對你們兩個提什麼要求好了。」韓菲霏說︰「我也想一下。」劉成暢說︰「那我也想一下。」
一會韓菲霏問林之乎︰「想好了沒有?能不能告訴我們兩個,那樣我們兩個就好提前做好準備,免得到時辦不到。」林之乎一本正經的說︰「想好了,劉成暢,我對你提出的要求就是如果到時我還沒有找到男朋友,而你又沒有找到女朋友的話,我們兩個就在一起,然後對你韓菲霏提出的要求就是對這件事情不許有任何異議。」韓菲霏,劉成暢忍不住好笑。韓菲霏笑說︰「你先贏了再說。」林之乎問︰「那你提出的要求是什麼?」韓菲霏說︰「對劉成暢提出的要求是到時如果我還單身的話,你就客串我的男朋友一天,陪我逛街,吃飯,看電影。」劉成暢說︰「沒問題。」林之乎說︰「那對我提出的要求是什麼呢?」韓菲霏說︰「晚上陪我看恐怖片。」林之乎說︰「沒問題,我挺喜歡看恐怖片的,但我擔心到時你受不了。」韓菲霏說︰「所以要你陪啊,我還沒試過晚上看恐怖片。」
林之乎看著劉成暢說︰「接下來該你了。」劉成暢說︰「暫時還沒有想好。」林之乎皺眉說︰「沒意思。」韓菲霏說︰「沒關系,你慢慢想,反正你贏的機會也不大。」林之乎說︰「那倒不是問題的關鍵,你到時別叫我們兩個上台給你伴舞就可以了。」劉成暢驚喜說︰「你這麼說我倒想到了,到時就提這個要求。」韓菲霏皺眉看了林之乎一眼,說︰「你提醒他干什麼?」林之乎說︰「你知足,我剛還準備說跳艷舞呢。」劉成暢正吃著面,差點沒一口噴出來,都笑得抽筋了。韓菲霏也爆笑,說︰「虧你想得到。」劉成暢說︰「放心了,我不會提那麼過分的要求的。」林之乎對韓菲霏說︰「你身材那麼好,怕什麼?說不定被哪個星探發現了,叫你去拍那種限制級的片子,到時你就出名了,然後再轉型,好像舒淇那樣,倒是你一定會感謝我的,提出那麼好的建議來。」韓菲霏笑得說不出話來。劉成暢同樣如此。
一會吃了夜宵,看時間也不早了,就散了。
回宿舍,江曼,蘇菲也才剛回來。江曼說︰「不是看你早就走了嗎?怎麼現在才回來?」林之乎說︰「出去吃夜宵了。」江曼說︰「哦,我們也出去吃夜宵了。」林之乎問︰「你們四個人?」江曼說︰「是啊。」蘇菲說︰「小永,大發人挺熱情的,非要請,我們兩個不好拒絕就一起去了。」林之乎說︰「小永,大發人是還不錯,不然我也不會介紹你們認識。」蘇菲說︰「老實說,平時跟他們接觸比較少,並不了解他們是什麼樣的人。」江曼說︰「是啊,今天算是第一次跟他們有正面的接觸。」林之乎說︰「這就算是認識了,以後可以多來往,多認識幾個朋友,有什麼事也可以叫他們幫忙,畢竟雅馨男孩子少,護花使者不容易找,劉成暢又分身乏術。」蘇菲說︰「這個提議倒不錯。」林之乎說︰「當然不錯,我經常都為你們考慮的。」江曼說︰「不說了,先去沖涼了,好困啊。」
林之乎微微笑了笑,這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開始,江曼,蘇菲兩個人並沒有覺察出有什麼異樣,也是,她根本就沒有刻意介紹他們認識,看的主要還是一個緣分,江曼和小永是有緣分的,所以跟劉成暢,韓菲霏的那個賭局,她的贏面比較大。至于她提出的那個要求,有玩笑的成分,也有認真的成分,其中玩笑的成分居多,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成為現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平時說話太隨意了,說什麼他們都不相信,都當是開玩笑。其實這個世界這麼多條條框框,哪有那麼多玩笑可以開?生活的本質也是平淡,玩笑始終都是點綴,想又玩又笑,不知道以後上天堂是否可以做到?或是只有小孩子才可以做到,但她已經不小了。
星期一上班,劉成暢正在路上走著的時候,這時听到後面有人叫他,听聲音是莫莉,停下回頭看果然是莫莉。莫莉笑說︰「你每天上班都來這麼早啊?」劉成暢笑說︰「是啊,習慣了早到,你應該沒有這個習慣,怎麼今天來這麼早?而且只有你一個人,宋小雨呢?」莫莉笑說︰「提前跟宋小雨打過招呼,說我今天會早點去公司,不跟她一起走了。其實今天之所以來這麼早是有原因的,我想跟劉姐說那個水晶城堡不用她賠,我知道這個點她正在公司打掃衛生。當然了,八點鐘上班之後也可以說,但那時人太多了,你知道的,我會有點不好意思。」劉成暢沒想到她這麼坦白,因此說︰「可以理解。」莫莉說︰「我這個人挺愛面子的,怕在公司的同事面前丟丑。」劉成暢微微笑了笑。莫莉說︰「但越是怕呢,就越會丟丑,上個星期五那件事情就是明證,當時你也在場,心里會不會對我有點鄙視,覺得我這個人太小心眼了一點,跟一個清潔工阿姨過不去?說實話,我不會介意的。」劉成暢說︰「確實有一點。」莫莉說︰「可以理解,不是你一個人那麼認為,一堆人都會那麼認為,就是我自己事後想起也會那麼認為,所以這兩天我一直在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得太過分了一點?所以決定今天一早去跟劉姐道歉,希望她能原諒我,我以後一定會善待她。」劉成暢高興笑了笑,說︰「這就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了。」莫莉笑著看著他說︰「怎麼樣?覺得我是一個好孩子?」劉成暢忍不住好笑。莫莉莫名其妙,問︰「怎麼了?」劉成暢說︰「听你說這樣俏皮的話感覺很奇怪。」莫莉說︰「覺得跟我的年齡不大相稱是不是?薇薇說這樣俏皮的話你一定不會感到吃驚。」
說著到了餐廳,兩個人點了吃的,坐在一起吃。莫莉一邊吃,一邊說︰「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那句話?那根本就不是我的風格,而且之前我還很鄙視那種風格,但現在卻隨隨便便就說出來了,很自然,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也許只有當著你的面才說得出口,換了其他人,我邊說說不定會邊吐。」劉成暢勉強笑了笑,嘴上說︰「沒有那麼夸張。」心里卻想到了一本書錢鐘書的《圍城》,里面的蘇文紈跟莫莉挺像的,她平時也是很清高,但當著方鴻漸的面卻能說出很俏皮的話來,里面還說每個女人當著心愛男人的面都有返老還童的絕技,現在莫莉就好像在練這種絕技,她不是借這番話故意試探自己,表明她對自己有好感?莫莉笑著看著他說︰「有沒有覺得我今天的裝扮跟平時有些不一樣?」劉成暢愣了一下,這才注意到莫莉今天的裝扮跟平時有些不一樣,正式的西服套裝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牛仔褲,大圓領針織衫,甚至連發型都有了一些變化,雖然挽的還是發髻,但挽得高了一些,松了一些,散了一些,不像之前那樣一絲不苟,所有的頭發都緊貼著頭皮,說︰「你換風格了?」
莫莉高興的說︰「是啊,覺得怎麼樣?」劉成暢說︰「還不錯,挺漂亮的。」莫莉說︰「你既然說漂亮,那以後我就經常這樣打扮了。」劉成暢笑著不說話。莫莉說︰「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劉成暢其實是怕證實他心里所想的,所以干脆不問,但這會莫莉既然主動提起,只得說︰「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呢?」莫莉說︰「從那天晚上開始,因為要去月亮酒看你演出,所以就換了一身裝扮,換了之後反響還不錯,你覺得好看,我就決定一直換下去了,但上班換這樣的衣服今天還是第一次。」劉成暢說︰「看來什麼都有第一次。」莫莉說︰「是啊,我覺得自己最近的改變挺大的,穿著打扮變了,連性格作風都變了一些,說起來好像是從你開始的。」劉成暢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尷尬笑了笑。莫莉注意到他的表情覺得很可愛,忍不住想笑。
吃完了上去三樓辦公室,劉成暢進去之前還有點莫名的緊張,擔心林之乎已經到了,或馬上就到,那樣莫莉會有些不自在的,怕她看到她跟劉姐道歉。
進去辦公室,劉成暢發現林之乎不在,應該還沒有到,松了一口氣。但劉姐已經到了,正在總經理辦公室里面打掃衛生。劉姐看到莫莉表情有點緊張,勉強笑說︰「莫小姐,你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莫莉說︰「有點事情。」劉姐說︰「哦,上個星期五不好意思,打碎了你的禮物,多少錢?我賠給你。」莫莉說︰「不用了,我重新買了一份送給朋友了。」劉姐說︰「那怎麼行?畢竟是我摔碎的。」莫莉說︰「好了,我都說了不用賠就不用賠,你別勉強了,那天的事不能全怪你,我也有錯,我跟你道歉。」劉姐表情更緊張了,不明白莫莉是什麼意思,所以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半天才膽怯的說︰「你不會是想跟鄧小姐說炒掉我?」莫莉著急說︰「別誤會,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是真心跟你道歉,我知道我之前對你要求太嚴格了,是我不好,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劉姐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不明白莫莉的態度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莫莉說︰「還有啊,我的辦公桌一直都挺亂的,放了一堆東西,包括各種各樣的文件資料,今天我會把它們全部整理好,方便你以後打掃。」劉姐勉強說︰「好。」莫莉說︰「今天先不用抹這上面了,等我收拾整齊了之後,你明天再開始抹。」劉姐說︰「好。」莫莉說︰「我先去茶水間打水了,沖一杯咖啡,今天起床起早了,感覺精神有點不濟。」說著拿著杯子出去了。
劉姐勉強笑了笑,出來看到劉成暢像看到救星似的,忙過去說︰「今天真是奇怪,莫小姐來得這麼早,林之乎卻還沒有來。」劉成暢說︰「是啊,林之乎今天大概有什麼事情耽誤了。」劉姐疑惑看著他,說︰「莫小姐剛才跟我道歉,感覺好像做夢一樣,太不真實了。」劉成暢忍不住好笑,說︰「她是誠心跟你道歉的,這一點我敢保證,別疑心了,大方接受就好了。」劉姐說︰「但我打碎了她準備送給朋友的生日禮物,她又不讓我賠,我這心里總是有些過意不去。」劉成暢說︰「這樣,上個星期五她自己不小心打翻了電腦旁的仙人球,你有機會去花卉市場買一盆送給她,她不要你賠那個生日禮物,但仙人球應該會接受,又不貴。」劉姐說︰「好,我今天晚上就去買,明天一早送給她。」劉成暢微微笑了笑。這時莫莉沖了咖啡過來。劉姐見狀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