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穿]炮灰羅曼史 第二十二章︰天龍八部

作者 ︰ 北行

蕭峰那日得知耶律洪基要南下攻宋之時就提出要隱居山林的想法,但是耶律洪基當日听聞此言已經對他產生了殺意,他也知道再反對下去也只能鬧個君臣不合,他是契丹人,豈能因為身在南宋而拂逆契丹大王之意,但是他又不願意看到契丹和南宋兵戈相向,只是他惟願兩國修好之意恐怕是無法實現了。

這時候唐梨已經收拾好了行裝站在了他的身邊,她面色雖然依舊蒼白,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模樣,但是眼中卻帶著笑意,溫柔又體貼,蕭峰只覺得深深對不起她,這時候執了她手道︰「我先送你去蜀中。」

兩人對于等待與否的問題再也不想提起,雙方都有心回避,唐梨心中難過,這時候也想起若是自己當真還是當年的那個阿朱,這個時候是不是會有更好的法子?可是她已經不再是那個阿朱了,她不懂得琴棋書畫,不懂得輕功內力,更不如當年的阿朱那般聰明智慧,也無法給蕭峰出更好的主意。

她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蕭峰見她柳眉蹙起,以為她是擔心自己,他自己此刻也是沒有法子,只道︰「你放心好了,我那些兄弟也會隨我一起去,我會盡力阻止這場戰爭。」

此刻兩人已經坐進了馬車,這馬車內裝飾的十分豪華顯然是段正淳特地準備的。唐梨雖然不想去大理,但此刻也沒更好的辦法,只能這麼先應付過去。

一路慢慢走了七天才終于見到了段正淳和阮星竹,阮星竹一瞧見唐梨滿臉都是喜色,慌忙走了過來在她臉上、肩上模了模,驚喜道︰「全好了麼?我就說阿朱是個有福氣的,是不是?」她喜盈盈的問段正淳,段正淳卻沒有她這般高興,唐梨心中也明白蕭峰必然是事先將一切告訴了他。

這時阿紫從馬車中走了下來,撲進蕭峰的懷里,大叫︰「姐夫,你現在可是要去上京了麼?我同你一起去吧,我這個平南公主還沒有當過癮呢!」

唐梨看著阿紫在蕭峰懷中撒嬌,心中也明白大約是因為蕭峰救了她的命因而阿紫對他暗生了情愫,說是暗生,現在已經成了明晃晃的事實了,她既對蕭峰有情,阿紫這般她已是不喜,但好在蕭峰對阿紫並沒有感情,他只是拍拍阿紫的頭,低聲道︰「你這次不能去,我還有要事要辦。」

阿紫見蕭峰神色嚴肅,有些害怕,她對蕭峰多是又敬又愛,更何況阮星竹早就發現她對蕭峰的感情,這時候立刻使技哄騙了阿紫過來,她可萬萬不能讓自己的兩個女兒愛上同一個男人。

蕭峰送到了阿朱便準備啟程返回上京,他這次前來本就是打著要返回南宋送妻子回家的旗號,他早就知道自己身邊有人監視著,若是自己盲目行事激怒了耶律洪基,使得他直接派兵南下,豈不是禍害了天下蒼生。

他心知阿朱已經明白了一切,他現在所能做的便是平安回來,他最後深深凝望了阿朱一眼,駕馬離去。

唐梨同阿紫一同目送他離開,她見過阿紫的那種眼神,是愛慕是痴迷,唐梨轉過頭對上阮星竹的眼神,阮星竹很是擔心的看了她一眼,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

此番少林丐幫之爭不了了之,段正淳自然是要回去大理,而段譽又跟著王姑娘東奔西走,他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這般性子,便也打定主意不管了等他自己回來。

可是阮星竹一心要跟著他去大理,他怕刀白鳳那性子會天天同他鬧得不可開交,這當下便放緩了行車速度,思量辦法。

這一路如同游山玩水,但唐梨卻顯然沒有這個心思,同阿紫也不常說話,這日來到了成都府附近,忽然見一人身形極快的追及前來,段正淳喝令停馬,定楮一看竟是段譽。

一番交談才明白原來段譽終于明白王姑娘是無論如何都對自己無心無意,這才心灰意冷之下準備回去大理,他料想從少林寺下來父親不會走的太遠,一路打听,很快便知道了消息,又用了凌波微步這才不足三日就趕了過來。

段譽見了唐梨又是一番驚訝,他只知道阿朱是慕容復的丫鬟,也是救了自己的恩人,自從杏子林里頭同王語嫣分開後便一直同蕭峰在一起,他這時候聯想起蕭峰一怒為紅顏血洗聚賢莊的事情來,大為感嘆,原來這個盛傳的蕭峰的紅顏知己,竟然是自己的妹妹。

這妹妹變成嫂子的感覺當真是讓他覺得有些尷尬,但是唐梨這時候卻有了計策,阿紫同段譽沒什麼交情,似乎阿紫也不同他玩鬧,段譽也因為王語嫣之事而整日郁郁寡歡,這正好為唐梨創造了條件。

這日,在一個小鎮宿下,唐梨挑了時間敲開了段譽的門,段譽正拿著一幅畫黯然傷神,唐梨雖覺無奈,但也只能開口道︰「但願沒有打擾到哥哥,阿朱有一個不情之請。」

之前的阿朱一直叫段譽是公子,眼下這個妹子又要成了嫂子,這般一叫段譽渾身都覺得難受,只嘿嘿一笑道︰「且先叫阿朱姑娘吧。」他委實不敢將自己大哥的未過門妻子叫做妹妹。

唐梨點點頭,也不禮讓直接坐在桌邊,低聲道︰「你可知道蕭大哥去哪里了麼?」

段譽茫然問︰「我也正奇怪,他不同你一起麼?」

唐梨又將一切事情敘述了一遍,當然她自己也僅憑不完整的記憶來說了個大體,段譽一听,立刻慌了,但他到底是大理世子,再怎麼不靠譜也還是能沉得住氣,更是經歷了這麼多,已經隱隱有了祖輩的風采。

唐梨見他沉思一會兒,又道︰「我想同爹爹和媽媽說一聲,幾日便去化妝去契丹看一看。」

段譽道︰「這可不妥,我來之日契丹大軍就已經要渡黃河了,這事情我昨日同父親說了,是以我才要趕緊回去大理早日做好防備。」

唐梨一想,蕭峰不願意舉兵南下,而這時候耶律洪基已經帶兵渡河了,想來蕭峰的境遇定然不好,如若不然已經阻止不了,那他為何還不回來。

段譽見她面露焦急之色,安慰道︰「你同我去見見父親,讓他派人給我們去上京救出大哥!」

唐梨展顏一笑,剛要起身,忽然阮星竹破門而入,大聲道︰「阿朱!阿紫不見了!」

阮星竹不知道南宋已經瀕臨滅國,她擔心的是阿紫對蕭峰的感情,唐梨立刻起身,道︰「我尋思阿紫可能先去了上京,我們趕緊走!」

她本想讓段譽制住阿紫,她化裝成阿紫的模樣直接混進耶律洪基的御殿中,阿紫卻下了先手,想來這個法子走不通,只能直接去上京了。

不出片刻,段正淳以及其護衛已經來到了段譽房門前,唐梨將事情略略一說,蕭峰本就救過段正淳性命,此時蕭峰又難,段正淳自然義不容辭,當即下令全部返回蘇州,令三個護衛連同範驊、華赫艮隨著阿朱去潛入上京,段譽去靈鷲宮求援,誓將蕭峰救出!

計劃定下了,當即分了兩隊人馬,段正淳知道攔不住阿朱,便就讓她去了,而且他知道阿朱自己也是有些武功的,對付普通的契丹士兵還是游刃有余的,唐梨在休息的時候也將阿朱原本的功夫漸漸循序漸進的練習過一陣子,就說不能達到本尊的程度,但自保是沒有問題了。

段譽這廂辦事極快,他不僅去了靈鷲宮告知了虛竹蕭峰可能遇到危險之事,更是讓虛竹派了鈞天部的姐妹們去丐幫求援,一方面是為了救出蕭峰,另一方面虛竹也是想讓丐幫雲集武林高手阻止契丹攻宋。

這前前後後耗費了將近半月時間,但是段譽早就已經到了上京城中,人手的組織便全權交由了少林寺的高僧跟虛竹,他趕回上京與同唐梨踫頭卻得知現在蕭峰已經被壓入大牢。

此時眾人正在一處小屋中,上京有許多宋人,借一個房子不成問題,為了保險起見,眾人都換掉了衣服只是穿了尋常的獵戶衣服,唐梨身邊跟著範驊、華赫艮幾人護她周全,段譽听了唐梨敘述,奇道︰「大哥武功如此高強怎會被捉走?」

「我也正是想不通這點。」唐梨替段譽倒了茶水,說道︰「我們只打听到大哥被捉走了,但是具體是為什麼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我認為應當先擬定計劃,到時候再見機行事,不然遲則生變。」

眾人俱是同意,下午時候唐梨等人已經做好了計劃,由段譽同範驊兩人潛入皇宮去探听地牢方向之後由擅長打地道的華赫艮帶人打通至具體的地點,天黑之後動手,大約三日便可完成。

待到一切計劃都布置周密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段譽等人整裝待發,這時忽然見遠處一個人影閃動,速度極快,華赫艮立刻護住唐梨,定楮看去,忽然大叫︰「是小郡主!」

原來這正是阿紫!

阿紫衣衫凌亂、混合著泥土皺皺巴巴的模樣,她听見叫聲停住了腳步,看見是唐梨等人一下子松了一口氣,雙腿一軟撲倒在唐梨懷中,不等唐梨問什麼,她就大哭道︰「是我害了姐夫,是我害了姐夫。」

唐梨這才想明白為何蕭峰沒有逃出來,阿紫哽咽道︰「我上當啦,那個穆皇妃說有一種可以讓姐夫永遠對我好的藥水,我騙姐夫喝了,卻……卻是毒藥。」

她十分慌張的看著唐梨,這個時候才覺得自己竟然是無依無靠,她奮不顧身的愛上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卻害的那個男人困在大牢之中,她費盡心思逃出來想要去求援,卻不想在這里遇到了阿朱等人。

在她心中從未將阿朱當做自己的姐姐,尤其是之後她發現自己對蕭峰的感情後更是恨不得阿朱趕緊去死,可是現在她覺得阿朱的懷里竟然有一種許久未曾感受到的安全感。

這是她的家人啊。

阿紫已經哭得十分困倦了,她強打精神繪制了一副地牢地圖拿給華赫艮,華赫艮雖然本事通天卻也需要實地丈量,好在阿紫總算是不虛此行,又教給他們幾句常用的契丹語,這才昏昏入睡。

當夜段譽和話和更兩人潛入了上京御殿,照著地圖選擇了最好的地道途徑,第二日華赫艮已經開始行動,第三日入夜,一切已經就緒,虛竹帶領靈鷲宮眾人連同少林丐幫等武林各路英雄豪杰埋伏在這個蠢蠢欲動的黑夜里,段譽幾人埋伏在地道口,等待阿朱和阿紫假扮的侍衛假傳了耶律洪基的口令之後就要行動。

阿紫這兩日一直埋伏在御殿探听消息,因為耶律洪基的大軍已經要渡黃河,所以這里的防御降低了不少。唐梨雖然不是阿朱,但是對于阿朱的拿手本事也算是仗著先前的優勢而得心應,阿紫說近日耶律洪基屢次派大臣來說服蕭峰,唐梨便想了個法子。

這日入夜,依然是前來當說客的四個人,看守監獄的侍衛並沒有仔細的檢查,唐梨阿紫同另外兩人慢慢走至蕭峰牢房,蕭峰盤腿坐在獄中,神情自若,他听見聲音,眼楮也不睜開,只道︰「你們不必再勸我,回去吧。」

唐梨粗聲道︰「蕭大王,皇上的話那是永遠也不會錯的,你只需要听他的命令做事,定有你的好處,這是我們最後一次來勸你。」她從袖中掏出一張紙來,「這是皇上的聖諭,你好好看一看。」

蕭峰听聞這聲音有些奇怪,似乎是刻意壓低的——畢竟唐梨沒有得到阿朱的全部技能——他抬頭一看,立刻認出了那易容了的就是阿朱!

這再次證明了唐梨的易容術果然比不上本尊,不過這都無所謂了,她咳嗽一聲,將‘聖旨’遞給蕭峰,蕭峰一看,上面寫著八個大字︰「救援已到,今夜月兌險。」

蕭峰本不欲同意,但看唐梨那般殷切的目光,最終還是輕輕搖頭,唐梨心中雖然急切,但仍舊沉住氣道︰「此次我們兵馬十足,計在智取而非搶奪,故而蕭大王所擔心之事並不會發生。」

蕭峰見她神情哀傷恨不得將她擁進懷里,那深情的眼神讓阿紫恨不得直接殺了唐梨,她幾番控制才終于忍住了,蕭峰自她進來就沒有正眼瞧過她,她很想問他是不是恨自己的愚蠢中計才害得他出不去。

這時候忽听外面有人大叫道︰「走水啦,快來救火!」「啊!蛇群!」「快去通知皇上!」

蕭峰知道他同意與不同意他們都打定主意要救自己了,這個時候唐梨和阿紫忽然動手干掉了就近的幾個侍衛,阿紫掏出方才悄悄偷來的鑰匙,打開門,對蕭峰道︰「姐夫!」

蕭峰嘆了一口氣,「小阿紫,我不怪你。」

阿紫忽然哭了起來,那一張國字臉大胡子流露出一副小女兒委屈的表情十分的古怪,但此刻哪里是發笑的時候,蕭峰立刻沖出去幫唐梨解圍,這時候唐梨看了看一片混亂中已經有人注意到這里的情況,十分焦急跑至那獄房中使勁的跺腳,早就埋伏在地道中的幾人听到聲音,段譽吹起一聲嘹亮的口號,唐梨讓開了些,就見地面忽然轟塌,露出一個洞口來。

唐梨︰「出去再說。」她一閃身躲過一個彪形大漢,蕭峰不願親自動手殺害契丹人,當下點頭立刻拉著唐梨跳進洞中,阿紫反鎖了獄門,和另外兩人斷後追上。

蕭峰剛鑽入洞中便被人拉住手急急往外走去,那人速度極快,這洞中需要勾著腰才能前行可那人就像在尋常平地上行走一半,頃刻間已經走出百丈,蕭峰又緊緊拉著唐梨,沒過多久便爬出了地洞。

蕭峰一看這地方甚是熟悉,正是他南院王府附近,這時候還能听見許多遼兵喧嘩的聲音,這時候進來南院王府的大都是段譽帶來的人,都換上了遼兵的衣服,在這片混亂中也無人注意,只有人大叫道︰「敵人破了東門,速速前去救援!」

段譽道︰「大哥,我們走!」

唐梨回頭看了一眼,「我們走西門。」

蕭峰道︰「好,阿紫來了沒有?」

這時候阿紫才中洞中出來,歡喜道︰「姐夫,你還惦記著我。」

蕭峰微微一嘆,並不說話,但阿紫卻很歡喜,唐梨卻道︰「我們趕緊走,大哥你別動手免得被人認出來。」

蕭峰道︰「甚是!」

當下許多人一起往西門走去,阿紫早就教過他們簡單的契丹語,混亂當中便可以假亂真,他們徑直西奔,很快出了南院王府,走上街道來,這里也是亂作一團,家家閉戶關窗,街上有一隊隊的遼兵巡查,這些人武功都不弱,黑夜中隱藏自己當然不成問題。

蕭峰一直緊緊握著唐梨的手,雙手相握,其中情誼自不用說,這時候經過一處廣場,那上頭插著遼國大旗,唐梨道︰「燒了這個旌旗和點兵台,耶律洪基指不定就要改變主意了。」範驊附和道︰「好主意。」立刻從躍上周圍的大樹連連砍下許多樹枝來用火折子點燃扔了上去。

熊熊大火頃刻間燃燒了起來,但是奇怪的是並未有遼兵前來滅火,唐梨道︰「此中有古怪。」

這時候忽听遠處有馬蹄聲響起,有幾人奔至跟前跳下馬來,跪倒在蕭峰跟前,「喬幫主!」

此人正是丐幫吳幫主,他道︰「幫主,我們來接應你出城。」

他這一聲喬幫主讓蕭峰心中酸楚,道自己冤屈已經徹底洗清,當下連聲道︰「好!好!」

唐梨道︰「雖然其中定有古怪,但我們先行離開,耶律洪基要的是大哥,留在此處只有壞處。」

吳長老讓出馬匹來,蕭峰和唐梨並轡,段譽和虛竹護在他們身邊,城門一開,城外丐幫眾多弟子齊聲歡呼起來。

——喬幫主!

——喬幫主!

聲聲震耳發聵!火光燭天中讓群雄心中激蕩不已。

這時候忽听城內想起鑼鼓之聲,段譽道︰「遼兵要來了,我們趕緊西走!」

唐梨道︰「少林眾僧和中原群雄俱都不在。」

蕭峰道︰「他們恐怕是困在了城中,吳長老,你先命令丐幫弟子往西撤走,我去看看。」

唐梨和阿紫齊齊出聲道︰「不可!」

唐梨看了一眼阿紫,她眼神清亮,定定的瞧著蕭峰。

蕭峰似乎是有話要對唐梨說,但到底不合時候便也未做聲,只道︰「大哥允諾你一定回來。」

唐梨怒道︰「耶律洪基本意就要擒拿你,你現在要去送上門去麼!」她很少發怒,此刻這般大喊,蕭峰倒是一怔,段譽也勸道,「大哥且在此稍等,我和三弟去接應他們回來。」當即率眾策馬進了城。

天色漸明,仍然不見段譽等人回來,吳長老早就率丐幫弟子撤出幾里等待,蕭峰此刻心中大為擔心,舉目望去,東邊火光沖天,那城中還有許多的宋人、還有許多的遼人……這一夜中也不知道多少□離子散、家破人亡。

這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場景,因為他一人緣故。

這時候他感到旁邊關切的目光他側目看去正是阿朱溫柔的看著自己,那眼神是愛慕也是體諒,他知道她是想通了。

這時候忽然一丐幫弟子飛馬報信,「千名遼兵鐵甲將武林群雄攔在了西門,段公子沖不進去,里面的人也出不來。」

蕭峰大駭,「糟糕,武林中人雖然武功很高,但是若是和遼國數千精兵對上,那邊是凶多吉少。」當即就要策馬向東去。

唐梨道︰「我同你一起。」她一尋思,心道難怪剛才燒了點兵台沒有人來救火,原來他們調兵遣將去了。

蕭峰道︰「胡鬧,你且下去。」當即就要將伸手點她穴道,卻听阿紫道,「為何不讓姐姐陪你?」

唐梨冷笑道︰「這招用的真不錯。」她倒真不怕阿紫出陰招,無論如何有些結局一定,她也終于明白自己為何而來,唐梨無視阿紫目光,對蕭峰道,「活,一起活,死,一起死。」

這時又有人報信道︰「大理世子已經沖進城去,殺出了一條血路。」

眾人听聞歡喜不已,唯有蕭峰一臉愁容,他是契丹人,他也是在南宋長大的,他似乎听到了那老弱婦孺在馬蹄下的哀叫呻/吟,他忽然縱馬朝著城門而去,身後眾人大驚,卻听阿紫道︰「讓姐夫去!」她見蕭峰和阿朱奔向城門,忍淚低聲呢喃︰「死也願意只同她在一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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