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不是甜言蜜語 61.旅程

作者 ︰ 幽幽雲

61.旅程

鄒盼舒忙完了賽事照片地篩選和處理後,開始去租的那間小公寓收拾東西,已經沒必要租下去了。

任疏狂看他一直按照定的半年合同支付著租金,就知道他舍不得退房,建議說干脆把房子買下來,就放到他的名下,然後稍微去掉一些家具,留出空間就給他作為與一些親密朋友聚會的地方,這麼提議也是因為鄒盼舒還從未把朋友帶去永園公寓。

一點點整理著小公寓里的東西,衣服已經基本都帶走了,比起以前塞得滿滿的衣櫥來說,現在空蕩蕩的讓人懷念,牆上的照片倒是更多了,只是任疏狂的私人照已經被他收走放到永園的公寓去了。

那邊原先的書房就非常大,分了一半給鄒盼舒用,任疏狂曾建議把客房改掉,鄒盼舒沒同意,總要留有一個客房比較好,至于從未動過的二樓,任疏狂只說現在放了雜物,等他們安定下來確定真的住S市後再來改造,鄒盼舒當然沒有意見,也懶得去看是什麼雜物。

只收拾了三個大箱子,這間一室戶就顯得空出很多,也就少了人氣,少了那一絲溫馨,鄒盼舒不免有點憂傷,他也知道自己是個很容易就傷感的人,已經非常注意調節情緒上的變動,不過此時卻難以壓抑,這個地方留下那麼多美好的回憶,沒有一處不充滿了幸福的味道,如果就此退掉,肯定就會租給陌生人,將會抹掉所有他們曾經留下的痕跡。

打開網上銀行,鄒盼舒看了看余額,上次賣了車子的錢最終只用了很少的一部分,還是自己沖動之下浪費掉的,加上近半年的工資獎金,生活開銷按任疏狂的意願都由他負擔了,鄒盼舒基本就沒有大開支,結余了不少,可即便這樣要買下這套小公寓也不夠,就這麼一點地方要價120萬,中介說房東因為不想賣所以開價比平均價要高,而且房東出國了人回不來估計一時半會也過戶不了。

雖然任疏狂建議買下來,但是鄒盼舒卻不太認同,有多少能力做多少事情,他還是不習慣什麼都讓任疏狂出錢。他自己手上的錢也不能亂用,接下來不管是在本市讀書、去國外進修還是游歷,都需要錢,這部分他還是堅持由自己承擔,任疏狂拗不過他,就隨他去了,反正只要不耽誤事情即可。

任疏狂有辦法直接聯系到房東,洽談購買也是小事一樁,但他也有一點小心思,鄒盼舒如果同意買他也沒意見,不同意買是最好,正好把人更加死死地圈在身邊。

沒了這個小公寓,以後再找時間讓他帶朋友回家,對于這種希望他把自己介紹給他的親密朋友的想法,任疏狂自己都覺得有點意外,不過他可不會開口說出來,也太沒有面子了,只會悄悄地部署,讓事情按照自己的意願發展。

鄒盼舒哪里能夠明白這麼多的彎彎心思,此處已是過去,真的都收拾清爽後也想通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正好把一腔心思都灌注在那邊的家,這些美好的記憶留存在腦海里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真的想念了還有不少照片可以翻出來看看。

他打了電話讓司機安排人把東西都拖走,才緩緩落了鎖去中介還鑰匙,押金還要等中介扣除本月開支的水電才會退回,反正已經提前退了房,也不在意這點時間。身後的影子越來越長,背後的房子漸漸看不到了,宛如一個舊夢被鎖住。

離職之後突然之間就多出了很多空閑,鄒盼舒猛一下差點不適應,退了房之後又調整了幾天,最主要是避開五一出行高峰,然後準備在國內旅行一圈。

他的兩門外語不用再背專業單詞後,英文已經完全夠用,現在已經可以開始看原文小說,德語還沒有完全過關,倒是口語因為非常好的環境被漢森都稱贊過很地道,日常使用也沒有問題了,也就沒有再參加更深課程的培訓班。

一周去三到四天回眸那里實習,他已經與里面幾位大師的副手合作過幾次,拍攝了一系列的主題照,不知不覺他也成長到了半專業的水平,自己手里的相機也已經更新換代。

他們組織的這幾次小活動並沒有離開S市,而是就這個城市的發展開始了拍攝,用一組組鏡頭來詮釋自己心中的故鄉。鄒盼舒雖然不是S市人,但因為任疏狂的故鄉是這里,也因此對這個城市更多了一份親切包容,即使那些丑陋陰暗的一面也不能打散他的這種情感。

他們有時候會在黃昏匯集在江的兩岸,又或者在清晨排列在橋頭凝望,還有幾次是拍攝來去匆匆的車站旅客的腳步,那些途徑S市的人們,那些生命中留下過S市印記的人們都被納入了鏡頭中……每年都有大量的作品是此類題材,不可否認每一回也都能挑選出一大批很有深意的作品成為了永久的畫面。

鄒盼舒此次參賽的一共九張作品也都是這幾次拍攝的,他並不是每回都把所有的照片帶去回眸交流,有一些會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重新組合定位,這九張是他挑選出的三十多張都稱之為「晨曦」的系列照片中的一部分,有單純的景,有純粹的人物,也有人物和場景結合的照片,全部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希望,一抹微笑,一絲晨光,一縷柔情,組合成了一副晨曦的畫面。

他給回眸、張哥和小江這幾人都打了電話後,一個人整理了行李包,背著自己的相機包直接去了火車站。

算了算從家鄉出來,重生前是差不多兩年,而重生後一年半不到,加起來正好三年,他實際的年齡也才算24歲,竟就有了一種滄桑過後的平靜,沒有什麼大風大浪的生活,也逐漸磨礪掉年幼稚氣的純真,經歷過背叛與欺騙,經歷過死亡,更是經歷了無望追逐的艱辛,再次踏上旅程,鄒盼舒覺得這有點像一場介于開始與結束共存的征途。

沒有具體的目的地,就猶如他當年花完身上的錢購買一張車票斬斷過去一樣,這次也是到了火車站排隊,挑選最近開車的有臥鋪票的車次購買,售票員報出目的地——南寧,他掏了錢買票才開始回想關于南寧這個城市的印象。

整整在火車上呆了一天又幾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南寧有綠城之稱,這是鄒盼舒的唯一印象。果然一下車才轉入市區就能看到與S市截然不同的風景,街道上兩旁一排排高大的樹木,不少還是亞熱帶植物,道路兩旁的綠化帶在五月的季節里更是奼紫嫣紅,好一個半城綠樹半城樓,一點都不夸張。

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里,鄒盼舒已經能夠很快就融入其中,循著每個不同城市的靈魂,他不停的游走在其中,仿佛自己也成為了其中的一粒分子。

去過當地的古鎮,最遠走到與越南交界的德天大瀑布,更是深入了多個少數民族的村寨,領略了一番少數民族熱情洋溢的風俗人情,以南寧為中心,他在半個月內逛了附近好多個大小城鎮,每到一個地方,就買上幾張明信片,寫下一些感言寄出去,任疏狂在德國的住所、S市永園公寓甚至幾個朋友處都有份,有人一起分享的快樂讓他即使孤身一人也不再覺得寂寞。

旅途中還認識了不少驢友,這些人來來去去,總有那麼兩三個與他同游三兩天再分道揚鑣,這些人中也並不全是純粹游玩的人,有天夜里鄒盼舒還好警覺,不然他的相機包可就被人順手牽羊了,在小鎮上過夜時住宿並不安全。

除了要防盜,也還要防備一些旅游陷阱。他和兩個新結識的驢友去參觀一處民宅時就差點被打劫,還好三人同心協力逃了出去,那些人估計是慣犯,一旦游客跑出了某個範圍就不再追趕。三人劫後余生一起哈哈大笑轉戰下一個地方,也各自叮囑還是不要去太偏僻的寨子,有句話說是「窮山惡水出刁民」,不論用在哪里都是真理。

世界不全是美好的,但美好的事物總是居多,因為有你,那些不美好的也成了風景。

這是鄒盼舒寫的最後一張明信片上的一句話,他寄到德國去了。

貫穿整個旅程的除了鏡頭下一次次夢幻般的畫面,還有強烈的紫外線,鄒盼舒卻很滿意的看著自己有一點點變深的膚色,要是再深一些接近任疏狂的蜜柚色就好了,隨著人流出了機場,呼吸著熟悉的空氣,他眯著眼想了想,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免有點泄氣。

本來他還想再多轉一些日子,難得跑了這麼遠,又正是大好時節,完全可以順著路直接去雲南玩一圈,可惜他記起來後天就是決賽出結果的日子,這才匆匆買了機票就跑回來了。

明天開始所有入了決賽的一組組作品都會在國際展覽中心開闢一個會場展覽,展期一周,想著任疏狂的回程也是近期,還不知道是否能趕上,鄒盼舒就沒有說出來,在他心里還是習慣事事以任疏狂為先。

機場等的士是個折磨人的累活,長長的隊伍還時不時有人插隊,鄒盼舒掏出自己的相機 嚓了幾張,心生感嘆卻沒有辦法。

「鄒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

扭頭一看,鄒盼舒看到兩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人不知何時就站在自己身邊,其中一位雙眼犀利地盯著他。

剛剛就是他說的話,另一位目光沒有那麼逼人,但是往那里一站就讓人覺得不可抗拒,兩人都有著一種剛硬鐵血的氣勢,而且正好鎖住了鄒盼舒的退路,因為另一面是欄桿。

「你們是什麼人?」鄒盼舒想到上一次自己離家出走時,任疏狂的猜測,頓時厲聲問道,完全不屈服。

前面的人已經前行了好幾位,拉開了不少距離,後面的人一看這兩人不好惹,繞著他們往前面排隊去了,沒有人敢上前阻止。

鄒盼舒也不指望這些不相關的人會來解救,而是迅速地查看附近有沒有保安之類的工作人員,他也不敢大聲呼救,這兩人給人一看就有種如果不配合會凌厲出手的感覺。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最好不要讓我們動手。」還是右邊的人開口,聲音里有一股鋼鐵的味道充滿了脅迫。

鄒盼舒伸入兜里的手被按住,他下飛機後還沒來得及開機,任疏狂的號碼設置了快捷鍵,只要一個動作就能撥通,偏這時候被制止,他聳聳肩掏出手機讓他們看了屏幕是黑著的,那兩人才又退開一步。

這種情況不去不行了,但他有點不甘心,腦中還在轉著該如何月兌困,最好再僵持一段時間,肯定會有工作人員看出端倪來過問。鄒盼舒自問如果是一般人還是可以搏斗一下,可這兩人的力量估計不下于任疏狂,沒有一點勝算。

「那好,我剛下飛機很累了,東西你們幫我拎。」鄒盼舒朝他們友好地笑了笑。

遞過去一個行李包一個雙肩背包和一個相機,人已經向前走,趁著他們伸手接東西時猛地一擰身就像泥鰍一樣躥出了包圍,撒腿就跑,手上的手機也快速按下去,只要一點點時間就能開機。

機場里人來人往,正好有好幾趟飛機到達更是添加了擁堵,鄒盼舒不由得感謝那些小範圍躲閃訓練,他的身手力量有欠缺,靈活度卻非常高,一溜煙就鑽入了人群,只听到了後面該死的咒罵。

他沒有往外面跑,一旦月兌離了人群他的優勢就不明顯了,眼楮看著哪里人多就朝著哪里鑽去,如此一來反而他瘦削的身體佔盡了便宜,只要一點點縫隙哪怕是撞翻別人的東西他也顧不上了,飛奔著逃開,根本來不及回頭望一眼,不過越來越接近的嘈雜聲能夠听出那兩人正橫沖直撞著靠近。

眼看著就能沖入機場,只要進了大門他就會沖往咨詢台或者安保處,相信這些人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再出手,他也沒有高聲呼喊,對他的處境一點用處都沒有,手機已經開機完畢,他按在了快捷鍵上,心怦怦直跳,心里叫著快點接通,快點接通,只要任疏狂知道了哪怕他逃不開也算是告知了消息。

「砰」一聲,他的前面突然攔出一只胳膊打在了胸口上,一聲悶響後就是鑽心地疼,人也一把被拉住,他只來得及看出是不同的面孔同樣的裝束,這人一句話不說再次出在了他的後頸,鄒盼舒就昏了過去。

等鄒盼舒悠悠醒來,已經換到了某個不熟悉的客廳,而沙發對面的人正把玩著他的相機,似乎在一張張翻看相機里照片,他剛想說什麼,就看到鏡頭上有了刮痕損傷,甚至還有一點變型,心里一下就怒了,難受得厲害。

那是任疏狂後來送給他的一個標頭,很貴的那種,平時他都不怎麼舍得用,這回是外出時間長才特意帶上,想著拍出一些更好的照片帶回去向任疏狂炫耀一下,順便讓任疏狂看看他送的鏡頭的功勞。

「你弄壞了我的鏡頭!程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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