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的掉包新娘︰七日情劫 本文前傳《最是纏綿無盡意》

作者 ︰ 風宸雪

那一年,她成了他情人;那一年,她介入他的婚姻。

觸犯了道德的底線,抵押了所謂的尊嚴,為的,難道只是金錢?

當她擺月兌了情人的身份,

當他向媒體宣布將會娶她,

在所有人艷羨的目光中,僅有她自己知道,失去的是什麼……

精彩試讀︰

Chapter01情人

滬城,冬日,寒冷。

夕舞戴著C家最新款的珍珠墨鏡,在便利店挑選水果。

是,即便是冬日,即便是室內,她都會戴一副墨鏡。

或許是隱藏,也或許是習慣。

隱藏,是從一年前開始的本能。

習慣,也是從一年前開始,她習慣了很多事——

如同水果,她開始習慣只吃蛇果和車離子兩種,這兩種水果都帶著絕對艷麗的色彩,輕輕咬下去,汁水溢滿唇齒的瞬間,分不清,那些味道究竟是甜多過于酸,還是酸多于甜。

可能,她更喜歡酸酸的味道。

源于,即便能嘗到些許甜,收口的時候,能品到的,唯有屬于澀苦的味蕾席卷。

久了,習慣便成了喜歡。

一如,愈漸蒼白的生活里,她喜歡艷麗色彩的點綴。

收回思緒,結賬,讓司機老汪提著大袋的水果,放到車尾箱,然後送她回公寓。

公寓位于黃浦江畔,黃金一樣的地段,有著比黃金更昂貴的價格。

當然,以她自己的能力,在這樣的年齡,是絕對買不起,也供不起這樣的樓。

今年,她22歲,不知道母親是誰,父親在兩年前跳樓自殺。

22歲的她,是被有錢人包養起來的女人。

對她這樣的女人,有不少稱謂,書面化點,叫做‘情人’,口語化點,叫做‘情婦’,但不論書面或者口語,都只讓人聯想起‘下賤’,‘貪婪’等等貶義詞。

不過,無所謂。

對這些,她並不計較。

在很多時候,她的生活是連那些自詡高貴的女人都會嫉妒的。

譬如,她能毫不猶豫,一擲千金地買下H家的包包,除了等待時間過長,這種極致奢侈的包,可以拎可以炫耀可以虛榮可以拿來體驗刷卡的*。

所以,哪怕她不喜歡這種死板的款型,卻不免俗的,仍擁有十個。

說錯了,不是不免俗,她本來就是世俗的女人,在她的金主包養她後,更是沒有任何節制地恣意于這些紙醉金迷的奢侈生活。

而她的金主皇甫奕,負擔得起。

沒有人知道,他的資產究竟達到多少,報紙媒體屢見的,僅是皇甫集團的富甲一方,僅是皇甫集團在商界的所向披靡。

這些對她來說,是不可或缺的。

雖然,在她被他包養的一年中,見到他的次數寥寥可數。

但,沒關系,每個月,他劃到她賬上的錢,足夠維系她這種接近病態的奢侈揮霍。

他不來找她的日子,她更樂得清淨,可以悠閑地坐在公寓的陽台上,看著那片嘈雜的江水,想著,倘若父親跳下去的時候,著陸點不是堅硬的水泥地,是否一切就會不同呢?

可,她清楚地知道,從50層高的位置跳下來,不論著陸點是什麼,都是致命的。

漫天的血,終隨著這兩年時間的流逝,變得蒼白,不再絢麗……

※※※※※《最是纏綿無盡意》※※※※※作者︰風宸雪※※※※※

「小姐,先生打電話,十五分鐘後,會到這用餐。」保姆徐媽在夕舞身後輕聲道。

她捧著桂圓紅棗茶的手,這才發現,隔著薄薄的瓷壁,已然冰冷一片。

快聖誕了,這個季節,即便開著空調,滬城都是難以抵御的濕冷。

轉身,不再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望著黃浦江,而是選擇回到臥室做一些準備。

一些,他每次來,她都會做的準備。

比如,徹底的清潔自己,洗去臉上精致的妝容,洗去身上慣用的Envy香水味,將高盤的發絲放下,最後,換上淡雅的裝扮。

看著鏡中的自己,和二十歲那年,並沒有多大的分別。

可,她知道,終是有些什麼,卻是變了。

披上鏤花披肩,從二樓走下去。

這套公寓,是復式的挑高結構,裝修是簡單的黑白基調。

一樓,分布著客廳、餐廳、書房,二樓則全部打通,變成一個大統間。

這些,是皇甫奕喜歡的。

包括,她現在的樣子。

十五分鐘後,皇甫奕準時出現在她的眼前,她保持著臉上動人的笑靨,朝他走去。

他今天看上去有些疲憊。

當然會很疲憊——

皇甫集團收購遠亞集團的事已進行到白熱化階段,而半個月後,他將迎娶蕭氏實業的千金蕭未央為妻,婚禮的前期準備工作同樣繁瑣。

他和蕭未央三年前就已訂婚,直到今年,在皇甫集團的實力更上一層樓時,才塵埃落定了這樁令商界矚目的婚禮。

至于她,只是他的情人。

不會有人知道這層關系,一如,她從來不會在他身上,費盡心機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來讓蕭未央知道。

因為,她清楚自己的位置,也清楚,她要的是什麼。

此刻,她溫柔地替坐在寬大沙發上的皇甫奕揉著太陽穴,這個如日中天的商業巨子,在閉起眼楮的時候,周身仍有著讓人懼怕的傲然冷厲。

可,她習慣了,不會再懼怕。

「我讓徐媽炖了花膠,現在給你端上來?」

「嗯。」皇甫奕低低應了一聲,手卻覆上她的手腕,就勢一拉,把她拉到懷里,她的披肩有些許的月兌落,荷葉領的衣襟口能看見一大片皓雪般的肌膚,透著瑩潤的光澤,「如果不出意外,十天後,遠亞集團就會被收購。」

「謝謝。」她笑得雲淡風輕說出這句,稍欠身,手輕柔地勾上他的肩膀。

他凝住她的笑靨,她笑得很美,宛如朝霞,又如曉雪初霽的剎那︰

「這,是我們之間的協議,不是麼?」

是,她答應做他的情人,要的,就是遠亞集團的徹底消失。

源于,遠亞集團覆滅了她父親。

他不能許諾她什麼,能許諾的,唯有這一樁。

他擁她入懷,她很乖巧,柔軟的身子帶著淡淡的,屬于她特有的馨香。

她乖巧地蜷縮在他的懷里,低喃︰

「奕,我先去端——」

湯字還沒有說出,人已被他順勢壓倒在沙發上,他拉開她的披肩,手,熟稔地解開她的絲綢扣子。

她海藻般的發絲鋪開在米色的沙發上,愈襯得她美麗的眼楮中帶出一絲明媚的光彩來。

是讓人無法拒絕的嫵媚。

這種嫵媚沁入骨,刻進髓的,連他都不自禁地,在這一年內沉淪進去。

是啊,本以為,一年,能讓自己斷了這種不該有的癮念,可,沉淪之深,是始料未及的。

褪去外衣,暫時抑制小月復的灼熱,在足夠的前戲後,才分開她修長的腿,滑進那處天堂。

滑進的瞬間,他俯低臉,吻上她的唇,將她低低的吟聲一並收入這個吻中。

沒有顧及時間、也沒有顧及場所,他有些急不可耐地要了她。

而在肌膚相親,他的身體進入她的剎那,她仿佛看到另一個自己,冷漠、疏離地看著在他身下輾轉承歡的自己。

一年了,她就在他的身下這樣出賣著自己。

閉起眼楮,這樣的時刻,如果不能關燈陷入黑暗,她的選擇就是閉起眼楮,不去看發生的一切。

「看著我。」他的聲音低啞,然後,停止加深愈漸纏綿的吻。

他的手撫上她長如蝶翼的睫毛,這一次,他不容許她閉上眼楮。

她的睫毛瑟瑟地動了一下,終是在他用力一挺,更深地埋入她的緊窒時,睜開眼楮。

她的左眼角下,有一顆淡淡的、褐色的淚痣,配上眼底含著的些許霧氣,使她看起來,更添了楚楚的韻致,。

老人們常說,有淚痣的女子,心很軟,也很容易哭。

這句話或許是對的。

在一年前,他撿回她時,她確是流著淚,無措的站在夜總會陰暗的角落,像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

而和他在一起的一年中,至少在他跟前,她不再流淚,溫柔、細致地扮演好她的角色——他的情人。

除了婚姻,他不能給她,其余的,他都給了她最好的。

可,在她這雙能讓人溺醉的眼楮中,他始終看不到任何關于幸福的瞬間。

「奕……」她輕喚出這個字,打斷他的思緒,縴細的手臂旋即纏繞住他寬闊的肩膀,以此借上一些力,來迎合他身下越來越激越的律動。

這樣的聲音,這樣的動作,仿似帶著蠱惑一樣,讓他緊緊扣住她柔軟的腰際,恨不得將她揉入他的身體中。

「輕……輕點……」她柔弱的聲音細碎地從唇齒間溢出。

如絲緞般光滑的身體綻放著讓人無法抵御的美好,將唇封住她的,他盡力放緩身下對她的掠奪。

或許,她在他心里的位置,真的是不同的罷。

一年前的那份惻隱,說到底,不過是個借口。

她的指尖用力掐進他的肌肉中,在他漸快的律動,于她身體深處釋放出所有時,她稍稍欠起身子,掩去楚楚眸光中的一道冷光。

冷光中,她清楚地看到徐媽捧著炖盅進來,又尷尬退出大廳的樣子。

這是第一次吧,他這樣不分場合地要了她。

好像,擔心著什麼。

按著協議,在他幫她收購遠亞,讓遠亞徹底消失的時候,也是協議結束的時分。

到那時,她就只是她,不是他的情人,而他會娶那位名媛蕭未央為妻。

一切便橋歸橋、路歸路,彼此再無干涉。

可,這是她要的全部麼?

她埋在他的肩胛處,閉上眼楮,只將留得很長的指甲掐進他的肩膀。

※※※※※《最是纏綿無盡意》※※※※※作者︰風宸雪※※※※※

夕舞醒來時,是在柔軟的大床上,身上早換了干淨的睡衣,隱約能聞到保加利亞玫瑰的味道。

那是她慣用的沐浴乳,她喜歡玫瑰,常用的,卻只是保加利亞玫瑰。

她稍動了一動,發現,皇甫奕竟還沒走。

此刻,他把她圈在她的臂彎,看上去很熟。

每次和他做完,她都會承受不住,在過程中暈厥過去,這種男歡女愛的事對她來說,從來沒有享受,有的只是疼痛,難以忍耐的疼痛,可她的臉上還得保持最沉醉的姿態,不能露出半點端倪來。

而每次,皇甫奕都會悉心替她清洗干淨,再把她抱回床上。

但,當她醒來,大部分時候,他都早已離開。

今晚,似乎又是一次例外。

縱然她和他之間有著最親密的關系,這一刻,她仍不習慣睡在他的身旁。

可,身子稍稍一動,他的聲音低低從她頭頂傳來︰

「醒了?」

「嗯,我去端花膠湯,喝完,早點回去。」她柔聲說出這句,卻覺到他的手臂緊緊環上她縴細的腰,用力將她重新納向自己的懷里。

今晚的他,真的有點不太對勁。

「給你帶了點東西。」他摩挲著她長及腰際海藻一樣的頭發,聲音仍是很低。

她乖巧地點頭,微微抬起臉,他抱住她柔軟的身子,一並坐起後,才把一盅早準備在旁的炖品端到她跟前,不用看,只聞味道,就知道是周記的雙皮女乃。

她最愛的甜食。

她對喜歡吃的東西有一種偏執,一如甜食只愛周記的雙皮女乃。

這些,雖不過相處了一年,他倒都記下了。

他對她,確是極好。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叱 商場,鐵腕無情的皇甫大少,對她這麼好呢?

可,她呢?

不去多想,只繼續溫柔地笑著,就著他舀起的一勺雙皮女乃,慢慢咽下去。

她用得很慢,他喂得也慢。

小小一盅雙皮女乃,吃了足足半個小時。

「你,不吃點麼?」瞧著是最後一口,她柔聲問。

他搖了下頭,她才湊近勺子,把最後一口雙皮女乃用了,突然,他俯低身子,她一驚,他已嚼住她瑩潤的嘴唇,逐次纏綿進她的貝齒間,她以為他的興致又起來了,手不自禁地抓緊旁邊的被褥,貝齒微微松開時,才發現,他只是從她口中,將那小半口雙皮女乃咬了去。

她的臉紅到無以復加,縮在他寬闊的胸膛內︰

「早知道你要,我——」

「你就不吃了?」他咽下那口猶帶著她芬芳的雙皮女乃,饗足地笑道。

「嗯。」她點了點頭,臉頰仍是燙的。

「我要什麼,你都願意給?」他追問出這一句。

她再次輕輕點了點。

「那——」他頓了一頓,蓄積了下勇氣,方說,「我要你繼續陪在我身邊。」

這一句話說出來,他總算是松了口氣,卻覺得到懷里她的身子明顯僵了一僵。

果然,她是不願的。

他也知道,這是奢求。

不僅因為,他無法給她一個名分。

更由于——

「你不願意,沒有關系,按照協議,我們的關系會在半個月後終止。這套房子,我已辦了轉戶手續,你簽個字就行了。」

「我不要。」她聲音很輕,卻執意地搖了搖頭。

「我能給的不多,別拒絕我。」

她雖然一直是柔柔弱弱,但也有執拗的時候,譬如現在︰

「我要的,你都快幫我實現了。其他的,我不要。」

「舞——」

他還要說些什麼,她縴細的手指卻捂上他的薄唇,漂亮的大眼楮盯著他,認真地說︰

「奕,這一年,你給了我足夠優渥的生活,可,再怎樣,我總不能永遠做你背後的女人呀,我怕,萬一哪一天,我克制不了自己,會對你,也會對蕭小姐造成傷害。那樣,我會內疚的。」

他的手覆上她的手指,她的手指很冰冷,這和她身體一直不太好有關。一年來,他沒少為她找醫生調理,但,調理身子和感情一樣,都是欲速則不達的東西。

現在,當他的手捂住那抹冰冷時,終是說出早就想定的一個主意︰

「等收購成功遠亞,我會把遠亞的優質資產融進一家名叫念舞的公司,那家公司,我不希望你再拒絕。」

「奕……」她的眼底內起了一絲霧氣,這絲霧氣讓她看起來更是那麼楚楚。

「我給公司安排了總經理,你是持有公司最大股份的股東,所以——」

「所以,哪怕我以後不工作,每年靠這份分紅,都能很好地過下去。是麼?」

她是聰明的,畢竟,她是曾經名噪一時夕正的女兒。

也正因為是夕正的女兒,有些東西,是她不要的。

「別拒絕。」他的手用力地握緊她的,下一秒,悅耳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他迅速松開握緊她的手,取出耳麥,並不避諱她,接听起來︰

「是,還在辦公室。今晚,我不過去了。」

……

「好,你喜歡就好。試禮服的時間,我讓Hipo排一下再定。」

……

「晚安。」

簡短的交談,她知道,是蕭未央打來的。

這個從小就生活在優越壞境中的蕭家大小姐,這個曾經吸引了眾多商界精英的蕭家大小姐,最終,和皇甫奕訂了婚。

還記得他們訂婚的焰火將黃浦江都悉數燃成一片燦爛的景色。

在這份景色里,誰的心若碎了,都只是最卑微的點綴。

現在,當這段耗時三年的婚宴即將舉行時,相信,也會是滬城乃至全國商界的一大盛事。

而她,並不會妨礙這場盛事的到來。

就如此刻,她趁他專注于電話,不能限制她行動時,輕巧從床上下去,披上長長的睡袍,打開臥室的房門,走了出去。

房門關闔的剎那,她听到他說出晚安兩個字,微微翹起的唇角僅勾出一道冷漠的弧度。

她一步步走下樓梯,沒有穿拖鞋的腳底,能覺到紫檀木地板的冰冷。

這種奢貴的木材地板,真的很冷。

一如,和銅臭搭上關系的一切,都會變得冰冷一樣。

輕輕抒出一口氣,她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沒有等她走完這段樓梯,身子騰空,已然被人抱起,不用回頭,她知道是他︰

「怎麼又赤著腳。」

這一年,哪怕,他來的次數不多,可,確實把她寵溺成一個快要不會吃驚的孩子了。

只是,很快,這個孩子會讓所有人都知道,她並不僅僅是個孩子︰

「想給你端湯,忘了穿鞋。」輕柔地說,將臉靠近他的胸膛,薄涼微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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