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要不是相爺說……說……」陳大海偷瞟了眼皇甫澈,見他又是點頭示意,就繼續說道,「說要是皇上再不揭牌子的話,朝野上下就要生爭議了,那些個秀女的家人若是得到了消息,少不了外面又是風言風語地詆毀皇上名聲……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算赴湯蹈火也要維護朕的名聲?」皇甫澈笑著替他說完。
陳大海頓時一副‘知我者莫過于皇上’的樣子,伸出手抹著眼楮,「皇上啊!」
「看來朕今天是一定得揭個牌子了,不然……大海你是不是要以死相逼啊?」皇甫澈戲謔地笑道。
陳大海一听這話,又趕緊排山倒海地抹著眼楮哭出聲音來,「皇上……奴才這條命本就是皇上的……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
皇甫澈手一擺,「打住吧!大海,你也別在朕面前糊弄了,朕今天看來不揭個牌子給你,你一會指不定要真的哭出來。」
「皇上,奴才哪里敢糊弄您啊!」
說著,陳大海就端上了牌子,抬起臉的瞬間,皇甫澈還真在他眼里找著些淚珠印兒,暗笑著,就算這奴才真哭了,怕也是哭那幾個金錠子吧!
瞅著這些個牌牌,皇甫澈心中一陣苦惱,選哪個?哪個都一樣……
于是對陳大海說道,「朕也懶得挑了,大海你就隨手給朕塞出來一個吧!」
「皇上,奴才哪敢……」
「朕說讓你挑你就挑!」皇甫澈打斷道。
「是!」陳大海只好應道,看人臉色,適可而止,是他的又一個本事。
似琢磨了老半天,陳大海才撿出來一個,「皇上,奴才挑看好了。」
恭敬地舉在皇甫澈面前,等待過目。但皇甫澈卻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眼皮子也懶得抬一下,「就這個吧,反正都一樣……」
該來的始終要來……他這個皇帝,哼,還真是八面玲瓏,顧及朝野,顧及宮廷,顧及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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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儲秀宮到養心殿……路有多長?
看著蔚藍清澈的天空,王秀兒心中卻是一片混沌,各種滋味雜陳著。今天之前,她一直以為儲秀宮和養心殿很近,只有一牆之隔,她的琴聲一定會飄過去……今天之後,裹在錦被之中,被抬著走這段路,原來……琴聲是飄不進的……
牆外,還有牆……
不過,多少她還是有些慶幸的,有才貌無權勢的她,不還是第一個蒙受皇上賜藥慰問了嗎?現在……不還是儲秀宮里第一個要侍寢的人嗎?
這宮里宮外,到底也是俗的,錢財……到了哪里都是敲門磚。
在家里時,常見慣這錢來錢往的事兒,在宮里,最後……不還是一顆金錠子派上了用場。
清風拂面,王秀兒笑得很輕,心里的東西卻很沉……
一旦沾染上了**,不論是什麼樣的**,都會開始負累起來,她已經嘗到了這甜頭,又怎麼會不繼續?
她笑,笑那牆內的嬌貴花兒只能盛放在牆內,無人理會,也無人采摘……最後只能飽經風霜獨自開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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