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正在猶豫著,一個正在等待著,就在這個時候,在場板著一張臉的第三個人終于出聲了。
「當今皇帝十九,據說即位以來,不常上早朝,大部分政務皆是由三輔臣操辦,只需對他報備即可……」
「那不就是昏君……只知道沉迷聲色……」
她理所當然地想著,難怪讓她去勾引皇帝……
「不。」同一個詞從兩張嘴里說出來。
她一愣,看看白佑之,再看看小覺,這兩人什麼時候心靈相通了?
「後宮至今妃嬪都可以數得出來……皇上並非婬^色之徒……」
開口解釋的是白佑之,但卻是吞吞吐吐的,似要隱藏什麼一樣。
凱鷗擰著眉頭,很是疑惑,這皇帝很神秘,很少上早朝,不理政事,不喜……
難道……他喜歡男色???
她剛想開口問白佑之這皇帝是不是個玻璃,卻還沒說一格字,白佑之就未卜先知一般連忙說道,「剛想起還有些事……呃……晚飯見!」
說完,也撒丫子急速離開了。
看著白佑之頭也不回地疾走著,凱鷗頓時明白了一點,那就是這個皇帝絕對是個大火坑!不然不會一提起他白佑之的臉色就變了,說話都支吾起來,按理他陪伴皇帝讀書多年,怎麼會講起皇帝就找不到話說一樣?
這樣的解釋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這皇帝是完美得不能再完美了,讓人無話可說,只能隨便找詞,二是,這皇帝是糟得不能再糟了,讓人只能勉強找詞敷衍了事。
衡量之下,人無完人,所以她相信是後者。
「現在才想……晚了,老女人!」
小覺很不是時候地再次去刺激凱鷗,尤其還是一副什麼都了然的樣子,這更加讓她覺得他也是明知是個大火坑,卻不告訴她,還幸災樂禍地看著她傻不啦嘰地往里面跳!
「小……夜……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說著,她就要神出魔爪去摧殘人家那張以後會是美麗無雙的小臉。
但俗話說草原上的兔子跑得快,因為屢屢中招,所以吸取教訓,小覺自然也把握住了逃跑的最好時機,早在她剛有那個念頭時,就已經撒丫子逃離‘事發現場’了。
老遠處,就听見他喊著,「我什麼也不知道!」
他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只不過……他只不過去特意打听了一下,知道了些零零碎碎而已……
凱鷗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
連小覺都能欺負她了……這日子還怎麼混?(話說,她一直也拿人家小覺沒什麼辦法的)
她氣得狠跺著腳,「死小鬼!下次找女人給你開苞!看你還跑得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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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房內。
一個紫衣男子百無聊賴般坐在案桌前,揉著惺忪眼眸,哈欠都已經不知道打了多少個。
堂下一個垂髫老叟姿態的人已經躬身良久,托著大摞的卷冊,說道,「皇上,今年的秀女名額已經報備,共百余人,這是各個秀女的畫像,請皇上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