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珠之不改樂 龍袍是不能隨便撕的

作者 ︰ 慕科

永難得的耍了回小脾氣,對自家皇阿瑪伸過來的手熟視無睹,踩著小靴子咚咚的往前走。乾隆只能在後面跟著,嘴角卻不可抑制的揚起了輕松的弧度,看著前面永越踩越重的步伐,原來兒子鬧別扭也這麼可愛。

一路上沉默的回了阿哥所,永為了逞強走的那是飛快,步子還踩得重,到阿哥所的時候已經累得氣喘吁吁,臉紅紅,心慌慌。福公公老早的在外面等著,見到永也不管永身後還跟著當今萬歲爺,劈頭蓋臉的嚎,「哎喲喂,我的小主子,您可算回來了,老奴這兩條老腿加上這根拐杖都在這兒為您站了半個時辰了,您要是再不回來,老奴可怎麼活啊?」

「福公公,永只是和瑤琳一起……」唱做俱佳的表演贏得了永江水般的愧疚感。

小孩話還沒說完,福公公就眼楮突起,哆嗦著手指,顫著聲音道,「瑤琳又是誰?小主子,您…您不是在哪里認識了些不三不四的人了吧?老奴早跟你說過遇見陌生人不要隨便說話,小心被那些人給帶壞了。」

「喂,你說誰是不三不四的人呢?」福康安跳腳,「刁奴,小爺怎麼會帶壞永!」

「沒說是你,臭小子,你怎麼又回來了,你不是要走了嗎?」福公公嗤之以鼻,仰著臉,捋捋白花花的一沓胡須,只拿眼角余光瞟福康安,沒有掩飾的帶著不屑和鄙視。

福康安翻白眼,沒有說話,這件事是他的死穴,老頭又說這個,他那時候不是被安樂激的麼?一天到晚的說!

旁觀的永大概習慣了這兩個人的劍拔弩張,趕緊在兩個人鳴金收兵時候插嘴給福公公說明情況,「公公,瑤琳是福康安的表字,你不要說福康安了。」

「表字?哼,名字還要好幾個!」福公公不屑,「是不是這個臭小子又帶你到哪里去了?」

永搖頭,「沒有,永和福康安是去看知畫姐姐了。」

「知畫?知畫不就是……」福公公哽住,「小主子,您哪里不去,去那里干什麼啊?我的祖宗哎,五福晉懷孕……」

「咳咳!」

被忽視良久的吳書來已經完全看不下去了,想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太監總管他竟然不知道宮里面還有這樣一個奇葩太監,沒看見皇上站在這兒大半天了?沒看見皇上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沒看見他的頂頭上司在邊上看著呢?!

「啊,皇上,原來您也來了啊,恕老奴老眼昏花,沒看見皇上您,老奴給萬歲爺請安,萬歲爺您吉祥。」福公公好像是真的才看見乾隆似的,夸張的做出來一副驚訝的表情,然後扶著拐杖哆哆嗦嗦的要下跪。

吳書來黑線,老頭你裝的太假了啊喂,上次你出宮不是沒拿拐杖健步如飛,隔著老遠你就看到你家小孫子,現在你說你老眼昏花,還顫抖著半天都沒跪下來?

乾隆對這個老公公看在照顧永的份上還是多方忍讓的,也沒在意,揮揮手讓福公公起來,剛折騰著曲了膝蓋的福公公嗖的一聲站直了身體,沒事人般的垂著自己的腰,「哎吆,奴才這老腰。」

其他人都明白老頭那又是在做戲呢,唯有永從小被忽悠著到大,福公公這樣說他還挺憂心,扶著老頭更小心翼翼,「公公,你沒事吧?你看不見也不跟永說,永很擔心的。」

福公公笑眯了眼,胡子一翹一翹的得瑟,「沒事,小主子你不要擔心,奴才身體倍兒棒,奴才去給小主子拿糕點墊墊肚子,等著啊。」

說罷,轉身就走,永急忙拽住,「公公,你忘記拐杖了。」

「……」

目送著福公公拿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進房間,乾隆還記得自己要陪兒子吃飯,「十二啊,皇阿瑪今日便在你這里吃飯了。」

永眼神微微亮,隨即垂下眼瞼,「兒臣這里只有粗茶淡飯,只怕皇阿瑪不習慣。」

這是真生氣了?剛才永的那副樣子,乾隆還只當是兒子因為當眾哭鼻子又被他抱了覺得丟臉才鬧的別扭,可現在看明顯不是他想的這麼一回事啊。他回想著自己之前做的事情,不明白什麼地方讓兒子生了這麼大的氣。

永氣呼呼的,皇額娘說過的,做錯事情要道歉,小燕子姐姐今日欺負了福康安,他是福康安的主子和哥哥那是要為福康安主持公道的。永本來在心里計劃的很好,沒想著要乾隆怎樣的去責罰小燕子,只要小燕子給福康安道個歉就好。誰知道乾隆二話不說的饒了小燕子不說,連讓他插話的機會都沒有,他沒能幫弟弟討回公道,好哥哥也沒做到,心里自然是萬分的懊惱和郁悶,認為皇阿瑪十分的不英明。今日大哭之後,永嬌氣了,那點兒隱藏許久的小脾氣都跑上來,暗暗感覺到了乾隆對他態度的變化,他也嘗試著放肆一點。說完話,永又後悔,怕皇阿瑪覺得他無理取鬧又不喜歡他,悄悄的抬眼皮,從睫毛縫隙中看乾隆的臉色。

乾隆能沒察覺到永的小動作嗎?逗弄的心思大起,乾隆故意板起臉,皺起眉,滿臉的不耐煩,小孩果然被嚇到了,支支吾吾的張口欲說話,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磨磨唧唧的左轉的雜毛狗似乎是明白主人情緒的變化,汪汪的沖著乾隆叫。

「多多,不要叫。」永俯身模模雜毛狗的背脊,多多很是享受的打了個響鼻,依舊嗚嗚的瞪著乾隆,渾身炸毛隨時準備撲過去。

兒子生自己的氣,連兒子養的狗也不待見自己,被雜毛狗那挑釁的眼神刺激到,乾隆想也不想的伸腳踢踢多多的腦袋,「小雜毛!」

乾隆沒跟多多接觸過,不知道多多這只被永嬌生慣養的雜毛狗的古怪脾氣,所以,他根本沒有預料到這之後會發生的事情!

「啊,多多!」

「皇上!」

「……!!」

多多這只雜毛狗,品種是啥看不出來,血統是啥不知道,除了長得黑黑白白恰到好處之外沒有一點兒出彩的地方,但是這只狗命好,遇見了一個呆呆傻傻把狗當祖宗養的主人,把這只狗養的目光無人,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于是大家只能看著乾隆口中的‘小雜毛’一個飛撲,然後刺啦一聲,乾隆的龍袍裂了,永看看傻不拉幾沖著自己得意洋洋亂叫的多多口中掛著的的半片明黃色布片,再轉頭望望乾隆下擺處隨風飄蕩的布條。

「多多……你……」

多多歪歪頭,伸出爪子扒拉著口中的布片,試圖將布片再撕得更碎些。乾隆嘴角抽搐,這只到底是什麼狗?上次江南織造的人還夸下海口,說這龍袍以金絲織成,又以各種精巧手法,說的怎麼怎麼水火不侵,刀槍不入,簡直都是一派胡言,欺君!

吳書來默默的看腳尖,皇上,您說您干什麼不好,非要和一只雜毛狗較勁,看,現在報應來了吧。

龍袍被撕壞了,永剛才的小脾氣也隨之被拋諸腦後,迅速的把小雜毛藏到自己的身後,嚴肅又認真的對乾隆道,「皇阿瑪,永會賠的。」

要怎麼跟兒子解釋這個不是賠償的問題,而且你個皇子到哪里去弄一套龍袍來,那不是謀逆造反嗎?乾隆勉強的抑制住額頭跳動的青筋,憐愛的模模永的腦袋,「這個不用永賠,讓這只小雜毛幾頓不吃肉就好了。」

「汪汪!」被永藏在身後的多多抗議,伸著狗爪子掙扎。

只可惜狗爪子被狗主人一掌拍下去,永毫不猶豫的點頭,「恩,不給它肉吃。」

「汪汪……嗚嗚…」

躲在房門後面的福公公目睹了這一幕之後笑了,在心里說,多多,別傷心,小主子不給你弄吃的,公公給你弄,保證讓你頓頓都吃肉,你這一次干得好啊!

經過小雜毛這樣的鬧騰,乾隆驚喜的發現貌似之前氣呼呼的兒子已經不生氣了,他瞬間對這只能用牙齒咬壞他龍袍的毫不起眼的狗好感上升的丁點兒,其實何止是永的小脾氣被咬不見,多多這一咬還給永咬出了不少心虛和愧疚以及個大大的煩惱。

阿哥所的晚膳本來也應是御膳房那邊送過來的,但是御膳房因為永尷尬的身份和不被重視的地位早睜只眼閉只眼的允許了一些管理膳食的人對阿哥所的不上心,到後來福公公壓根不去御膳房領膳食,御膳房也順水推舟的斷了對阿哥所的膳食供應。這一切乾隆這個皇帝都不知道,他還感到頗為奇怪,福公公給永拿了糕點之後,說是要準備晚膳,將永身邊的那個侍衛叫走,鑽進後面的房子再沒出來過,傳膳不從正門出去,怎麼反而回了房子。

直到後來福公公和安樂等人甚至連福康安也幫忙端著一盤盤菜出來,乾隆才恍然明白,阿哥所里面是還有個小廚房?

阿哥所的椅子很高,永坐在上面腿還沾不到地,他來回的晃著兩條腿,拿著筷子很熱情的帶著幾分得意的對乾隆道,「皇阿瑪,這些菜很好吃的,是永自己親自種的。」

他揚著臉,滿是驕傲,會說話的眼楮向乾隆邀功,乾隆頓住,扯出一絲笑容,「永做的不錯。」

永被夸的開心,自己下了椅子,圍著桌子轉,殷勤的給乾隆夾菜,「這個是永種的,福公公做的很好吃。」

一樣一樣的菜不停的被放到自己的碗中,永還在夾,歡快的介紹著各種菜肴的來歷,小孩是快樂的,臉上的笑容不是假的,是真的高興。乾隆卻高興不起來,他抓住還要跑的永,「不要夾了,永。」

永詫異的回頭,不解,「皇阿瑪,還有好多您都沒嘗過。」

「十二……」漫長的沉默,乾隆抓著永的手越收越緊,直到最後永叫痛才又松開,壓下內心的翻涌,乾隆笑著在永臉頰上捏捏,「皇阿瑪以後會經常來吃的,經常陪永。」

作者有話要說︰據說乾渣渣上面一章有點渣了,我保證在這三章內給他掰回來,渣攻什麼的要退散……父子什麼的據說已經不夠堅定了,于是三章內見分曉,握拳奮起……

ps︰謝謝gdliguligu的地雷,小包子來來衣裳穿好,咱們去接客了,接客前先跟大家問個好,大家元宵節快樂~

ps之ps︰第二更在五分鐘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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