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下來。」
「我不下去，我下去干嘛呢。」
林素爬起床，隨手在旁邊抓了套運動服過來。
「大半夜的，你到我家樓下做什麼？想我了說一聲，只要提前預約，想見面不難的。」
江城輕笑了下，說道︰「我散步，路過。」
「散步？你不老實哦。」喝醉了也沒這樣大半夜出來散步的吧。
林素胡亂套好衣服穿好鞋，悄悄開門再悄悄關了門。
「是散步，等下就回去，你真的別下來。」
「我沒說要下去啊。」
四層的樓梯，她想跑下去，又怕鬧出聲響被他听到，只好踮著腳快步走。
「你喝了多少酒？」
「八杯……九杯？」
好差的酒量！林素震驚了。
「四杯紅兩杯白。」他很認真地在算，「還有米酒！好苦啊。」
又是聲音軟軟的抱怨，听得她超想把他灌得更醉些，看他還能小孩到什麼程度。
「活該哦，不會喝酒還混著喝。」
她悄悄下到一樓，站在了最後一級樓梯上。從她這往右前方看，大約6、7米的地方有個小花壇，花壇四周幾張長椅。
「被人灌的，我不想喝，同事聚會。」
林素倚著右側牆壁，在樓梯上坐下。借著幾盞昏黃路燈，借著些微月光，她只要微微探前，就能很清楚的看到坐在長椅上的江城。
「女同事灌嗎？」她打趣問。
他不回答，一陣沉默。
看來是被她說中了。
「我知道你想和我離婚。」他忽然說道。
「啊？」林素愕然，以為自己听錯了。剛不是還在說他喝酒的事嗎，怎麼一下就轉她身上來了。
「昨天晚上你一轉身，我就猜到你是要去離婚了。」他聲音沉沉，神色也似往常平靜，「你有事沒事就偷看我，老是抱怨不能拿我練手，說切磋不過癮，遺憾不能殺我。」
「我知道遲早會離。」他嘆息，「不過不該是在這種情況下。」他說到最後，聲音低低的，好像有點難過。
林素一下就懵了，他那麼的認真，她分不清他到底是清醒還是醉著。
「我是一時之氣，氣糊涂了。」
「氣糊涂了可以不听解釋不問原因不理人。」
「不是不理。」只是暫時不理而已，她急忙解釋︰「我說過啦，我和玉無顏是很好的朋友，當時真的太生氣了，我就想著離了就能PK了，能幫她報仇了……」
「嗯……你還說什麼？」他斂著眉，好像在思索，「你說我為了藍藍想殺你，你讓我殺？」
「誤會，那是誤會，你不能跟氣糊涂的人計較。」
明明當時他有那個心思，可為什麼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