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洪荒之叢林為王 第一場雪

作者 ︰ 斜月三星

紀浩然真心覺得自己就是本山大叔嘴里那沒事找抽型的。

他捧著自己的肚子,怎麼模怎麼看都覺得不可思議。

都快半年了啊,這里面真得有個崽兒?

當然紀浩然也不是沒懷過崽兒,主要是之前的那些,一個月一到馬上就特痛快的出來了,紀浩然一直沒找到孕育生命的那種神聖感。

這會紀浩然就盯著自己的肚皮看,看了十分鐘,覺得肚皮上好像確實是冒了個尖。但是再看十分鐘,這尖又好像平下去了,他那結實的肚皮雖然沒有八塊月復肌那麼漂亮的線條,可也是緊繃光滑的,一馬平川;然而再吸氣繃緊了肚皮,又覺得里面有點硬,依稀仿佛的就好像有什麼大件在里面消化不掉似的佔了個實實成成的地方。

于是這就是懷上了的感覺麼?連帶著肚皮都好像要發光了似的,怎麼都沒法移開視線?

可之前生了那麼多,紀浩然從來沒有過這種時時刻刻把肚子放在心上的感覺,難道真是因為佑佑祈祈禱禱他們都在肚子里待得時間太短了,以至于還來不及感覺到什麼就恢復了?

嗯哼……紀浩然想不明白。

但是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的,這並不妨礙紀浩然抱窩。因為他是真覺得自己有點不舒服,剛那通狂吐嘔得嗓子里火燒火燎的,還有那身虛汗出的,身上涼颼颼,還有每次早上的飯,餓的身上發虛……

當然主觀上紀浩然沒想怎麼矯情的,像個真正的孕婦那樣只事吃睡,他覺得自己還是個男人,而且,也沒顯懷啥的,不用那麼鄭重,但是……很可惜,他的身體一點都不配合,很虛弱到他自己都感覺出來不對勁的程度。

外面的大雪紛紛揚揚,一直沒停,按經驗冬天里的頭一場雪,就算連續下上一個月都不新鮮。

人說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

紀浩然也就難得的順應著自己的虛弱勁,徹底了歇了一把。

但是歇著歸歇著,沒多久,紀浩然就躺不住了。

因為這冬天的頭場雪,一下一個禮拜甚至十天半個月都有可能。要是放在那一直不管,它能堆得把人給活埋了。

在鴛鴦湖邊的時候冬天里紀浩然會自己一天掃上四五起,把家門口的活動區域清理出來,後來在溫泉峽谷,這事倒是不用干了。但是現在在部落里,又住得是自己家,紀浩然就想起了這茬了,而且他現在住的可是房子呢,不是當年的三角帳篷趕著下雪趕著自己就滑下來了,紀浩然就上了心。

但是上心歸上心的,現在他身上沒勁動彈不起來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紀浩然就把這主意打到家里那三個活物身上了,指使著金鬃特霸氣的命令了一聲「嗟,掃雪去」,然後金鬃就以更霸氣的眼神那麼一掃,黑地可憐巴巴的拱開門,出去了。

紀浩然氣得都樂了,這叫什麼事,大懶支小懶,小懶干瞪眼麼這不是?

于是拿手去揪金鬃的鬃毛。

沒這麼欺負人的,一大早生火的是黑地,燒了肉給一大家子喂飯的也是黑地,雖然主要飼養對象紀浩然啥也沒吃,但是人干了活這點不能不承認,哪能什麼都可著軟柿子捏咕呢?

紀浩然連踢加踹,把金鬃和白底都轟出去了。

從支開的窗戶能看見外面他們三個吭哧吭哧推雪的樣子,就是因為窗前的火光,那個畫面有點晃,不過就是因為這晃,把窗外的寒氣都驅散了不少,顯得外面雪色世界特有人間的煙火香。

掃雪的家伙什是把掃帚,是紀浩然自己拿細樹杈捆吧出來的。那玩意平時紀浩然用起來也是別別扭扭,不太順手的樣子,掃院子就能掃個大荒。

現在紀浩然把那哥仨踢出去掃雪,金鬃馬上就仗著自己老大的身份直接把掃帚軍管了。

按理說這行為是聰明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麼。但是實際情況是,這東西在金鬃那就剩個幫倒忙的作用了。

起初他是想學紀浩然掃地的樣子,那爪子去扒拉那掃帚,可他那是爪子不是手,除了扒拉得拿掃帚東倒西歪的,掃雪的樣子是一點也沒體現出來。

後來金鬃自己也發現了,于是他就改爪子扒拉為嘴里叼著,但他叼著個掃帚把,那掃帚就成了跟地面平行了,他再去掃雪,就只能側著腦袋在那橫晃,露出來那個白森森的獠牙在雪里風里寒光閃閃的,怎麼看怎麼好笑。

而且側著腦袋,除了口水順著掃帚把滴滴答答的往下淌,別的啥正經功效還是體現不出來。

紀浩然就眼睜睜的看著金鬃 了。

他噗的一下把掃帚橫著吐出去好幾米遠,黑地一見了,以為金鬃不要掃帚了,馬上就上趕著要去撿,沒成想金鬃跟那掃帚杠上了,黑地剛一要往前跑,他嗷一聲怒吼,嚇得黑地一下就定在了原地,紀浩然就看著金鬃咬牙切齒的又沖了過去,拱著腦門從雪里又把掃帚給叼了出來。

那邊白底和黑地,看他不放行,他倆就只能拿爪子在雪面上犁溝。

犁得拿院子里一溜的道道兒,跟建得排水渠似的。

而且金鬃那邊從雪里把掃帚叼出來以後,他學乖了。他不橫著兩頭冒尖的叼掃帚中間了,他改正面咬一頭,把掃帚頭那邊插雪里往前拱著走,哎別說,雖然是推不是掃吧,可到底是有點除雪的那個意思。

就是這個正經意思怎麼都低于一只大貓在玩雪球的那個意思。

紀浩然趴窗台那笑得都快抽風了,開始金鬃白底黑地還都往他那看,後來估計是翻過勁了,先是白底,後來是金鬃就扭著頭不理他了,唯獨那黑地,紀浩然一笑他回頭瞅,一瞅一呲牙,把紀浩然樂得夠嗆夠嗆的,都要忘了自己肚里那碼事。

看夠了笑話,又估模著院子里的雪都讓這仨廢材踩實誠了,紀浩然才善心大發的把人給招回來了。

哥仨一頭一身的雪,在門口進來前狠是下力氣的抖了一通才帶著一身的涼氣進了屋。

進來之後紀浩然忙這個模模那個抱抱彌補下自己剛剛看笑話時候的幸災樂禍,然後就發現因為叼著掃帚,金鬃下巴上的鬃毛都凍成冰溜子了。

紀浩然一邊說「該,叫你掐尖」,一邊又內疚著給他往下掰冰碴。

那口水凍的冰溜子都跟鬃毛凍一起了,結結實實的,紀浩然就只能往下硬摳,可那是那麼好摳的麼,再怎麼小心,還是拽掉了不少金毛,疼的金鬃的大腦袋一聳一聳的,聳一下就被紀浩然拽掉了更多的毛。

原本能在紀浩然跟前耍上嬌的事,黑地是一件不拉都要往前靠的,撈不著平等待遇,起碼也得分一杯羹,但是今天這時候,紀浩然就覺得身邊有點空,他一邊數落金鬃,一邊往身邊瞅,就發現黑地佝僂著,倆前爪畫著圈的往後捯飭,越捯飭越往後,看見紀浩然看過來,他嗷的一聲竄出門,叼柴火去添火去了。

連掰帶化的,金鬃脖子上的冰溜子總算弄得差不多了,紀浩然也就撩開手,仍舊讓金鬃去給他當靠枕,然後自己仰著那發呆,看雪,順便听著地底下時不時的傳出來那悶悶的孩子叫。

其中有一聲,紀浩然听著就覺得耳熟,好像是萊卡的動靜。

紀浩然上了心,推開金鬃又扒開獸毛地毯,趴地上伸長了耳朵等著听,但是……聲又沒了。

其實地底下的動靜並不連貫,極其偶爾的才有一聲,紀浩然現在認真去等著,自然就是半天的沒反應。

其實聖地里是真挺涼的。

所謂洞穴內部的冬暖夏涼,那都是相對而言的,夏天比太陽直射,冬天比戶外低溫,這是冬暖夏涼不假,但是要跟活物需要的那個恆溫比,那冬暖真暖不到哪去,起碼紀浩然是受不了。

所以昨晚雪落的時候魁斯招呼部落里的雌性以及幼崽進聖地貓冬,紀浩然直接就搖了頭,他早早就在院子里碼了兩面牆一人高的柴火垛,再加上有房子遮風擋雪,他才不去聖地里挨凍呢。

但是這個時候听見幼崽叫,紀浩然就覺得自己挺不是物的,因為他直覺幼崽叫肯定是挨不住冷凍的。

他從地上坐起來,又把「地毯」恢復了原樣。

見他不在地上趴著了,金鬃主動湊上來給他當枕頭。

但是紀浩然已經沒精神享受愜意了,光坐在那,都有點心慌意亂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金大的《重生之寵你沒商量》,太治愈了,看得三兒各種給力,于是乘著東風居然又碼出來一章,就是文風已經被金大拐溝去了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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