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在幻想鄉 19 我的人生完蛋了

作者 ︰ 未知流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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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濟學範疇中,一個人願意並有能力為獲取報酬而工作,但尚未找到工作的情況,即認為是失業。

「這也就是我的現實。」

妖怪的夜市,現在是我所處的地方。

雖然這麼叫,但是實際上只是達到夜晚的人間之里罷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人類該吃吃該喝喝,該走走。非要說的話,那就是在這條街上走的人,多少有些小本事。不是那種移動沙包,大部分都是戰士。

晝夜交替,人妖交錯……

稍微有些別扭呢,果然,我不適合創作詞句……

稍微檢查了下,現在,我的錢包還有幾萬通用幣,是我好不容易剩下來的錢。

已經十多天了,我已經失業十多天了,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工作。

太陽花店已經關門了,原本的花店已經被改裝成了住宅,已經不在是我過去的太陽花店了。

嗯,買那個房子的人姓秦,名恩,也就是我。

而買完後,我也只剩下這幾萬通用幣了……

悲哀啊,沒有銀行的人間之里還真是悲哀了,所有的錢只能放在錢包內,我實在不能容忍這種感覺!我又不是那種喜歡鍛煉的人,拿著這麼沉的錢包干什麼?

帶著這麼一大筆錢出門,每次我都心驚肉跳的,每次買完東西,拿出點什麼東西,我都要打起100的精神來注意我的錢包。

我倒是很想迅速的將他們花完,但是身上沒有太多錢的話我又沒有什麼安全感,因此,我陷入了一種非常糾結的狀態。

我的性格就是這也,沒有立場。

「這也下去可不行。」

因為這一系列的問題,再想下去的話,恐怕我會郁悶死,必須要想辦法排除我現在內心的郁悶。

我听說過……人在難過的時候,多吃東西就可以了。

「那麼,放開嘴巴大吃一頓吧。」

于是,我這麼決定了。

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我選擇了一家看起來還蠻不錯的燒烤店。

/2

「歡迎光臨——」

在小攤老板那清脆的猶如鳥啼一般的聲音當中,我走入了這家燒烤店。

進入後,我就聞到了香氣撲鼻的燒烤味,跟外界夜市沒有什麼區別的熱鬧與喧囂。

店鋪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是那種正好的規模,而不少桌子上都坐著一些各種各樣的……妖怪。

看見我一個人類來這里吃東西,他們並沒有感到多麼驚奇,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坐著自己的事情,該說話說話,該聊天聊天。

如果不是他們那還完全變成人形的樣子和氣息在告訴我他們是妖怪,我還真的以為自己回到了外界的夜市小攤上。

莫名的感到一些懷念呢,自從秦家被我干掉後,我也過過一段時間這樣的生活啊。

「不過,似乎沒有位置了呢。」

幾乎全都是滿座的,沒有空著的位置。

而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來,這個燒烤店的老板的技術一定非常不錯,她做的東西味道應該會很符合我的口味。

「不過,沒有位置的話……」

我也只能離開了呢,畢竟,我不想與一群連化形都沒有的妖怪在一起吃飯,沒有安全感是其一,其二,顯得我很獨特,這讓我略有些不舒服。

「客人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您可以找個有空位的地方拼桌。」

「拼桌嗎?」

雖然我不太喜歡和陌生人坐在一起吃飯,但是這種情況下,也只能這個樣子了,因為這一天的折騰,我都累得要死。

反正也只不過是缺一個理由,正好,在這里坐下吧。

「那麼,幫我找一個好了。」

「請跟我來。」

說起來,我直到現在才好好打量這個老板……娘。

嗯,打扮看起來是標準的那種江戶時期日本的小攤店老板的打扮,也就是外貌看起來年輕點,看起來活潑一些,從背後的翅膀判斷的話,似乎是某種鳥類妖怪的模樣。

而看到她那獨特的翅膀,我情不自禁的開口詢問起問題︰

「老板娘,我想以一個人類的立場問你個問題。」

「嗯?客人您想說什麼?」

老板娘微笑的望著我.

「嗯,那個,你穿衣服的時候,這個翅膀是怎麼塞進去的——」

「這個……客人,你的問題,讓我很困擾啊。」

一絲厭惡從老板娘的眼里一閃而過。

但是我也沒多大反感……畢竟我這個問題從某方面來說,實在是有些骨骼驚奇。

「不,老板娘,我沒有別的意思,不方便回答就算了,我這也只是人類對妖怪生活的好奇罷了。」

我裝作沒有看到老板娘那一閃而過的情感,在她的指引下,我坐到了一個看起來還算和善,唯一一個沒有參與其中的寂靜環境的白色短發,帶著眼鏡的男人身邊。

不知名的鳥妖怪老板娘遞給我的菜單,稍微看了看,點了幾瓶酒與一些燒烤,隨後等待上菜。

沒有多久,酒和燒烤就被送了上來。

但是,為什麼呢,明明是一個挺正常的上菜過程,但是為什麼後面我感覺到了非常非常讓人感到不適的強烈的視線。

那是由數十道視線所組成的激光,弄的我背後不由得一陣麻痛,如果眼楮能殺人的話,老衲此刻也許會被打成篩子吧?

我現在恨不得立刻拿出夜兔(幽香送給我的傘),好好的教育教育那群玩眼楮激光的妖怪們。

「呼,好爽!」

我視其無物,打開酒瓶,讓那溫辣的白酒順著口腔鑽入食道,強烈的味道沖擊刺激著我那沉睡的腸胃,身體也開始被攪動的熱了起來,渾身舒暢無比!

「——、——」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我喝下這瓶酒的時候,為啥那些妖怪用那種浪費啊浪費的眼神看著我!用一種看土豪的眼神看著我,而曾經我也算是一個身份比較有分量的籌碼,那個時候,我沒少沐浴這樣的眼神。

我感到不解,我用自己的錢有什麼浪費不浪費的,300通用幣罷了,比起白木亭便宜多了!

帶這樣的想法,我不滿的砸了砸嘴,不理睬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抬起頭,看到的是……

「口水!喂,朋友,你的口水!」

「啊,抱歉。」

對面看起來蠻精神的白發男子收起了那差點弄在我的燒烤上的口水。

沒想到他都被這瓶酒所迷惑了。

「不過,無論如何也不至于這個樣子吧,老板娘,再來3瓶。」

哇,背後的目光更疼了,好疼啊!

「您要的酒~」

也許是真的很貴的原因,老板娘似乎為這幾瓶酒的銷量高興,幾乎是唱著將3瓶酒送給我的面前。

「朋友,別流口水了,這兩瓶給你了。」

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就發現背後的視線輕松多了,而我對面那個白發眼鏡開始坐立不安了,用著勉強的笑容回應著我的好意。看到這一幕,我友善的對他笑了笑,算是告訴他我根本不介意這一點。

不過說到底,這群人也算是妖怪,或者是覺得沒有什麼意思,很快就收回了他們的目光,該吃吃該喝喝,偶爾听著老板娘哼哼出來的不知名的歌曲。蠻愜意的,這群人過的。

「多謝你啊,人類。」

對面的白發男人終于完整的說出一句話了。

看來,他也不是人類呢。

味道,有些雜亂,似乎是半妖,還是什麼……

「一個人喝酒也沒啥意思,坐在一起好歹是緣分,請你喝一頓也沒什麼。」

「坐在一起是緣分……?呵,你是中國人吧,也只有中國人懂得這麼多諺語。」

「行啦,別在意這麼多,到了幻想鄉,還有什麼國際問題……在外面我已經听的夠多了。」

「也是呢。」

看起來很和善的樣子,雖然有些失態,但是這種情況一看,還是蠻穩重的妖怪。

白發,看起來二十七八歲,嗯,如果要是拿到外界的話,肯定是一個非常受歡迎的男性。

「稍微自我介紹下好了,我叫秦恩,是一個人類。」

「秦恩啊……秦……秦……秦恩!!!!!」

突然的,前一刻還給我穩重印象的男人,此時卻突然大叫起來了。

這個時候,周圍的氣息再一次的凝固了!這算怎麼回事!還有,老板娘你突然雙手環胸後退干什麼!!我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嗎?

隨後,氣氛再一次的熱鬧起來了,在場的各位妖怪,開始低聲的討論起來。

「他就是推土機秦恩啊,看起來蠻帥的,沒想到人模禽獸樣!」一位狗頭妖怪,用非常不舒服的視線掃視了我幾下,低聲的對著旁邊的雞妖怪說到,雖然他很想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但是我怎麼卻听到一股酸味。

「剛剛來到幻想鄉就以卓越的眼光,無視自己的同類,去了太陽花店,將堂堂的大妖怪風見幽香弄成什麼樣子——!居然讓一個人類隨意改造其店鋪,你們也可見其手段——」另外一個狼頭妖怪艷羨的低語。

「我還有消息,據說博麗巫女還向他提出了求包養的信息,這可真是,光天化日之下——」來自某個貓頭鷹妖怪

「這還不算什麼,我接到最新消息,八雲一家也已經淪陷了!八雲紫大人也慘遭毒手!」水杯!水杯掉下來了!你太激動了!

「據說他的能力,是將推土極限化的能力,凝聚異性的能力啊!」

「不僅僅如此,連紅魔館的門番也被其征服,也許用不了多久,幻想鄉的又一大勢力要完蛋了!」這猶如末日一般的語氣。

幾個混賬妖怪在低聲的說著,他們欺負我一個人類耳朵不好使麼,那些話猶如雷鳴一般啊!

「喂——你們幾個,能否再說一遍?」

我想我現在的臉一定黑的嚇人。

「哇!鬼畜人類要發威了!我們菊花不保了!」

不知道是那個混賬先這麼開口了,很快,本來滿屋子的妖怪因為他這一喊,全都跑掉了。連帶著那個白發的眼鏡也跑掉了。

「喂、喂!客人們!你們還沒付錢呢!」

鳥妖店鋪老板梨花帶雨的跑到門口,哭喊著。

「老板娘,對不起了!!」「你也加入他的後宮吧,里面有大妖怪罩著你的!」

「吵死了!混賬妖怪們!你們腦袋全是春嗎!」

看到這一幕,我也懶得追了,只是象征性的咆哮了下,重新坐了下來。

究竟是怎樣的謠傳才會變成這個樣子啊,我听的我自己都很羨慕啊,那真的是我麼,我只記得那段時間我一直在跟死神跳舞啊。

「搞什麼搞啊,真是的」

無奈的抓了抓頭發,我準備坐下來繼續吃飯。這些東西不能浪費,奢侈是大敵。

「那個,客人?」

鳥妖老板弱弱的聲音傳來。

「啊?怎麼了?」

「那個,他們全都跑掉了,你能提他們付款麼,畢竟……也是因為你……」

「啥玩意!!!!」

「嗚嗚嗚嗚!!!對不起!!!我錯了!!不要推倒我!!!我不好吃!!!我還沒成年啊!」

鳥妖老板立刻蹲下來雙手抱頭哭泣起來。

「喂!你當我是誰啊!」

「……人渣……」

「哈!?」

「嗚嗚!對不起!!」

嘖——

看到她這幅樣子,我感到一陣反胃。

究竟是誰啊,提出這個謠傳的。我真想將她做成火鍋煮掉!

「……放心,我會付款的。」

好吧,這下我也不用特意放開肚子大吃大喝了,我想我的錢包在這次後,肯定會迅速的癟掉。

「謝謝!看來你不像傳說中的那樣…………」

「等等,我還有什麼傳說?」

「唉,客人,你干什麼啊,臉好近啊……嗚嗚!難道是要推倒我嗎?我不好推的,我沒胸沒身材,我比那些大妖怪差很多啊,不要欺負我啊。」

我又是一陣手忙腳亂,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安撫好這個受驚的小鳥。

「真是的——我只是想問你下,我還有什麼傳言。」

我想搞清楚,我的身上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嗯,客人你看這個就明白了。」

擦了擦眼角的眼淚,鳥妖老板娘遞給我一張報紙。

「文文新聞?」

……中途發生什麼事情我不記得了,大概是記憶自動排出不好的事情的原因吧,當我回過神的時候,手新聞已經被撕成了碎片,這個倒霉的燒烤小店已經被我砸成了碎片,鳥妖老板娘則是躲在殘骸之中,用著驚恐委屈快哭了的表情望著我,我手中的夜兔在她那可憐兮兮的眼神下,及時的收住了起來。看來,這個類似保險櫃一樣的玩意,算是這個燒烤店最後的遺產了。

而被撕掉的碎片當中,我看到了這麼一行字︰「……根據某個兔妖報告,這個名為秦恩的人類,是人間之里最強吃霸王餐的人,吃掉了有史以來的最高3S金額的霸王餐,白木亭的受害者們,則恐懼的稱呼其為——吃飯不給錢的死鬼,有姐控情節……本報記者,射命丸文……」

「文文……射命丸文……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殺了你。」

/3

走幾段路就到了我的家——曾經的太陽花店,昔日的回憶所在。

折騰了這麼一段,我都有些累了。

射命丸文,我現在只知道她是妖怪山的記者,一個擁有幻想鄉最速傳說的一千多歲的妖怪,在得知這點後,我就打消了殺死射命丸文的計劃。

妖怪山,是禁止人類進入的,就算進去了,我也沒辦法打得過那個家伙,幻想鄉最速傳說啊……讓我這個電瓶車一般速度飛行的人情何以堪。

將一些賠償金扔給幾乎白化失去人生意義的鳥妖怪後,同時我也失去了任何吃夜宵的興趣了。

這些該死的流言謠言猶如頑疾一般纏在我的身上,越想越生氣。

「算了,計算那麼多干什麼。」

好歹到家了,麻煩什麼的,還是扔到門外吧,等啥時候出門在拿出來。

作為人生宗旨為︰快速混入幻想鄉,輕松活下去,攻略風見幽香的偉大的人來說,這是必須要有的好心態。如果運氣好,我大概能在五百年左右的時間內達到最高層次的指標——

「……鬼鬼祟祟跟在我背後的家伙,給我出來!」

夜兔在第一時間被我拿了出來,警戒的望著那黑暗中的影子。

明明影子和氣息那麼清楚,卻不出來……

以為我是在乍你麼?

「我給你三個數,如果不出來,我就攻擊了」

「1……」

氣迅速的燃燒,產生加速的狀態,我揮舞著夜兔,一步跨越到陰影處,手中沉重的傘,毫不留情的砸了下去……啊咧?

我手中的傘,在距離對方腦袋還有那一小段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

因為我發現,這個家伙,我認識。

「你、你不是說數到3嗎?」

粉色的短發,平板的身材,就是之前的夜宵店老板。

「天真!人類是那種數1就能活下去的生物!」

我將手中的傘放下。

「喂,老板娘,你半夜不回家,跟著我干什麼——」

「我的家被你砸碎了……」

「…………那你可以去朋友家啊。」

「…………我的朋友很少。」

「但是你也不能找我啊!我不是給你賠償金了嗎!」

「但是我沒有實力保護這麼多錢啊!」

「那你這算什麼,斯德哥爾摩綜合癥?」

「……你好歹認識些大妖怪吧,你幫我解決下住處不行嗎?」

「哈——那都是謠言好吧,我跟那些大妖怪根本沒那麼好的關系!」

「我不管!!!」

啪——

「喂!誰把燈關了!」

「如果你不幫我解決問題我讓你永遠看不到東西。」

「你在威脅我!?」

「嗚嗚!就是威脅你!」

听起來沒有任何魄力的威脅啊,但是,啊,好黑好難受——

「總而言之我幫你解決就是了!給我把等打開!」

「就這麼說定了!」

啪,我的視線,再一次的恢復了。

然後,我毫不猶豫的抓住了這只鳥妖。

「哇啊啊啊啊!你干什麼!」

「我?我送你去冥府!讓你去哪里住下去!」

「哇!!救命啊……」

卡擦。

「啊咧?」

我愣住了。

我好像听到了快門一般的聲音。

「嘿嘿,你還真是未來的鬼畜界人才呢,人類!」

一直黑色短發的,張著烏鴉一般的黑翅膀的少女,笑嘻嘻的晃動手中的照相機。

「……你是射命丸文吧?」

「沒錯,就是本記者,不過,這次本記者可沒有聊天的心思呢,疾風風神少女,拜拜~」

隨後,那個烏鴉少女的影子,我再也看不到了。

「………………」

望著射命丸文的離去,我久久不語。

「怎麼了?」

絲毫沒有人質自覺的鳥妖老板娘(過去式),詢問著。

「我的人生完蛋了!」

「是?」

此刻,我淚流滿面。

我發現,我可能會愛上烏鴉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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