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孝懿仁皇後 人終于送走了

作者 ︰ 招財兔

成嬪看著眼前烏雅氏眼底並未全部隱藏住的不耐,明明再細心一點就能發現,她為何就是沒能早看穿,不止害了那般可愛聰慧的胤佑,就是成嬪自個兒在宮里也受盡冷眼。

想起這些年的一切,成嬪臉上的恨意再也掩藏不住,那猙獰的面容看著德妃,吐出的字都好似有千斤重的說道︰「‘好姐姐’,若你真的與我真心交好,為何要害我孩兒,皇六子只是體弱您就那般心疼,我的佑兒還那麼小,不知是身上有著殘傷,還要面對宮里的流言蜚語,他這麼大連延禧宮前殿都不敢多走動,‘好姐姐’你告訴我好不好,這到底是為什麼。」

德妃看著滿臉恨意的成嬪,心里一陣慌亂,可想起宮外烏雅家的事情,德妃真的不敢承認,眼中含淚激動的對著成嬪可憐兮兮說道︰「不是的,我沒有做過害人的事情,妹妹你不要听宮里那些小人的挑撥,這宮里所有人都能污蔑我,只有你,只有你是我真心相待的姐妹啊。」

眼中的淚水在最後一字說完輕滑下白皙的面龐,沒有梨花帶雨卻也是我見猶憐,只是這已經不能讓在宮里短短歲月經歷世事的成嬪,心里有絲毫動搖,手握錦帕放于胸前,痛苦的搖頭無力的低語說道︰「當你是姐妹,是我這輩子所做最錯的事情,就算當日意外在御花園落水淹死,也好過生下胤佑在這宮中受人諷刺羞辱,德妃娘娘你欠胤佑,欠我戴佳家的,就算老天要我戴佳嫣兒的命定也要讓你一一償還。」

成嬪低垂著頭看不到那滿是恨意的眼楮,德妃還是覺得背後冷汗直冒,成嬪已經瘋了,雖然解釋在現在是那麼的蒼白無力,德妃卻也不能不說,這些年她受寵于康熙,就算是無意中得罪的人也是德妃不敢細想的,而且剛剛重新得回康熙的恩寵,德妃怎麼能讓任何事情出來破壞,烏雅氏現在是真的不知所措,伺候的人早就不知何時被人請出殿外,德妃上前緊緊地握住成嬪的手,用力搖頭哭著解釋說︰「嫣兒妹妹,秀容真的從未有過害人之心,更是別說害的還是妹妹的親子,若是妹妹不信,姐姐可以用胤祚性命起誓,妹妹知道姐姐已經不能再能生育,胤祚就是姐姐的命根子,妹妹你信姐姐啊,你信我好不好。」

竟用親子發下誓言,成嬪心里猶豫起來,這件事情本就沒有確鑿證據,只憑著皇貴妃娘娘所抄錄的半本醫冊所寫,不是沒有過疑惑,但那時爭奪僅剩的三個妃位,後宮一片血雨腥風,就連當日還是貴妃的佟佳氏也牽扯進來,成嬪這麼多年的隱忍實在是撐不住,才借著這個由頭就控制不住的發作,傳話去戴佳家命他們出手對付烏雅家。

德妃看著成嬪皺眉若有所思,心里暗暗對著上天求說,之前所說話語都不做真,等到回去宮里定會給各路神仙都供奉香火,進獻錢銀心里才漸漸平靜下來,殿內的成嬪不知德妃因為那誓言心思百轉,不確定的開口問道︰「真的不是你?宮里誰人不知你已經不能再有身孕,可不要拿著孩子胡亂發誓為好。」

雖然心里已經不喜德妃,但孩子卻是無辜的,成嬪這麼多年陪著胤佑在這延禧宮內,先不說自家皇七子,就是對面院子住著的良貴人,她所生皇八子也是個可憐的,可成嬪的好意在德妃耳里听著卻有懷疑的意思,不管是為著她自個兒,還是為著烏雅家,皇七子的事情絕對不能跟她牽扯上關系,輕咬著唇瓣可憐兮兮的望著成嬪,開口說道︰「妹妹,姐姐真的沒有對七阿哥做過任何事,你一定要相信我,所言若虛,必將報應加身,禍及子女。」

成嬪真的沒有德妃這般心狠,深深看了烏雅氏一眼,那被淚水沾濕的濃長睫毛,顫巍巍的讓人看著心疼,嘆口氣對著德妃搖搖頭開口說道︰「德妃姐姐,事情如何天知地知你知,我雖然很想相信你,真實如何卻需讓皇上定奪,但嫣兒為還你救命之恩,有些話須得告訴你,這次對付烏雅家的事情,實在不全是我戴佳氏出手,就算妹妹能勸說阿瑪饒舍弟一命,想來那個神秘人也是不能應下,而且戴佳家幼女確實被舍弟驚嚇到,回家後高燒不退過身,妹妹現在宮里落得如此,姐姐也應該知曉妹妹就算有心也無力。」

這是何意,難道有人趁著這次機會,想要對著烏雅家落井下石,若真是如此,那麼尋不到那神秘人,烏雅家不就真的完了,這宮里分發的銀錢才幾許,若是沒有家族在背後支撐,烏雅氏這個德妃怎麼能在康熙冷落她時,還過著與以往並不甚大差別的日子,眼中厲色閃過,抬頭看著成嬪臉色不好的開口問道︰「多謝妹妹提點,姐姐想著那人也應是借戴佳家在明,才敢在暗地里做些小動作,若是妹妹能幫著勸司庫卓奇(成嬪父)停手,那人若不想暴漏應也不會再在背後動手腳。」

成嬪听德妃如此說,也知曉烏雅氏不是沒有絲毫心思在內,但自家確實死了個姑娘,成嬪多年不與戴佳家聯系,這次也是一時被仇恨蒙蔽心神,才寫了血書給額娘,事情雖是由成嬪挑起,但現在她卻沒有把握能勸說住,面上略有為難的說道︰「德妃姐姐,這事成嬪實在無法可想,家里畢竟沒了個姑娘,烏雅家有姐姐在,總不會讓人真被欺負了去,咱們家也就是要個交代罷了。」

這麼不痛不癢推月兌的話,听得德妃恨得牙癢癢,可還只得好言勸說著說道︰「妹妹這話就太過自謙,您如何也是皇上欽封的成嬪,如何能是旁人可比的,家人如何不還是多考咱們,難道妹妹還是不相信姐姐,所以才不想幫忙。」

說道不信,成嬪已經不是早先剛入宮的時候,德妃若是不用她命根子胤祚發誓,成嬪還真能心上幾分,但把胤祚都搬出來,在旁人看來定會信,可成嬪還真不敢全信,現在成嬪是寧願錯殺一千,也不願再放過一人,這些年來從來委屈的都不是她一人,就為著成嬪所生孩子不妥,戴佳家姑娘被連累的可止一二。

不過成嬪也不是個蠢笨的,心里如何想卻不會明白說出來,擺出一副為好姐姐想法子的愁容,垂頭思量片刻開口說道︰「德妃姐姐,這事妹妹實在無法,不若妹妹修書一封,您讓烏雅大人前去尋家父細說,不知可否?」

就算不可又能如何,德妃臉上卻有不悅之色,只是成嬪卻好似沒有看到一般,听到德妃點頭應聲,就忙揚聲命殿外候著的宮女進來,吩咐去拿紙筆前來,就站在德妃身旁伺候茶水,不知是殿內有宮女奴才,還是德妃不滿之前成嬪幾次三番的推月兌之詞,就當做沒看到一般,安心的喝著成嬪親手斟的茶水,不見讓人坐下說話。

還好筆墨尋來的很快,德妃看著成嬪垂頭小心的在身後伺候著,也不再提修書之事,臉上尷尬之色一閃,還好德妃面皮本來就厚如城牆,此時才好似看到成嬪竟然是身後伺候之人,忙起身拉著成嬪的手向著拜訪筆墨的桌子邊走邊埋怨的說道︰「妹妹這事作何,姐姐因為一時心陷家事之中沒注意身後之人是你,這延禧宮內這麼多伺候的人,怎麼就能讓你動手,難道是惠妃娘娘。」

明明是自個兒的事,德妃就是有本事繞到別人身上,成嬪看著不知何時變成這樣的「好姐姐」,只是轉念成嬪就想可能這個「好姐姐」從來未曾變過,是她從來未能真的把人看清,不想再和德妃繞圈子,把話岔開說道︰「惠妃娘娘對成嬪照料甚多,這眼看著天色也晚了,姐姐宮里還有一個阿哥,兩個格格要照料,可不能多做耽擱,成嬪這就寫信。」

看著成嬪就著已經研磨後的墨汁寫信,德妃也不好再開口打擾,成嬪的字德妃雖說認不出幾個,可也知道寫的甚是好看,連自個兒名都人不全的德妃,心中不能說不嫉妒,不過想著就是會這麼多東西如何,到頭來不還是被她戲耍玩的團團轉,也是活該護不住自個兒親子,德妃想到這點心里確實舒服了不少。

本就是幾句勸說的話語,用不了多久的時間就寫好,輕吹紙上墨跡,成嬪見著無礙就把信折起小心裝好,笑著把信遞上說道︰「信已寫好,還請德妃娘娘過目。」

德妃接過書信的手,在听到成嬪這話時頓了頓,不過片刻就抬頭看著成嬪,笑說道︰「妹妹的文采可是比姐姐強上百倍,宮里還有事就不在此多留,還請妹妹對惠妃姐姐說上一聲,姐姐就先回了。」

成嬪笑著應下,終于把人送走,在正殿門外終于松了口氣,剛巧被知曉德妃要走,趕過來相送的惠妃看到,好笑的開口對著成嬪調笑說道︰「這是送走好姐姐舍不得,人還未走多遠就在這嘆氣。」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胃難受的要命,下班硬撐著寫了三千,這個時候才更新,招財又再次說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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