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還是那麼的吹著,吹來了落葉,吹來了傷感。這一季的風叫秋。秋在詩人眼里是落寞的是孤獨的,而這一季的秋在李海歆眼里,在她的心里是慘敗的,這樣的日子她不想在繼續。不想在待下去了。
幾天後,考試結果出來了。很失敗李海歆考了個第一,只不過是倒數。
而張錦城也考了個第一,對不起,是正數。
李海歆的心房徹底的崩塌了。她的心房里那個人也因窒息而死,她眼睜睜看著他和王紫芯的關系一天比一天密切,他看見他倆牽著手,在學校的榕樹底下。她看著她倆在食堂里吃著飯。甜蜜的讓她心碎。在李海歆眼里王紫芯什麼都得到了,而她呢?什麼都沒有,只有漫長的孤獨,痛苦的心碎。而那個王紫芯,得到了愛情,也得到了學分,她是倒數第一,而她是班級第六名。這真的不能代表什麼,只能說這是命吧。是她李海歆的宿命罷了。如果不是這樣還有什麼呢?
今天第一堂課,是英語課。儲娟笑容滿面,也許是收獲了她和張水清的愛情吧,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
「同學們,我們一零七班英語成績在全年級排第一,這和你們的努力是離不開的,所以我要謝謝大家……
我希望在接下來的學習里,同學們還能繼續保持。
當然也有同學考的並不是怎麼理想,但這沒關系,成績不能說明任何問題,只能肯定一點,這些日子你可端著了自己的態度,可把心思放在了學習上」她看著李海歆,李海歆低著頭。
劉漢,何雲飛看李海歆很不對勁幾次想上去詢問。但還是沒有鼓足勇氣。他們在想些什麼呢?j就一直這樣觀望著嗎?
下課後,儲娟老師走到了李海歆身前。
「李海歆,中午的時候我請你吃飯去不去」儲娟老師笑的非常好看,這一笑沁透在了李海歆的心里。
「老師,這不好吧」?她知道儲老師肯定有什麼事找她,而自己除了考個倒數第一,還會有什麼事能讓老師找呢?
「沒什麼不好的,放學後,我在辦公室等你」!
「那好吧,儲老師」!
「嗯」!儲老師模了模李海歆的頭發,李海歆的頭發好長好靚。
一旁的蔡艷踫了踫李海歆的胳膊。
「別不開心了,看儲老師對你多好」!
「你覺得這飯有那麼好吃麼」?李海歆一臉憂郁,她反問道。
「你別那麼想,儲老師總是對你好的,有什麼心事就和她說說吧」!蔡艷也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她也猜得到儲老師的用意。
「嗯,我知道,我想睡會,好麼」?
「嗯,你眯會吧」!
張錦城看著李海歆那樣心里很不好受,可想想他並不欠她什麼,他的愧疚也只是覺得自己不配做她的朋友。
他看著劉漢,胖子也因為李海歆不快樂而不開心。便和他們說。
「胖子,漢子你們覺得你們是不是該做些什麼讓她開心呢」?
胖子看著李海歆,傻傻的看著,看著她的背影。
「橙子,我不知道怎麼和她說」!
何雲飛第一次這麼溫柔的說一句話,這句話問的太溫柔了,他何雲飛不知道怎麼去關心女生,他從沒喜歡過女生,但李海歆不知怎麼住在他的心上讓他不知所措。
「漢子,那你呢」?
漢子也不知道說什麼。
「我不知道」!
「你倆傻啊,你們那天得精神呢?胖子你每天為李海歆減肥那股勁呢」?
胖子被這一句話打中了,他為什麼不告訴她,我是為海歆你而減肥的呢?
胖子打、大笑,笑傻了一般,這時全班同學再一次亮起了聚光燈看著他。何雲飛頂住被萬人矚目的壓力,他要告訴她,告訴她,我何雲飛在乎你,疼你!
劉漢看著胖子似乎是找到什麼辦法,也非常開心。可自己呢?該怎麼辦?怎麼和她說。就說自己喜歡你?對就這樣!他要開始行動。
這時劉漢也笑了,他倆笑的是那麼開心,那麼快樂,他倆忘了,他麼也是那倒數的行列里。
中午放學了。
李海歆邁這沉重的步子走著,走著。蔡艷讓她不要擔心,過去,沒關系。
走到了辦公室門口時,儲娟老師已經在門口等著她。她滿臉堆笑。
「李海歆你來啦」!
「嗯,儲老師」!
「我們到學校外面去吃怎麼樣,學校飯菜很不好吃吧」!
「有點」!李海歆還是有點怯懦。儲老師注意到了這點。
「沒事李海歆,我比你大不了多少,這不在課堂上你就把我當你姐姐好嗎」!
李海歆笑了笑,她沒有姐姐,她家只有她一個,他爸是個工人,她媽常年在家開個小店,除了打牌還是打牌,對她是極少關心。她時常在想如果我不在這個家該多好,她不屬于這里,她或許不屬于這里的任何地方,只是她想不到去哪?死嗎?她不會那麼傻!
「儲老師,你真好,我第一次見到像那你這樣的老師」!
「其實每個老師都一樣,都希望自己學生能夠听話,我前幾年也和你一樣,也有不快樂的時候,其實每個人都有這樣的階段,海歆你知道嗎」?這時儲老師不是喊她李海歆,而是親切的喊她海歆。
「我不知道我現在是怎麼了,真的老師「!
「海歆,你知道你現在的狀況很不好,每次上課看你總是沒精打采的,我有時候也想提醒你,當顧及到你是女孩子,老師也是像你這樣過來的啊,有什麼就和姐姐說,或許我能幫你呢」!
這時儲娟已經沒有半點老師的架子,完全是把李海歆當做是她妹妹一般。
「「你看我們就在這吃吧」!
「嗯,老師」!
「別喊我老師,喊我姐姐」!
這要是換做平時的李海歆早已反應了過來,可現在這個自己不像她了。
「嗯,老師」!
李海歆點了點李海歆鼻子、
「你是怎麼了。還是老師啊」!
「嗯,姐姐」!
「這才對了嘛」!
「老板有沒有包間,」?
「有」!
她們來到了劉哥的飯館,由于劉嫂子弄得飯菜實在好吃,學生們老師也是經常光顧,再加上劉哥的笑迎八方學生老師,所以生意是格外的好。
李海歆心想,儲老師對她也未免太好了吧。這她那受的住呢?
「不用了吧,老師,這太不合適了」!
儲老師一雙大眼楮瞪著她,笑笑。
「你還喊我老師,我打你哦」!
李海歆知道自己又喊錯。
「對不起姐姐」!
「這不就對了嘛,姐姐請妹妹吃餐飯怎麼了」!
劉哥听到他兩的對話也是頗為詫異,他想這世上還有這麼好的老師,要是他那會有這樣的老師,他也不好現在這樣子了。
「這個老師還真是不錯」!
儲老師笑了笑。
「老師就不能這樣麼」!
「當然可以,只是像你這樣的就實在太少了」!
儲老師淡淡的笑。
「你快別這麼說,我可不好意思了」!
「要是我的小孩也能踫到你這樣的老師,那真是最好不過了」!
「會有的,老師都希望自己的學生好」!
說完看著李海歆。
「海歆喜歡吃點什麼」!
「你點吧老……」想想又叫錯了口。
儲娟老師憋著嘴,告訴她又喊錯了。
「嗯,姐姐我喜歡吃肉丁」!
「就這個嘛,還有麼」!
「嗯,我想減肥,我要吃青菜」!
「你這孩子,和我真是志同道合啊」!
「姐姐喜歡吃什麼」?
「我啊,喜歡吃豆腐,可不是吃你豆腐哦」!
李海歆萬沒想到,儲老師會這麼幽默,她此刻已經不把她當老師了,真是把她當姐姐,她想有姐姐真好。
「有姐姐的感覺真是好」!
「是麼,海歆,你家里只有你一個人麼」?
「嗯,我家只有我一個,我爸是個工人,我媽媽每天只知道打牌,從沒有真正關心過我」!
說著李海歆眼角濕潤了。
儲娟老師知道這個學生之所以會這樣,和她的家庭多多少少是有關系的。
「海歆,你應該多和家人交流,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和你一樣,有什麼事也不和他們說,感覺他們並不關心我們,其實恰恰相反,只是你沒有去了解他們,試著和他們溝通,你就會感覺你是世上最幸福的人,我現在可是追悔莫及」!
「姐姐我也想,可他們實在太忙,我住校,也是放假回回家,我有許多問題沒有人說」!
「那你告訴姐姐,你這些天都想些什麼了嗎」?她們的話題終于走到了正規上。
李海歆在想到底該不該告訴她呢?可她這樣做的目的也是為了這個啊?
「姐姐,我現在把你當姐姐才和你這樣說,你要保證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好嗎」?
儲老師,看著李海歆,眼楮里好像在告訴李海歆,老師一定會幫你保守。
「海歆你說,姐姐或許能幫助你,姐姐一定保證這沒有第二個人會知道。
「我喜歡一個人,從第一眼開始我就喜歡上他了,以前我從未對任何一個男孩這樣過,可現在我自己卻瘋狂的陷入了里面。姐姐你猜到這個男生麼」?
這句話和儲娟預料的差不多,她那時何嘗沒有像她這樣喜歡一個男生啊。
「海歆,姐姐如果猜得不錯,這個男生是張錦城是不是」!
「姐姐你怎麼會知道」!
「姐姐也長了一雙眼楮啊,姐姐像你這會的時候,也和你一樣喜歡一個男生,只是我一直把他埋在了心里,有時想他的時候還傻傻的笑,可老師知道那個男生我只能默默的喜歡就好,因為他不屬于我,也不屬于我那個年紀」!
「真的麼,姐姐」!
「當然是真的,他那時和我班上一個女孩子關系走的特別近,我也是羨慕嫉妒恨啊。可又有什麼辦法呢,所以那時我發誓我一定要在學習上超過那個女生」!
「那他們現在怎樣」?
「現在,他們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他們早就不在一起了」!
「為什麼呢」?李海歆呆呆的看著儲老師。
「因為那時的愛太單純,當愛情經過現實的洗禮,一切都變了,變得不在純潔,這些你以後會懂得」!
「那姐姐你現在幸福麼」?
「我現在還算幸福吧」!
「你是和我們張老師一起麼,他很愛你麼」?
「你們都知道了,你們這幫孩子,他對我挺好的,我就是被他打懂得,不然憑他那樣我不一定會喜歡。但長相不是問題,關鍵是哪個人可愛你」!
「老師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我知道愛一個人其實淡淡的就好,不需要和他在一起,就一直把他放心里,像老師你一樣」!
「那張錦城不喜歡你嗎」?
「他喜歡王紫芯,不喜歡我」!
「難怪有時候上課的時候,他倆老做小動作」!
「老師我想問你,你現在對那個男孩子是什麼感覺,你有時還想他嗎」?
「想啊,想我那時候為什麼那麼傻,只是這一切想了過後就一笑笑,就過去了,那些永遠在老師記憶里,像你們現在談一場戀愛不是一件壞事,至少這些的經歷,會給你以後帶來一份回憶,你喜歡張錦城不是壞事,是好事,每個人都有感情,但感情要配合理智,你知道王紫芯班上是第幾名嗎」?
「知道,她排前六」!
「對就是這樣,老師那會就想著一定要趕超那個女生,一定要在學習上超過她,你底子很不錯,並不比王紫芯差,只要你接下來這段時間里,把心事多放在學習上,就一定可以超過她。為自己爭口氣。姐姐說這麼多你懂嗎」?
「我知道了姐姐,我何你這麼聊天,我心里舒服多了,接下來的日子,我要變回以前那個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因為我有個姐姐,我要為姐姐奮斗」!
此刻李海歆傻傻的像個小孩子,她說的十分認真。
「那就好,我相信你妹妹。一定會成功的」!
儲娟老師為她夾著菜。
「多吃點白菜,減肥哦」!
「姐姐你也躲吃點,別長胖了。張老師不疼你了」!
「你這個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