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你知道風魄是什麼麼?」
「……不知道,圓的扁的?」
「我也不知道。」
風魄,她的任務目標唯有一個名字,形狀顏色甚至物體狀態一概不知,或許是瓶液體?也或許是塊什麼東西,總之,極盡想象任你去猜,茫茫時空猶如大海撈針。
而她只有十年時間,十年,對于找一個不為世人所知的東西來說,其實並不算太長。
幸好她有權有勢,也幸好……
瓏月回過神,望著銅鏡中已經變了樣的自己,抿了抿嘴,惆悵開口道︰「琉璃,你還在把我當傻子糊弄麼?」
只見自己頭上似乎是被盤了個像發髻的東西,但是,不覺得好看也不覺得利落,活月兌月兌像一坨……而琉璃總共揪下她多少頭發她就不去計較了。
琉璃訕笑著輕輕放下梳子,尷尬道︰「郡王,我……不會梳頭。以前都是溯每天早上將你打理好了交給我,待傍晚換值後再替你洗淨了送上床,我……給自己梳都不會呢……」
敢情琉璃那清爽瀟灑的馬尾辮,居然是不會梳頭的產物。
瓏月自行拿起梳子,也同樣一籌莫展。將被琉璃糟蹋成一團的頭發一縷縷梳開,銅鏡很大,倒也做工精美光亮可鑒,反透出琉璃一副欲言又止。
「說說溯吧,貌似就他對我還算有良心。」
透過銅鏡見琉璃突然松口氣,瓏月微微一笑,索性就披散頭發擺弄著妝台上的大小瓶罐。一些妝粉口脂從未用過,但也是新鮮的,想必常換常新。小盒子中還裝滿了各式花鈿以及小首飾,看起來,哪怕是個傻子,作為女子該有的東西,一樣都不缺。
誰能對一個傻子還有這份細心?她想到了相王蘇慕顏,還有……溯。
「溯比我跟隨你要早,很多事我也只是听說。」琉璃說著,拖了個凳子坐在瓏月身邊,卻沒再喝茶嗑瓜子,神色也正經起來。「你五歲的時候大病一場……」
那一年,身為未來儲君他日女皇的納蘭瓏月遭人暗算,女皇大力追究卻苦于沒有證據,便將溯指派為瓏月的影衛,從此貼身保護。
那一年,溯十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