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緩緩流動的咖啡廳，男人壓抑的悶笑有些不合情宜，卻是因為他實在沒忍住。
景心蘭看著笑到如此燦爛的兒子，神情一陣恍惚，她都忘記有多久沒有看到他如此笑過了，她既開心又懊惱，抬手拍了霍耀莛，「還笑？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的女人，怎麼能和你在一起？」
霍耀莛握住母親柔軟而細膩的手，「媽，你不覺得她很有意思麼？」
「像個小混混！」景心蘭仍是那副譏誚的語氣，「她哪里配得上你？」
霍耀莛收回手，攪動著面前的咖啡，俊美的臉又陷入陰郁之中……
「小莛，媽知道你忘不掉小柔，可是她畢竟……加貝是個好女孩，你們結了婚後，她一定可以……」景心蘭試圖勸解什麼，卻被霍耀莛打斷。
「媽，就是因為她是個好女孩，所以我才不想辜負她……娶了她，卻不能愛她，你不覺得這更是一種傷害嗎？」
「愛是可以培養的，」景心蘭並不死心，而霍耀莛已經起身。
「媽，我的愛已經跟著小柔走了！」
「小莛，小莛……」景心蘭的呼喚沒有阻止霍耀莛離開的腳步，她頹廢的倒在座椅上，精致的臉上有疼痛在抽搐。
*
夜晚的暗香，像是都市的妖魔，吸卷人的靈魂，靠在角落里的男人悶悶的喝酒，哪怕如此，仍是遮掩不住他散發的魅力，不時的有女人過去搭訕，最終卻都被他冰冷的眼神嚇走。
「啪！」隨著玻璃墜落地面碎開的聲音，男人終于醉的倒在了沙發上。
「醉死拉倒！」李木子遠遠看著這一幕，憤憤的跺腳，她真的不想管他，可當看著有不懷好意的女人向他靠近時，她還是忍不住走過去。
「讓開，他身上有AIDS！」李木子一句話嚇走了想好事的女人。
費了好大的勁兒，李木子才把這個男人弄回家，這不是他第一次醉酒了，似乎他很喜歡喝醉。
「好沉，你能不能撐著點？」李木子的骨頭都快被他壓碎了，忍不住的對他低吼。
如果不是因為她沒地方住，暫時需要他，她才懶得管他，三番兩次的被他莫明其妙佔了便宜，還被他那個不知是親媽還是後媽的女人羞辱，李木子越想越氣，在終于把他拖到床邊的時候，也學著他摔自己的架勢，把他往床上重重一摔。
霍耀莛被摔痛，發出一聲悶哼，李木子喘著粗氣，憤憤的罵道，「活該！」
「今天姑女乃女乃我又救了你一次，一並給你記上帳，你媽不是要給我錢嗎？到時一起算……」李木子在景心蘭走後，真的拿出個小本本記上了霍耀莛對她犯下的‘罪行’，今晚這一次，雖然不算是罪行，可也是她的有償付出，所以也要記帳。
就在李木子轉身要走的時候，她的手一緊，整個人沒站穩的被後拉，她直直的倒了下去，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唇上一熱，隱約間听到他說，「別走，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