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珠虐NC](乾隆x永璋)白首不相離 約定

作者 ︰ 曾照彩雲歸

「宮里?那麼快……嗯,那讓他們進來吧。」

永璋實在沒想到自己循郡王府的效率那麼快,這才多長時間啊,皇阿瑪都知道了,連人都給差遣過來了。

永璋低著頭煩惱怎麼才可以把自己身體這件事給掩蓋過去,听得腳步聲才微微抬頭,

「阿……阿瑪?!」

永璋一抬頭,就看到本該在宮里的男人突然出現他眼前,身後還跟著個明顯是太醫的老者。

乾隆一進門,就有人把門合上,屋子里只剩下祥麟幾個下人和太醫以及劉管家。

在宮里突然听到永璋府里出事的時候,乾隆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差點停了。一邊著衣一邊反復確定永璋現在沒事以後,才急忙又帶著一個太醫趕來循郡王府。

乾隆一進門,就看到永璋微低著頭坐在榻上,一直懸著心才覺得放下了大半。

乾隆沒多余的精力去解釋為什麼自己會來,幾步上前拉著永璋的手,確定他的安全。

「永璋,你怎麼樣?真的沒事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阿瑪,我沒事,真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永璋連忙按住還在他身上不斷模索確定他沒事的手,現在不管怎麼說,還有那麼多外人在呢。

乾隆听了永璋的保證,又確實沒看到永璋有受傷難受的跡象,這才真的放心。只是一轉頭,對著一屋子的下人怒氣勃發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就是這樣照顧主子的?朕養你們來干什麼的?!」

天子一怒,非常人可以承受的,永璋在乾隆身後都覺得有些發寒,又何況直接是乾隆泄怒目標的下人們。

「奴才該死!」

一屋子的人,包括剛才跟著乾隆進門的老太醫,都立馬跪下認罪,連辯駁都不敢有一句。

「阿瑪……」

永璋拉拉乾隆的衣袖,示意自己沒事,讓乾隆消氣。

這屋子里的下人也就祥麟祥和他們,永璋又豈會看著他們因為自己受罰?況且,這件事本來就是自己故意把他們支走的啊。

乾隆現在也確實是急慌神了,一想到永璋可能會出事,乾隆那多年的皇帝心態和鎮定都灰飛煙滅了。直到永璋在身後拉扯他,才反應過來,現在似乎應該先檢查看看永璋的身體啊。

乾隆連忙回身,把榻上的永璋半抱起來,一邊對著一旁的太醫道,

「好了,先起來吧,這件事朕等下再追究。太醫!還不來給郡王看看!」

「是是,奴才遵旨。」

兩個太醫連忙起身,圍到永璋身邊來。乾隆現在也抱著永璋不撒手,永璋別扭的動了動,乾隆還是抱得死緊。看著男人繃得緊緊的臉隱約透出的焦急,又看看四周的人,都是頭能有多低就埋多低,就連上前來的兩個太醫,都埋頭給永璋把脈。一心一意得,連個眼神都沒斜視一點。

永璋扭了扭,也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了。只是微微發紅的耳根上,還是能略微窺探一下他此時的心情。

乾隆帶來的老太醫明顯比跟隨在永璋府上趙太醫地位更高,兩個太醫一上前,趙太醫就在一旁候著,把脈的是老太醫。而趙太醫在一旁,表情和動作明顯十分的恭敬。

「王太醫,怎麼樣?」

乾隆看王太醫把了半天脈,又和趙太醫討論了幾句,又讓趙太醫來把脈,兩人還把那燻香又拿來研究了又研究。折騰了半天,就是沒回個話,等得心急火燎的。

而相較于乾隆的著急,永璋卻是要輕松多了。永璋這時才發現,眼前這個跟他把脈的老太醫,居然是他阿瑪御用的王老太醫。這可是專門只為帝王看病診脈的太醫啊,阿瑪怎麼把他帶來了?

「回皇上的話,此燻香是有些問題。若是點的適當,這燻香確實有安神的作用,但是不可多用。若是使用時間過長過多,會使人身體虛弱。這……王爺使用這香明顯有很長時間了,所以這身體……」

「混賬!朕的話擱在這兒了,永璋要是沒事,你們就能平平安安的,永璋要是有什麼,後果就不用朕說了!」

「皇上恕罪!奴才一定盡力,只是從王爺的癥狀來看,使用這燻香已經很多年了。所以王爺的身體才一直十分虛弱。這……皇上恕罪啊。」

乾隆抱著永璋的手一緊,臉色更加沉郁,

「虛弱,你們一直給朕說永璋身體虛弱,需要慢慢調養,今天怎麼又出這樣的事了?!現在朕不要听到「虛弱」這個詞,給朕好好的說說永璋到底怎麼了。」

「是是,王爺使用燻香多年,這……身體根基早就被這燻香摧的弱了。王爺以後萬不得有大病,不然……而且,王爺身體根基差了,這,壽命恐……」

「壽命怎麼樣?說!」

乾隆听著太醫的解釋,越听心越涼,現在幾乎都是用全身力氣在壓制自己的恐慌和憤怒了,

「皇上恕罪,王爺壽命恐怕不能超過四十歲了。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

乾隆逼問的結果,果然不是他想听到的。抱著永璋的手又是一緊,手上青筋都突出了,永璋也是被勒的痛叫了一聲。

「啊,阿瑪,痛。「

乾隆這才突然回神,轉過頭看著永璋,眼里滿滿的惶恐和愧疚讓永璋實在不忍直視。

「阿瑪,先讓太醫起來吧。」

永璋側過頭,看到還在磕頭請罪的兩個太醫,心里也難受。這又能怪誰呢?自己的身體到今天這樣的狀況……

乾隆深吸一口氣,強制壓制住自己。他知道現在首要解決的問題,是永璋為什麼身體會這樣。

「好了,先起來吧。但是,朕的話依舊如此,永璋在,你們就在。永璋有事,你們,也就以死謝罪吧。」

「是是,奴才明白。」

作為太醫,被主子威脅性命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只是今天確實是皇上龍威大顯,他們承受不住了。

「行了,你們先下去給永璋開方子熬藥吧。」

乾隆一揮手,兩個太醫才兢兢戰戰的退出房門。到了房外,都對視著苦笑,擦擦汗,趕緊研究藥方子,熬藥去了。

「好了,誰來給朕交代一下今天的事情。」

兩個太醫一出門,房里再次歸于沉靜,氣氛似乎冷的快凝結成冰了。

祥麟、祥和和吉祥、如意,一直都跪在地上沒起身,現在听到乾隆這麼問。吉祥才一咬牙,回答道,

「回萬歲爺,奴婢服侍主子睡下後,出門覺得今晚天氣有些涼,想回來給主子加個小炭盆。結果發現這個前管家在這里鬼鬼祟祟的往主子的香爐里加東西。奴婢護主不利,請皇上責罰!」

現在是雖是春季,但是夜里還是有些涼的。

「請皇上責罰!」

吉祥說完,祥麟他們也跟著磕頭請罪。

他們都是永璋的心月復,平時忠心自不必說,況且,他們還是繼小豆子後,一直跟在永璋身邊的人。永璋又怎麼舍得他們因為這件事受罰,況且,這本來就是他故意支走他們的,真的不關他們的事。

「阿瑪,不關他們的事的,是我……」

「好了,這件事等一下在說。」

乾隆制止住永璋的求情,他現在對這些暫時不管,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哪個狗奴才,居然敢膽大包天的給永璋下藥?!

「就是你給永璋下藥的?你是前管家?永璋這香用了幾年了,那以前……」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劉管家在被抓住的時候,就被嚇得六神無主了。乾隆來了之後,更是神智不清的一直跪在地上發抖。他本來就是貪生怕死的膽小性子。不敢在事情敗露後自盡,更不敢面對之後將在他身上的懲罰。

他以為沒事的,那麼多年了不也沒事嗎?就算後來三阿哥受寵了,太醫也沒查出來,而且前一段時間也沒事啊,今天為什麼突然會被抓住。都怪令妃,要不是他用自己的家人威脅自己,他又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乾隆現在實在沒心情听他的那些求饒。

「不想說是吧,祥麟,帶他下去吧。怎麼做你們懂,這次永璋幫你們求情,就算了。現在將功折罪吧。但是沒有下次了,下一次,朕,不會再听任何理由。」

「喳,奴才(奴婢)謝皇上不殺之恩。」

祥麟四人也很快帶著劉管家出去了,屋子徹底安靜下來,這剩下乾隆和永璋兩人了。

永璋低頭,知道從剛才來看,乾隆已經在懷疑這件事他一開始就知道,並且插手隱瞞了。

乾隆卻是沒有馬上逼問他,而是起身,把他抱了起來往室內走去。

永璋現在是內疚期間,不管乾隆做什麼都是乖乖的。乾隆起身抱他,也是乖乖伸手攀住乾隆的肩膀。

外間離內室也不遠,乾隆沒幾步就到永璋的床榻前了。把永璋輕輕的放在榻上,乾隆自己也轉身坐在床邊,依舊撈過永璋的腰身,把他按在自己懷里。

永璋以為現在乾隆肯定要好好的問問他這件事了,但是乾隆就這麼抱著他過了好久,久到永璋都快在他懷里睡著了。乾隆這才開口,

「永璋,幸好你沒事。」

似乎到現在才確定懷里的人沒事,乾隆吻了吻永璋的眉心,帶著慶幸般的語調。然而越是這樣,越是讓永璋想哭。

不是對過去沒有怨言,而是因為有太多,很多的辛酸到了現在根本無法述說。況且,到了現在,永璋實在不想讓這個男人再對以前那些無法改變的事情,露出愧疚心痛的表情。

他知道,每一次太醫說自己身體弱,需要調養的時候。這個從來不會為任何事情、任何人妥協受委屈的男人,卻要為自己小小的一點不適難過好久。

正確的說,為他以前對自己的疏遠和冷淡,內疚自責好久。

這又是何苦呢,既然已經這樣了,為什麼不淡然的接受。難不成,每一次在一起,都要讓阿瑪為自己的這些事情傷神不成。

這也是為什麼永璋極力想要掩蓋這件事的原因。

四十歲……看來比自己預計的還多。

永璋听到太醫為他身體下達的結論,心里沒有一點的驚慌與不安。他這樣的身體狀況,還能有這麼長的時間,永璋真的覺得自己知足了,但是眼前的男人顯然不這麼認為。

「阿瑪,我沒事。真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

永璋難得柔順的趴在乾隆懷里,還時不時的蹭蹭他,給予無聲的安慰。

「你早就知道了?什麼時候開始的?誰做的?」

乾隆的聲音有些沙啞。

永璋沉默了,這樣的問題,讓他怎麼回答。

然而,永璋不回答,不代表乾隆不知道。第一個問題,答案已經很明顯了,至于後面的,他很快也就會知道答案了。

嘆息一聲,又把懷里的人緊了緊,確定他的平安存在。

「阿瑪,其實,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永璋突然出聲,說的話卻是讓乾隆一愣。

「阿瑪,你扔下了我十年。這十年的每一天我都數著……」

永璋閉上眼楮,強壓下心里的那些陳年傷痛。

「我每天都在盼著,盼著你能來看看我……」

永璋頓了頓,感覺到腰間的手又開始勒得他生疼。靠在的身軀似乎也有些顫抖。安慰般的用自己的手指摩擦著腰間的緊砸的雙手。永璋睜開眼楮,望著上方的人,眼對眼,心貼心,

「之後的日子,我要你都陪著我。我比你早走不好麼?難道你以後還要扔我一個人孤零零?我想這輩子在閉眼之前,都能看到你,這算是你補償我的。」

第一次,這是第一次永璋主動提起以前的事情。之前永璋不願回憶,乾隆不敢提,這個問題也就一直在兩人之間捂著。不提,不代表不存在,反而,時間越久,越會成為兩人心中的針刺。

然而今天這樣的情況下,永璋把這件事揭開,或許,對兩人的感情也是一種促進吧。

至于永璋這樣的說法,乾隆還真沒有想過。他一直想著,希望永璋能夠平平安安,長命百歲。卻沒想到,永璋是不是真的願意長命百歲,願意在這世界上,一個人孤零零的活著。

被留下來的人,真的如逝者所期望那樣幸福嗎?這,或許只是扔下人的那方的一種自我安慰吧。

乾隆用額頭抵上永璋的,也深深的望進對方有些濕潤卻堅定的眼里。

「嗯,阿瑪答應你,以後,絕對不再扔下你不管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累好累趕在斷網前更新

話說之前小劇場還雙更居然那麼多霸王乃們欺負我打滾~~~潛水的孩子出來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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