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嚇瘋一個
帝嶺下，峽谷出口。
哪怕早早就封鎖了外圍，阻止不相干的外界武者進入，封鎖線上，依舊雲集了大量的武者，這些武者有各大勢力的暗探，也有眾多想親眼目睹天境英才戰結果的武者。
回天門監察使包天機，北山國皇帝周堅，南山國皇帝海龍魂，這三位身份極高者齊齊等候在外，準備見證臥龍區前十大天境天才的誕生。
颼颼。
「快看，來了來了，有強者下山了。」
數百米外的封鎖線之後，上千名雲集的武者暗探精神齊齊一振，以他們的修為，區區數百米的距離，哪怕是在燈火並不太大的黑夜中，也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這為強者是誰？好恐怖的氣勢，天境強者果然不愧為一方霸主，不過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哼，孤陋寡聞，以我的經驗，這位霸主強者至少也是天境後期以上，我曾親身感受過天境中期強者的氣勢，雖然也非常恐怖，可是和這位比起來還是有不足」
「此人……應該是祝家閉關多年的太上長老祝東風，傳聞……他已經突破至天境大完美，知道我們北山國的斷頭山嗎？那座大山的山峰就是這位一劍削去的」
「 ……原來是他，這麼說來，這位應該能穩居前三啊哎，要是我能拜入他名下，即便讓我少活三十年，我也干啊」
「哼，就憑你一百三十多歲才先天中期修為，還想拜入天境霸主門下？而且還是這位在天境霸主中都是頂尖的祝家太上長老門下？痴心妄想」
「咦？不對啊，這位天境大完美的頂尖強者怎麼一臉驚慌的樣子？」
「這……這怎麼可能？究竟有什麼事，能讓一位天境大完美都一臉驚慌？難道帝嶺中潛伏著一頭靈獸？」
祝東風完全沒有了一絲身為頂尖霸主強者的氣度，蹌蹌踉踉的出了峽谷，一臉慌張不斷向後看，仿佛後面有一頭絕世靈獸在追殺他似的。
匆忙將空間指環內的幾塊身份令牌丟在了包天機面前的檀木長桌上，不等包天機宣布他的戰績，間接騰空而起，飛向陽都飛去。
使得雲集在封鎖線外的武者大為嘩然。
「看，又有強者下山了。」
「是名震臥龍的霍龍，霍老霸主。」
「這位可不簡單啊，當年就是因為先天就生得面貌猥瑣，沒有宗派肯收他為徒，結果這位硬生生憑仗著奇遇和毅力，修煉到天境，一手遁地術，就算遇到天尊都能從容應對。」
「 ，到底……到底生什麼事了，這……這霍老霸主竟也一臉慌張？」
面貌猥瑣的半老老頭和祝東風的行為如出一轍，同樣丟下四塊身份令牌，就騰空飛走。
「死了，死了，哈哈哈哈，王符死了，王騰死了，洪武死了，洪野死了，祝乾，祝先雲也死了，哈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好啊，一劍秒殺，一招都接不下來，太恐怖了，他不是人，他不是人啊，十三人圍攻，哈哈哈哈，死得好啊，啊，武易大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饒小人一命啊，哈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好啊……」
此時，又一名披頭分，渾身分著混亂氣味的強者跌跌撞撞的從峽谷中出來，時哭時笑，滿面癲狂的容貌，這……分明就是一個瘋子啊
此人的意識已經完全混亂了，根本就無視了包天機，連滾帶爬的走過包天機，周堅幾人的面前，向封鎖線走去，並未交納自己的身份令牌以及繳獲的令牌。
包天機，周堅，海龍魂愣了愣，尤其是周堅和海龍魂驚駭非常的盯著瘋瘋癲癲的天境武者，心頭翻起了滔天巨，越的想要知道帝嶺上究竟生了什麼事
惟有包天機隱約猜測到了這名強者為什麼會變得瘋瘋狂癲，可是依舊覺得不可思議，心頭對于武易越的看好，也越的想將對方間接推薦進入回天門，成為回天門弟子。
「開……開什麼玩笑，他……他不是北山國散修霸主凌雲麼？」
「凌雲，你說他就是曾經一劍擊殺兩頭古妖獸，號稱一劍蕩九洲的凌雲凌劍君？」
「天啊，到底出現什麼絕世妖孽了？連闖蕩出劍君尊號的凌雲都被嚇瘋了？」
「凌雲雖說是散修，一身修為卻絕不弱于三派兩國七大家族的太上長老，而且他奇遇不斷，更有一劍擊殺兩頭古妖獸的彪炳戰績，才能獲得劍君尊號，他……他竟然被嚇瘋了？這個世界不免太瘋狂了」
「快听，他說什麼？十三人圍攻？王氏，洪氏，祝氏，參戰的太上長老，族長除了剛走的祝東風全軍覆沒？連南山國能夠排入前三的海金袍都死了武易，武易又是什麼人？誰知道，誰知道武易是誰？」
「十三人圍攻？我的天啊，現在帝嶺上只有天境霸主，十三人，豈不是就是十三位天境強者？十三位天境霸主圍攻下，還能擊殺七位，嚇瘋一位，這武易到底是靈獸還是人呀」
「哼，靈獸？你腦袋被門板夾了，靈獸能夠化為人形嗎？此人必是萬年一出的蓋世奇才，你們難道忘記了，七百多年前，中央聖地通神教現任掌教——至仙大天尊在天境時就有一招擊殺了三位天境的戰績？」
「此人中途若沒有隕落，日後成就絕不會低于至仙大天尊以至越大天尊，成就自上古之後第一位傳說中的神君境」
「對了，三日前的度骨陣不是有一位十八歲的天境就叫武易嗎？」
「不可能，這個武易難道就是那位十八歲的天境霸主？開什麼玩笑，同名，九層九是同名，就算再天才，才不過十八歲就能創造這樣的必定名震千古的戰績？」
「同名絕無可能，三日前，我不斷在此看完了所有天境強者測度骨齡，叫武易的只有一人，此人，此人，本來十八歲成就天境就已經夠妖孽了，如今又創造出如此逆天戰績，我以至懷疑他是不是在娘胎里就開始修煉了」
符家族長符志，太上長老符殃，另一位散修天境先後烏青著臉下山後，一言不的離去，再次驗證了癲癲瘋瘋的凌雲口中混亂的話。
各大勢力，宗派的暗探紛紛將這個驚人的消息傳回，一時間各個勢力的強者，掌權巨頭可謂一夜三驚，對武易這個三日前就傳入他們耳中的名字如雷灌耳，憂愁，驚懼等等，種種情緒都升上了心頭。
就在此時，一個極度震撼，九級大地震一樣的隱蔽消息自陽都的皇宮內流傳到了各大勢力高層的桌面上。
周氏皇族的擎天巨柱——黑日天尊，隕落了
黑日天尊周齊在皇族秘地被武易擊殺。
這個級海嘯大地震般，足一讓臥龍三派兩國格局生天翻地覆巨變的消息仿佛颶風一樣被各大勢力收到。
武易，又是武易，這個名字完全被各勢力高層死死刻畫在了心頭，此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奇才？
這樣的疑問不止是各大勢力高層，在陽都的幾十萬武者心頭同樣升起了這樣的疑惑。
十八歲成就天境
在帝嶺爭奪八彩藏寶中，于十三位天境霸主圍攻下，擊殺七人，嚇瘋一人
以天境修為，轟殺臥龍山脈三派兩國第一強者黑日天尊
這三件壯舉，任何一個放到一人身上，都足以名震天下，即便五大聖地的宗主掌教都會另眼相看，而現在，這三大壯舉全部都集中在了一個人身上，就算用奇觀，神話來描述，都稍顯遜色。
故老相傳的神話演義中的主角，也未必有此人逆天，啊
武易這個名字正以最快的度向整個大陸擴散開，不久之後，這個名字必將震動無數強者，無數勢力，無數天才
哪怕他現在就隕落了，歷史演義之中，他的名字也將會一代又一代的傳誦下去，變成神話傳說中的主角。
各大勢力全部都瘋狂了，一切力量都被動，挖掘武易的所有資料，身份，背景，出生地，只需是關于武易的消息，都被不惜一切代價的搜集。
一夜之間，武易就成了無數少年武士崇拜的偶像，無數企圖一戰成名的武者想要挑戰的對象，各大勢力也挖空了心思想要在第一時間拉攏籠絡他。
帝嶺下。
隨著一個個幸存的天境武者逐步下山，交付身份令牌，雲集于封鎖線外的上千武者越來來越心焦的同時，也驚駭欲天境英才戰的慘烈。
一百六十二名天境霸主，這麼龐大的數量，即便比之武道聖地也並不遜色多少了，而此時，也不過零零散散的下山人，就算加上前兩日因為身份令牌被奪，喪失了資格而提前下山的天境霸主，也不過區區三十余人。
一百六十二名天境，僅剩下三十余人，這是何等的慘烈，大約五人中僅余一人存活，簡直慘烈殘酷到了極點。
「看，出來了，出來了，那就是武易，三天前我見過他。」
「年輕，果然年輕啊，我的孫子都比他大，他卻已經創造了駭人听聞的戰績，實在是難以置信」
「他身後還有人，咦，贏家的族長贏風雷和天才子弟贏威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听說贏威和他關系極好，情同兄弟，這下子贏家要達了，有了武易的支持肯定要一飛沖天，以至取代周家，成為北山國新皇族」
武易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正和贏威談笑風聲，不急不緩的走出了峽谷道，周臨，贏風雷，曲破天，司馬洪緊隨其後，人人都是滿面紅光。
包天機，周堅，以至于已經得知海金袍之死的南山國皇帝海龍魂都強壓住心頭的恨意涌出了笑容。
「包老，二位陛下」武易悄然一笑，抱拳見禮。
「哈哈，武易小友，風雷族長，曲門主，銅面王，周太子，贏威，沒想到你們會一起出來，看樣子頗有收獲」包天機適時的給出了自己的善意，明顯這都是看在武易的面上，否則以他們的身份，嫣能入他聖地弟子的法眼？
曲破天，贏風雷幾人受寵若驚的急忙抱拳見禮，在此之前，包天機這位聖地出來的強者可從來都沒有正眼瞧過他們。
好在幾人哪個都不是傻蛋，略感奇怪之余稍加思索就明白了，這是包天機這是給武易面子呢。
武易心中一動，對周臨一使眼色，周臨立刻就明白了過來，武易這是要在包天機面前力挺他啊，強壓著心頭的激動，率先從空間戒指內取出二十余塊身份令牌︰「包老，這是晚輩繳獲的令牌，請您驗收」
包天機眼光毒辣，將二人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不僅並未點破，反而樂得順水推舟送武易一個人情，瞥了一旁撫須淺笑的周堅和眼神閃爍的海龍魂，哈哈笑道︰
「二十二枚令牌，這還是到現在為止最高的戰績，陛下前幾日宣布臥龍戰區英才戰結束後，就傳位于太子，如今看來果然英明直至，太子如今已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怕是再過幾十年，陛下族中又要出現一位天尊了老夫在此先代表回天門恭喜陛下後繼有人」
嘩……
人群在听聞周臨獲得了二十二枚令牌後，一片嘩然，這豈不是意味著這位北山國太子竟在短短三天里從二十一名天境霸主手中奪取了令牌？
「不可能，听說英才戰開啟前，這周臨的境地才天境中期，以他的實力在一百多位天境霸主中，屬于中下的層次，能保住自己的令牌不被奪取都算幸運了，現在反而奪取了二十多枚令牌？此事必有蹊蹺。」
「這事根本就是明白著的，傳聞周臨本來根本沒有希望承繼皇位，但是這位皇子眼光毒辣，早早就抱上了武易的粗腿，傳言武易在皇族秘地大殺四方，把和他競爭的大皇子，十四皇子等幾位對手通通擊殺了，在武易的強力支持下，才被封為儲君皇太子」
「這麼說起來，周臨手中的二十多枚令牌肯定是武易為了讓他獲得足夠的功績分給他的。」
「好個武易，那周臨與他非親非故，以他的實力，根本就不會在乎世俗皇權勢力，多半因為周臨的誠心結交才出手，如此有情有義，又實力絕倫，足以當得我們臥龍的劍神尊號了」
「劍神，好貼切的尊號，不錯，惟有這這至高的劍神尊號才能配得上他」
「包老過獎了，晚輩不過是僥幸而已，較之父皇還遠遠不如」周臨仿佛一名謙謙君子，極有皇族風度的抱拳道。
「哈哈哈哈，臨兒，你很好，沒有孤負朕的期盼，你要準備好，三日之後，朕會依照此前宣布的詔舉行祭祖大典，正式傳位于你」周堅撫著顎下的長須，長笑著給周臨吃了一顆定心丸。
周臨心中狂喜，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深深的彎腰對周堅一拜到底。
周臨獻過令牌後，曲破天，贏風雷等人也逐個獻上所獲之令牌。
包天機每清點一人的戰績，就會對人群高聲宣示︰
「神劍門門主曲破天，十一令」
「贏氏族長贏風雷，十令」
「贏氏子弟贏威，七令」
「神劍門銅面王司馬洪，十六令」
他們所獲的令牌數量到沒有引起眾武者的集體嘩然，即便偶有質疑也不足為慮，當最後一個武易打開空間袋，將令牌交納時，雲集的一千多位武者全部屏住了呼吸，激動的等待著包天機宣示武易的戰績。
霎時間，帝嶺上下竟變得寂靜無聲。
「神劍門武易，五十一令」
轟
上千不約而同武者倒抽一口涼氣，緊接著驚呼不已，巨大的聲浪涌起的氣流，將周圍的上百盞油燈都吹滅了。
五十一令，除去武易自身一枚，就是五十，代表著有整整五十位天境霸主或是間接或是間接被他擊敗乃至轟殺，一百六十二名天境，他一個人就得了大約三分之一的令牌這樣的戰績只能說。
如果他們知道這還是武易還分出了三十多枚給周臨，贏威的數目，人群里前兩天就被淘汰，又僥幸留下了一條性命的天境武者只怕膽都會被嚇破，惟有親身體驗了帝嶺上殘酷戰斗的他們才會明白，這是多麼夸張的一個天文數字。
武易在擊殺魏無際後，就已經有七十一枚令牌了，後來又搜集到被他擊殺七名天境霸主的令牌，加起來整整八十三枚，佔了總數的一半，其實算起來，三天的時間，死在武易手中以及被他擊敗繳納了令牌的天境霸主一共也不過二十余人，八十多枚令牌，大多數都是從被他擊殺或者擊敗後放了一命的天境武者那里得到的。
僅僅武易，曲破天等六人的令牌加起來就達到了恐怖的一百一十七個，要知道一共才一百六十二個令啊，除去了這一百一十七個令牌，就只剩下四十五個了。
這幾乎已經能夠判定，武易，曲破天，贏風雷等六人已經確立了前十中的六個位置，武易的第一之位，肯定是無人能夠撼動，周臨基本上也能夠確立前三。
五大聖地之一的回天門決賽圈，只在位于的七百二十個戰區取前十。
僅僅十個前往回天聖地參加決賽圈的名額，贏家與神劍門就佔了一半，可謂天境英才戰中最大的贏家。
「劍神無敵，劍神無敵……」
驚訝的武者群突然傳出一陣高呼
高呼聲從一開始只有十幾名狂熱的武者大喊，但是那狂熱的精神仿佛瘟疫一樣迅傳染遍了整個雲集的武者群。
「劍神無敵，劍神武易，劍神，劍神……」
狂熱的高呼逐步形成了一股洪流，一千多名武者齊聲高呼劍神，聲震九雲，即便在幾十里外的陽都都能清楚的听到。
包天機，周堅，海龍魂，贏風雷，司馬洪……
一個個眼楮看著狂熱的人群，耳中听著直沖霄漢，撕天排雲的高呼，完全陷入了震撼之中，紛紛將目光落到武易身上。
武易掃視著一個個滿面狂熱的盯著自己，仿佛朝聖般的神情，心神激蕩，仿佛夢囈般口中慢慢品嘗著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
「劍神……嗎？我……武易也有一日被共尊為劍神？在前世，這樣的場景惟有在夢里才能出現啊，這一世，我終究做到了，不過，不夠，還遠遠不夠，我只在臥龍被共尊為劍神，臥龍……相較于整個天下，只是彈丸之地，這里，只是起點，終有一日，我要傾听到全天下的武者高頌我武易……劍神之號」
兩天的時間一晃既逝。
自天境英才戰結束當日晚上，一千多位武者在帝嶺山腳共尊武易為劍神之後，劍神之名迅傳入陽都向南北兩大山國擴散開來，伴隨著他劍神之名的擴散，他以十八歲之齡成就天境︰創下以一人之力激戰十三位天境霸主圍攻，不僅戰而勝之，還擊殺七人，嚇瘋一人奇觀般的戰績，兩大不可思議之壯舉也隨之傳揚開。
初時，尚有極大的爭議，認為即便這個十八歲的天境小子雖然厲害，卻未必是公認的臥龍第一強者黑日天尊的對手，可是隨著陽都突然爆出黑日天尊已經隕落，而且還是被武易親手擊殺的消息瘋狂擴散。
仿佛十級大地震，震動了兩國，震撼了兩國三派所有武者，自此，武易頭頂的臥龍劍神尊號完全坐實，再無一人敢質疑。
陽都，贏府正門。
恐怖的人潮完全將贏府大門堵得死，二十幾位贏家後天九層的護衛排牆，拼命阻攔著蜂擁的人群，一個個護衛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卻沒有半點疲乏的樣子，反而好像打了雞血一樣滿面興奮，竭力阻攔擁堵的大量武者。
擠在贏府大門前的人，個個都是武者，沒有一個是普通人，這些武者後天，先天，天境三大境都有，一個個實力高強，卻只能憑仗的力量往前擠，絲毫不敢催動真氣或者真元，就算能夠騰空飛行的天境霸主都沒有間接騰空，飛進贏府的念頭。
不是他們沒有想到，而是不敢，因為新晉劍神武易就在贏府之內，無論是處于尊敬，還是崇拜，又或者別有用心，都只能規規矩矩的在人群里靠本身的力量去擠，擠到前排去。
「諸位，諸位，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劍神正在閉關潛修，是不會見客的，諸位還是請回」一臉苦色的贏府大管家聲音嘶啞的無奈重復著喊道。
「我是王家長老，這是拜帖，請贏管家通融通融，在劍神大人出關後交給大人，在下感激不盡。」
「我是九雲宗外事總管，此來是代表九雲宗上下，下請貼，請劍神大人今晚前往德福樓赴宴，這是請貼，請管家務必要將此帖轉交劍神。」
「在下洪家二族長，有要事求見劍神，煩勞通報一聲，在下必有厚謝」
「我是來拜師的，只需劍神願意收我為徒，就算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一個個下請貼的，請求拜見的，拜師的，以至于挑戰爭先恐後的道明來意，把贏府大管家吵的耳朵都嗡嗡直響，只能不斷的機械式操著嘶啞的嗓子重復道︰「劍神正在閉關潛修，恕不見客……」
「陛下詔，到」
忽然一聲尖銳至極，讓人鼓膜都隱隱刺痛的長腔嗓音遠遠傳來。
擁堵的贏府大門前眾人不由一滯，不少人不由自主的散開了一條勉強可容一人出入的小道。
在北山國，皇帝的金筆詔不僅對平民哪怕是對大多數武者都有著較大的威懾，周氏皇族的皇權可不是依靠官員支撐起來的，而是皇族果的強大武力。
贏府大管家急忙迎向了手捧金筆詔的面白無須的太監一行六人。
手捧金筆詔的太監修為竟深不可測，就連他身後的五名大內侍衛也是先天武者。
「天使恕罪，劍神大人正在閉關潛修，恐怕不能前來驅逐陛下詔，恕罪，恕罪」大總管賠笑著道。
老太監遭受這樣的怠慢，若是換了別處，立刻就會翻臉，定對方一個欺君蔑上之罪，可是此時，他不僅沒有半點翻臉的意思，反而賠笑著連連搖頭︰
「贏總管說笑了，說笑了，哪敢煩惱劍神大人親身驅逐詔啊，小的來時，陛下就反復囑咐過小的，一定要恭恭敬敬的把詔呈給劍神大人，若是劍神大人在閉關，小的就在贏府靜侯大人出關，絕不可擾了大人潛修。」
贏府總管對于老太監的態度一點都不驚奇，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虛引一開，天使，里面請。」
贏府最好的別院——劍心通明院。
武易盤坐于巨大堅實的練功房內，身下能夠協助武者凝心靜氣的寧心蒲團分著微弱的毫光，一股股清涼的氣流游走于武易全身，讓他不斷保持在沒有一點雜念的玄妙狀態中。
雙目閉合，單掌豎立胸前，頭頂上，解除了九九封氣禁的力量之劍碎片懸浮著慢慢的旋轉著，一股無形的火焰包裹著碎片詭異的煆燒著，無形火焰引動了練功房內的氣流，暗涌的氣流在他的周圍凝結出一個個肉眼可見的氣旋，不快不慢的旋轉游動。
無形之火鍛燒下，懸浮在他頭頂的力量之劍碎片以肉眼難以察覺的度緩慢縮小著，這種縮小的度非常非常慢，就算用靈覺不仔細觀察，也很難覺。
「武易，你煉化的度實在太慢了，都已經整整兩天了，連百分之一都沒有煉化，這塊力量之劍碎片比你得到的第一塊大了幾十倍，難道你準備花幾年的時間來煉化它嗎？」
武易的意念一邊催動著意識海內的劍種煉化吸收著力量之劍碎片，一邊還能分心他顧，卻並不影響煉化︰
「三寶，即便花幾年的時間煉化這塊碎片也值得，短短兩天的時間，劍種的體積就增長了五分之一，我感覺若是現在催動劍意，足以揮出壓制對手兩倍的實力，如果完全煉化，豈不是能揮出十倍二十倍的壓制力量？屆時，就算大天尊我都敢一戰」
「呵，武易，你不免太一相情願了，能揮壓制十倍二十倍戰力的劍種何等強大，就憑你現在的筋骨血肉強度，能負荷得了？撐也撐死你了。」三寶不屑的嗤笑道。
武易輕哼︰「筋骨血肉的強度能夠用逆骨筋煉化力量之劍碎片強化，怎麼支撐不了，我有種預感，劍種再繼續吞噬碎片力量下去，會生驚人的變化，可惜《劍甲分鼎訣》只有天尊以下的修煉法訣，連劍種日後的進化成長都沒有一點記載，以後就只能依靠我自己研究模索，實在可惜。」
「你曾經看到過力量之劍本體，你前後得到的兩塊碎片，對于完整的力量之劍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還有無數的碎片等你去找，但是這些碎片大多都在極度危險的地方，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就去不了，你如果把這塊碎片以最快的度煉入筋骨血肉，強化肉身，然後再去搜索更多的碎片，這樣下去，武易你的修為增長豈不是比你的計劃快得多？」
武易愣了愣，稍加思索，心中就是一動︰「對啊，把碎片用劍種煉化，實在太慢，保守估計都要五年時間，可如果用《逆骨經》的煉化方法，用來增強肉身力量，不僅能夠快提升實力，還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消化整塊碎片，實力大增後，再去搜索力量之劍碎片也更容易得多。」
「三寶，多謝你提示，否則我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好，就這麼做」
迅變幻手印法訣，道道靈光自指尖迸射，滲入長近三米，寬約兩米的碎片。
唪
碎片隨著武易出，表面上燃起了一層幽幽的冷火，這冷火沒有絲毫火焰的灼熱，反而冰冷非常，直透靈魂，被劍種吞噬煆燒了兩天的力量之劍碎片竟然開始一點一點的縮小，就算普通人仔細一點，都能察覺到這種縮小的跡象。
澎湃，浩瀚孕含著無堅不破蓋世鋒銳的力量好像灌頂一樣，瘋狂涌入武易的筋骨，血肉，經脈，髒腑之中。
身軀正以一個讓天尊都要瞠目結舌的度強化著，的力量飛的增加著。
一萬零一百噸。
一萬零六百噸。
一萬一千五百噸。
肉身瘋狂的強化而形成力量的快增加，真元卻沒有一點變化，仿佛他的身體和真元已經變成了兩個平行永不相交的空間，力量之劍的浩瀚力量，對于真元完全不起一絲半毫的作用，僅對肉身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