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華風雲 441章西部新貴

作者 ︰ 自由的老槍

烏力亞蘇台,外蒙草原西部最有勢力的王爺札木合王府,張燈結彩,透著喜慶的氣氛。王府門前,朱日成和兩位福晉下車,早已侯在王府門前的家丁,把趙猛等護衛隊員和車馬引到偏門進入。朱日成這是第三次來到烏力亞蘇台,第一次是前年他來到外蒙草原拜訪札木合,第二次是迎娶札木合的小女兒,而這次是看望老丈人並在這里過年。

對于朱日成這位準姑爺,札木合不僅喜歡而且非常敬佩,這小子在短短一年多時間建立了自己的商業網絡,買賣迅速遍布西部草原,這等手段在蒙古人當中,尤其是貴族當眾簡直是鳳毛麟角。他認為這個姑爺前途無量,因此他主動把女兒嫁給他,並用裙帶關系把這小子捆在自己的戰車上。還有一個原因,姑爺送給他的神奇大補丸非常奇妙,每每用之皆有飄飄欲仙的感覺,簡直如仙境一般。

他知道這東西非常昂貴,西部幾個王爺都在姑爺那里購買,一般人根本買不起。現在他已經離不開神仙大補丸,讓他最欣慰的是,如此昂貴的東西,姑爺每隔一段時間便孝敬他一盒,這讓他心里非常受用。姑爺曾說,這種神仙大補丸制作非常不易,不過岳丈所需他保證孝敬。如此這般札木合無形之中在心理上漸漸依附朱日成。

最令老王爺垂青的是,這小子年紀輕輕見解不凡,而且和內地有密切的聯系。草原上短缺的工業品、生活用品以及奢侈品,這小子都能搞到,想必這小子的神通有多大。老王爺認定假以時日,姑爺的前途不可限量。

寒風中,岳丈札木合站在門前親自迎接朱日成到來。「哈哈賢胥!早就盼著你們來了,快進屋,快進屋!」烏雲公主和父親打完招呼,便耍嬌的撲進額娘的懷里,額娘數落她都出嫁了還像個孩子沒有規矩。一家人親親熱熱的進入王府內,尤其是札木合親自拉著朱日成的手,喜歡的不得了。

進入王府客廳就坐,朱日成看到王爺的臉色有些發青,知道王爺已經上癮。不知什麼原因,朱日成忽然有股犯罪的感覺,或許是自己成為了這個老家伙的女婿?或許是岳丈對他不錯,總之一絲歉疚在心中升起。可是他眼前浮現出穆司令堅毅的面孔,想到自己所肩負的重任又有些釋然了。

「賢胥,我現在感覺難受,只要服用神仙大補丸,馬上就通體舒服、精神抖擻。難得你給我提供這麼好的補品,王爺我有福哇!」札木合提起神仙大補丸,意思在明顯不過。朱日成站起來走到王爺面前恭敬說︰「阿瑪!即便再好的東西也要適度。以後感覺身體不適的時候再用,這樣才能保證身體健康。」朱日成說完從懷里掏出兩盒包裝精美大補丸。

札木合兩眼頓時放光,有些份的把大補丸接過來,並且迅速揣進懷里。他的這種舉動很滑稽,生怕別人把大補丸搶去。現在神仙大補丸在札木合眼里比什麼都寶貝,別人別說動,就是看一眼他也不允許。而神仙大補丸也是朱日成自己把持,寶日格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側福晉烏雲公主更是蒙在鼓里,她僅知道現在阿瑪已經離不開大補丸。

熱熱鬧鬧的春節過去了,朱日成在烏力亞蘇台和前來拜會札木合王爺的顯貴們把酒言歡、其樂融融。這期間他向不少已經成癮的顯貴們出售神仙大補丸,並且大發其財,賺了個盆滿缽滿。目前他的買賣以及走上正軌,內地在金錢方面已經不在支持他。

雖然做買賣利潤很大,但是架不住開銷更大。尤其是遷徙而來的難民,要為他們準備非常好的居住條件,而且還沒有後顧之憂。如此這般才能讓遷徙而來的難民樂不思蜀,同時更能吸引難民來此定居。可是這樣做花費巨大,而快速積攢錢財,他只好販賣神仙大補丸來籌措了。神仙大補丸是穆亞平無償提供給他的,他完全是無本萬利。

春節過後,朱日成提議去庫倫看看,立即獲得兩位福晉的歡迎,尤其是烏雲公主更是興高采烈。札木合王爺知道姑爺的心思,是到多倫趟路子做買賣。臨行之前,札木合給他寫了幾封信,讓他到庫倫後去拜會幾位王爺,尤其是某某活佛更是要朝拜。岳父此舉讓朱日成甚為高興,這樣一來到多多倫後更能如魚得水。

過完正月十五,朱日成帶著兩個老婆上路。上路後朱日成吩咐趙猛發報,讓阿爾泰本部立即啟程一直商隊前往庫倫。朱日成這次庫倫之行,要完成幾件大事,他不僅要在庫倫建立商業網點,更要選擇目標有所行動。另外對外蒙東部地區也要開始圖謀,這是穆司令長官整體計劃的一部分,他萬萬不能懈怠和疏忽。

經過幾日行程,他們來到外蒙最繁華的城市庫倫。在蘇聯的援助下,庫倫鐵路經恰克圖連接蘇聯西伯利亞大鐵路,因此庫倫蘇聯的商品比較多。但是蘇聯由于優先發展重工業,因此蘇方的輕工產品非常少,甚至都沒有從「滿洲國」來的商品豐富,可見這個時候蘇聯對外蒙的經濟影響還停留在初級階段,換句話說蘇聯目前只是把外蒙當做戰略要地,其它方面蘇聯還沒有精力改造這塊處女地。

早在去年,朱日成就在庫倫購買了一處房產,因此這次庫倫之行他們起碼有了一處棲身之地。一行人馬進入庫倫,明顯能看到很多標語和口號,眼下庫倫蒙古所謂的精英分子非常活躍,他們在報紙上、電台等發表言論,鼓吹獨立自主等建國方略,該政治團體打出了蒙古革命黨的旗號,已經有了一定的勢力。

首先朱日成在庫倫的臨時居所安頓下來,然後命令管家在庫倫繁華地段購買房產,把貨站先建起來,日後源源不斷的貨物會運來,同時經商的人也會來。目前庫倫有漢人經商,因此來此經商的人不必在偽裝成蒙古人。當天晚上一位神秘的人物來拜訪。

來人是一位三十多歲的蒙古漢子,此人是四王子安插在此的探子。來人簡單的匯報了庫倫的情況,然後把一打材料交給朱日成。他花了伴宿把材料看完,重要段落反復看了好幾遍。次日一大早,朱日成把趙猛叫進來說︰「趙隊長,這幾個人物是搞政治的,他們目前在庫倫非常活躍,我要求你們現在就組織人手監視他們,包括他們的住處、社會交往、生活習慣愛好等,我要求越細越好,另外四王子安插在此的人會寫協助我們行動,我們行動的條件已經成熟。」

趙猛接過幾張相片,仔細看了幾眼,然後翻看背面上寫著每個人的姓名、年齡、職務等。趙猛說︰「王爺,你要對這幾人采取行動嗎?」朱日成搖搖頭說︰「暫時先監視他們,並根據他們每個人的特點在區別對待,至于是否在上消滅他們,時機還不成熟,我們現在運用的手段就是如何控制他們為我所用。」趙猛點點頭轉身離去。

隨後幾天,朱日成開始拜山頭,在拜訪中庫倫的幾位顯赫的王爺已經被蘇聯的婬威所征服,他們在話語上明顯流露出對蘇聯的崇拜。但是蘇聯的那一套又關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這種糾結的心理。讓他們還處在左右搖擺之中。朱日成不管三七二十一,每人都送了兩盒神仙大補丸,先讓他們成為癮君子再說。

可是在拜訪某某活佛時,他明顯看出活佛對蘇聯不感冒。甚至還十分反感,朱日成感覺活佛日後會站在自己一邊,因此把預給活佛的神仙大補丸留下,因為他起了隱側之心。幾年以後,這些吸毒成癮的眾王爺,被斷了毒品後,個個痛不欲生相繼死去,唯獨活佛安然無恙。

半個月後這天,管家來報︰「王爺,東部的鐵力夫王爺到達庫倫了,眼下他在城外搭建了蒙古包。」朱日成大喜說︰「太好了!本來我準備去拜訪他,這下子省事了,立即備車我去拜訪他。」關于這位東部最有勢力的王爺,在計劃中濃墨重彩,因為穆司令重點交代了東部的戰略計劃,要求朱日成在春暖花開搞定,至于穆亞平為什麼如此急迫,我們後面再交代。

不一會兒,朱日成帶著兩個老婆和禮物前外庫倫城外。一般外地的王爺來到庫倫,都會自帶蒙古包臨時駐扎在城外,畢竟他們帶著衛隊,駐扎在城里不方便。

鐵力夫王爺年齡和朱日成相仿,他是去年繼承王位的。鐵力夫王爺年輕氣盛,听說什麼西部的博格多王爺前來拜訪,有些不屑一顧,這家伙居然連蒙古包都沒有出來。朱日成被引進柵欄、進入蒙古包。看見鐵力夫坐在地毯上一副傲慢的樣子,他只好忍住心中的不滿見禮。

夫人寶日格和烏雲見到鐵力夫狗眼看人低的架勢也非常生氣。朱日成表現出謙卑說︰「尊敬的鐵力夫王爺,小王听說貴王爺到此,故唐突來拜訪,如有不敬之處請王爺見諒。」「你就是跑到內蒙撿了一條命的博格多王爺,失敬!失敬!請坐!」鐵力夫的言語明顯不屑一顧。

可是當朱日成把禮物獻上時,這小子的態度有所改觀。坦率說東部王爺由于地理的原因大都比較富有,他們見多識廣,而且還接受了現代文明的燻陶,使他們更加了解人與人之間的險惡,因此對于名不經傳的博格多王爺拜訪不感冒也在情理之中。也許是禮物起作用,也許是朱日成的真誠和厚臉皮起作用,幾杯酒下肚,雙方的距離拉近了。

臨走朱日成真誠的送給鐵力夫王爺四盒神仙大補丸,並說此物現在非常搶手,並讓王爺小心服用。返程路上,夫人寶日格埋怨,干嘛前來拜訪鐵力夫,干嘛甘受其辱。朱日成有苦難言,有些話他不能和寶日格說,下一步對東部的圖謀,離不開這位牛哄哄的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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