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華風雲 434章媒人

作者 ︰ 自由的老槍

8月下旬,穆亞平結束了在蘭州的所有工作,最後送走宋慶齡女士,便和夫人江秀麗乘坐飛機直飛山西呂梁市。飛機在蘭州起飛,經過一個多小時飛行,在山西呂梁市野戰機場降落。彭德懷率領林、賀龍等幾位將官在機場親自迎接。雙方寒暄後隨即驅車前往市區。自從入夏以後,日軍基本上停止了空襲,也許是天氣的緣故,也許是其他原因,兩個多月了日軍的轟炸機一直沒有露面。

「穆司令,根據報告日軍連續兩個多月,一直沒有進行空襲,日軍大本營在打什麼主意?」並排坐在車上的彭德懷打破沉默問。穆亞平略一思考說︰「日軍也許正在做準備,下一步要開始對重慶大轟炸。去年到現在我們高炮團大顯神威,擊毀、擊傷日軍轟炸機300多架,恐怕日本人也心疼了,這樣的損失他也消耗不起。我指的是飛行員不是飛機,目前我們已經抓獲了150多名日軍飛行員和機組人員,你說日本人是不是要變聰明起來。」

「沒有想到積少成多能有這麼大的戰績!」彭德懷心情大悅。穆亞平說︰「日軍並不在乎飛機的損耗,可是它在乎飛行員的損失,因為培養一名飛行員非常不容易。因此我猜測日軍恐怕要把轟炸目標對準重慶方面。」「你給總裁送了兩支高炮團,莫非早就想到了日軍的企圖?」彭德懷詫異問。

穆亞平笑說︰「是的,事先是想到了這一點。零打碎敲看似戰果不大,但是時間長了戰果就體現出來。這兩年我們必須消耗日軍的優秀飛行員,目的也是為我們的大反攻做必要的準備,而反攻的首要條件是和日軍爭奪制空權。」彭德懷贊同的點點頭,眼下他對現代化立體戰爭有了充分地認識。

穆亞平轉移話題說︰「彭總,人員都到齊了嗎?」彭德懷笑說︰「穆司令,也就你能想出來公開配對,不過屬下都非常高興。經過仔細排查共有55位團以上軍官沒有老婆,已經全部集中到呂梁。」穆亞平明知故問︰「怎麼這麼多將官沒有家室,他們準備做和尚呀!」

彭德懷說︰「連年征戰,一來是沒有機會和時間,二來不知什麼時候就陣亡了,也不願意拖累對方,因此就耽擱了。幾年過去不少人就歲數了。另外,有部分人家里有老婆,但是都是受父母之命,婚姻本身就不幸福,不少人根本就沒有圓房。還有部分人有老婆,可是現在以及失去音訊,名存實亡,恐怕已經不在人世了。」彭德懷說著,大概想起了自己曾在老家的妻子和兒子,至今沒有任何消息,臉上出現一絲愁雲。

穆亞平理解他的心情說︰「我們的將士在為祖國征戰,他們同樣有權利享受男歡女愛,我听說延安有一位身經百戰的高官,因為婚姻問題槍殺了對方,可有其事?」彭德懷說︰「確有其事,開槍者是一位師級軍官,被殺者是一位女學生,而這位軍官罪孽深重也被槍決了。」

穆亞平說︰「這種現象不是偶然的,凡是都應該順應規律,如此嚴重的教訓說明,人性的東西必須因勢利導而不是束縛。讓我們征戰的將士身心健康,也是緩解他們壓力的一劑妙方。說白了男人嗎如果不釋放智商都會降低的。」彭德懷笑說︰「你的邏輯思維簡直讓人震驚不已,這種事情被你形容出來,總是妙不可言。」

穆亞平也笑說︰「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嗎,我們何必回避那!

我來之前已經和延安方面打招呼,延安方面回電沒有異議,彭總你大可放心,這件事情不會找你麻煩的。」彭德懷笑說︰「還是穆司令的面子大,你出頭延安那些說客也不好說什麼。」轎車進入市區,穆亞平和彭德懷等分手,穆亞平決定事不遲疑,晚上就舉行聯歡會,他吩咐彭總讓軍官們回去準備一下。

回到臨時居所,江秀麗埋怨說︰「亞平,你也太性急了,這不是拉郎配嗎,哪有這樣當媒人的。」穆亞平說︰「現在是戰爭時期,很多事情都違反常規。軍人嗎就應該速戰速決,我不可能每個人都逐個給介紹,搞一場婚姻殲滅戰也是迫不得已,怎麼樣你那邊不會出問題吧?」

江秀麗說︰「兩天前文工團的姑娘們已經從前線各部隊返回來。怪不得這兩年你讓我不斷的擴大文工團編制,而且還要嚴格把關,弄了半天你是挑選宮女呀!是不是早就作此打算了?」穆亞平笑說︰「是早有此意,我這做司令官的關心一下屬下的生活,也是分內之事。」

江秀麗諷刺說︰「是不是以後屬下老婆生孩子也是你分內之事。」「行了,你就不要挖苦我了,我親自充當媒人至此一回,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它涉及到很多方面。有些東西我不便和你說。」江秀麗瞪了丈夫一眼說︰「姑娘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務必親自與他們說。」「好!我下午陪你看看她們。」

文工團駐地位于市中心一座典型的山西民居內。這座三進三出的四合院規模不小。200來人的文工團隊伍,女性佔了將近150人,男性佔了50來人。年輕的姑娘們住在二進三進院落內,男兵住在一進院落內。穆亞平和夫人走進院子,姑娘們和下伙子已經列隊在院子里等候。

掌聲響起,由于夫人的關系,文工團員對穆亞平非常熟悉。「穆司令,是不是又要犒勞我們,今天請我們吃什麼呀?」一位姑娘大膽的問。穆亞平笑說︰「你們不是戰斗部隊,沒有必要列隊歡迎,大家隨便點。」姑娘小伙圍攏過來,穆亞平接說︰「今天我讓你們吃一道大餐!」大家一听高興了,唧唧喳喳聲音此起彼伏。

「穆司令是什麼大餐呀!」「這一陣子口都淡了,干脆司令請我們吃涮羊肉吧••••••,」穆亞平賣關子說︰「不過今天這道大餐可不好吃,恐怕有的吃得高興,有的恐怕吃不著!」姑娘們更加好奇了,唧唧喳喳生亂成一片。

這時江秀麗說︰「行了!你們就不要瞎猜了,猜你們也猜不著。今天司令要給你們做媒,介紹一批軍官讓你們認識。」下面發出一片笑聲,顯然姑娘們听到司令官給做媒感覺十分新鮮。穆亞平接說︰「你們團長說得對,本司令官今天給你們做一次大媒。我們浴血沙場的將士,他們沒有時間談情說愛,但是他們有愛的權利。」

穆亞平接說︰「我可以告訴你們,這次供你們選擇的軍官,都是團以上的軍官,年齡大都在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機會難得,肉多狼少,你們可要珍惜這次機會呀!」底下又傳來一片笑聲。江秀麗不滿說︰「你怎麼比喻的,把我們形容成肉了?」

穆亞平沒有搭理夫人接說︰「姑娘們!你們選擇國民革命軍人做終生伴侶,是一項光榮的事情。我先聲明,決不強迫完全靠自願,希望你們認真對待。」這功夫姑娘們才清醒過來,原來司令官不是在開玩笑,姑娘們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穆亞平見情況不妙趕借故溜走了,而把夫人留下來。

將官駐地,彭德懷走進,眾人紛紛圍攏上來。「彭總,听說穆司令給我們介紹老婆,是真的嗎?」「彭總!都是從哪兒招的姑娘,不會是狼多肉少吧!」「我要是看中了,人家姑娘不同意怎麼辦」大家七嘴八舌,每個人臉上都急不可耐。

彭德懷說︰「今天晚上在軍人俱樂部召開聯歡會,你們都要給我打扮的干淨利索,下午大家洗澡、理發、刮胡子。穆司令要求要顯露出革命軍人的颯爽英姿。至于說你們選擇的對象是干什麼的現在暫時保密,到了晚上你們就知道了。另外,我提三點要求︰1,和姑娘見面要有禮貌不可用強,2,要建立在雙方自願的基礎上尊重對方,3,語言要得體、行為要檢點,主動的和對方聯系。以上三條如果誰違背要嚴懲。好了大家準備吧!」

傍晚,軍人俱樂部門前車水馬龍,戰爭期間燈火管制,因此俱樂部大廳點燃了蠟燭,門前掛起了燈簍。晚6時整,兩輛帶蓬卡車停在俱樂部門前。只見身著筆挺軍服、沒有戴軍帽、一律剃著短平頭的將官呼呼啦啦下車。進入大廳後,充當臨時值班軍官的賀龍,命令大家在大廳左側一列排的很整齊的椅子上就坐。

常言道︰人是衣、馬是鞍。在明亮的燭光中,軍官們暫新的將校副給人以震撼、威武而又整潔的感覺。軍服上的徽章更是耀眼,腳上的黑色皮鞋整齊劃一,同樣閃爍著幽暗的亮光。所有將官挺胸抬頭、目不斜視,頃刻間男子漢的魅力暴露無遺。

外面汽車引擎響,不一會兒,穆亞平只身和彭德懷夫婦走進來。全體起立,由于沒有戴軍帽,大家行注目禮。「報告穆司令、彭副司令,全體將官集合完畢,請訓示!」值班軍官賀龍大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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