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華風雲 214章針鋒相對

作者 ︰ 自由的老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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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曠野呈現出灰暗的景象,年輕的團長岳霖騎在戰馬上,望著大軍頂著寒風、在一片蕭殺的曠野上行軍,內心迸發出灼熱的戰斗豪情。不經意間來到寶雞已經四年了,除了那次對西北軍的阻擊作戰,他幾乎沒有參加過任何像樣的戰斗。

草原鏖戰、長城英勇的血戰,曾讓他熱血綠色。昔日軍校的戰友,他們在戰場上英勇拼殺、金戈鐵馬,看到別人快意恩仇,讓他既羨慕又嫉妒,數次請纓要求調到山西去,均沒有得到批準。一名真正的軍人,只有在國家危難之時,在戰場上才能體現出快意恩仇的真正價值。

大軍西行,環顧身旁的士兵,雖然他們徒步行軍,並且背著臃腫的行裝和武器裝備,但是士兵們年輕的臉上,個個洋溢著飽滿的、充滿朝氣的戰斗熱情。或許是自身的神態感染了士兵,或許是士兵們旺盛的戰斗熱情反哺給他,整個行軍的隊列精神抖擻。

天黑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後面傳來,少頃一名軍官飛馳到面前︰「報告岳團長,旅座命令停止前進,休息兩個小時。」岳霖掏出懷表看了一眼,意識到該讓官兵們吃點東西,便命令司號員吹響停止前進的號音。岳霖非常清楚,作為步兵部隊,前往青海平叛,是進行攻堅作戰,因此步兵部隊前行並不是哪嘛急迫。

與此相反,軍長王德彪率領騎兵部隊,一路快速挺進。他要在第一時間佔領臨夏,然後由臨夏出其不意的攻入化德,首先佔領馬步芳的老穴,徹底鏟除他的根基。雖然臨夏屬于甘肅省管轄,但是此地是聚居地,目前被馬步芳所控制。

出征前穆亞平在電報中的意圖非常明晰,整體作戰方針是,廖輝部由東向西、然後再由北向南攻擊,王德彪部佔領臨夏後,由南向北攻擊,最後對西寧實施包抄。這次作戰目的非常明確,就是利用這次平叛的機會,徹底鏟除所有的馬家勢力,因此要求對臨夏、化德所有城鎮悉數佔領。

五日後,王德彪率領第四騎兵師,兵分三路進入臨夏。整個臨夏地區,有幾千民團的地方武裝,他們看家護院或許可以,面對王德彪部彪悍的騎兵部隊,根本沒有招架之力。很快這些烏合之眾便土崩瓦解,一部分逃往毗鄰的化德,一部分被就地圍殲。僅僅三天,整個臨夏地區被王德彪佔領。由于步兵旅還在路上,王德彪暫時停止進攻,他要等待步兵旅接管臨夏後,再提兵進入青海,並對化德地區實施佔領。

駐扎在甘肅平涼地區的廖輝部,接到穆亞平的命令,廖輝絲毫沒有怠慢,立即清剿出動。出發前他接到蘭州城內的報告︰馬鴻賓沒有采取任何行動跡象,也沒有調動一兵一卒。廖輝把這一情況向穆亞平作了匯報。穆亞平指示馬鴻賓肯定知道馬步芳要叛亂,但是他有可能識時務、或者是靜觀其變,意圖保持中立。因此命令廖輝不要理睬他們,直接提兵進入青海,並由東向西發動進攻。

蘭州城內,馬鴻賓的官邸,一名軍官匆忙而入稟告︰「報告師座,副師長廖輝率部已經到達榆中。」馬鴻逵說︰「令愛胥居然都沒有向你通報一聲,就擅自率部前去平叛,顯然他們已經判斷出你我的態度。我接到銀川的報告,晉軍一直騎兵部隊要進駐,顯然是來監視我們的。」

馬鴻賓說︰「馬步芳不自量力,這是咎由自取。我們明智的不參與,這步棋走對了。別看廖輝是我的女婿,但是他對穆亞平的衷心,任何人無法撼動。今天的大好形勢來之不易,馬步芳發動叛亂,對你我相當不利,今後穆亞平如何對待你我二人,還是听天由命!」

馬鴻逵分析說︰「穆亞平何等精明,他已經完全猜透了你我的心思。他知道我們出于某種感情,並沒有對你我下達出兵的命令。另外他也想到了民族間感情,沒有向我們提任何要求,其實他是給我們面子。因此我們要繼續做聾作啞,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廖輝率部到達蘭州附近,穆亞平來電告知,鑒于馬鴻賓保持中立,那就給足面子不要去打擾他。因此廖輝率部繞過蘭州,直接奔向永登,然後由東向西推進。在路上他和王德彪通過電台擬定了協同作戰的計劃,並做了周密的部署。

在銀川城西北部的蘆花鎮、距離城區大約20公里的地方,出現了一座軍用機場。該機場依山傍川,它的西北部是巍峨的賀蘭山脈,一片懸崖峭壁下,向東延伸是平坦的戈壁灘,此處的地理位置俱佳。眼下這里出現了一座軍用機場,機場的地面設施、停機坪、跑道都已完工,可是緊張的施工仍然在緊張的進行,偶爾會有開山炮聲傳來,打破這里的寧靜。

根據需要,要在機場北側的懸崖峭壁下,開鑿大量機庫,日後所有飛機、油料包括彈藥、乃至內放置、安息,因此機庫的施工量非常巨大。開山炮聲就是從哪里傳出的,在懸崖峭壁下不時揚起陣陣塵煙。

軍用機場北側,停滿了密密麻麻的還在緊張施工之中,因此這些飛機只好停放在露天下。目前已經于100多架飛機,陸續從大同轉場到這里。此時,一群地勤人員,緊張的剝去飛機身上的帆布外衣,牽引卡車把飛機拽向跑道一側。

在機場的指揮塔內,晉升為晉軍航空聯隊司令官高志航,目睹一架架戰機在跑道一側匯集,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幾個月前驚聞長城抗戰打響,他專程從大同跑到太原,要求出征參戰。誰知穆亞平當眾潑冷水說︰「高司令,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讓你們投入作戰。你們是天之驕子,未來空軍的希望就寄托在你們身上。」

見高志航神情有些黯淡,穆亞平語重心長說︰「高司令我理解你的心情,也理解眾將士們的心情。但是我不會拿著雞蛋去踫石頭,我們的飛機性能、數量、飛行員的素質和空軍相比,相差甚遠,我不想愚蠢的讓你們去做無謂的犧牲。」

高志航嘟囔說︰「看到人橫霸天空,我咽不下這口氣。」穆亞平笑說︰「高司令,人有強大的航空工業,他被打下一架飛機,很快會有10架飛機飛上天空。而我們那,損失一家少一家,最後消耗殆盡。因此,未來對日作戰,我不想讓你們參加空戰。你們今後的主要任務是︰培養大量空軍人才,在戰時可以提共戰場支援,必要時可以對地面進行空襲。另外,你們還要擔負空運任務,僅此而已。」

見高志航有些萎靡不振,穆亞平接說︰「高司令,你肩上的擔子很重啊!未來戰爭隨時都可能爆發,而我們手中有限的航空力量,要發揮最大功效。你回去準備一下轉場!」高志航問︰「穆副司令,我們去哪里?」

穆亞平走到地圖前說︰「在銀川西北部,一座軍用機場已經基本落成,大同機場留下少量飛機,其余的全部轉場到銀川機場。日後一旦戰爭爆發,大同機場會成為敵人空中打擊的目標,為了保存我們的空中力量,銀川機場依山而建,並且要鑿出大量山洞。另外,玉門油礦已經出油,一座石油冶煉廠正在建設之中,屆時你們的航空汽油完全能夠就近補給和滿足需要。」

高志航聞听大喜說︰「油料問題解決了,就能保證飛行員上天的飛行小時,屆時我們會培養大量飛行員。穆副司令,我們什麼時候轉場?」穆亞平說︰「九月中旬,要求一半飛機轉場到銀川機場,你抓緊時間回去準備……。」

幾個月過去了,銀川機場除了機庫仍在緊張施工以外,所有的地面設施均已投入使用,同時銀川機場正式擔負起作戰任務。接到穆亞平的命令,高志航甭提多高興了,他決定投入20架飛機進行空中支援作戰,並且要親自駕機作戰。

20架戰機分別停在機場跑道上,地勤人員緊張的忙碌,機場一片繁忙。盡管天氣寒冷,可是熱度絲毫不減。此時,一架飛機停在跑道盡頭,只見一名穿戴臃腫的飛行員,跑到飛機前,在地勤人員的幫助下爬上飛機,接著螺旋槳開始旋轉,並傳來馬達的轟鳴聲。

「報告高司令,偵察機已經準備完畢,請求飛行!」塔台一名軍官稟告。高志航命令︰起飛!只見偵察機開始滑行,經過一段距離沖刺,接著揚起機頭飛向藍天。高志航派偵察機前往西寧,一是確定航線,二是對西寧實施偵察,掌握第一手資料。

高志航自從來到山西後,第一次見到穆亞平,便被穆亞平的人格魅力所吸引。尤其是穆亞平如此重視空軍部隊的發展,深深地激發了他發展空軍的雄心壯志。穆亞平把空軍部隊完全交給他指揮,這種信任讓他即自豪又感激涕零。

去年張學良獲悉他在山西,曾派人來游說他回到東北軍,。高志航經過比較沒有同意,與此同時,南京方面也派人來勸說他去南京,他也沒有同意。張學良也好,南京也好,在關鍵時刻,是誰把東北空軍解救到山西?因此高志航決定就在山西施展他的才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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