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華風雲 187章鏖戰草原8

作者 ︰ 自由的老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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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槍聲、迫擊炮的爆炸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面對蒙軍頑強的進攻,四王子親自上陣,只見他著上身,操著一挺機關槍瘋狂的掃射,嘴里還一邊高喊著,透過他沙啞的嗓音,已經無法分辨出他在喊叫什麼。對面的蒙軍攻勢如潮,戰場上硝煙彌漫、喊殺震天。

從昨天早晨開始到今天上午,蒙軍已經發動了5次進攻,陣地前面橫七豎八堆滿了死尸和倒斃的戰馬,放眼望去戰斗場面異常慘烈。也許令人不解,蒙軍第三師不是德王的嫡系部隊,為何如此玩命進攻?說到底是四王子旗的繁華和富有惹的禍。

蒙軍第三師其士兵絕大多數來自呼倫貝爾盟地區,這些蒙古漢子常年生活在荒涼、蔽塞、貧困的呼倫貝爾草原,自身的境遇十分困苦。俗話說窮則生變,人在困苦的時候總要向往富足和錢財,否則他們也不可能豁出性命為王爺征戰。

這些愚鈍的蒙古人,對于建立什麼大蒙古國沒有任何興趣,對于金銀財寶、女人卻情有獨衷,在這方面他們每個人都會豪不掩飾的顯露出貪婪的嘴臉。隨軍的日本軍事顧問,為了鼓勵他們玩命,借此抓住了這些蒙古人的心里要點。日本人煽動他們,說四王子旗如何如何富有,如何如何金銀遍地、美女如雲。別說,日本人的鼓動再加上蒙軍軍官許諾只要佔領四王子旗,搶劫的財寶、女人全部歸自己所有,因此這一路上蒙軍第三師兵貴神速。

果不其然,這些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的蒙古漢子來到四王子旗,見到四王子府金碧輝煌的屋脊和旗內眾多漂亮的房子,他們自然信以為真,自然就奮不顧身的玩命發動進攻。再加上蒙軍第三師的人馬分數不同幾個王爺,誰都想率先攻進去,因此相互標著膀子發動進攻。

四王子能率部頑強的堅守一天半,魯大虎支援的武器彈藥和一支迫擊炮連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再加上十幾名晉軍的軍事顧問加盟,使四王子有了底氣。戰斗進行到現在,雙方都心知肚明,作為進攻一方已經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一旦攻破城池,在獲取財富的同時必然要屠城。而堅守的一方也清醒的認識到這一點,因此不能有任何退路。

太陽高高的掛在天空,空氣中的血腥味和硝煙味混雜在一起令人作嘔。又打退了一次蒙軍的進攻,四王子仍然在瘋狂的掃射,屬下見到他的樣子沒有人敢上來阻攔。這時一名渾身是土的晉軍軍官跑過來,一把抱住了四王子大聲喊道︰「王子殿下,敵人被打退了!」

四王子返身無力的趴在戰壕上大口大口喘著氣,身上、臉上、頭上黑不溜秋的,幾乎看不出模樣。顯然方才的戰況十分激烈,他的神經已經快接近崩潰的邊緣。畢竟四王子從來也沒有打過如此殘酷的防御作戰,作為馬上征戰的漢子,打陣地戰是頭一次。

打退了這次蒙軍的進攻,已經快中午。看到四王子緩過神來,那名晉軍軍官上前進言︰「王子殿下,眼下情況十分危急,沒有想到蒙軍如此拼命。如果他們再發動一次強攻,整個防線恐怕有崩潰的危險,因此我建議收縮防線,請王子殿下三思、速做決斷!」

四王子沉默了一會兒說︰「收縮兵力行不通,仗打倒這種份上,如果退縮士氣就沒了。不瞞你說,我們蒙古人尚武精神是勇往直前,如果後退就意味著戰敗,收縮兵力後果不堪設想。我決心人在陣地在決不後退,誓與陣地共存亡。」四王子的話音剛落,一名屬下吃驚說︰「快看!他們要干什麼?」大家不約而同向外張望。

蒙軍第三師師長是一個大胖子,此人長的滿臉橫肉。一天半的進攻讓他麾下損失了近兩千人馬,眼下部隊已經出現不穩定的因素,關鍵是手下人馬來自不同的部落。此時,長著一雙小短腿的日軍顧問打氣說︰「將軍閣下,四王子已經堅持不住了,只要一鼓作氣再發動一次進攻,我們就能沖進去,望將軍閣下決斷!」

大胖子師長不滿說︰「我的勇士也不是鐵打的,吃完中飯再說,休要再言!」這時一名日軍電報員慌忙沖進來用日語說︰「長官,渡邊閣下來電,蒙軍第四師南下途中,在海泡子附近突然遭遇一支上萬人馬的晉軍騎兵。經過激戰,蒙軍第四師損失慘重,目前殘部去向不明。渡邊閣下判斷,晉軍顯然是投入了重兵,德王命我部火速撤退。」

日軍顧問聞听大吃一驚,立即用蒙語向胖師長復述了一遍。胖師長刷的站了起來說︰「難怪四王子頑強固守,原來是引我上鉤哇!命令所有部隊立即向東撤退。」說完胖師長狠狠瞪了日軍顧問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他們要撤退,這是怎麼回事?」四王子迷惑問,和著他的聲音,蒙軍的牛角號響起。這時一名晉軍通訊官快馬飛奔而來,沒等戰馬停穩通訊官便滾鞍下馬興奮喊道︰「戰報!戰報!」四王子快速接過看了起來。通訊官像其他人述說︰「今天早上,師座在海泡子附近伏擊了南下的蒙軍第四師,並且殲滅了蒙軍第四師三千多人。」眾人聞听歡呼起來。

四王子放下電報說︰「哈哈!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他們要逃跑。魯師長已經提兵北上,截擊蒙軍第三師,要求我們發揚連續作戰的精神,出兵追擊。我命令立即整頓兵馬,出擊!」回到熟悉的戰馬上,四王子的騎兵爆發出了旺盛的戰斗熱情。

黃昏時分,狼狽向東匆忙逃竄的蒙軍開始埋鍋造飯,並借此休息一會兒。蒙軍第三師長途跋涉一路挺進何等威風,接著他們又連續投入進攻,現在又匆忙撤退,因此整個部隊疲勞至極。此時,胖師長神情沮喪的坐在那里,正在生悶氣。

一名軍官匯報了四王子追兵的情況,以及布置警戒的情況。不少軍官都要求在此休息一晚,說士兵們太疲勞了。站在旁邊的日軍顧問說︰「將軍閣下,萬萬不可在此停留,四王子區區三千人馬居然敢追擊我們,這說明晉軍來了重兵,還是快快離開這危險之地。」

蒙軍胖師長若有所思,並對左右軍官說︰「目前我們對周邊的情況不明,擊潰第四師的那支晉軍騎兵如果提兵北上,我們的處境十分危險,因此告訴手下的將士們吃完飯後繼續上路,軍事顧問說的有道理芸芸。」眾將領不再堅持了。

可是這位日軍顧問又說出下面的話,引起眾軍官的憤怒。日軍顧問說︰「將軍閣下,現在情況萬分緊急,我認為部隊里的傷兵嚴重影響了撤退的速度,希望將軍閣下三思。」他的話音剛落,一名蒙古大漢站出來大聲斥責他居心叵測,其他將領也紛紛不同意拋棄傷病員。

胖師長說︰「勇士問,我們現在處于逆境,大家安全的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我看這樣重傷員留下,讓長生天保佑他們吧。告訴將士們,吃完飯立即出發,至于有什麼不滿都要以大局為重。」先頭跳出來的那位蒙古大漢,憤怒的拂袖而去。

拋棄重傷員,在蒙軍內部引起了騷動,使軍心更加不穩。在部隊開拔的混亂中,那名心生恨意的軍官露出殺機,他指派手下人借著夜色把那名日軍顧問劈下戰馬。可憐那位日軍顧問,為自己的多嘴而命喪黃泉。

一支隊伍在漆黑的草原上行軍,不少士兵伏在戰馬上昏昏欲睡,行軍隊伍除了馬蹄聲,幾乎听不到說話聲。魯大虎也在馬上打盹,突然急速的馬蹄聲由遠而近,魯大虎一驚迅速坐直了身子,只見一匹快馬來到面前。

「報告師座!四王子來電!」魯大虎接過電報打亮手電迅速看了一眼說︰「命令部隊,停止前進原地休息。接著軍號響起,嘹亮的號聲在草原上的夜空中,顯得是那樣悅耳動听。

魯大虎就著電筒光查看了一番地圖說︰「四王子來電,蒙軍第三師在這個位置,並沿著這條路線撤退。我們的截擊點距離此地還有5公里,告訴所有將士們再堅持一下,我們到達伏擊地點能休息幾個小時,以逸待勞迎擊蒙軍,同時給四王子發報,讓他配合我們在伏擊地點同時發動進攻。」說完魯大虎率先跨上戰馬,部屬們也是精神十足。

所有官兵聞听截住了蒙軍第三師,官兵們頓時群情激奮。傾刻之間歡快的馬蹄聲再次響起,暗夜中官兵們躍馬揚鞭的身姿,顯得十分模糊但是昂奮,盡管看不清楚每名士兵的面目表情,但是你能感覺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冷殺氣。

次日,的天際再次露出魚肚白,蒙軍第三師經過一夜急行軍更加疲勞。天亮後部屬們紛紛要求埋鍋造飯休息一下。蒙軍胖師長也認為已經月兌離了危險地帶,便命令部隊停止前進。裊裊的炊煙在草原上彌漫,不少蒙軍士兵未等開飯便沉沉睡去。

突然,東面傳來大地的震動聲,接著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騎兵。蒙軍官兵大吃一驚,頓時混亂成一團,毫無準備的蒙軍頃刻之間便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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