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試愛 366章 軍演結束

作者 ︰ 呂顏

因為話而太多,而被童瞳給嫌棄的譚景御趴在草叢里開始自我反省,自己這不是怕小丫頭悶嗎?他們都潛伏了整整二十四小時,但是卻一點收獲都沒有,樹林里的營地看到的軍餃最高的也就是個少校,說不定之前五二八旅的偵查連探測到的電磁波信號反常只是誘餌,也有可能是偵查有誤。

結果小丫頭偏偏還要繼續潛伏在這里,大冷的冬天,連口熱的飯菜都吃不到,譚景御感覺自己果真最適合的崗位還是在指揮部當指揮官,而不是傻了吧唧的趴在草叢里潛伏。

「譚三哥,準備狙擊。」就在這時,童瞳輕柔的聲音緩緩的響起,語調平緩,並沒有什麼激動的情緒,透過狙擊槍的瞄準儀,童瞳終于在潛伏了一天一夜之後看見了走出帳篷的紅方最高指揮官,兩杠四星,軍餃大校,應該就是這一次軍演紅方的指揮官了。

譚景御表情狠狠的扭曲了一下,不是吧!竟然還真的模到了紅方指揮部來了!譚景御臉上的笑容是無比的激動,快速的拿起了望遠鏡,黑暗里,在幾個士兵的擁護之下,果真一個兩桿四星的大校正在夜色里散步,估計窩在帳篷里二十多個小時,也有些累了,所以才會在晚上出來透透氣。

目標出現,童瞳冷靜而淡定,目測著最佳的射擊角度,譚景御也認真起來,如果干掉了紅方的指揮官,那這一次的軍演絕對是空前絕後的勝利,譚景御也開始快速的記錄著各種數據,包括射擊的角度,風向風速,紅方指揮官散步行走的步伐距離。

一分三十秒之後,夜色之下,趴在草叢里,手握狙擊槍的童瞳如同最冷靜的獵人,狙擊槍的槍口隨著目標的走動而緩緩的移動著,然後,縴細的手指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只是一槍,卻是一擊致命的精準。

子彈射出去之後,中槍的紅方指揮官根本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額頭上的軍帽上已經冒出了白煙,而射擊位置是頭部,所以按照軍演的設定,紅方指揮官已經被爆頭陣亡了。

「撤退。」根本不等紅方的軍人反應過來,童瞳已經從潛伏的草叢里一躍而起,拉住樂呵呵的譚景御準備跑,無奈的直瞪眼,「譚三哥,快走!」再不跑就等著被敵人給包圍了。

「靠,小丫頭,你他媽的太厲害了。」譚景御都想要放聲狂笑,不過還是動作迅速的跟上童瞳的動作跑了,直接射殺了紅方最高指揮官,估計紅方的人這會會將小丫頭給恨的生吞活剝了。

而終于反應過來的紅方軍人,高喊一聲敵襲之後,一隊又一隊的人向著童瞳和譚景御的方向快速的追了過來,這里可是敵人的宿營地,雖然成功射殺了他們的最高指揮官,但是要安全離開可不容易。

黑暗之中,童瞳和譚景御玩命的向前狂奔著,不斷的要甩開身後的追兵,而紅方這邊的人早就氣的肺都炸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偷襲的藍方狙擊手給抓住,軍演還沒有結束,竟然被藍方狙擊了他們的最高指揮官,這戰還打個屁啊,指揮官都死了,怎麼打?!

「小丫頭,我們跑錯方向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狂奔了四十多分鐘的譚景御這會累的夠嗆,黑暗之中,急忙的剎住了腳步,這才發現小丫頭竟然帶著自己慌不擇路的逃到了一處斷崖邊,等後面的追兵一到就等著被生擒了。

「沒事,沒事。」譚景御英俊的臉上滿是笑意,拍了拍童瞳的頭,即使被生擒了,他們可是立了大功,如果是真正的戰爭而言,射殺了敵方最高指揮官這可是一等功,絕對能改變整個戰局的形勢。

「沒有跑錯路。」童瞳將背上的背包拿了下來,從里面拿出繩索,看了看斷崖,然後將繩索的一端固定在隱蔽在草叢里的一塊岩石上。

「小丫頭,不用這麼較真。」快速的跑過來阻止,喘著粗氣,譚景御以為童瞳這是要從斷崖離開,臉色一變,這是軍演,不是真的戰爭,小丫頭這樣做太危險了,「小丫頭被生擒就生擒吧,反正我們已經高標準的完成任務了,這是軍演,最終的勝利將屬于藍方,和你以前的任務是不同的。」

譚景御知道童瞳以前出任務都是單獨行動,她會不惜一切代價取得勝利,但是在戰爭里,真正的勝利不是屬于一個人,而是屬于部隊,童瞳和譚景御狙擊了敵方最高指揮官已經給藍方的勝利奠定了基礎,他們被生擒也沒有關系。

「小丫頭,這太危險了,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二哥還不將我給宰了,說不定也會將我從斷崖上給丟下去。」看著依舊在準備的童瞳,譚景御垮著俊臉繼續游說著童瞳放棄從斷崖逃走的念頭。

這里可是w4號地區,誰知道斷崖下面有什麼危險,而且大晚上的弄不好一個失足摔死是幸運的,摔成個全身癱瘓的殘廢那才慘呢。

童瞳回頭瞅了一眼喋喋不休阻止自己的譚景御,夜色之下忽然揚唇笑了起來,清越的嗓音也很是愉快,「譚三哥,我知道從這里離開很危險,我也沒有打算這樣做。」

如果是國安部的任務,童瞳倒是會用這樣的辦法逃生,可是現在是在軍事演習,她自然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將一切準備工作弄好之後,童瞳小心翼翼的向著左側的方向撤離著,從斷崖逃走只是一個假象而已。

軍演的w4號地區基本就是無人區,這里樹木高聳粗壯,童瞳布置好逃走的假象之後,身影利索的爬上了一旁一株粗壯的大樹,清瘦的身影繼續向著枝葉茂密的樹頂爬了過去,最後,借助夜色和濃密的枝葉,將自己完全給藏匿起來。

譚景御傻愣了一下,快速的用手電筒對著大樹上照了一下,童瞳隱匿的太好,而且夜晚又黑,竟然真的發現不了童瞳的身影。

「譚三哥,你還不快一點。」童瞳無奈的瞪著樹下傻樂的譚景御,譚三哥反應越來越遲鈍了,而且也是越來越嗦呢,難道是因為離開軍情處的原因。

譚景御也快速的找到一株利用藏身的大樹,然後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譚景御也是軍情處出來的,躲避藏身的手段比童瞳也差不到哪里去,快速的將自己的身影藏匿好之後,遠處已經有腳步聲雜亂的傳了過來,想必是追兵已經追到這里了。

「他媽的,藍方的狙擊手是有備而來的!」追到斷崖這邊,紅方的人用手電筒照著斷崖,自然發現了在風里飄蕩的繩索,恨的咬牙切齒。

「連長,這也太玩命了吧?」一個士兵低聲的開口,黑暗里,斷崖之下風呼呼的刮著,如同在嘶吼的野獸,為了一次軍演,難道拿自己的命來玩,大晚上的下去說不定就會失足跌死。

「說不定是假的呢。」又一個士兵猜測的開口,用手電筒隨意的照射著四周,「說不定是聲東擊西的手段,人根本沒有從斷崖下去。」

「旅長剛出來散步不到三分鐘就被狙殺了,你小子認為狙擊手會這麼巧合,肯定是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媽的,藍方到底是怎麼模到指揮部來的。」連長火大的一巴掌拍在士兵的後腦勺上,恨的牙癢癢,中途追過來的時候,藍方狙擊手是直接向著斷崖這邊跑過來的,一點彎路都沒有繞,目的地明確,想必他們在潛伏狙擊之前就已經想好了退路。

紅方眾人一听也都明白的點了點頭,如果沒有想好退路,誰敢這麼大膽的潛入到指揮部來狙殺敵方最高指揮官,只可恨他們之前太輕敵了,完全沒有想到藍方竟然還敢奇兵突襲,派了狙擊手過來。

天太黑了,斷崖下面到底是什麼地勢地形,連長也是無擦猜測,如果是白天,說不定連長就帶著身邊的士兵也從斷崖下去追殺藍方狙擊手了,畢竟這太可恨了,但是大晚上的,連長也不敢拿士兵的生命來冒險,最後只能淬了一聲,帶著人離開了。

童瞳和譚景御依舊趴在茂密的樹叢中一動不動,十分鐘之後,匆匆的腳步聲又快速的傳了過來,去而復返的連長帶著手下的士兵看著依舊空無一人的黑暗,只能嘆息一聲,悻悻的離開了,想來狙擊手真的是從斷崖逃走了,之前他故意帶著士兵離開就是想要殺個回馬槍,如今看來是白費功夫了。

「連長,說不定這就是特訓隊的人,他們可都是從特種部隊選出來的精銳。」一個士兵消息比較靈通,這會看著黑洞洞的四周,藍方這樣大膽的狙擊手絕對不是普通士兵。

其他人也都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畢竟飛鷹大隊已經全軍覆沒的消息他們還是知道的,只是詳細情況只有旅長知道,但是飛鷹大隊是被特訓隊給滅了,紅方的眾人不由將這一次的狙擊手也聯想到了特訓隊身上。

「走吧,旅長在指揮部被人給爆頭了,媽的,我們連狙擊手都沒有抓到,等回軍區之後,還不知道怎麼被折騰呢。」連長嘆息一聲,這一次是真的帶著手下的士兵離開了,大大小小的軍演經歷了這麼多次,還沒有這一次這麼窩囊憋屈的,飛鷹大隊全軍覆沒,紅方最高指揮官被爆頭,這也他媽的太丟沈陽軍區的臉了。

「連長這也不能怪我們,旅長在帳篷里待得悶了,誰知道剛出來就被狙擊手給爆頭了。」

「是啊,狙擊手太媽的狠了,也不知道潛伏在指揮部外多少天了,一直就等著旅長出來呢。」

議論聲越來越遠,紅方的眾人垂頭喪氣的離開,在他們的保護之下,旅長被藍方狙擊手給爆頭了,說起來是狙擊手厲害,可是這里是紅方的指揮部,歸根究底還是他們的不夠警備,不夠仔細,竟然沒有發現有狙擊手潛伏著,而且好幾天都沒有發現,連長是一個頭兩個大,都不知道該怎麼對上頭交待。

追兵終于離開了,樹上童瞳和譚驥炎也都松了一口氣,趴在樹上緩著神,等徹底恢復了精神,這才跐溜一下兩個人都下來了。

「小丫頭,你這腦子也太夠用了,竟然這麼詳細的記得w4號的地形圖。」譚景御懶骨頭的搭著童瞳的肩膀,軍演的這一塊地區可不小,地勢地形也是復雜,之前除了軍演之外,基本不會用到這邊的地方,所以草木茂盛,讓地勢地形變得更加復雜了,時間這麼簡短之下,譚景御沒有想到童瞳竟然牢牢的將地圖都記在了腦海里,這才躲避開了紅方的追捕。

「譚三哥,我們回去?」童瞳詢問的看向樂不可支的譚景御,黑暗里他涂抹著油彩的臉不管之前是怎麼英俊,這會裂開嘴巴露出一口白牙的笑容怎麼看怎麼的滑稽,不知道譚驥炎涂抹上油彩的臉龐是什麼模樣的?

童瞳看了一眼黑色夜幕之中的月牙,心里頭的思念在任務完成之後蹭蹭的冒了出來,這一次軍演結束,必定有幾天的假期,正好回去一趟,之前放假就待了一天。

「小丫頭,要不我們再殺回去?」譚景御笑的很是頑劣,眯著眼,陰險的算計著,紅方最高指揮官已經被爆頭了,離軍演結束也快了,這會殺個回馬槍,將紅方指揮部再大鬧一場,憑自己和小丫頭的身手絕對能支撐到軍演結束,譚景御一想到一會紅方指揮部被自己給端了,而紅方想要干掉自己的時候,軍演就結束,這感覺太痛快了。

「嗯。」童瞳想了一下之後,倒是點了點頭,現在再折返殺回紅方指揮部,雖然有點冒險,但是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必定能取得最大的戰果。

譚景御和童瞳快速的檢查著隨身攜帶的裝備,準備休息一下,吃飽喝足之後,重新殺回指揮部去,而隨著童瞳他們將紅方指揮官爆頭之後,藍方的進攻也越來越猛烈,黑暗里隱隱的能听到了炮彈轟鳴聲,離軍演結束的時間越來越快了,紅方這邊因為失去了最高指揮官,戰局在瞬間一潰千里,失敗只是時間的問題。

藍方指揮部。

「爆頭了?」東方隊長嘴角狠狠的抽搐著,剛毅方正的臉龐怎麼看都顯得有點扭曲,那可是陸戰旅的總指揮部,至少有一個加強連的人保護紅方最高指揮官,而且指揮部必定是在紅方的範圍里,可是這樣重重保護之下,最高指揮官竟然被爆頭了,這讓東方隊長突然感覺無比欣慰,至少這一次丟臉的不只是飛鷹大隊。

「哈哈,小丫頭就是太胡鬧了,初生牛犢不怕虎啊。」譚老爺子樂的都快找不到北了,哈哈的笑著,神情極其愉悅,接過張副旅長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參茶,果真心情好,喝什麼舒服。

譚老爺子一直都是不服老的,即使賀老中醫給譚老爺子檢查過之後,老爺子身體還是很健康,不過冬日進補對老人家的身體還是很有好處的,所以譚驥炎就準備了上好的人參來給老爺子補補氣,可是老爺子就是不喜歡,每一次喝參茶的時候都是罵聲連天,只是今天卻一口氣將參茶喝了大半杯子。

沈陽軍區這一次丟大臉了!東方隊長實在受不了譚老爺子這得意的笑容,搖著頭離開了帳篷,藍方已經發動總攻擊了,軍演也快要結束了。

「胡鬧,簡直是胡鬧!」而另一邊帳篷里,王老將軍怒不可遏的拍著桌子,也顧不得偽裝自己一貫來和善慈祥的一面,怒著臉,猙獰著表情,目光凶狠的看向自己的親衛兵,「你再說一遍!」

「剛剛譚司令那里已經收到了情報,紅方最高指揮官已經被擊斃,藍方發起了總攻擊,預計五個小時之後,軍演結束。」親衛兵硬著頭皮匯報著最新的軍演戰況。

原本即使被滅了飛鷹大隊,但是對紅方而言也不是太大的攻擊,這一次的軍演原本就是兩個陸戰旅之間的演習,和飛鷹大隊沒有太大的關系,所以飛鷹大隊全軍覆沒之後,紅方雖然損失了尖刀力量,但是主要實力依舊靠陸戰旅,可是紅方最高指揮官被狙殺,這就注定了紅方這一次的軍演必定會失敗。

「馬德是怎麼指揮的!」王老將軍蹭的一下站起身來,怒吼著,一腳狠狠的踹在了桌子腿上,桌面上的茶杯啪的一聲滾落摔在了地上,紅方最高指揮官竟然被爆頭,這戰還打個屁啊!

失去了最高指揮官,雖然由陸戰旅的參謀長接替了指揮,可是畢竟不是最高指揮官,戰略部署什麼的一下子都被打亂了,藍方的猛攻讓紅方招架不住,戰線在激烈的交火里不斷的推前。

童瞳和譚景御休息了四個小時之後,天還沒有亮,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遠處炮聲越來越響,從聲音上就能听得出藍方已經要攻擊到紅方的陣營來了。

雖然說童瞳和譚景御之前用聲東擊西的辦法迷惑了敵人,但是追捕依舊在繼續,兩個人憑借著一流的身手,成功的躲避開了敵人的視線,而因為軍演的激烈交火,搜捕譚景御和童瞳的行動也變得散漫多了。

再次靠近紅方指揮部,炮聲不絕于耳的響徹在黑暗之中,不遠處火光閃爍,轟炸機呼嘯而去,讓人明白已經到了最後決定勝利的時刻了,而此刻,紅方的總指揮部也是亂糟糟的,不再是之前童瞳他們潛伏時那麼的井然有序。

「小丫頭,你還記得紅方指揮官是從哪個帳篷里出來的嗎?」譚景御從背包里拿出手榴彈來,這里可是指揮部,如果能一鍋端了敵人的老窩,那麼這一場戰真的不用打了。

紅方最高指揮官被童瞳給干掉了,但是還有參謀長,還有陸戰旅的其他高官,這個時候這些人正在帳篷里激烈的討論著,做著最後的反抗,誰也沒有想到譚景御和童瞳會殺個回馬槍,如果譚景御真的炸掉了這個帳篷,那麼這一次的戰役真的可以提前結束了,沒有了指揮官,前線的各個連隊根本就是一盤散沙,只會被藍方各個擊破,最後全軍覆沒。

「小丫頭,你來狙擊給我打掩護,我潛進去。」譚景御將背包拿了下來,將手榴彈和彈夾都塞到了口袋里,趁著天黑潛入敵營,直接炸掉指揮部。

「我去,你掩護。」童瞳制止住了譚景御的動作,單兵作戰能力,童瞳更強,如果是譚景御潛入進去,也有可能會成功,但是他絕對不可能安全離開,可是童瞳不同了,她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自己炸掉敵方指揮部之後,還能安全離開。

譚景御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沉默的點了點頭,雖然是軍演,但是也是戰場,他必須客觀理智的對待問題,所以童瞳潛入進敵營的成功率會更大。

藍方和紅方的戰火依舊激烈的進行著,童瞳將狙擊槍交給譚景御之後,宛若夜色之下奔跑的獵豹一般,身影迅速的向著黑暗里掠了過去,速度之快讓譚景御傻愣愣的張大眼楮,小丫頭這還是人類的速度嗎?這也太快了,一個眨眼就前進了好幾米,藏身在樹林和草叢里,整個人完全和夜色融合成了一體。

童瞳的偵查能力比譚景御更好,軍情處雖然也是情報部門,也經常執行危險而機密的任務,但是國安部行動組接手的任務更多更加危險,童瞳也好幾次潛入到了伊拉克和阿富汗這些正在發生戰爭的國家,所以實際經驗她比譚景御還要多。

躲避開巡視的士兵,童瞳剪斷了鐵絲網,悄然無息的干掉了兩個哨兵之後,換上了他的軍裝,然後繼續向著敵方的指揮部慢慢的潛入了進去。

王將軍之所以震怒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敵營這邊看起來很普通,但是最高指揮官所在的帳篷可是整個營地對核心最安全的地方,童瞳這會潛進來,也是小心又小心,好幾次差一點就被發現了蹤跡,所以王將軍對于被爆頭的指揮官才會如此的憤怒。

匍匐在草地上,童瞳一動不動著,自己的側耳聆听著黑暗里的各種細微的聲音,不遠處的帳篷有五個,一字排開,她並不能確定真正的指揮部在什麼地方,可是如果再往前靠近,必定會被發現,但是手榴彈的威力根本不可能同時毀掉五個帳篷,自己果真還是想的太簡單了一點。

等待片刻之後,童瞳忽然看見最左邊的帳篷邊兩個看守的士兵低聲說著什麼,然後一起離開了,估計是去廁所了,童瞳眼楮一亮,快速的一個前進然後向著左邊帳篷掠了過去,帳篷里還有兩個人,一左一右,相距三米的距離。

童瞳身影陡然之間加速,在帳篷被掀開的同時,里面的兩個人也回頭看了過去,然後表情一變,可是太遲了,童瞳飛快的撲了過去,手中的匕首直接向著一個人的脖子處快速的一劃,另一只手里的槍口對準了第二個人的心髒處,滅音槍的細微聲音被外面炮彈的轟炸聲所掩蓋。

「按照規定,你們已經是死人了。」童瞳搶先一步開口,讓準備呼救的男人一口氣卡在了喉嚨里,這個時候他們是真的本能的要開口,可是他們已經被殺了,所以只能是死人。

然後在兩個男人無比憋屈而又憤怒的目光里,童瞳迅速的拿出了身上的手榴彈,就地取材開始準備爆炸威力更大的土炸彈,手榴彈的威力太小,不足以炸掉五個帳篷,所以她準備自制一個土炸彈,然後將五個帳篷一起給轟掉。

兩個已經被定性為死人的軍人一開始還是有點不解童瞳要做什麼,可是當土炸彈的原型漸漸出來時,兩個男人如同吃了蒼蠅一般,只感覺額頭陣陣黑線冒了出來,他們這個時候能不能吼一句快逃,這可是炸彈呢!藍方的轟炸機一直都被阻擋在外面,可是誰能想到紅方的總指揮部里竟然還有人在現場制作土炸彈!這是看美國科幻大片吧!童瞳依舊很冷靜,即使他此刻正在敵營的總指揮部里,制作土炸彈必須非常的小心,否則很容易將自己給炸了,更何況現在的工具和材料極少。

童瞳之所以會如此熟練,也是因為之前曾經為了潛伏到阿富汗,她曾經偽裝的身份就是一個拆彈專家,只是因為自己最好的伙伴被炸死之後,導致心理扭曲,開始制造炸彈,而童瞳當時接觸的就是**的武裝力量,是他們高薪聘請回來的專家,給反武裝力量制造炸彈。

「那個很貴的。」看著童瞳因為缺少電線而去割斷了一旁通訊儀器上的電絲之後,男人終于忍不住的開口,當初旅長可是炫耀了一把,這個通訊設備可是足足有五十多萬那。

「你們已經死了。」所以死人是不能開口的,童瞳不滿的抬頭看了一眼,然後低頭繼續制造自己的炸彈,「反正一會你們的指揮部都要被轟掉了,儀器什麼的也會被炸掉。」所以根本不用這麼心疼。

兩個已經死掉的男人彼此對望一眼,他們是不是該慶幸自己是被殺的,而不是在爆炸里被炸的尸骨無存?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等童瞳將自制的土炸彈弄好之後,就聯系了譚景御,「行動。」然後童瞳快速的用軍刀割破了帳篷,身影利落的鑽了出去,留下帳篷里的兩個男人面面相覷著,他們可不可以作弊喊一聲有炸彈!

譚景御開始狙擊,槍聲響起的同時,童瞳快速的離開,而此刻因為之前的最高指揮官被爆頭,所以指揮部的帳篷里紅方的指揮官們都沒有出來,擔心這是敵人的誘敵計劃,他們一出來,就會被狙擊手給爆頭。

有了譚景御聲東擊西的掩護,童瞳安全的藏身到了一棵大樹上時,譚景御這邊知道童瞳安全了,也快速的離開了,畢竟他身後還跟著一群追兵,恨不能將他給生吞活剝了。

當尖銳的警報聲聲響起來時,這表示軍演已經結束了,指揮部的帳篷里,參謀長包括已經爆頭死亡的旅長都跑了出來,只是表情很是憤怒,「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軍演已經結束了!」

四周的士兵也是面面相覷的,呆愣愣的看著,大家也不知道為什麼戰斗打的好好的,雖然紅方已經處于敗勢,但是即使死也要拉上藍方的幾個人,所以他們還在苦苦支撐著,可是突然軍演就這麼詭異的結束了。

「通訊部,立刻給我聯絡前線!」因為旅長張德已經陣亡了,所以參謀長接替了指揮工作,大聲的對著最左邊帳篷里的通訊兵吼了起來。

軍演已經結束了,童瞳听著通訊器里譚景御的聲音,自己也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突然冒出一個人,而且離童瞳十米處可就是紅方的一眾指揮官,刷的一下,一個個士兵都將槍口對準著童瞳,將她嚴嚴實實的給包圍住了。

「你是什麼人?」

「不許動!」

「舉起手來。」

齊刷刷的聲音亂七八糟的響了起來,眾人將童瞳給圍了個水泄不通,童瞳身上雖然穿著紅方的作戰服,但是臉上涂抹著油彩,背上背著背包,分明就是敵人。

被爆頭的旅長這會已經是死人了,所以根本不用擔心會被狙擊手再次爆頭,直接沖了過來,只是當看見童瞳太過于清瘦的身影時,怒吼的聲音卡在了喉嚨里,不過依舊粗聲粗氣的開口,「你是不是藍方的?」

「嗯,狙擊手。」童瞳點了點頭,話音剛落下,旅長立刻炸毛了,狙擊手這三個字如今就是紅方的禁忌,誰提起就等著被旅長爆吼咆哮。

「是你開槍殺了我的?」旅長從牙縫里擠出話來,這會哪里管自己是不是死人了,恨不能將童瞳給活活掐死,爆頭啊!在總指揮部被敵方的狙擊手給爆頭,張德這輩子都沒有這麼丟人過,即使對方是一個女兵,但是在軍演里,在戰場上可是部分男女老幼的。

「嗯。」童瞳表情平靜的點了點頭,瞅了一眼暴怒的炸起來的旅長,和譚景御一樣笑的裂開一口雪白的牙齒,「軍演已經結束了。」

「誰他媽的說結束了,紅方還在戰斗!」張德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這會找到了罪魁禍首早就氣的腸子都打結了,「通訊兵給老子聯系前線,誰他媽的胡鬧說軍演結束了!參謀長他們還好好的在這里,結束個屁啊!老子的兵就沒有投降這一說,藍方有種的就殺到指揮部來,誰投降誰他媽的就是孬種!」

「你們已經陣亡了,指揮部也已經爆炸了,所以軍演已經結束了。」童瞳被吼的耳朵都有點痛了,好心的提醒著還不知道狀態的張德。

軍演的子彈什麼的都是特制的,並不會造成真的傷害,可是童瞳自制的土炸彈威力可是真的,所以童瞳當完成土炸彈的制作之後,就和譚景御聯系了,表示已經啟動了炸彈,轟掉了紅方的總指揮部,而收到消息的藍方指揮部在迅速的殲滅了前線的敵人之後,也直接宣告著這一次軍演的勝利戰斗結束,其實軍演里一方勝利的標志就是轟掉對方指揮部。

如果真的是戰爭里,紅方指揮部這里被炸掉之後,不出半個小時,藍方的大軍就會包圍過來,所以紅方負隅頑抗已經失去了任何意義,五個帳篷被炸毀,不單是通訊中斷,參謀長這幾個指揮官也都戰死陣亡,所以當指揮部被炸掉,不管是軍演還是實際的戰爭都代表著紅方的失敗。

最左邊帳篷里兩個被童瞳給殺掉的通訊兵走了出來,看著暴怒的要殺人的旅長,心虛的笑了笑,「報告旅長,在指揮部爆炸之前我們已經犧牲了。」

「誰說指揮部被炸了?」一頭霧水的張德眉頭皺成了一團,心頭有種不祥的感覺,快速的回頭看向一旁的童瞳,怒火根本壓制不住,直接吼了出來,「你他媽的干了什麼?」

「炸了指揮部。」又一次被吼,童瞳揉了揉耳朵,表情很是無奈,看來她還是習慣真槍真刀的戰場,至少被自己爆頭的敵人不會再復活過來對著自己吼過來吼過去的。

張德和參謀長包括其他幾個軍官表情狠狠的扭曲了一下,媽的,太丟臉了,竟然又被藍方的狙擊手給模到了指揮部來。

「你們隨身的裝備爆炸力最強的就是手榴彈吧?你炸了最左邊安置通訊設備的帳篷,可不代表你炸了紅方的指揮部!誰給你權利夸張事實,擅自結束軍演的?」張德恨的從牙縫里擠出話來,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女狙擊手給爆頭了,張德就恨不能時間重新倒來一遍!

參謀長等人一听張德這話也都點了點頭,指揮部這五個帳篷在一起,通訊設備是在最左邊的帳篷,而他們是在第四個帳篷,中間相差的距離可是有十多米,手榴彈的威力根本不足以炸死他們,所以紅方指揮部沒有被炸,那麼軍演就不能說結束。

「報告旅長,不是手榴彈。」通訊兵硬著頭皮開口,看著表情越來越狂怒的張德,吞了吞口水,「是自制的土炸彈。」

「炸彈的波及範圍是直徑二十米的區域都被炸毀。」童瞳清楚的解釋了一句,因為只自制的土炸彈,時間又緊張,所以她只能將炸彈的威力擴大到直徑二十米的範圍里,當然,這已經囊括了五個帳篷在內,所以指揮部被炸了,軍演就結束了。

「給我將炸彈給拿出來!爆破手給老子檢查清楚了,炸彈範圍是不是直徑二十米!」張德已經氣的連話都快要說不出來了,竟然在自己的營地里,藍方的狙擊手還有時間制造了一個土炸彈,這還是陸戰嗎?這是拍美國大片吧!

土炸彈被拿了出來,一個有點瘦的男人快速的跑了過來,然後蹲在地上借著探照燈的光芒開始研究著童瞳自制的土炸彈,片刻之後,很是驚奇的抬起頭來,目光里滿是敬佩和崇拜,語調甚至帶著狂喜雀躍,「你是怎麼想到用這樣的辦法制造炸彈的?太驚奇了,我怎麼就沒有想過可以見線路這樣改裝呢!」

紅方眾人一個個都黑了臉,現在是討論怎麼制造炸彈嗎?張德更是火大的吼了起來,聲音足可以當做雷聲了,「老子問你這炸彈的爆炸範圍?」

被吼的同樣也是一個顫抖,男人快速的站起身來,努力的將目光從童瞳身上轉移到了張德身上,「報告旅長,炸彈完全可以爆炸,範圍應該會大于二十米。」

所以童瞳在制造完成炸彈之後,就等于是直接端掉了紅方的總指揮部,而且還是連同指揮部里所有的軍官一起給炸了,難怪王老將軍會宣布軍演結束。

「呦呦,大家打敗戰了也不要生氣啊,軍演已經結束了,死了也可以復活的,所以不用生氣,生氣太不劃算了。」譚景御的聲音終于從黑暗里傳了過來,得瑟的穿著藍軍的作戰服向著童瞳走近,滿是油彩的臉上笑容飛揚,露出的白牙讓人恨不得直接給他一拳頭,讓他得瑟。

「譚三哥回去了。」童瞳對著譚景御開口,軍演已經結束了,所以也沒有自己什麼事了,而且看譚三哥這樣子好像還有很多話要說,童瞳再次肯定譚三哥真的越來越嗦了。

「小丫頭,不要這麼急著回去,我們可是穿越重重火線才到達紅方的最高指揮部,現在要回去可得走不少路,干脆讓張旅長他們送我們一程,為了潛伏,我們可是風餐露宿了好幾天,我這會累的連說話都沒有力氣了。」最欠扁的莫過于譚景御,紅方已經如此窩囊的慘敗了,他竟然還在這里雪上加霜,傷口上撒鹽,還得寸進尺的讓紅方送他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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