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試愛 353章 緊急危機

作者 ︰ 呂顏

譚家和喬家的事情在最短的時間里就傳開了,可是相對于糖果只是受到驚嚇,而童瞳也是平安無事的狀況,喬家就慘多了,喬雅芳還在重癥監護室昏迷不醒,喬藝醒了之後,整個人都有點神經質,叫嚷哭喊著要找童瞳拼命,最後喬老沒有辦法,只能讓醫生給喬藝打了鎮定劑。

清晨,天已經亮了,糖果半夜有點低燒,童瞳和譚驥炎就留在了醫院里,譚老爺子和童嘯都回去了,畢竟還有譚宸和譚亦兩個孩子在家里,不過幸好今天是周日,譚驥炎也不需要上班,兩個孩子也不需要上學的。

「我出去買點吃的回來。」童瞳低聲開口,昨晚上譚驥炎受的上半夜,童瞳是守的下半夜,譚驥炎原本是讓童瞳回去睡覺的,準備自己和譚景御留在醫院里照顧糖果,可是糖果低燒後很黏著童瞳,不停的哭著讓童瞳抱著哄著,所以童瞳還是留下來了。

從夜里三點多到現在七點多一點,童瞳守了四個多小時,半夜給糖果喂了藥和開水,這會糖果還在睡,依舊有點低燒,糖果睡的很熟,不會在夢里驚醒的大哭,童瞳準備去外面買點早飯回來。

「我去。」譚驥炎睡了幾個小時,精神也好了很多,大手在臉上揉了幾下讓自己完全清醒過來,病房開著暖氣,感覺不到寒冷,可是窗戶玻璃上一層白色的水霧,早晨的陽光並不濃烈,譚驥炎看了一眼窗戶外,地上枯黃的草地上是一層白霜,溫度估計有零下,氣溫低寒,風吹著不遠處的樹梢擺動著,童瞳又怕冷,譚驥炎自然舍不得讓童瞳大清早的出去。

「沒事,我去就行了,你去洗漱。」童瞳笑著踮起腳,模了一下譚驥炎才睡醒顯得有點惺忪的峻臉,快速的在他的薄唇上啵了一下,「爸一會過來給糖果帶米湯。」糖果發燒,估計是喝了荷花池里的生水,造成胃部和腸道也有些發炎,所以醫生建議給糖果喂清淡的米湯。

譚驥炎快速的攬過童瞳的腰,將她要退開的身體再次的攬入到了懷抱里,低頭再次吻著了她柔軟的唇,唇抵著唇摩擦著,強勁有力的舌頭撬開童瞳的齒關,汲取著她口中的甜蜜,享受著耳鬢廝磨的纏綿。

即使到如今,每一次被譚驥炎這麼熱烈的吻著,童瞳總是忘記用鼻子呼吸,小臉憋的通紅,不能呼吸之下,雙手拍打著譚驥炎的胸膛,清澈如水的目光里是迷惘的氤氳,只是此刻努力的瞪大眼楮,譚驥炎再不放開,自己都要暈了。

「小瞳,你怎麼這麼可愛呢。」譚驥炎看著童瞳那瞪大的眼楮,不由失聲笑了起來,用力的揉了揉童瞳的頭發,都不知道吻過多少次,這孩子怎麼就不知道用鼻子呼吸,每一次接吻,開始都是被吻的忘記了呼吸,然後憋得難受了,就瞪大眼楮瞅著自己,紅紅的小臉,鮮艷欲滴的唇瓣,每一次譚驥炎都很是惡趣味的想要逗弄童瞳。

「譚……驥炎……」童瞳氣喘吁吁的瞪著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譚驥炎,狠狠的在他的腰上再次掐了一下,「你還沒有洗漱你,我都不嫌棄你,還敢笑。」

「嫌棄?」原本心情愉悅的譚驥炎微微的眯起了黑眸,譚驥炎一直都知道童瞳對**並不是很看重,她最喜歡的是自己的胸膛,喜歡膩在自己身上取暖,可是一旦有親密的舉動,譚驥炎知道童瞳並不排斥自己對童瞳的親密,可是每一次親吻的時候童瞳多少有些不習慣,尤其是最為親密的舌吻,譚驥炎沒有忘記以前童瞳那嫌棄的小模樣,只是礙于譚驥炎的威嚴敢怒不敢說,有一次吻著吻著,譚驥炎直接舌忝了舌忝童瞳嘴角口水,結果童瞳一臉吃了蒼蠅的模樣,氣的譚驥炎直接將人壓在床上就地正法了,自己都不嫌棄,這個丫頭她到底嫌棄什麼!

「譚驥炎,有話好說。」吞了吞口水,童瞳總感覺大清早的譚驥炎看起來很危險,如同草原上剛睡醒的獵豹,慵懶的舌忝著自己的皮毛和爪子,野獸的瞳孔盯著自己,如同自己就是獵豹爪子之下的可憐小兔兔,怎麼跑都是跑不出獵豹的攻擊範圍,而獵豹甚至並不著急直接捕捉撕咬獵物,反而是惡趣味的不時看兩眼,逗弄幾下,等獵物筋疲力盡之後再一擊斃命。

看著一步一步後腿到了窗口的童瞳,那害怕的戒備著自己的小模樣,似乎逼急了,一定會伸出毛茸茸的爪子給自己一下,譚驥炎幾乎都想要笑,不過還是繃緊著峻臉,因為壓抑著笑意所以讓冷峻的臉龐看起來格外的冷硬,硬繃繃的,估計連小孩子都能嚇哭。

「大清早,縱yu傷身,這是在醫院,糖果還在睡,一會我爸要來了,護士會來巡房的,再不出門早飯要賣光了……唔唔……」

童瞳喋喋不休的理由終于再次被譚驥炎的熱吻給封住了,這一次不再是之前早安吻的柔情,而是讓童瞳最為不習慣的法式熱吻,是最熱烈最激情的親吻,譚驥炎火熱的舌頭直接在童瞳的口中巡視著,不放過每一個地方,甚至還很是惡劣的在深喉處摩擦著,模仿出進進出出的ai昧動作,讓童瞳的臉爆紅的充血。

譚驥炎這混蛋!童瞳此刻正懊悔剛剛為什麼說那麼多話,而不是呼吸幾口新鮮空氣,這會又憋的不能呼吸了,腦子里慢慢的成了一團漿糊,所有的感官意識被逐漸放大,童瞳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楮,手腳發軟的抱著譚驥炎,臉上是一陣陣的燒熱,意識遠離,黑暗之中能清晰的感覺到譚驥炎低沉的呼吸聲,因為接吻而發出的讓人臉紅耳熱的漬漬聲。

情到濃處就會渴望擁抱,渴望更加親密、水乳jiao融的結合,童瞳此刻無論是理智還是情感都已經沉淪,之前那一點微弱的反抗早已經被譚驥炎熱烈的吻而擊碎,濃膩的激情從口腔蔓延到全身,童瞳只能發出細碎的呢喃聲,渾身也都燥熱起來,渴望更多的和關愛。

當譚驥炎的吻漸漸下移,隔著衣服啃咬到童瞳的脖子處時,童瞳腦子一激靈,猛然的從激情里回過神來,「譚驥炎……」童瞳聲音軟溺的讓譚驥炎听得血脈噴張,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只能一把將童瞳抱在了懷抱里,用力的收緊著雙臂,譚驥炎低沉的喘息著,努力的平復已經蓬勃而起的yu望。

「我出去買吃的。」童瞳一個扭身,動作敏捷的退出了譚驥炎的懷抱,然後紅著一張笑臉咚咚的跑了出去,落荒而逃的急切讓一旁譚驥炎無奈的搖頭笑著,自己又不是洪水猛獸,也沒有精蟲沖腦,就算有些克制不住,但是也不會真的做什麼,小瞳有必要嚇成這樣。

出了醫院,清冷的空氣吹在了臉上,火燒火燎的熱度終于從臉頰上褪了下去,昨晚上童嘯原本是要給譚驥炎和童瞳一起將早餐帶過來的,不過童瞳感覺帶麻煩,路程也遠,再說帶早飯過來還要碗筷什麼的,所以就讓幫忙將糖果要喝的米湯帶過來就行,童瞳和譚驥炎早上可以在醫院的餐廳吃,也可以出來去外面的早餐店買些吃的。

今天早上風很大,吹的有些冷,現在七點半不到,人行道上行人並不是很多,偶然走過的人都是步履匆忙,低著頭,弓著身,很是畏懼寒冷,童瞳也是一貫都怕冷的,此刻也將外面大衣的領口給豎了起來,穿的是高領的毛線衣,只是臉被吹的有點冷。

童瞳想起以前在基地訓練的時候,教官讓他們每個人都說出自己最害怕的人和事,然後去克服,童瞳當時進入基地太小,只有四歲,她真的沒有什麼害怕的,而其他一起訓練的成員恐懼的事務是五花八門。

有的害怕蛇這樣冷血軟體動物,教官直接讓從外面調回來一箱子蛇,天天給對方練膽子,最後怕蛇的成員丟蛇窟里都沒有害怕的感覺了,殺蛇、吞蛇膽、吃蛇肉,真正克服之後才發現真的沒有什麼可害怕的。

當時還有一個成員特別搞笑,他竟然說自己害怕老虎,想著教官總不能真的運頭老虎過來基地,結果這個倒霉的學員被送去動物園了,天天打掃虎籠,喂食,給老虎檢查身體,和老虎一起表演節目,童瞳笑了起來,或許是因為明天要去軍區給譚三哥幫忙,所以這會才會突然想到以前在基地訓練時候的事情。

崔斌車子開的很慢,視線透過擋風玻璃看向迎面走過來的童瞳,外面風很大,童瞳的披散的黑發被風給撩了起來,露出一張格外精致而秀氣的一張臉,面容很是白皙,五官小巧,看起來粉妝玉琢般的美麗,可是這個看起來是如此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身上的一切卻是謎團一樣,讓崔斌越來越有種想要探究的**。

崔斌這麼多年來,他對一切都麻木了,不管是權力,是金錢,還是女人,崔斌的出生太富綽,他自己也是精明卓絕,崔斌常常有一種游戲人生,生無可戀的感覺,直到遇見童瞳之後,崔斌漸漸的生出了探究的興趣,越深入調查,越是接觸,他越感覺到童瞳就是一個巨大的謎團,如同散發著濃濃香味的美食,誘哄著崔斌一點一點的靠近,一點一點的想要將童瞳給吞食。

喇叭聲響起,崔斌將車子停在了路邊,降下車窗,戴著眼鏡的俊臉上浮現出邪魅的壞笑,可是當近距離之下看到童瞳還紅腫的櫻唇時,倏地一下,一股莫名的怒火蹭的一下在胸口熾熱的燃燒起來,崔斌笑容僵硬在臉上,語調也變得冷酷下來,「要去哪里?我送你過去。」

「不用。」童瞳很是不滿意自己愉悅的回憶被打斷,自己如果要坐車就開車出來了,再說了一看到崔斌這張臉,童瞳就想起昨天傍晚在餐廳的一幕,如果不是因為崔斌,喬藝不會那麼仇視自己,糖果也不會掉到水里,所以歸根究底,童瞳看崔斌就如同看到了罪魁禍首,也自然沒有了好臉色。

「上車!」語調提高了幾分,矯情一次兩次,崔斌不在乎,他身為男人自然會容忍女人的小性子,可是此刻崔斌臉色非常差,心情也很是糟糕,所以也就沒有了什麼好耐性,直接側過身將副駕駛的車門打開了,再次催促,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上車。」

「你莫名其妙!」童瞳看著突然對自己發火的崔斌,直接邁開步子就離開,自己還沒有找他算賬,他還敢纏上來,如果不是童瞳知道崔斌身份不簡單,自己輕舉妄動會對譚驥炎造成麻煩,童瞳早就一拳頭揮過去了,還對自己發火,除了譚驥炎之外,天王老子發火童瞳也不會在意分毫。

崔斌深呼吸著,他幾乎無法忍受童瞳一而再的忤逆自己,直接打開了駕駛位的車門下車,砰的一聲巨大的關車門聲音響起,足可以知道崔斌的怒火,大步的向著人行道上的童瞳跑了過來,崔斌身影並不高大,但是比起童瞳嬌小的身材還是足可以如同山一般擋住童瞳的去路。

「讓開!」被擋住的童瞳不得不停下腳步,冷眼看著眼前的崔斌,插在口袋里的手動了動,終究還是忍住了。

「我說過你去哪里,我送你,上車。」看著童瞳冷怒著小臉,黑色的發隨風飄舞著,映著臉更加的白皙嬌女敕,崔斌的火氣又下去了幾分,倒是依舊帶著盛氣凌人的強勢和固執,只是語調軟了一些,甚至還帶著幾分的縱容,「上車,這麼冷,要去哪里我送你過去。」

如果崔斌是這樣哄著喬藝,說不定他們早就結婚了,男人有時候偏偏就是如此,越得不到的越稀罕,而崔斌這樣從小在北京城上流圈子里長大的tai子爺更是如此,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以說是只手遮天,真的弄死一兩個人都沒事,而他偏偏就看中了童瞳的倔脾氣,童瞳越是不理睬自己,越是清傲,崔斌越想要將她征服,崔斌甚至有些無恥的想著,如果譚驥炎知道自己的女人愛上自己了,那將是如何的暢快淋灕,「好了,耍性子也有一個度。」

崔斌和譚驥炎之間的爭斗都是暗地里的,譚驥炎在政途上走的很穩,他這幾年一直在鞏固自己在地上省市上的勢力,而崔斌因為崔家的政治背景,一開始步入政界就開始在權力中心發展自己的勢力,他和譚驥炎之間如同兩個圓形一般,還沒有真正交匯的地方。

譚驥炎權力日漸強大,崔斌也有些顧忌,但是還不到撕破臉,你死我活的激烈地步,只是看著眼前的童瞳,崔斌突然感覺如果自己能將這個女人贏過來,那將是對譚驥炎這個驕傲的男人最大的打擊和嘲諷。

譚驥炎貌似很寵自己,天塌了他比自己個子高也會給自己頂著,而且譚驥炎要是知道自己被其他男人給調戲糾纏了,卻不動手,只耍嘴皮子,說不定譚驥炎一個吃醋就大發雷霆到了,到時候在床上被折騰的連連求饒的人還是自己,而且譚驥炎每一次都是這樣,自己都說不要了,他卻非要說自己體力好,每一次不把自己折騰昏過去是不會罷手的,所以動手應該沒事的。

童瞳快速的在心里頭算計著動手打了崔斌的利害關系,這麼一想,童瞳突然感覺自己早該在昨天傍晚的時候就在餐廳動手,狠狠的給崔斌一拳頭,那樣也不會惹上喬藝那個瘋女人。

崔斌目光無比專注的凝望著眼楮滴溜溜轉動著,臉上表情變化莫測的童瞳,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表情可以如此的豐富多彩,而且當童瞳那嫣紅的嘴角慢慢上揚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笑容可愛,崔斌突然心里頭被什麼東西給撞了一下,一時之間,四周如同是真空一般,他的眼里心里只有眼前這個縴瘦嬌弱的女人,只有她那淡淡的很是嬌憨可愛,卻帶著幾分頑劣的笑容。

崔斌手不由自主的向著童瞳的白女敕的小臉伸了過去,指尖是那麼渴望的想要觸模她嘴角的笑容,而不遠處一直跟在崔斌汽車後面魏華幾個保鏢同時皺起了眉頭,他們都是崔斌的親信,崔斌到什麼地方,他們都會形影不離的跟著,就連有時候崔斌和女人上床,魏華也會在,而童瞳她們幾個人身手非同一般,魏華看到崔斌那輕佻的動作,表情立刻變的嚴厲起來,快速的打開車門沖下車,可是還是太遲了。

童瞳伸過手快速的截住了崔斌想要模自己臉的咸豬手,然後用力的一個反掰,手指關節被拉伸的痛急劇的傳來,讓崔斌痛的啊的一聲慘叫起來,臉色一白,也從剛剛自己的晃神里回過神來。

「找死!」童瞳冷冷的丟出話來,然後直接一腳踹在了崔斌的膝蓋上,劇痛之下,崔斌撲通一聲單膝跪了下來。

「下次再敢對有夫之婦動手動腳,你就試試看!」童瞳這才嫌惡不已的甩開崔斌的手,要不是怕真給譚驥炎惹了麻煩,童瞳這一腳絕對不是踢向崔斌的膝蓋,而是每個男人最薄弱的腿間,讓他大街上就敢糾纏自己。

魏華沖過來時速度慢了,而幾乎在同時,又有一道黑色的身影是跟在魏華身後出來了,明明看起來他比魏華的出來的遲一點,甚至沒有奔跑,可是身影卻在瞬間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風一般快速的超過了魏華,直奔童瞳而去。

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危險,童瞳眼神陡然之間嚴肅起來,清瘦的身影迅速的向著一旁快速的掠了過去,一道勁風如同風刃一般從童瞳的臉頰邊擦過,將她灑落的黑發都拂了起來,而童瞳也感覺到臉上有種鈍鈍的痛,好快的拳速!

不等童瞳反應,黑影快速的再次對著童瞳發起了攻擊,他穿著一套黑色的休閑裝,外套後的帽子直接罩在了頭上,頭發有些長,散落下來,看起來有點邋遢,可是出手的速度卻快的驚人,比起當初許煦更是快上了幾倍。

童瞳當初面對許煦的時候因為顧及著肚子里的糖果,所以有些畏手畏腳不敢真動手,可是如今童瞳已經沒有什麼顧慮了,不過眼前這個詭異的黑衣男人比起許煦絕對不是同一個檔次的高手,如果沒有接受實驗,童瞳絕對不是眼前黑衣人的對手,如今,童瞳的身體如同一台精密運轉的機器一般,意識到危險的同時,身體也在同時做出了本能的反應。

人行道旁是一個幽暗的巷子,童瞳和黑衣人大打出手著,速度之快,魏華幾乎看不見他們的身影,拳來腳往之間,空氣被帶動著宛若利刃一般。

砰的一聲,拳頭和拳頭撞擊在一起,童瞳只感覺手骨在巨大的撞擊里啪啪聲響著,身體承受不住的後退了好幾步,如同是打在了鐵壁上一樣,童瞳眼神銳利的看著紋絲不動的黑衣人,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的手臂和拳頭都是血肉之軀,童瞳真的曜以為眼前這個是機器人,力度大的驚人,拳頭如同鐵拳,而且自己退後了好幾步,對方卻絲毫未動。

黑衣人一雙灰色的眼楮透過有些長的黑發就這麼呆滯的看著童瞳,然後再次發動了猛烈的攻擊,那雙眼楮?童瞳震驚著!但凡高手眼神和普通人是不同的,尤其打斗的時候,眼神里會透露出濃烈的戰意,甚至會透露出殺機,強大的眼神足可以震懾對手,可是眼前黑衣人卻有一雙灰色的眼瞳,目光無神而渙散。

太過于震驚之下,童瞳有一瞬間的晃神,而黑衣人的拳頭再次向著童瞳的左胸口揮了過來,一拳力度之大,童瞳可以想象如果心髒被擊中,自己甚至可能當場死亡,危險一瞬間,童瞳身體陡然之間九十度的側轉,雙腳如同腳下生風了一般,竟然筆直的向著右側移了過去,左手肘同時抬起擋下黑衣人的拳頭。

可是黑衣人的卻已經飛起右腳,童瞳也同時抬起腳踢向黑衣人的腿,童瞳如今的力度之大,徒手就可以將鋼化玻璃打碎,可是一腳踢中黑衣人的腿時,他竟然沒有躲避,而是直接迎了過來,童瞳重重的一踢只是減緩了黑衣人的速度,而他的一腳最終還是踢到了童瞳的胸口處。

童瞳只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擊中到了自己的胸口,千斤重一般,速度極快,童瞳胸口劇烈的痛著,喉嚨里一股腥甜,血腥味蔓延上來,而她清瘦的身體也被同時踢飛了出去,如同布女圭女圭一般足足被踢高了一米多。

身後是巷子的矮牆,不足兩米高,半空之中,童瞳忍住滿口的血腥味,腿用力的向後蹬了過去,借著蹬踏的力度,被踢飛的身體快速的翻越過了矮牆,然後落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胸口太痛,呼吸都有些的困難,童瞳迅速的向著巷子另一頭快速的飛奔而去,然後隱匿了身影消失在人群里,而緊隨而來的黑衣人畢竟沒有童瞳的作戰經驗,卻已經將人給跟丟了。

商場的女裝換衣間里,童瞳關上了門,背靠著身後冰冷的牆壁,再次痛苦的嗆咳起來,鮮血從口中涌出,濕潤了蒼白的唇角,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身上是冰冷的冷汗,童瞳放緩著呼吸,慢慢的在試衣間的凳子上坐了下來,開始回想著剛剛打斗的一幕,自己那用力的一踢,如果是普通人,絕對能將對方的腿骨踢斷,可是那個黑衣人卻絲毫沒有感覺,不但用腿擋下了自己的一踢,竟然還反過來傷到自己,這還是人嗎?

童瞳並不是害怕,在行動組的那麼多年里,生死早已經置之度為,童瞳從來沒有懼怕過任何強大的敵人,只是這一次事情太過于詭異了,童瞳可以相信如果自己留下來,那麼自己會死,所以她直接逃走了,怎麼可能有那麼強大的人,難道又是實驗室里出來的?

胸口還是一陣一陣的痛,童瞳抹去嘴角的血跡,開始思考著,她不確定自己要不要告訴譚驥炎,那個黑衣人如果要殺自己,童瞳第一次不得不承認她打不過他,手背上關節處紅腫酸痛著,童瞳之前將鋼化玻璃的茶幾打碎,手一點事都沒有,而且當時並沒有用全力,可是之前的打斗里,童瞳是用了十成的力度,手背卻已經腫了起來,這麼說那個黑衣人的力度比自己更大,所以才能讓自己手受傷。

上校,我在411據點,輕傷。童瞳快速的給容溫發了一個短信,然後又迅速的給譚驥炎發了一個短信,只說自己要離開幾天,然後將手機卡從手機里拿了出來,關掉了手機之後,童瞳這才出了更衣室。

半個小時之後,改變了面容的童瞳從商場下的停車場偷了一輛車之後,快速的開著車向著以前在行動組的落腳地飛快的疾馳而去。

411據點是行動組一個非常機密的落腳地,是行動組成員之間發生了重大危機之後的求的地方,這個地方甚至連同童嘯都不知道,知曉的只有容溫和行動組的十一個成員,可以說這個據點是最為安全的,是行動組成員最後的保障,不恰當的設想,即使童嘯背叛了行動組,這個據點也是安全的。

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子,童瞳臉色煞白煞白的,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額頭滾落下來,身上的最里面的襯衣早已經濕透了,劉海都濕了,整個人如同是從水里給撈出來的一般,童瞳知道自己的身體非常不對勁,即使胸口被黑衣人一腳踢中,但是也不可能是這樣的癥狀。

童瞳感覺很冷,渾身冰冷,汽車里的空調已經開到了最大,可是握著方向盤的手還在不停的顫抖著,手背上一條一條的筋脈被凍的清晰可見,可是她的腦子里卻如同是在燒開水一般,那種熱如同是岩漿要從地下擠壓噴涌出來,就這樣在極限的冷熱煎熬之下,童瞳一直是靠著強大的精神力支撐著自己,才讓自己沒有痛苦里昏厥過去,也幸好現在還很早,汽車在馬路上扭扭曲曲的開出了蛇形。

「小七?」五號是在一個小時之前接到容溫的消息,容溫目前不在北京,五號剛好出了任務回來正在休假中,他離411號據點也是非常的近,半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

當知道是411據點時,五號整個人都愣住了,這麼多年來,行動組的成員偶然也會在這個據點下面聚一下,但是卻從沒有因為危險而要躲避到據點里,這是最為重大的危險發生時才會動用的據點。

早到的五號已經將倉庫卷閘門開了起來,這個據點在外面看起來只是一個私人的倉庫,偶然會有車輛進入,掩人耳目,而當看到一輛黑色的沒有車牌的車子蛇形的開過來時,五號就知道童瞳肯定出事了,否則不會連車子都開不穩,童瞳以前在行動組最酷愛的就是開快車,為此沒有少被容溫給訓,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童瞳一模到方向盤,油門就習慣的踩到底,狂飆在馬路上。

頭已經痛的要炸裂了一般,童瞳視線模糊著,只能一腳猛的跺在剎車聲,砰的一聲,汽車車頭直接撞到了一旁的牆壁上。

「小七,出什麼事了?」五號快速的打開車門,看到童瞳那如同從水里撈出來的模樣,震驚一愣,幾乎是以為童瞳是落水了,而當將童瞳從駕駛位抱出來時,這才震驚的感覺到童瞳渾身冰冷,如同冰塊一般,而童瞳身上沒有外傷,五號初步懷疑是童瞳被注射了什麼藥物,引起的體溫急劇下降。

「沒事。」童瞳困難的吐出兩個字之後,頭部劇烈的刺痛著,她甚至感覺到腦部神經如同短路的電線一般,正啪啪的燃燒著,然後火光四射,在腦子里斷裂開來,痛的童瞳只能狠狠的咬住了嘴唇,鮮血不斷的從唇瓣上的傷口滴落下來。

「不要說話,我立刻給你治療。」五號抱著童瞳快速的沖進了倉庫里,而倉庫一間辦公室的門口,五號讓童瞳靠著自己,快速的核對了密碼,虹膜和掌紋之後,抱著童瞳進了辦公室,而在辦公室的文件櫃子里,有個一個保險箱,當五號再次輸入了密碼之後, 嚓一聲,辦公室的牆壁快速的向著兩側分開,露出了隱藏在里面的電梯。

電梯向著地下降落著,叮的一聲之後,電梯門並沒有開,這個據點的設計非常的科學,花費上千萬,而此刻電梯降落到目的地之後,會有一個隨機碼發到了容溫的手機上,而容溫再次將六位數的隨即碼發給五號,五號在電梯牆壁上的數字按鈕上快速的輸入了號碼,電梯門這才打開,而電力同時啟動,屋子里燈光明亮著。

這個電梯是非常機密的,如果是外人,即使從辦公室里找到了電梯入口,可是沒有隨機碼,那麼將會被困在電梯里無法出來,徹底保證這個據點的安全。

五號快速的將童瞳放到了醫療室的病床上,開始給童瞳診斷,這個據點很大,房間就有八間,客廳,武器室,電腦主機終端房,醫療室是里也是藥品器械齊全。

童瞳精神一松緩下來,整個人立刻就昏厥了過去,可是即使在昏迷里,童瞳還是在**的痛苦煎熬里,當初被梅博士用糖果要挾的做實驗的時候,童瞳就曾經備受折磨,可是此刻的痛卻是當初的十倍、百倍。

全身的筋脈似乎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抓住了不斷的拉伸再拉伸,腦子里更是如同火爐一般,所有的腦細胞也不知道從什麼得到了巨大的能量,劇烈的活動著,血液在血管里沸騰的燃燒游走著,童瞳的臉越來越蒼白,身上的汗水漸漸將外衣都給濕透了。

五號正太般的女圭女圭臉上表情越來越凝重,血液檢測並沒有出現毒素,可是童瞳的心髒卻在劇烈的跳動著,每分鐘高達一百五,而片刻之後卻又能降低到五十,儀器顯示的腦部細胞在激烈的活動著,如果不是情況不對,五號甚至要吐糟一句,童瞳此刻的大腦里是正在燒開水。

兩個小時之後。

小七到底出什麼事了?五號身心俱疲的坐在椅子上,童瞳的一切生理特征都平穩下來了,心跳正常,腦細胞活動正常,身上也不再出汗,人雖然還沒有醒,但是看起來面容平靜,也不再是那麼的痛苦了。

因為童瞳過來的是411據點,所以這會聯絡不到正在執行任務的容溫,五號也不敢去聯系童嘯,而童瞳手機也關機了,手機卡也拿了出來,所以譚驥炎估計也是不能聯系的,小七到底出了什麼事,五號給童瞳腫起來的手背上著藥,這是防御傷,小七之前和人打斗了,而且力度很大,手背關節都腫了起來,還有胸口處那青紫的瘀傷,明顯是被人踢出來的。

童瞳的身手極好,敏捷而靈活,能傷到童瞳的人,五號給童瞳胸前的傷口上也抹上了藥,看來是個強敵,否則小七不會回411據點的,一切等小七醒過來再說了。

五號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睡著的童瞳,留了個字條,這才出了醫療房,五號目前還在休假,他也不確定童瞳會留在這里多久,據點這里雖然有廚房但是沒有食物,得買些吃的回來。

——分隔線——

「誰讓你出手的!黑乙!」崔斌陰沉著臉,聲音里盛滿了憤怒,視線陰狠的盯著眼前的面無表情已經拿下了帽子的黑衣人,如果不是因為對方身手極好,崔斌幾乎要將人給踢出去,他竟然敢在大街上對童瞳動手,一旦身份暴露出去了,即使是崔家在政壇上權力滔天,但是和日本右翼**分子有密切來往,這等于是將崔家往死路上送。

黑衣男人並沒有因為崔斌的怒火而有什麼反應,他的眼楮是一種病態的灰色,臉上也是面無表情,抬起頭看著崔斌時,會讓人感覺他的表情很機械,很扭曲,似乎是生拼硬湊的一張臉,怎麼看怎麼的怪異。

魏華敲了敲書房的門,听到崔斌的聲音就知道他在生氣,魏華推開門進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黑衣人,直接將目光看向辦公桌後的崔斌,「已經派人將路段的交通監控探頭和附近店鋪的探頭都消除了,童瞳沒有回到軍區醫院,也沒有回家。」

崔斌手指有節奏的敲擊在桌面上,書房里只有這清脆的敲擊聲回響著,童瞳當時是一個人出來的,身後並沒有跟著保鏢,而且時間比較早,當時街道上人很少,之後直接是在巷子里進行打斗的,沒有其他人看見,現在魏華已經將所有可能拍攝到的探頭都給弄掉了,那麼譚驥炎就查不到自己這里,而童瞳竟然沒有回去,果真夠小心謹慎!

崔斌原本是準備等童瞳回去之後,即使他對童瞳有了興趣,但是黑乙的身份非同一般,是絕對不能暴露的,所以崔斌也準備將黑乙過去將童瞳滅口,可是童瞳竟然沒有回醫院,當時她分明受了那麼重的傷,「查了電話沒有?」

「沒有,譚驥炎和童瞳的電話只怕都有反追蹤系統。」魏華並沒有取查電話,因為國安部和軍情處都是譚家的,是裝備設備最為先進的兩個部門,魏華知道童瞳和譚驥炎他們的手機肯定也都帶著反追蹤系統,如果一旦查了,說不定會將自己暴露出來。

「那麼重的傷,不可能活。」黑乙的聲音很是別扭的響起,吐字很不清楚,音調也是沒有一點起伏,和當初許煦的聲音極為相似。

沉著臉,崔斌擺擺手讓黑乙和魏華都退出了書房,果真是日本人,藤原十郎只怕私下里給黑乙下達過格殺令,否則今天為什麼黑乙會突然沖上來還對童瞳下殺手,是擔心國內會用童瞳來做實驗品,研制出如同黑乙這樣的武士嗎?

可是見識過黑乙的身手,那一腳踢下去,童瞳當場就吐血了,而且踢在胸口處,能活下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而童瞳到現在沒有回去,很有可能是從巷子逃走之後,死在了半路上,雖然很可惜,崔斌卻認為這是最好的局面,可是一想到藤原十郎表面上說要和自己合作,可是暗地里卻給黑乙下格殺令,如此小人之心的害怕中國也研制出這些超級戰士來,崔斌眼神陰冷的駭人,看來即使和藤原十郎合作,自己也需要多留幾分小心,這些日本人果真卑鄙無恥!之前竟然就讓黑乙監視童瞳,甚至還想瞞著自己!

軍區醫院。

「小瞳還沒有回來?」童嘯將保溫桶里熬的很糯的米湯倒到了女乃瓶里,晃動著,等溫度差不多的時候這才遞給了譚驥炎,糖果有些發燒,所以除了童瞳和譚驥炎之外根本不要其他人抱。

「小瞳剛剛出去買早飯了。」譚驥炎抱著糖果給她喂著米湯,睡醒的糖果肚子也很餓,喉嚨里干干的,米湯濕潤著喉嚨,暖著喂,糖果終于不鬧人了,小口小口的喝著。

就在這時譚驥炎放在櫃子上的手機響了,是短信提示音,譚驥炎因為抱著糖果也不方便拿手機,所以也就沒有理會,繼續給糖果喂著米湯,差不多十來分鐘之後,童瞳從出去到現在已經有四十分鐘了,人還沒有回來,譚驥炎將喝飽了又睡著的糖果放到了床上,自己拿過手機一看,表情陡然之間一變。

我離開幾天,不用找。看著手機上童瞳發過來的短信,譚驥炎和童嘯都面色凝重起來,譚驥炎快速的回撥著童瞳的電話,卻已經關機了。

童瞳之前出來身後都是跟著保鏢的,可是昨天因為要去度假山莊,帶著保鏢不方便,而且童瞳身體現在已經好很多了,譚景御和關曜、秦清也都跟著,所以譚驥炎就放所有的保鏢兩天假,星期一再回來,而糖果落水之後,晚上又發燒,一直到早上童瞳出去買早飯都是她一個人,身邊一個跟隨的保鏢都沒有,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微小的大意竟然就出事了。

------題外話------

水乳交融這個成語被和諧了,囧囧,「乳交」,萬惡的和諧制度,太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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