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試愛 225章 危險一刻

作者 ︰ 呂顏

董家和譚驥炎因為董偉的被抓而不和,是所有人a市的人都清楚的事實,否則當初王海就不會費了心思將董家給拖下水,而董偉的案子剛被提交到法院,董將軍就正式邀請來a市檢查指導工作的譚驥炎去軍區視察。

這讓人多少有些的懷疑董將軍的做法,當然,是不可能明目張膽的真的對譚驥炎動手,可是下馬威是肯定的,畢竟這里是a市,去的是董將軍的軍區,即使是譚驥炎也討不到好處。

清晨。

王海從醫院回來,臉色陰沉的厲害,整個王家從譚驥炎來了之後,就被烏雲給籠罩著,而之後自己的心月復李山又被關曜和顧凜墨設計直接給抓了,更讓王海憤怒,不過李山嘴巴夠硬,即使被抓了,也是忠心耿耿的不曾開口,什麼都不說,這才讓王海多少放心了一點,畢竟李山可知道不少的王家的秘密。

「大哥,難道就這樣放任譚驥炎在a市指手畫腳的?」王江這個曾經的在a市數一數二的富商,此刻坐在沙發上,抽著煙,提到譚驥炎更是恨的直咬牙。

「譚驥炎夠狠,大哥,小月那一次,童瞳分明就是故意被小月給綁到船上去,然後報復小月,小月多好的孩子,這輩子就被譚驥炎和童瞳這兩個畜生給毀了!」王梅尖銳的咆哮著,抬起手擦著眼眶,這口惡氣她吞不下去,王家任何人都吞不下去。

「譚驥炎是擺明了要整垮我們王家。」抽著煙,王海一手敲著桌面,冷著眼神思索著接下來的對策,原本以為將董家拉下水,能讓譚驥炎忌憚一些,可是如今看來譚驥炎是絲毫不將董家放在眼里,也對,譚驥炎背後可是有北京軍區這個強大的背景當靠山,董家也不過是a市的一條龍罷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做了譚驥炎,那就天下太平了!」王江狠厲著眼神,「國內找不到殺手,我們就從國外請,五百萬,一千萬,五千萬,只要出得起錢,還擔心沒有一流的殺手過來殺譚驥炎嗎?」

「對,大哥,再不行,我們就潑譚驥炎的髒水,如同以前那些來a市的人一樣,讓他們只能灰溜溜的離開!」王梅附和著,以前不是沒有人來a市,王海還曾經一度被調離了局長這個職位,可是呢,新上任的官員根本無法在a市展開任何工作。

首先a市的大大小小的官員就不買賬,尤其是公安系統的人,王海不需要下達什麼命令指示,所有人早就學會了見風使舵,新上任的官員只能當一個光桿司令,而在外面,黑幫打架鬧事,尋釁斗毆,殺人放火,甚至還有游行示眾,讓新來的官員只能將王海這尊大佛又給請回來供著,a市的秩序這才恢復正常,尤其是那次全市出租車大罷工就干的漂亮,所以王梅想著再來一次,用同樣的辦法將譚驥炎給趕出a市去。

「暫時先按兵不動,看看董家這一次會怎麼做,如果鎮不住譚驥炎,我們就出手。」王海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譚驥炎沒有什麼弱點,在a市如今高調的抓了董偉,之後又開了信訪公開會,而李山的公開被抓,這些都讓譚驥炎雷厲風行的樹立了一桿大旗,也讓很多過去中立派的,還有一些虛以委蛇的人都站到了譚驥炎那一邊,所以王海知道,這一次,如果勝了,以後a市還是王家的天下,沒有人再能動搖王家,可是如果敗了,王家所有人都會鋃鐺入獄。

王海起身走向了書房,許久的沉默之後,這個過去的打黑英雄,有勇有謀的警察,如今卻已經被染了一身黑,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董中校,明人不說暗話,譚驥炎來軍區,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那雖然說是董家的責任,可是背黑鍋的人是董將軍,而a市這邊關系復雜,軍區的人肯定還是要從董家提拔,董中校難道不認為這是一箭雙雕的好計策嗎?」

「譚驥炎的身手想必李山更明白。」電話另一頭,董中校董岑沉聲開口,譚驥炎可不是以往任何一個來a市的人,那可是譚家的人,是北京市副市長,隨時都可能提任到市長的職位,即使進中央那也是時間的問題,弄不好,自己就滿盤皆輸了。

「自古富貴險中求,董偉如今被抓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董將軍後繼無人,可是難保他不會過繼一個孩子過來,董中校錯過這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就沒有第二次了。」王海老神在在的開口,誘惑著一直對將軍這個職位虎視眈眈,卻一直沒有機會的董涔。

電話另一頭的董涔沉默著,他何嘗不知道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董家因為和少數民族的關系,所以在a市這邊,只要上位了,那麼之後,除非兒子像董偉這樣完全是爛泥扶不上牆之外,軍區就等于是董家的囊中之物,自己如果能取代大哥成了軍區一把,那麼之後自己的兒子孫子,只要稍微成點氣候,就會一直接任這個職位。

這是一個極大的誘惑,可是如果失敗了,那就等于提前將自己的野心給曝光出來,譚副市長不傻,自家大哥更不傻,到時候就是滿盤皆輸。

「董中校,听說張軍手里有批軍火那可都是好東西,比起警察的配備都要好,張軍在道上能佔有一席之地,和他手里的這批軍火那可是分不開的。」王海在a市只手遮天,自然消息也就比任何人都要靈通,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可是這事也絕對不是捕風捉影的。

董涔倏地一愣,後背冷汗直冒,整個人從頹廢轉為了無力,王海這句話已經將他往絕路上逼了,早已經堵的他沒有回頭路,與其被王海將自己私自販賣軍火的事情給搗出去,還不如背水一戰,成王敗寇就看今天了。

陽光小區,公寓。

「我要一起過去!」童瞳盤膝坐在床上,身上還穿著寬松的睡衣,肩膀處滑下了一些,露出圓潤白女敕的肩頭,黑發披散下來,因為才睡醒,有些的凌亂,配上她鼓鼓的臉頰,眯著眼瞅著譚驥炎的倔強小樣,讓一旁已經洗漱之後,換上西裝的譚驥炎黑眸暗了暗,壓抑下不該在這個時候來的蠢蠢欲動。

「今天不會有什麼危險。」譚驥炎無奈的走到床邊,揉了揉童瞳的頭。

「那我也想要過去。」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童瞳隱隱的感覺到有些的不安,這種直覺是當年在槍林彈雨里培養出來的,童瞳稍稍的直了身體,頭直接在譚驥炎的掌心里蹭著,軟綿綿著聲音,「沒有危險帶我過去就更沒有關系了。」

看著童瞳撒嬌的模樣,譚驥炎心立馬就軟了下來,可是董家目前和自己還算是對立的兩面,今天一行,絕對會非常不愉快,所以譚驥炎自然不想帶著童瞳過去。

「譚驥炎。」童瞳眼珠子一轉,伸出小爪子抱著譚驥炎的脖子,然後湊過去吻上他的薄唇,吻著吻著,啊嗚一口,童瞳快速的在譚驥炎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用力的吮吸著,然後留下一個曖昧的青紫吻痕,笑的如同偷腥得逞的小野貓。

「譚驥炎,我目前可是帶著譚宸和譚逸回北京了,這里留下吻痕,別人會怎麼想,那可不關我的事了。」童瞳壞壞的笑著,對上譚驥炎無奈的眼神,更是樂的抱著他的腰撒嬌,「你就帶我過去吧。」

嘆息一聲,譚驥炎無奈的抬手敲在了童瞳的額頭上,對外而言童瞳是回北京了,脖子上頂著這個襯衫領口都遮不住的吻痕,那就說明譚驥炎在a市有女人,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如今的官場商場太普遍了。

可是這會讓有心人士要將念頭動到這個莫須有的女人身上,不管是拉關系,還是試探,所以譚驥炎之後再想出來到童瞳這里只怕就會被無數的眼楮給盯著了,所以童瞳這麼一鬧,譚驥炎如果以後想要能偷偷的過來童瞳這里,只能讓這個女人曝光出來。

最終譚驥炎還是在童瞳的懇求外加胡鬧的雙保險之下妥協了,不過既然如此,譚驥炎大手直接樓過童瞳的身體,然後低頭狠狠的吻了上去,做戲就做認真一點!

半個小時之後,童瞳是易了面容,說實話,如果不是和童瞳太過于熟悉,譚驥炎都無法認出眼前的人就是童瞳,雖然是普通的t恤和牛仔褲,頭發也只是扎了個馬尾辮,可是此刻的童瞳完全沒有了平日的軟膩和嬌憨,反而透露著一股子的冷艷和精銳,

膚色微微的偏黑,看起來是常年訓練造成的,五官顯得更加的立體,可是卻也帶著一股子冰冷,抿著唇顯得清冷凌厲,即使此刻那紅唇還有些的紅腫,是個男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再加上譚驥炎脖子上那青紫的吻痕,這個只怕不僅僅是隨扈保鏢,還兼職暖床,童瞳手臂上的傷疤也被遮掩的完全看不出。

童瞳這一身裝束讓人一看就明白她絕對是一個不容小覷的隨扈,即使看起來顯得清瘦,可是渾身流淌出來的那股氣勢,卻讓人知道眼前這個女孩一旦動起手來,絕對是凌厲的必殺。

關曜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童瞳,一開始他還真的沒有看穿這個戴著黑色墨鏡,冷著表情的人是童瞳,畢竟易了面容,而且譚驥炎也是一貫冷厲威嚴的姿態,直到看到童瞳還有些紅腫的唇,和譚驥炎脖子上的吻痕,關曜立刻就明白過來,不過外人只怕當譚驥炎和身邊的隨扈關系非比尋常。

軍區董家是要給譚驥炎百分百的下馬威,而軍人很多時候就是這樣,他們不是從政者,不玩那些勾心斗角的把戲,他們信服誰了就會忠心的跟隨,雖然說軍區這些大老爺們對董偉這個二世祖是極度的不喜歡,可是他們敬佩董將軍,更知道董將軍之所以不能再生育,甚至錯過了董偉的教育期,都是因為將時間奉獻到了軍區。

所以對于譚驥炎的到來,軍區的人並不是認為譚驥炎抓了董偉不對,可是他們依舊要維護董將軍,所以這一行注定了不太平。

沒有盛大的歡迎場面,軍區和平日里一樣,該訓練的訓練,該干嘛的干嘛,譚驥炎的車子到了大門口時,直接被警衛給攔了下來。

譚驥炎雖然是來a市指導檢查工作的,可是自古軍政分開管理,所以如今的譚驥炎按理說是沒有權利來軍區檢查的,他畢竟不是軍方的人,可是電話是董將軍打給了劉市長,親自邀請譚驥炎過來的,所以譚驥炎自然不能抹了董將軍的面子,即使知道這是一出鴻門宴。

可是因為沒有軍餃,警衛打了電話,然後告訴譚驥炎將軍在開會,所以他們到底是不是董將軍邀請來的,目前無法確認,而不能確認,譚驥炎一行人自然就不能進軍區,只能在大門口等著。

「哎,你們將車子讓到一旁去,不要擋著路。」警衛直截了當的訓斥著譚驥炎一行人。

軍區眾人等著譚驥炎發火,然後沖突,他們才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將人給抓起來給個下馬威,可是他們小看了譚驥炎。

拿出手機,譚驥炎撥通的是中央軍委一個首長的電話,軍區即使董將軍最大,可是還有中央在上面,所以當電話直接打過來時,董將軍也只能結束那所謂的會議過來接人放行,所以譚驥炎在等了五分鐘之後,帶著身後的一行人直接走進了軍區大門。

童瞳一直站在譚驥炎的左手邊,帶著墨鏡後的目光凌厲的掃過四周,注意著可能出現的任何危險,包括董將軍在內,沒有人認出這個隨扈是童瞳。

「報告將軍,三連集合完畢!」一個出列的連長快速的對著董將軍行著軍禮,聲音洪亮,站得筆直,宛若一桿槍。

集合完畢,那是等著看譚驥炎出丑,連長代表全連提出的要求並不是很過分,听說譚驥炎是從軍區出來的,當年在軍區那也是一個神話般的傳說,所以這些愣頭青們不相信了,想要見識見識,明著說是請求,可是目前董將軍和譚驥炎那是不和,就差成宿敵了,自然也容不得譚驥炎拒絕。

「譚副市長是聲名遠播啊。」王海皮笑肉不笑的接過話。

「那就我來吧。」關曜搶先一步開口,比起譚驥炎的嚴肅冷厲,關曜看起來真的是斯斯文文的人,雖然很高,可是看起來一點都不壯碩,帶著金絲邊的眼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文職秘書一類的。

雖然譚驥炎沒有下來,在場的士兵也不能強求,當然關曜過來那也是一樣的,畢竟他和譚驥炎是一路的,軍區選的是整個一個教官,特種兵,近身搏斗那是數一數二的,渾身都是肅殺的冷意,那不僅僅是軍區訓練出來的,是從戰場和血腥死亡里走出來的人才有的氣息。

比賽的教官目光從關曜身上掠過,然後停在了童瞳身上,那種同類人的氣息,甚至比自己更強大的威壓,讓教官不由的一怔,雖然說眼前只是一個看起來有點瘦有點黑的女孩,可是那墨鏡後的冷光,讓教官明白在場之中,只怕這個隨扈才是最厲害的高手。

因為是近身搏斗,所以嘩啦一下,所有人都散開自發的圍成了一個圈,對于他們的教官,這些曾經前僕後繼想要勝利,最後被揍的很慘的士兵明白教官的強大,不僅僅是訓練,也還有著一種天分,才有教官如今的強大不可摧。

關曜依舊是休閑的便裝,將眼鏡拿了下來,那原本看起來柔和的人陡然之間銳利起來,如同出鞘的利刃,讓教官也收了輕視的心理。

近身搏斗關曜身為刑偵警察這麼多年,自然從不敢懈怠,而遇到童瞳之後,關曜也改了一些訓練的手法,否則真的和眼前這個曾經游走在槍林彈雨里的特種兵教官打起來,關曜要吃虧很多。

軍區的訓練雖然殘酷,可是更多的時候還是一種穩打穩扎的訓練,可是特種兵的訓練除了常規訓練的科目之外,也多了很多必殺的技巧。

眼前的兩個身影激烈的打斗在一起,拳來腳往,雖然不傷及要害,可是那也是讓人熱血沸騰的打斗,看著關曜那凌厲的身手,再看著一旁譚驥炎冷傲威嚴的氣勢,董將軍不得不嘆息,果真是年輕人的天下,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如果有眼前這兩個人的十分之一,只怕也不會落得鋃鐺入獄的結果。

四周的士兵一開始以為自己的教官那肯定能勝的,畢竟這麼多年來,無數挑戰的人都被打的落花流水,關曜厲害那也只是個警察,警察遇到特種兵,那等于是雞蛋踫石頭,可是當關曜一出手之後,所有人在震驚之後,卻也多了敬佩,對于高手強者的敬佩。

看著高手過招,童瞳隱隱的也感覺到手癢了,不過記得自己的身份,童瞳依舊如同佇立的標槍一般,筆直的站在譚驥炎的身側,一旁站立的王海一開始也打量了童瞳,畢竟譚驥炎脖子上那遮掩不住的吻痕太過于顯眼,可是王海自以為識人無數,卻依舊只當童瞳是軍區出來保護譚驥炎的,絲毫沒有想到童瞳。

平手,這讓軍區這一般原本準備給譚驥炎下馬威的熱血小子們有些的失望,不過隨後想到關曜那凌厲的身手,再想到平日里總是冷傲的教官竟然也是平手,還被一拳給擊中了臉頰,這會腫了起來,這群熱血的毛頭小子又樂起來了。

而軍區另一邊,董涔對著董將軍行了個標準的軍禮,這才開口匯報著,「將軍,這群小子听說譚副市長以前在北京軍區那是一等一的高手,射擊破記錄了,所以一個個不怕死的想要見識一下。」

其實這是一個很常規的訓練,四百米越過障礙對戰演習,途中有鐵絲電網,深溝陷阱一類的,不過只要每個士兵能端掉敵方的三個火力點,就算勝利了,而譚驥炎在這個活動里唯一的作用手敵方機槍手,阻止越障的士兵通過這三百米的路程。

「那我隱藏的地方算是正方攻擊的火力點之一嗎?」譚驥炎並沒有說拒絕,也沒有說贊同,只是沉聲的開口,如果他所隱藏的地方也算是火力點,那麼即使是演習,是一個無傷大雅的活動,卻也等于有危險存在,如果演習中有人打黑槍的話,譚驥炎必定會危險。

「不,譚副市長所在的地方不算攻擊範圍里。」董涔快速的開口接過話,筆挺的軍裝之下,整個人在烈日里曬得冒出了汗珠,譚驥炎的謹慎和敏銳,那看向自己的凌厲目光,刀子一般,讓董涔站直了身體,成敗就在今天了。

譚驥炎並沒有阻止,關曜之前的勝利並不代表他的勝利,所以想要順利的完成今天的軍區之行,譚驥炎必須拿出真功夫來,演習隨著一聲口哨聲開始,董將軍和王海、關曜等人都在另一邊,譚驥炎用的是88式5。8毫米通用機槍。

這是軍區自行研制的新款機槍,從88年就開始研制,到97年才設計定型,目前已經是中**區最重要的武器之一,在壓制敵方火力點方面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當攻方的士兵開始越過障礙時,譚驥炎的子彈就直接向著他們射了過去,空包彈打在地上,激起一陣塵土,烈日炎炎,譚驥炎的槍法很精準,讓想要通過的士兵一不小心就被譚驥炎給直接擊殺了。

童瞳身為隨扈一直在譚驥炎身邊,也沒有人說什麼,四周多時槍聲,童瞳依舊敏銳的注意著四周,即使這是在軍區,可是董家既然有人敢和張軍勾結,也就是等于存在著潛在的危險,所以童瞳無法放些警惕和戒備。

要突圍的士兵用普通的步槍對抗譚驥炎的機槍那等于是沒有勝利的機會,可是當彈殼不停的掉落在地上時,88式機槍不對勁的聲音讓童瞳忽然眯起了眼,墨鏡後的目光疑惑的盯著譚驥炎手里的機關槍,這是?

童瞳原本還不曾在意,可是隨著彈殼清脆的落地聲,童瞳視線落在槍膛上,一秒兩秒三秒,陡然之間想起了什麼,表情迅速的一變,飛起一腳快速的踢開了譚驥炎手里的機關槍,整個人直接的撲倒在了他的身上,砰的一聲,原本被踢飛的機關槍槍膛突然爆裂開來,飛射出來的碎片在高速之下,如同子彈一般的向著四周亂射過來。

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正在演習的士兵,誰也不清楚譚驥炎手里的機關槍為什麼會突然槍膛爆裂,而幸好是被童瞳在第一時間將機關槍踢了出去,否則如果是在譚驥炎手里槍膛爆裂的話,近距離之下,譚驥炎不死也是重傷。

「我沒事,後背有點傷而已。」听到爆裂聲,童瞳低聲的在譚驥炎背後回了一句,是如此慶幸自己今天早上跟了過來,即使是一貫在任務里冷靜的童瞳,此刻也驚嚇一身很汗,用力的抱著譚驥炎。

童瞳後背是被爆裂的碎片扎傷的,深的地方已經汩汩的流淌出鮮血來,不過還好,都是皮外傷,譚驥炎冷沉著峻臉,剛要想抱住童瞳,可是童瞳卻已經快速的站起身來,依舊挺立著筆直的身影,如同最盡職的隨扈。

「這是怎麼回事?」董將軍臉色肅殺著,格外的難看,冷冷的一眼看向身側的董涔,隨後又看向冷著峻臉的譚驥炎,幸好沒有出事,否則董家是真的跳到黃河也洗不清楚了。

如果譚驥炎和董將軍是真的對立,那麼今天,譚驥炎是絕對不放心讓董將軍來查的,不過此刻,董將軍讓人收集爆裂的槍支碎片,封存倉庫里的其余88式槍支,涉及的人員直接被上繳了隨身的配槍,等待最後的審查,譚驥炎都沒有插手,直接和關曜送童瞳去醫院。

「不用,我聯系子瑤。」童瞳趴在譚驥炎的腿上,一手拿出手機,然後仰起頭,笑了起來,「看吧,我就說我今天要跟過來。」

「小瞳是怎麼發現的?」關曜此刻在開車,並沒有其他的人跟過來,畢竟童瞳的身份一看就知道是軍區或者國安部派過來保護譚驥炎安全的,所以即使她受傷了,不去醫院,其他人也不會懷疑什麼,畢竟特殊身份的人一般不會去醫院,他們有自己的醫療據點,所以譚驥炎和關曜直接兩個人送童瞳離開,王海等人也沒有要求跟過去。

「這一款槍曾經送到國安部檢測過,當時我用過,那一個批次里,槍膛的設計存在問題,當時設計的時候,通過一些數據,提高了子彈射出的速度,可是到了實際里,卻是巨大的缺陷,開槍過程造成的高溫讓槍膛受熱膨脹,最後會爆裂炸開。」

童瞳之所以記得,是因為當時這一款機槍出來之後,國安部來試用的,結果就出了問題,槍膛太熱,不過一般機關槍都有這樣的問題,後坐力也大,可是卻沒有想到改變的設計會導致受熱膨脹的槍膛會爆裂,當時這一批次的機關槍又被退回去,重新設計了,才有了最後的88式,可是今天譚驥炎用的這88式分明是當初有缺陷的那一批,幸好,童瞳當年觀察的仔細,所以今天才能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勁。

去的是國安部的一個醫療據點,十一過來接的人,而為了保密,所以譚驥炎和關曜都被阻擋在外了,只能回到酒店等消息,不過童瞳傷的也的確不重,將碎片拿出來,上了藥應該就沒事了。

「下一次再有什麼事,我跟在譚驥炎後面出去。」十一皺著眉頭看著趴在病床上的童瞳,傷的並不重,可是後背上至少有**處傷口,而當時槍膛爆裂的溫度太高,所以傷口出了被扎傷還是燙傷,這讓十一心疼童瞳的同時,也明白a市如今真的需要肅清了,竟然接二連三的敢暗殺譚驥炎,這些人太無法無天了。

「嗯,我們身高差不多,易了面容別人分辨不出來。」童瞳點了點頭,對于自己再次成為傷患人士也很是無奈,「不過如果今天是你受傷了,顧凜墨肯定心疼死。」

「小七,我發現你跟著譚驥炎學壞了。」十一溫柔的笑著,可是那眼神怎麼看都顯得有點危險。

「十一,我現在是傷患外加孕婦!」童瞳笑著鬧起來,任由十一掐著自己的脖子,十一終于不再避諱談及顧凜墨了,看來十一是放下芥蒂了。

等背上的藥干了之後,童瞳穿了衣服坐在床上,啃著隻果,「張軍那里什麼情況?」

「你中午沒有過去,蔣美瓊替你掩飾了,她去了一趟飯店,不過我們手機都關機了,蔣美瓊不知道我們住的地方,不過大概想到我和你是逃了,張軍下午的時候打了電話,讓人封鎖機場和火車站,汽車站,等我們一出現,估計就會被抓住。」能突然搭上張軍這條線,讓十一很有些的無奈,看了一眼表情無辜的童瞳,小七的確有惹禍上身的本事。

原本接近蔣美瓊只是為了監視張軍的行蹤,可是如今卻太順利了,讓十一有些懊悔當時怎麼不是自己接觸的張軍,這樣小七也不會有危險,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廚藝,十一再次嘆息一聲。

「行,我們下午偷偷的去汽車站離開,然後被張軍的人給抓住。」童瞳點了點頭,張軍手里有軍火,只怕也有今天的88式機關槍,所以張軍一定不能放開。

「譚驥炎知道會殺了我。」十一無力的開口,看了看臉色還算不錯的童瞳,第一次感覺童瞳惹事的本事實在是棘手,被張軍抓住,以張軍那冷血毒辣的性格,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雖然說十一確定不會有生命危險,畢竟即使是張軍也傷不到她們,可是十一擔心的是為了能穩住張軍,只要不涉及到生命安全,其他的傷害童瞳肯定會忍下來。

「沒事,我只是個小人物,張軍只是試探,等譚驥炎和關曜那里逼緊了,以張軍的小心和謹慎,他如果不殺了蔣美瓊就會帶著她一起離開。」童瞳不在意的開口,這是他們唯一能接觸到張軍老巢和他內部的機會。

下午時分,童瞳和十一又恢復了面對蔣美瓊和張軍時的面容,一個人拉了個行李箱,在網上訂購的票,不是直達而是要轉兩次車才能回到她們身份上的老家。

如同童瞳和十一推測的一樣,她們剛到了車站候車廳,就已經看到有人拿著他們的照片在找自己,然後沒有任何懸疑的被抓上了一輛面包車。

其實童瞳真的跑了的話,張軍也不會多在意的,真的跑了,說明童瞳只是普通人,可是蔣美瓊在其中起了關鍵的作用,她想用童瞳來吸引張軍的注意力,好讓自己從狼穴里月兌身,所以蔣美瓊只說很喜歡童瞳做的菜,再講到張軍受了傷,需要好好的調理,而她又不會廚藝,這麼一挑撥,再加上張軍這麼多年暴戾的性子,還沒有人敢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走,所以童瞳就這麼被抓回來了,半途上,直接將十一給放了下去。

汽車開到了一處高級別墅前停了下來,童瞳進來時,就看見張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冷著臉,肅殺而血腥的眼神,讓童瞳驚恐的駭白了臉,抓著手里的行禮箱。

「既然來了,就住到二樓的客房里去。」對著下面的手下開口,童瞳直接被軟禁到了這一撞別墅里,當然手機什麼的都被搜走了,別墅是張軍的一個落腳地,里面住的都是他的人,想要離開是不可能的,即使想要報警都是不可能的。

——分隔線——

譚驥炎知道童瞳被張軍帶走之後,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不過雖然手機被沒收了,不過聯絡器一直沒有被張軍的人查到,畢竟只是一個耳環,一個是戴在中指上的戒指,誰也不會想到這是高科技的聯絡器。

譚驥炎聯絡了關曜和顧凜墨,也算是為了童瞳的安全,關曜開始大力度的打擊所有張軍旗下的產業,尤其是販毒這一塊,但凡是張軍的地方,肯定都有警察上門檢查,那些二線三線的毒販頭子都被抓了。

而顧凜墨已經拉開了入主a市的戰役,當關曜拿張軍開刀時,顧凜墨自然會撿著便宜直接配合,開始侵吞張軍的地盤,這樣黑白兩道的聯手,讓張軍火氣越來越大,他原本就生性暴戾而血腥,逃去緬甸的那幾年,也的確長進了很多,小心謹慎了不少,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暴戾的性子並沒有消失,所以如今關曜和顧凜墨的雙重夾擊,將張軍骨子里的戾氣完全給逼了出來了。

「他媽的!」張軍怒吼的咆哮著,砰的一聲將手里的手機給砸到了牆壁上,巨大的聲音,加上表情暴躁而猙獰的張軍,讓剛端著菜的童瞳驚嚇的差一點將手上的碟子也給砸到了地板上。

「軍哥,譚驥炎這些人太他媽的狠了,說是來打黑的,他媽的,根本就和顧凜墨這混蛋勾結到了一起,否則怎麼時機把握的這麼好,關曜帶黑,顧凜墨就順桿子上的侵蝕我們的地方!」滿口粗話的是張軍的一個心月復,負責道上的毒品生意,而這一次,損失巨大,原本的毒品賣不出去不說,手下的人也都被抓的抓,逃的逃,不要說做生意了,根本連出門都要帶著帽子遮掩一下,這讓這些囂張跋扈,一直當老大的張軍等人極度的不滿,感覺自己的權威和地位都被挑釁了。

「要不我們做了這些混蛋!」男人叫豹子,狠狠的咒罵之後,眼里迸發出瘋狂的殺機,他們可不是那些a市的官員,惹火了他們,直接做了這些給自己找不痛快的混蛋們。

「關曜在公安局,出入都帶著一批警察。」張軍也是暴怒,不過人還是冷靜一些,關曜高調抓了董大頭,在公安局立了威信,之後連李山都被抓了,現在的公安局,不再是王海一人獨大了,雖然說王海依舊是公安局的局長,可是關曜這個副局長依舊有了一些自己的勢力和人手,要殺關曜不容易。

「那譚驥炎呢?」豹子雖然憤恨不甘,可是即使在a市,他們也听過關曜的威名,多少人都折在了這個刑偵處長,如今是副局長的男人手里,不管是破案抓人,關曜都很有一套,的確讓很多道上的人都是聞風喪膽。

「譚驥炎的身手不比關曜差,听說之前在軍區出事了,譚驥炎身邊的保鏢救了他,想必軍區有人一直在保護譚驥炎。」這也是張軍憤怒的地方,以前有什麼人,他們看不過去,直接做了對方,還可以那他的家人泄恨,可是如今,譚驥炎一個人在a市,卻是一塊難啃的骨頭,而且北京,那可是譚家的地盤,想要動譚家的人,沒有人敢做,即使做了那也不可能成功的。

而至于顧凜墨那就更不用想了,顧家如今的大哥,黑道最年輕的教父,顧凜墨如果輕易能被人給做了,那麼他就不用在道上混了。

「軍哥,要不我們就狠狠的干一票,讓關曜他們不敢再針對我們?」豹子陰沉的笑了起來,狠狠的抽了一口煙,這幾天一直被關曜和顧凜墨打擊,所以豹子想到了一個立威的法子,其實很簡單,到時候,只要讓個兄弟端著機關槍,在鬧市區這麼一掃射,想必關曜和譚驥炎不敢再動自己的地盤了,動一次,就讓下面的人去掃射一次。

「不行!」張軍一口就否定了豹子的提議,然後轉過頭,陰冷的目光看向站在廚房門口已經嚇傻的童瞳,對上那蒼白的臉,張軍放下心來,看了一眼不滿的豹子,眼神一狠,滿是的戾氣,讓豹子快速的收斂了不滿的情緒,心里頭有些的惶恐,畢竟張軍的手段太血腥太狠厲,豹子即使是亡命之徒,也不敢和張軍對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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