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今天挨了一耳光換來一個美女,李龍宇感覺自己的身體里似乎有一種超能活力,走路飄得要飛起來的感覺,很快就走到了將傷城分隔為貧民區和富人區的那道橋,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目光不經意抬起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人,一個三十多近四十的中年男子,穿著一件很普通的中山服,但面孔很冷。
他就是李龍宇人生中最敬畏的人,無悔。
「今天,你又跟別人打架了?」無悔冷冷的問。
「你怎麼知道?」李龍宇覺得很奇怪。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只要做了,就一定會有人知道。」無悔很酷的坐在橋欄桿上淡淡的說。
「你是跟蹤我?」李龍宇試探著問。
「我在你的前面跟蹤你嗎?」無悔反問。
「那是個雜粹,該打!仗著自己老爸有權勢就目中無人,唯我獨尊的樣子!」說起來李龍宇還有些憤慨的樣子。
「我再一次警告你,貴族學校里面只有百分之一的天才,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大有來頭,那些人連一根頭發你都不能動,否則早晚有一天你會大禍臨頭!」無悔終于轉過頭,正眼看著李龍宇,目光像鋒利的刀刃。
「就算大禍臨頭又怎樣?人與烏龜活著的最大區別就是,人在站直了走,烏龜是爬著走,而我不想學烏龜!」李龍宇的話鏗鏘有力。
「呵——」無悔諷刺的一笑︰「早晚,你會學烏龜的。」
「永遠不可能有那一天,除非我死!」李龍宇說得很自信,很堅決。
無悔卻沒再與之爭論,跳下欄桿,也不顧李龍宇,便往貧民區的前方走去。
「今天的訓練課程是把眼楮蒙上,接暗器!」
很多時候,無悔都用這種背對著他的方式對他講話。
「眼楮蒙著怎麼接?」李龍宇覺得不解。
「听聲辨位!」無悔的回答也很簡單︰「當眼楮不能看見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得用耳朵或者其他身體細胞的知覺來發現。」
李龍宇沒有說什麼,十年以來,無悔教會了他太多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將他身體里的潛力無限的激發。無悔說的,人的潛力是無限的,關鍵在于人體自己能激發多少。以前他不信,但後來他能做到,也就信了,譬如鋼針穿玻璃,拳頭斷磚石,鋼槍刺喉等等功夫。
無悔說,因為人類不斷地思考與突破,這個世界才會不斷地產生奇跡。
李龍宇模爬滾打訓練了十年的河灘一如往常,河里的水總是那麼安靜地沉睡著,偶爾竄出一條小魚調皮地吐個泡,一擺尾游走,天邊殘陽如血。
「無悔叔叔,我有個問題想不明白?我既不是天才,又不是出自高官巨富之家,為什麼就進了貴族大學呢?而且還在班上坐了個上好的位置,老師說那個位置是校長欽點給我的。」李龍宇記得是無悔強烈要求自己報考貴族大學的,或許無悔知道答案。
「這你得去問校長才有答案,我怎麼知道。」無悔冷冰冰的回答。
李龍宇抓了抓腦袋,覺得非常費解的說︰「真是怪事不常有,一有特別怪。」
無悔說︰「少廢話了,開始訓練吧,用布條將眼楮蒙上!」
李龍宇照做之後,無悔便從河灘撿起一塊石子,用上力道,擊往他的面部。
睜著眼楮的時候,李龍宇能接中無悔射出的石頭甚至飛刀,但蒙上眼楮就不一樣了,失去了方向感,心里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無悔擊出的石子總是擊中他的頭部和臉上。他馬上想起了晚上八點的「泰坦尼克」電影院之約,若是被這些石子打得鼻青臉腫的怎麼去約會?
不行,必須得和無悔交涉,哪怕是懇求他,也不能讓自己錯失一次如此美好的愛情,李龍宇這麼想著的時候,便將蒙在眼楮上的布取了下來,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便看見了無悔的眼神不對,整個神情都有點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