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飛心說有沒有那麼巧啊,瘋病一兩天就好了?不過她也不點破,見廖小青捧著湯盅回院子,便在後頭跟著,「神尼?什麼人啊?」
「我的救命恩人。百度搜索讀看看更新最快」廖小青不愧是文家班的台柱,那嗓子,說話都跟唱曲兒似的溫婉動人。劍飛跟著她到了文四房門口,正巧,翟小姐也帶著丫鬟拿著食盒走過來。
劍飛眨眨眼——狹路相逢哦!
正在這誰都覺得尷尬的時候,就听屋內文四忽然問了一聲,「小青?好香啊,是老鴨煲麼?」
「嗯。」廖小青捧著湯盅就跑了進去,「師兄,餓麼?」
「好餓。」文四顯然精神好了不少,拿著勺子等著,「我想吃老鴨煲好久了。」
劍飛下意識地看身邊的翟小姐,就見她只是看了看屋內的情形,隨後轉身走了,那雲淡風輕的樣子,叫人懷疑昨晚痛不欲生要隨文四去的是不是她。
劍飛皺眉,現在他身邊可沒姚北凡攔著,脾氣上來了就進門。
「神醫。」文四喝著湯,看到劍飛來了,趕忙說,「還沒向你道謝。」
「要謝就謝你娘子吧。」劍飛淡淡道,「她可是差點就隨你去了,如果你還記得你娘子是誰的話。」
劍飛說這話可不客氣,就等著看文四和廖小青多尷尬。
可再看文四,臉上依然是那樣的隨意,還問,「娘子呢?叫她也來嘗嘗小青炖的老鴨煲。讀看看」
「師兄。」廖小青笑著問他,「吃完了飯出去走動走動吧?別總悶在屋里。」不經意地,就將話頭帶了過去。
劍飛站在屋里覺得有些反胃,也不知是不是老鴨煲里頭黨參放太多了,味兒重,她索性轉身出門了,看不下去!
走到院門口,就見翟小姐正在一棵樹下坐著,專心地按照藥方給文四篩草藥。這草藥明明是已經抓好了的,翟小姐還要仔細地確認一遍,將草渣兒枯葉都撿出去。
劍飛走到她身邊,猶豫了起來。
翟小姐抬起頭來看到她,笑問,「吃過早飯了沒?」
劍飛點點頭,一想不對,又搖搖頭,確實還沒吃呢。
翟小姐打量了劍飛一會兒,忍不住笑了,笑得那叫個自在,似乎文四那檔子事兒從來沒發生過。
劍飛皺眉問她,「你不生氣啊?」
翟小姐愣了愣,「生什麼氣?」
「文四這麼對你很過分啊。」劍飛也不拐彎抹角,「你不吃醋麼?」
翟小姐笑了,「我還是他娘子,他記得這點就好。」
劍飛有些惶惑,「娘子……說明什麼?」
翟小姐回答得輕巧,「說明我這些年的苦沒有白受。」
「你這些年全心全意,就只值這一聲娘子麼?」劍飛愕然。
「那你覺得該值什麼呢?」翟小姐伸手幫著劍飛整理了一下衣袖,「我可以忍,只要我還是四哥唯一的妻子,這就是當年他在眾多女人里選了我的原因。」
……
姚北凡大早起來,準備去鬧劍飛一下醒醒神,可到了屋門口就見只有曉月在疊衣服。
「那瘋丫頭呢?」
曉月板著臉,「不準這樣說劍飛。」
「好好,你的好姐妹,小美人顏劍飛呢?」
曉月嘴角微微翹起,「她大早去看文四的病情了。」
姚北凡一笑,「果然。」轉身就出門去了。剛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劍飛靜靜地坐在荷花池邊,盯著早就枯敗的荷葉和干枯的蓮蓬發呆,神情少有的落寞。
姚北凡搖了搖頭,走到她身邊坐下,「怎麼啦?」
劍飛依舊望著前方發呆,無目的地說了一句,「翟小姐說,她忍,只有忍耐,文四才是她的。」
姚北凡托著下巴,「哦,這女的挺聰明的。」
「呸。」劍飛有些負氣,「憋屈。」
姚北凡伸手拽她頭發,「傻丫頭,各人有各人的活法,管別人作甚?」
「七姨太算不算也是在忍?」劍飛接著自言自語,「她明明喜歡文四,相比起文四風流倜儻,那蔡卞猥瑣又,兩人相去甚遠。她為何還要不擇手段地討蔡卞歡心?爭風吃醋爭寵奪愛?」
「爭唄。」姚北凡隨手撿了一枚石子,站起來側著身,甩水漂,「情愛名利本就如此,要麼爭要麼忍,好過坐著等。」
劍飛微微鼓起腮幫,站起來拍拍裙擺上的草灰,決定走了。
「去哪兒?」姚北凡拉著她胳膊,「咱們出去吃早飯好不?」
劍飛掙月兌手,瞪他一眼,「不跟你說話,道不同不相為謀。」
「這麼嚴重?」姚北凡驚了一跳,「我說什麼了?!」
劍飛不搭理他,決定找曉月吃朝食去。
「我跟你賭好不好。」姚北凡忽然說了一句。
劍飛不解地回頭,「賭什麼?」
姚北凡微微彎下腰,湊到劍飛眼前,「晌午之前,文四會叫你刮目相看。」
「他已經讓我刮目相看了。」劍飛撇嘴,「原本只當他是風流鬼,現在才知道是個負心漢。」
「嘖嘖。」姚北凡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擺了擺,「風流鬼和負心漢都不算多壞的男人,你壞男人見得太少了。」
劍飛還沒來得及回嘴,忽然,就听外頭傳一陣騷亂。兩人跑出去,就見幾個衙役押著廖小青,正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