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北凡一臉敬佩,「你個丫頭真能啊,連這怪病都能治?」
劍飛眨眨眼,「我沒說我能治啊。請記住我們的網址讀看看」
姚北凡盯著她看,「你不說中蠱了麼?」
「是啊,血里有蟲子,可不就是中蠱了麼。」
「哪種蠱?」
「那我哪里曉得,蠱毒千千萬。」
姚北凡張大了嘴看她,可這會兒,就見翟小姐驚喜交加地趴在文四身邊,仰著臉看劍飛,「小神醫,真的能治麼?我相公能治好麼?」
劍飛還沒開口,姚北凡在後頭提醒她,「唉,你要是說治不好,那可是三重打擊。」
劍飛抬腳,往後踹他膝蓋,順道白了他一眼。從百寶囊里拿出個瓶子來,走到了翟小姐身邊,「我只知道他是中蠱了,我學藝不精,不知道是什麼蠱蟲,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不過十蠱九毒,我這里有一種解毒良藥,十分珍貴。我娘說大部分毒它都能解還能續命,你給他吃一顆試試,死馬當活馬醫吧,若是真死了,我也盡力了,你莫要怪我。」
翟小姐此時心情幾度起落,但是有一線生機總比看著文四死好,千恩萬謝接了藥丸,給文四服下。
眾人于是就都在一旁等。
曉月見劍飛將藥裝起來的時候還有些心疼,就問,「劍飛,藥很珍貴啊?」
劍飛撅撅嘴,「嗯,做一顆挺費勁的,希望這文四不是個負心漢。」
曉月理解地點點頭,等了片刻,文四沒多少動靜,劍飛嘆氣,果然奇跡這種事,不是說有就會有的。
就在眾人都覺得文四馬上要斷氣了的時候,他忽然一張嘴,「哇哇」地開始吐血,吐出血後精神了不少,臉色竟然回轉了。
劍飛湊過去給他把脈,一笑,「押中了,可能真死不了了。」
翟府上下歡欣鼓舞。
又過了一個時辰,文四吐了不少血,整個人都轉醒過來,知道渴還知道餓。劍飛他們被當做上賓讓到客房,管家丫鬟小心伺候著,留著眾人不給走,等小姐收拾收拾馬上出來道謝。
劍飛他們還查案呢,自然也沒想走。
姚北凡拿手指頭輕輕一敲劍飛的肩膀,「瞎貓踫上死耗子了。」
劍飛一撇嘴,「是本姑娘有實力!」
「是你有個好娘才對。」姚北凡失笑。
到了大半夜,整個翟府都安靜了下來,文四的命真的就保住了,他喝了些粥,就安安靜靜地睡去,呼吸均勻綿長。翟小姐瞬息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戀戀不舍地暫時離開了夫君床頭,到大廳來見劍飛他們。
見她要大禮道謝,劍飛趕緊攔住,邊說明了來意。
「沒錯!」翟小姐 地站了起來,「的確是有人害我相公!我原以為她們是用巫術害的,現在看來,是用了毒藥毒蟲。」
「翟小姐,為何懷疑蔡家人?」苗金風記得之前翟家狀告蔡卞的事情,提了一句。
「說來話長。」翟小姐嘆了口氣,「我與四哥成婚之後,可謂一路坎坷。大家都說四哥背信棄義貪慕虛榮,我們一直忍著。後來四哥听說廖小青不見了,就處處找她,最終听說她去仙雲山出嫁了。四哥找去一趟,回來便開始生病,之後日日長吁短嘆茶飯不思,我看得出他難過。越到後來,四哥越是受折磨,不進食不說,還開始夜夜做惡夢。就夢到廖小青要害他……我派人去了多次,也沒找到她廖小青,據說是跑進山里死了。後來听說蔡卞封了山,還有家里七姨太總也進山里,我就想起了一件事情來。」
「和七姨太又有關系?」劍飛這會兒對那七姨太也做點兒病,覺得她心術不正,好多秘密。
「四哥生性風流多情,對女子很好,也很討女子歡心。當年,那七姨太若不是日日來看他唱戲,也不會被蔡卞盯上,最後弄進府里做了小妾……我想她應該很恨四哥吧。」
劍飛驚訝不已,原來那七姨太害和文四也認識的?事情似乎糾纏不清了。
「說來說去,究竟是不是文四公子對廖小青始亂終棄,所以他因愛生恨了?」
就在眾人琢磨著該怎麼繼續問的時候,樓曉月直截了當問出了劍飛最在意的一點。
劍飛在桌子下邊挑大拇指——好樣的,曉月!
翟小姐低垂著頭,「大家都是這樣在說,我也听慣了,有些事情是說不清的。」
劍飛和曉月對視了一眼,還是沒鬧明白那文四究竟始亂終棄了沒呢?而姚北凡和重華卻是連連點頭,似乎明白了,而且非常理解。
當夜翟小姐留眾人過夜,次日要好好招待,有些事也等白天再說。
劍飛進了院子,始終想不通,就問姚北凡,「你听懂了沒?什麼叫說不清楚?」
「這就存在個期待度的問題,你娘沒教過你麼?」姚北凡反問劍飛。
劍飛狐疑地搖頭,「什麼期待度?娘讓我對男人不要抱任何幻想。」
「呵。」姚北凡苦笑,「也差不多了,就好比說……」說著,他隨手摘了朵梨花給劍飛,「給。」
劍飛不解地接過花,看他,「干嘛?」
「梨花好不好看?」
「還行吧。」劍飛左右看了看,就是普通梨花。
「送你。」
劍飛眯著眼楮,「這一樹呢,我也會摘,送什麼。」
「吶,這就是所謂的期待度了。」姚北凡抱著胳膊笑,「你覺得我給你梨花是什麼意思?」
「誰知道。」劍飛撇撇嘴。
「你會不會覺得我給你梨花是暗示你我喜歡你?」
劍飛沉默一會兒,給他把脈,「你也病啦?」
這時候,一個丫鬟端著盤子進來奉茶,姚北凡走過去接了她手里的茶盤,將花放到她手里,「多謝。」
丫鬟愣了愣,抬頭看了姚北凡一眼,紅著臉就跑了。
姚北凡對劍飛一攤手,「看著沒?」
劍飛撇嘴,「婬賊!」
姚北凡無語地看著她,「我剛剛也送花給你了,你該不是想說只準我婬你不準婬別人?!」
劍飛抓起果盤里一個桔子就砸他。
「這世上有一半男人的風流是誤解出來的。」姚北凡接了桔子笑得開懷,「當然了,還有一半是自作孽。」
劍飛心說什麼期待度啊,你不去招惹人,人也不會胡思亂想,扭臉就要回房。
剛才上台階,忽然……就听院子里傳來了一陣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