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北凡攔著不讓她過去掐人。(請記住我)
劍飛蹦,「你才是小賤人!」
「你敢叫我賤人?」
「怎麼著?!」
「信不信我叫我爹殺了你!」
「你爹不就是蔡卞麼,一個供奉而已,有什麼了不起。」
「好大的膽子!」那位蔡小姐臉色不善,劍飛對姚北凡做鬼臉——真的是蔡卞的女兒啊!
姚北凡也有些意外,不過看這位大小姐的做派和古怪秉性,也能猜到蔡卞什麼家風,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金陵城誰不知道蔡卞這人極,家里妻妾成群兒女眾多,這個估計是比較大的一個女兒。
劍飛見著這位蔡小姐來氣,決定回去好好跟曉月說她壞話,一拽姚北凡,「走了,反正她家人會來接她。」
姚北凡點頭告辭。
「小賤人可以走,你別走。」蔡小姐趕緊阻攔,對姚北凡說,「你留下保護我!」
「偏不。」劍飛對她吐舌頭,拉著姚北凡往外跑,「你這麼討人嫌,最好叫山婆叼了去。」
「啊!」
劍飛只隨口一說,那位蔡小姐卻像是受了多大的驚嚇,尖叫一聲用被子捂住自己,「山婆?那老妖婆又來抓我了?!」
劍飛訝異。
姚北凡也覺出不妥來,就問她,「你為何會在山里遇襲?」
「我是被那老妖怪抓去的。」
「她還出來抓人?」
「是我去仙雲廟拜菩薩……」
「金陵城里大廟小廟一大堆,你干嘛大老遠跑去仙雲山那鬼地方?」劍飛不太明白。
蔡小姐抿了抿嘴,「仙雲山的廟里供的是山婆,能懲治負心漢,還有……還能賣治花心的符水。」
劍飛有些想笑,山婆還有這功效?這麼說,這位刁蠻蔡小姐莫不是遇上負心漢了?
正說話,就听下一陣喧嘩。
沒多久,一個中年男子帶著大幫人走了上來,進門就喊,「雲婷,你上哪兒去了?害得爹到處找你!」
劍飛和姚北凡仔細看那人,四十多歲,油光滿面,個子還挺高,就是面無四兩肉,同樣是從頭到腳一身的富貴。客棧伙計討好地在一旁賠笑,兩人便猜——這位估計就是蔡卞。
蔡小姐大名叫蔡雲婷,臉上刁蠻任性的樣子倒是收回去了,低聲答應了一句,「爹……」
「送小姐回去!」蔡卞見蔡雲婷沒事,松了口氣,也想要走。回頭,一眼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姚北凡和劍飛。
蔡卞端詳了兩人一會兒,確切地說,應該是端詳劍飛,臉上立刻堆上笑容,「二位,莫不是雲婷的救命恩人?」
劍飛此時注意到蔡雲婷的臉色立馬變了,惡狠狠又剜了自己一眼。劍飛有些莫名,才發現蔡卞不知何時走到近前了,「多謝救小女一命,不如……到府上小坐一下,本官要好好款待!」
蔡雲婷一把甩開扶著自己的下人,對他爹道,「爹!你請他們做什麼?」
「唉!」蔡卞臉色微變,不滿地瞪了蔡雲婷一眼,吩咐下人,「還不帶走?!」
蔡雲婷掙扎著就被帶走了,那樣子與其說是被「接」回去,不如說是被「押」回去的。
劍飛微微皺眉。
姚北凡經多見廣,這蔡卞「」兩個字都寫在腦門上。他喜歡年輕漂亮的姑娘早就惡名在外。顏劍飛這丫頭嬌俏可人,蔡卞看得眼發直,口水都快淌出來了。
「咳。」姚北凡咳嗽了一聲,拉回蔡卞被劍飛勾出去的三魂七魄,一擺手,「舉手之勞而已,蔡大人不必客氣。」說完,要帶劍飛走。
「唉!」蔡卞對門口眾人一使眼色,幾個守衛立刻擋住去路。
姚北凡皺眉。
蔡卞走上一步,笑問劍飛,「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劍飛下意識往姚北凡身邊縮了縮,心說——婬賊啊,這個是活的!
姚北凡有些好笑,看她——這不是婬賊,這叫婬棍!
蔡卞見二人「眉來眼去」,又察覺姚北凡年輕英俊,冷笑了一聲,對幾個屬下說,「帶二位恩公到府里,我要親自招待!」說完,意味深長對劍飛笑了笑,滿意出門。
幾個屬下都拿著刀,警告姚北凡和劍飛,「二位,要在金陵城待下去,蔡大人的面子可駁不得。」
姚北凡此時臉色不善,這不光天化日準備強搶民女麼?!他可不能帶劍飛去,這要是吃了虧怎麼辦?
一旁劍飛卻擺手,「行了,我們去就是。」
幾個屬下轉身帶路。
姚北凡拉著劍飛的袖子,壓低聲音問,「瘋了你,那婬棍擺明想佔你便宜!」
劍飛拍了拍腰間百寶囊,湊過去跟姚北凡咬耳根,「出門前,娘特地教我了,怎樣教訓婬賊,叫他們以後一想到‘女人’二字就尿炕。」
姚北凡一驚,就覺得從劍飛嘴里說出的「我娘」兩字,特有說服力。
劍飛挑了挑嘴角,「再說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正好去蔡府找一找,那圖在不在里頭。」
姚北凡遲疑半晌,低聲囑咐劍飛,「一會兒他若是亂來你就叫我,老子打得他從此不能人道。」
劍飛「噗嗤」一聲樂了,瞧了姚北凡一眼。
姚北凡接了她斜斜飛來的一眼,還了個難得一見的真誠笑容過去,劍飛就覺得怪怪的,趕緊扭臉。
姚北凡幫她將耳後的長發分兩邊捋到前面來,擋住耳朵和脖子。
劍飛不解。
就听姚北凡低聲說,「遮著點,這麼好看別叫那婬棍隨便看了去。」
劍飛耳朵熱烘烘,別別扭扭罵了句,「死婬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