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劍飛叫那人一聲「婬賊」氣得差點蹦起來。
就听身後苗金風喊,「姚北凡,你給我站住!」
劍飛吃驚,看著身邊人,「你就是姚北凡?」
姚北凡對劍飛點頭,「是啊。」
說話間,苗金風已經追到身後了,姚北凡忽然一拽劍飛的胳膊,縱身一躍往橋下跳去.剛剛那艘大船正好到了橋下,接了劍飛他們,穿過橋洞往另一頭駛去。
船上端著酒杯那個白衣人見狀,笑著打趣,「姚北凡,你大白天的還能撿個美人上船?真不愧這婬賊頭餃。」說著,伸手指了指橋上跳著腳喊「站住」的苗金風。「今日初六,大凶,諸事不宜。」
劍飛有些納悶,苗金風功夫很不錯啊,這里和橋面也不是多遠,怎麼不追過來?
身後那白衣人像是看出她心思,說,「苗金風是金牌神捕,江湖上也有人叫他飛腿硯台,因為他完全不會輕功,就靠兩條腿狂奔。」
顏劍飛樂了,可能是因為顏如玉以輕功了得,苗九龍那負心漢還記恨當年的事兒呢,所以不教兒子輕功。嘖嘖……所以說男人一旦變了心就翻臉不認人。
就在眾人以為成功逃月兌苗金風追趕時,他卻 地爬上橋頭,用力往前一蹦……
「噗通」一聲。
苗金風果然名不虛傳,不愧為「硯台」剛冒了個泡,就沉下去了。
「啊!」岸上不少行人看到了,以為有人落水或者尋短見,紛紛叫人相救。
顏劍飛趕緊到船頭,見姚北凡也過來可熱鬧,就道,「快去救他!」
姚北凡指了指劃船過去的船工,「有人會救的,他功夫那麼好,不差這一會兒!」
顏劍飛可不干了,那愣頭好歹是她親大哥,若是她娘知道了那不是要哭死?見姚北凡還看熱鬧呢,劍飛就想跳下去救他,可剛剛往外一探身子。
只見苗金風已經一個猛子游過來了,正扒著船要往上爬,嘴里還喊,「婬賊!我要抓你去見官!」
姚北凡驚得往後退了一步,身後白衣人捂著肚子笑得直跺腳。
……
苗金風爬了半天沒爬上來,船底下打滑,那白衣人用跟麻繩將他拽了上來,送進船艙換衣服。
苗金風月兌下濕衣服,那白衣人卻不給他干的換,扔了條毯子給他。苗金風裹著毯子也沒手來抓姚北凡了,終于是消停了下來。
顏劍飛覺得情況不妙啊,俗話說的好,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她現在上了姚北凡的船,還遇上了苗金風,怎麼辦好呢?
「小姐貴姓?芳名怎麼稱呼?」姚北凡不愧為「婬賊」,興趣全在顏劍飛身上,邊看著她手中的紅傘。
顏劍飛立馬明白他為什麼叫自己小賊了,這紅紙寶傘,乍一看的確看不出特別來,但是傘里藏有乾坤,可能只有姚北海和姚北凡兩兄弟認得出來。
「咦?」
此時,苗金風也注意到了劍飛,「你不是早上在茶棚坐我對面那個姑娘麼?」
劍飛張了張嘴,「嗯……」
「是不是這婬賊騷擾你?」苗金風正義感上來了,一手抓著毛毯,一手要去抓自己的刀,「莫怕,我這就拘捕他歸案!」
姚北凡手快,把他的刀挪遠了些,苗金風拿不到,又不好動作太大,只好憋在船艙運氣。
顏劍飛目測著到岸邊的距離,一會兒要不然將錦盒塞在姚北凡手里就轉身逃走?或者……
正在盤算,那白衣人忽然「哦!」一聲,轉回房間,站在書架前翻了翻,抽出一本冊子來。拿著冊子出門,翻出一頁給顏劍飛看,「我就說眼熟!」
劍飛低頭一看,那時是一疊舊的畫影圖形,眼前那張赫然是緝拿她娘顏如玉的,樣貌和劍飛十分相似。
「你是……」
姚北凡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劍飛一把扯下那頁畫影圖形,三兩下扯碎了團成一團往水里一扔,動作一氣呵成。黃草紙浸了水,沒三兩下就濕透了,墨跡也糊了。
姚北凡和白衣人目瞪口呆看著顏劍飛。
劍飛瞥了眼船艙里正四處找衣服的苗金風,警告眼前兩人,「敢說出去,你倆就死定了!」
姚北凡挑起嘴角笑了,「原來神偷顏如玉有個女兒啊,你叫什麼來著?」
顏劍飛看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回了一句,「顏劍飛。」
姚北凡皺眉,「怎麼那麼好看個丫頭取這麼個破名兒?你娘自己到知道叫如玉。」
「你才破名兒!她說如玉和入獄諧音,不吉利所以攤上個負心漢。」劍飛暗自嘟囔了一句。
白衣人對她拱拱手,「在下重華,幸會。」
顏劍飛也對他拱手,仔細打量這個重華,年歲和姚北凡差不多,斯文儒雅,看著可比姚北凡順眼的多!
重華見劍飛似乎有些忌憚船艙里的苗金風,就道,「我去給他找件衣服,你們聊。」說完,進船艙帶著苗金風上找衣服去了。
姚北凡看了看劍飛手里的紅紙傘,就要伸手拿,劍飛趕緊往身後一藏,「我的!」
姚北凡笑了,「紅紙寶傘是我姚家傳家寶,怎麼會是你的。」
「你大哥給我的!」劍飛將傘藏好,從包袱里拿出一個錦盒來,遞過去給他,「你大哥受了傷,不過沒死,他讓我帶著個給你,還有提醒你小心北海派的人。」說完,對他擺擺手,「我走了。」
劍飛完成了任務,正想早點月兌身,身後姚北凡卻一把拽住她胳膊。
「別拉拉扯扯的!」劍飛把胳膊抽回來,瞪他,「你大哥跟我擊掌為盟了,我把東西帶給你,紅紙傘刀就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