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的一聲,砸在那男人的肩膀上面;章沫沫只想大罵哪里出來個拉偏架的,只是這心思沒轉完,只听得‘啊……’的一聲慘叫,範婷婷整個人朝著那餐桌就撲了過去,巨大的推力之下自然是收不住勢,圓形餐桌的腿的支撐又不夠穩,她這一撲上去壓著個邊,再加上這女人本就身材豐滿、體重不輕,整張桌子瞬間就被壓翻,剛剛好落在她倒地的身上。
乒乓之聲絡繹不絕;章沫沫為了給胡伯伯餞行而點取的各色菜式,尚未來得及吃,倒是多半都跌打在了範婷婷的身上。見狀,章沫沫也呆了;其實這拉偏架的,是向著她的麼?剛剛她的包包撞上的男人回了頭,宋家愷一臉說不清是什麼含義的復雜表情站在她面前。
「宋家愷!你推我干嘛?!」撲在地上的範婷婷在好友的拖拉下終于狼狽地站了起來,憤怒之下聲音不知提高了幾個分貝。
宋家愷痛苦而又掙扎地瞪了同樣也是一臉狼狽且濕潤的章沫沫兩眼,再回過頭卻是說給範婷婷。「你以後再敢動她一下,甭管你媽是誰,我照樣對你不客氣。」說完,拉起呆滯中全無形象的章沫沫的手,果斷走出了酒樓的大門。
章沫沫不知道已經多久沒這麼舒爽過了!
心里那股巨大的快意,便宛如這滿天的繁星一般,明亮、璀璨、映到人都能歡跳起來。這些天來,所有知名的、不知名的各種壓抑,在這些燦爛的星辰下面全部不見了蹤影,整個世界都亮了!章沫沫,真的跳了起來。
宋家愷,雖是自打出了酒樓的大門就把她的手給撇得老遠,一個人在前面走得快;可是章沫沫絲毫不計較,三步兩步趕了過去,就著男人挺拔寬闊的背影,一下蹦起來攀住了他的脖子。前面的男人滿月復心事,正低頭走路沒防備,這一下被勒得差點喘不上氣來,身子也是一歪,懸懸就坐在地上。
「章沫沫!」毫不溫柔的怒吼聲破空而出,他兩只眼楮都在噴火。
「太痛快了!你怎麼這麼帥?!」她卻絲毫沒有被嫌棄的自覺,簡直是在膜拜他一般,兀自嚷嚷。
說來也怪;只這麼一聲,那前一秒還滿臉悲痛交加、陰霾不散的男人,臉上竟然隱隱現出了一絲柔和的弧度。只是這柔和並沒有真正顯露出來,便又被生生壓了回去,宋家愷一張俊臉近乎達到了哭笑不成的境界,實在不知道該用哪個詞來形容。
最後,滿面如玉白皙也漲得發青,深皺了英眉憋出一句,「關你什麼事,誰煩誰不知道啊?」轉身便走。
他腿長、步子大,幾步出去人已是老遠;側著耳朵,卻听不到後面有腳步聲跟來,宋家愷的心咚的一聲,沉了。
再回頭,章沫沫真的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