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兒一同看向鐘楚,鐘楚看看紫薇花,又看看芍藥花,而後抬頭看向大家笑道︰「在想,讓我再想想。」說完,微有些皺眉,似乎對此也有些為難。大伙兒都有些奇怪,照說,他應該不為難的。南風館里培養男色,也與青樓一樣,會將資質好的重點培養,那些名妓會琴棋書畫,出名的小倌自然也不會差的。而像鐘楚這般絕色的,若會些墨水那不是大賺特賺?再說之前也沒听說他筆下很差的,而且今天開了黃校尉背詩的先例,他背一首出來大概也沒人會揪著不放。
鐘楚遲遲不作聲,大皇子忍不住說道︰「鐘駙馬若一時想不出,不如同黃公子一樣背一首吧。」大皇子都這樣開口了,其余人自然稱是。
鐘楚便笑道,「那好,那我也背一首了。」說著,他想了想,便背道︰「世間萬物真稀奇;兩岸綠蔭夾一溪。洞口有泉浪滾滾;門外無路草淒淒……」
「噗」地一聲,有人噴出了口中的酒,更有人笑得燦爛猥瑣,還有人紅了白淨斯文的臉。大皇子看看鐘楚,低了頭微微地笑。
「哈哈哈!」有人大笑著問,「敢問,駙馬這詩是應的什麼景呢?」
下面笑得更猖狂,鐘楚指了指遠處的假山,「不就是那里嗎?你們看,有草,草中間有水;那假山中間有個洞,里面不就有水窪麼?你們這是……笑什麼?」他似乎佯裝著無辜,反讓人覺得笑的人才是思想不干淨。
那些大笑著的名門子弟便不依了,接著問︰「那後面的呢,後面的幾句駙馬倒是說說,是應了什麼景?」一人一說,別的人都附合,且看樣子還很是期待。四駙馬微微側了臉看他一眼,然後又收回了目光。他雖作不了詩,卻能認得幾個字,鐘楚吟的詩原本還只覺得是詠景的,可看到眾人臉上玩味的笑,一想便也有些明白了,不禁臉上更紅了些。本以為這樣場合是很莊重嚴肅的,沒想到鐘駙馬竟敢吟這樣的詩,且他自己還面不紅氣不喘的,比任何人都正常。
應眾人的要求,鐘楚繼續背下面的,「後面一句是‘花在深山蜂難采’就是……」下面人的笑更為「燦爛」,甚至兩三人相視而笑,眼神極其曖昧玩味。
「花就是指假山洞里的花,蜜蜂看不見,自然難采了。」鐘楚一邊笑一邊解釋,他笑的倒是正常,只是有些嫵媚。
「鐘駙馬這不是睜眼說瞎話麼,假山洞里哪里有花?」旁人又笑著問。
鐘楚也不著急,回答得悠閑,「自然有,花並不單指芍藥牡丹,不也有旁的小花麼?我就不信那山洞里沒朵花。」
「哪里會有花,駙馬明明拿了不知哪里听來的詩來湊數,就別強辨了,我看今天這酒得鐘駙馬喝了。」那個「不知哪里」被人說得尤為清晰,心里想著在南風館青樓里這種詩自然是常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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