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喚當今的皇上為父皇,但他並不是我的親生父親而是我的叔父。」納蘭皓軒嘴角噙著一抹苦笑,「當年父皇母後無端被人毒害,太後念我們兄弟幾個年幼無奈只能讓統帥天下兵馬大權的叔父登基為王。雖然叔父待我們不薄,但是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我得知了害死父皇母後的凶手就是他!」納蘭皓軒怒目而視,言語中帶著無限的仇恨和威嚴。
「那你想怎麼做?」水清淺自然是知道這其中的陰險狡詐,人在**和貪念面前往往會變得異常可怕,道德淪喪,失去人性。
「報仇!」納蘭皓軒心中埋藏了二十多年的仇恨一點點的發芽成長如今已經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根深蒂固,不可能被動搖。
「好!」水清淺什麼話也沒有多說,只是一個干淨利落的好字。
「你不反對?」納蘭皓軒不禁詫異,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極力的反對他去復仇可眼前的這個女人確實如此的堅定支持他。畢竟如今坐擁天下的是他的仇人,不成功便會成仁啊!
「反對?」水清淺一陣好笑,「不要去恨,要去報復!這是我始終堅信的一句話,所以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凝著他的黑眸一陣堅毅。
「真的?」納蘭皓軒喜出望外,這個女子是唯一真正懂他的人!
「當然!」水清淺嘴角一揚,「所以這麼多年你都是在暗中策劃,這就是你的秘密基地?」他是想以青樓的外衣掩人耳目。
「不,只是秘密基地之一。」納蘭皓軒柔聲道。他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怎麼會不給自己留幾條後路呢?
「那麼……」水清淺沉吟道︰「皇位,你想要嗎?」美目一抬,投進他漆黑如墨的眸中。
納蘭皓軒一怔,或許之前的他是無比渴望的,但是如今他卻有幾絲猶豫。因為只要一登上至高無上的寶座他就會有很多的無能為力,或許就不能像如今這樣好好地守護她了。
但最終他還是點了點頭,「想!」這是他應得的,他本來就該是南安國的太子。
「我會幫你的。」水清淺幽幽地吐出一句,她已經向這個男人打開了心門,所以她會不顧一切地幫他奪位哪怕犧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納蘭皓軒被她如此一說竟然有幾分緊張,「你只要在我身邊就夠了。」他摟著她縴細的腰肢,在她散發著馨香的發絲上輕輕地烙下了一吻。他不想她遇到任何的危險,一切的事都由他一人擔當就行了。
月黑風高,一輛精貴的馬車平緩地行駛在寬闊的大道上。納蘭皓軒摟著已經安然入睡的水清淺,嘴角掠過一絲笑意。這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一天,因為他找到了一個願意與他一同作戰的人。不管輸贏,他都不後悔,只是唯一不放心懷中之人。
「王爺,到了!」車夫一陣小聲的呼喚還是將水清淺驚醒了。
水清淺猛然驚醒,「這是哪?」警惕地盯著四周。
「我們到家了。」納蘭皓軒望著她心頭一陣憐惜。
「家……」水清淺喃喃地自語著,心間一陣暖流劃過。
「小姐,夫人她……夫人她……」還不等眾人進門就看到水藍慌慌張張地從府內跑出來。
「夫人怎麼了?」水清淺問道。
「夫人她……夫人她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嘴唇發紫,不知道怎麼了……」水藍急得眼淚都快落下了。
水清淺一驚,急忙往府內沖。眾人聞聲,也跟著一道進了府。
「娘!」果然如水清淺所料,九夫人手中還拿著太子妃送來的信箋。水清敏,你好歹毒啊!
「管家,快叫大夫!」納蘭皓軒見狀,急忙吩咐道。
只見九夫人嘴角流有鮮血,嘴唇呈詭異的黑紫色,印堂發黑,手中緊緊抓著信箋。整個人一動不動地倒在了地上,似乎連呼吸都異常的微弱。
「大夫,我娘怎麼樣?」水清淺著急地問道。雖然九夫人與她並無關系,但她怎麼說也是因為自己而中毒的。
「夫人這是中了劇毒,只有找到解藥才可救活否則回天乏術啊!」大夫無奈地說道,「老夫只能先穩住夫人的七經八脈,倘若十二個時辰內還是拿不到解藥就……」
「去太子府!」水清淺望著那封地上的信箋,雙手握拳,死死地盯著不放。水清敏,你等著!心中的怒火如火山爆發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我陪你去!」納蘭皓軒不放心水清淺一人孤身前往,更何況她如今只怕心緒不寧會吃虧也說不定。
「不用,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這是我和水清敏兩個人之間的事,我不想牽扯到其他人!」水清淺淡淡的語氣帶著威嚴和絲絲凌厲。
一輛馬車疾馳于黑夜中,猶如流星般滑過。
納蘭皓軒站在玄王府門口望著一騎絕塵的馬車幽幽道︰「東雷、南行、西風、北鳴,好好保護王妃!倘若有一點閃失,提頭來見!」納蘭皓軒擔憂地眼眸凝著這寂靜地黑夜,似乎有一種嗜血的氣息在涌動……
「是!」幾條黑影飛閃而出,遁入黑夜。
管家愣愣地站在原地,沒有想到王爺竟然會將自己最得力的四名貼身侍衛遣派走去保護王妃。這麼所年了,他們可是寸步不離王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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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殿下!」一抹黑影閃過,跪倒在衣袂飄飄的白衣男子腳下。
「什麼事?」白衣男子遙望著漫天繁星漫不經心地問道,對著身後的幾道黑影一個「退下」的手勢。
「皇上讓您趕緊回宮。」黑影俯首低聲道。
「知道了,我也正有此意!」白衣男子嘴角溫潤如玉的淡笑,因為他已經發現了一個心甘情願為她而停下腳步的絕子……
不過在走之前他還想再去看她一眼。
只一眼,便足以讓他念念不忘。
自從第一次見到她就不由地一見傾心,第二次見她便是難以忘懷。不管世人如何評論她,但在他歐陽明逸的心中她就如一朵白蓮優雅冷艷地綻放著,而他則在一旁靜默地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