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爺子氣得眉毛都要飛起來了,他一拍沙發站起來,厲聲喝道︰「君烈,誰是閑雜人等,我是你爺爺,葉子是你的媳婦兒,這里的閑雜人等只有她。」
他劈手指著容君烈懷里的葉琳,葉琳被他聲色俱厲的模樣嚇得往他懷里縮了縮。容老爺子曾是商場上的一朵奇葩,為人處事剛硬冷酷,對待敵人從不心慈手軟,他一皺眉一橫眼,便能駭得人身心俱顫,此刻他氣勢凌人,葉琳豈有不怕的道理。
容君烈感覺到懷里的人兒一陣顫抖,他拍了拍她的肩,睨向容老爺子,冷嘲道︰「媳婦兒?爺爺,您問問她在不在乎?您別替她強出了頭,人家壓根就不領情。」
葉初夏心痛難當,在容君烈說出「一輩子都不放」那句話時,她的心徹底的死了,他對葉琳如此情深意重,她又怎能妄想取而代之?是她太天真,以為與他平和的相處幾日,以為與他分享了彼此尷尬的窘事,以為他調/戲她依賴她一下,他們之間就會有愛情。
其實他從來不曾愛過她,他調/戲她,只是因為他寂寞,而她恰巧在他身邊而已。
一切都只這麼簡單!
屋里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突然覺得此刻自己的存在就是一個笑話,他抱著心愛的女人問她在不在乎,怎麼會這麼可笑,他怎麼有臉問出口?
她站起來,眼中淒楚的神情盡斂,她握緊拳頭,指甲深陷進肉里也不覺得疼,她直視容君烈,冷冷道︰「爺爺,我不在乎,他愛干什麼干什麼,愛抱哪個女人都與我無關。」
終是忍不住語氣中的酸意,她說完這話,怕自己偽裝的堅強會在他們面前崩潰,她轉身倉皇離去,轉身那一瞬間,她再也止不住眼淚決堤。
容君烈瞪著逐漸消失在樓梯間的倩影,滾燙的心漸漸涼了,她果真是一點也不在乎。
容老爺子聞言,緊鎖的眉頭蹙得更緊,他嘆了一聲,這丫頭總是口是心非,在君烈面前承認一次,卑微一次,示弱一次,也許他們的關系就能突飛猛進,在愛情面前,自尊只會將他拱手讓人,這麼淺顯的道理,她怎麼就不懂呢?
容君烈臉色黑沉,他冷哼一聲,抱著葉琳向樓上走去。他懷里的葉琳,在此刻緩緩綻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原來不必她多做什麼,他們之間便能勢成水火,問題的癥結果然不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