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夏的腳踝一陣陣刺痛,她站也站不穩,想到大半夜還待在這種鬼地方被他吼,她就委屈得不得了,眼淚跟斷線的珍珠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我哪里知道這里有個大坑,誰讓你走那麼快的?」
她的眼淚落在他的手背,他似被燙了一般縮回手去,憋了一肚子的火慢慢的熄滅了,他無奈的蹲下去,讓她坐在他的膝蓋上,認命道︰「哪只腳傷了?」
葉初夏呆了呆,實在沒想到他會紆尊降貴的幫她看傷勢,她連忙攬住他的脖子穩住自己,委委屈屈的說︰「右腳。」
容君烈抬起她的右腳,按了按她的腳踝,听她痛呼,他的力道放輕了些,臉色還是臭臭的,「沒有月兌臼,看樣子是傷了韌帶,你試試能不能走?」
葉初夏站起來,試著向前走一步,腳剛落地,就一陣鑽心似的痛,她疼得小臉都擠一起去了,搖了搖頭,「不行,好疼。」
「那麻煩了,這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要不你在這里等等,我去前面看看有沒有人家,今晚想攔到車回市里是不可能了。」容君烈將她扶著坐到路邊的路墩上,然後起身要去前面看看。
葉初夏連忙拽住他的手,乞求道︰「君烈,不要扔下我,我害怕。」
她抓得緊,容君烈覺得心髒的某個位置也被她抓疼了,他繃了一晚上的臉,在她如此可憐兮兮小心翼翼的乞求下,不知不覺變得柔和,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放心,我不會扔下你。」
葉初夏還是沒有松手,仿佛一松手他就會消失不見。容君烈的心軟得一塌糊涂,他嘆了一聲,指了指前面的指示牌,說︰「我就去前面看看,不會走太遠。」
葉初夏搖搖頭,依然固執的抓緊他,容君烈沒辦法,只好蹲下,「上來吧。」
葉初夏歡天喜地的撲到他背上,她就知道他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壞。容君烈差點被她撲在地上,他穩住身子背著她站起來,掂了掂,郁悶道︰「真沉。」
葉初夏心滿意足,也懶得跟他計較,她將腦袋枕在他的肩上,用力吸了口氣,他身上有著淡淡的沐浴露味道,還有一股陽光的味道,很好聞,她忍不住說︰「君烈,你身上好香,你平常都用什麼沐浴露?」
容君烈的頸項被她的頭發撓得癢癢的,他偏頭躲了躲,語氣柔和了不少,「沒注意,跟你用的不是一牌子的麼?」家里的沐浴露都是白氏在打理,他從不過問,所以不知道。
「哦。」葉初夏應了一聲,然後她舉起手臂聞了聞,又湊到他頸窩處聞了聞,「好像是同一牌子的沐浴露,可是怎麼你比我香些呢。」
容君烈被她的小動作搞得心轅意馬,他喝斥她︰「老實點,信不信我將你扔下去?」他說著話,作勢要松手,葉初夏連忙攬緊他,兩腿死死地夾住他的腰,賠笑道︰「好,我老實我老實,你別扔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