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老賴就催促著麗麗起來先收拾，他知道，一個女孩子出門，沒有半個小時的自己完善，是不願跨出大門一大步，即使是行程安排再緊，不到最後一分鐘，也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對鏡審視，求得最完美的形象展露在男人面前，生怕有一絲一毫的瑕疵沒有清理到，女人越美越追求完美。
老賴昨晚商量完余芳調動的事，就說今天的安排，時間特別緊，出萬山到城區，道路狀況不佳，車行速度不敢太快。因而和余芳商量事情的時候，就反復給余芳念叨。
對余芳重中之重的工作安排，老賴安慰她，先克服克服。暑假轉眼就到，假期一到，就來順理成章地來解決她的緊迫的調動問題。但要余芳事先一定要好好想想，打定主意，不要臨時抱佛腳，手忙腳亂一陣後，還是抓瞎。是換所學校繼續教書，或是到教育口外的其他行政事業單位找一個閑職，老賴要余芳自己選擇，老賴自己絕不越俎代庖，自己辛辛苦苦後，今後有可能還要受過。怕余芳不滿意當初的選擇，抱怨。反復強調，暑假也就2、3個月的時間，很快。如果拿不定主意，一拖，就有可能拖到下半年去。有不懂的方面，可以多問問余蓮的意見，她畢竟是政府官員，見多認廣，對你的基本情況和實際能力也了如指掌，讓她替你拿主意，你不敢在你姐姐面前耍賴。不然今後又後悔，又抓辮子，又打棍子，沒完沒了，更不值。調動，一步到位最好，免得授人以柄，讓其他人閑話不斷。
麗麗在梳理，余芳總歸不舍，拉住老賴，不管不顧又強要了一次。出門時，余芳身披睡衣，送到門口，兩眼淚汪汪地，老賴忍不住，緊緊地摟抱了一下，又在流滿淚水的嘴邊，吻了吻，才和孫麗麗一起走了。
小車飛馳在群山之間的盤山公路上，老賴聚精會神目視前方，精神抖擻地開著，麗麗坐在副駕上，頭靠在靠枕上，想補一補昨晚的損失。但崎嶇的盤山路，速度稍快，人就從座位的一邊拋向另一邊。幾次剛有點睡意，就被打斷，麗麗睜開眼楮說︰「開慢點，不好嗎！昨天一晚上折騰，才睡好一會喲」，麗麗看老賴目不斜視只管開車，也不接嘴說點什麼，心里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