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鄉鎮本來單位人就少，年輕人更少，老賴這個人風流倜儻，賴士厚那時還不喊老賴，也很年輕，大學畢業分配到鎮中學也不過20來歲，一年後，鄉鎮的團委書記就是老賴，也是私下一幫年輕人的頭。余蓮一個小姑娘中專畢業分配到食品站作會計，畢業那年才16歲。是老賴當書記的第二年，組織五四青年節的活動，在籌備會上，老賴問了問余蓮，「你們單位你來作代表嗎！要出節目的，你最拿手的是什麼」。余蓮猶豫半天，站了起來說，「哥哥，好難喲！」說自己唱歌不行，跳舞一般般，于是想起在學校寢室自己幾個姐們瘋，走得來幾步貓步，就大膽說「時裝走秀。行嗎」。于是，老賴就記住了一個人在台上扭來扭去，裊裊婷婷的余蓮。接觸多了，老賴也喜歡上了這個單純的女孩，盡管倒追賴士厚的姑娘不少，但老賴還是真心喜歡余蓮，如果不是攸關後來前途的兩難選擇，老賴早就和余蓮組織正式的家庭，也不會像今天這般，偷情。
這頓年夜飯，對余蓮來說，感慨萬千，付出這麼多，這麼久，算是正式承認，得到了一點回報。酒不免喝多了一點，滾在老賴的懷里，一會哈哈大笑，一會又幽幽雅雅地哭泣一會，在老賴的安排下，躲進衛生間泡了一會澡，讓汗水和淚水都流差不多了，才喊老賴進來，讓他把浴衣月兌下，自己很細心地仔仔細細清洗老賴身體的每一部分。老賴看見余蓮泡浴後，白晃晃的一片，皮膚白里透紅，忍不住一口叼起余蓮胸前的峰頂，一只手直往下伸，猴急地想直接本壘打，余蓮笑道「乖！等會，還有更好的節目沒有表演，你一下就氣泄了，不掃興嗎」。老賴松開口，雙手變改戰略，改在峰巒疊嶂的谷溝間徘徊，深切體會婦人的柔中帶滑的軟綿細膩，在噴淋頭的流水下，來一個真正的法式濕吻。余蓮已非當年的吳下阿蒙，渾圓的身體自然透露出一股魅力，手也輕柔地在老賴身體的敏感處停留，或重或輕，或緩或急，引導著老賴的，一步一步自然升級。
可能是老賴歷經風雨太多，或是余蓮的方法老舊，沒有創先爭優，在余蓮的鼓動下，黨性原則從根子上講還是定力很強。始終處于一種半離合的狀態，降不下來，加速也難，很是難受。一把推開余蓮說「到外面去」，于是挺著肚子和黑纓槍走出了浴室。余蓮忙擦干水，追了出來，想了想。用自己系在脖子上的紗巾把自己半露半掩，穿上高跟鞋，打開套房的DVD，選了一張節奏感很強的曲子，讓老賴穿上浴衣，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自己隨著音樂走起秀來，老賴陶醉了！想起年輕時第一次看見余蓮走秀，自己在沖動下，寫下的一首詩，題目好像是︰風擺楊柳。記得那幾句，余蓮和他相愛後，說很喜歡他寫的這幾句詩，贊嘆賴士厚那時的文采。
一扭/一個亮相/一擺一個精彩/最古典的節拍/優美的旋律/一絲一毫/都具有別樣的風采
這里的地形/是朝鮮的仁川/二段曲線/構成看不見的戰線/玄機/分明是兩軍直接對壘的飛地/沒有橫看成嶺側成峰的無比精彩/確有風情萬種的媚態
風擺楊柳/從來是驚艷襲來/流露出來/風度，只能在腰際。
老賴想起自己和余蓮相愛的情景，那時她沒有現在這樣豐滿，骨感多肉感，1米6幾的身高，真是風擺楊柳，煞是迷人。那一晚，在學校自己的寢室，余蓮在他的鼓動下，白裙飄飄，長發飄飄，在煤油燈閃爍的昏暗里給自己一個人表演，老賴一下把余蓮的腰摟緊，只听余蓮「慢點，裙子不要扯破了，喬其紗的料子」話還沒有說完，口就被老賴的大嘴堵個正著，余蓮和他匆忙地完成了人生的一堂必修課。盡管事後，余蓮沒有說過一句後悔當初的話，但第二天早上起來，賴士厚看見余蓮下床時咬牙一聲「哎喲」再看看床單上盛開的牡丹花，這一筆賬，一記就是一輩子，還是還不清。想到這里，老賴才回過神來，看見余蓮披著輕紗如夢般，向自己走來，一下就蹦了起來，一把抱起體重已是當年增長差不多一半的余蓮，直接就倒在地毯上，沖動之下，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