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想多了,我們是朋友。」查伊走近畢瀅,將自己的手覆蓋在畢瀅的手上。
「朋友?如此而已?難道我們不是……」還沒等畢瀅說完,查伊便道︰「做朋友不好嗎?又輕松又快樂,無拘無束,我好懷念沒有和你拍電影之前,偶爾和你吵嘴時的畫面,感覺挺溫馨的,如果只想那個時候,我就會很開心,可如果一想之後要面對的事情,我就……」查伊聳聳肩,繼續道︰「無力應對。」
畢瀅尷尬的笑了笑,頭一揚道︰「你還是逃避了,你在澳大利亞的時候不是這樣說的。你說你愛我的。你現在是不是放不下甘琳,你告訴我?」
「我們能不能別一到一起就探討這個問題,見面是這個話題,打電話也是這個話題,就像今天,好不容易可以有時間在一起,可是又是這樣,你不覺得這樣很無趣,是在消耗我們之間的感情?」查伊的話有些傷人,但是事實。
「你說這些問題是無趣?」畢瀅也是個喜歡鑽牛角尖愛糾結的人,一個問題弄不明白就總是放在心上,何況感情這種事本來就讓人放不下。
「算了,跟我去一個地方。」伊甩了甩了綁著的馬尾,拉著畢瀅的手進了自己的車。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怎麼說話,畢瀅不時的將目光放在伊的身上,只要在伊身邊,就無法不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可畢瀅還要故意隱藏自己的眼神。
車子一路高速行駛到第一次和畢瀅喝咖啡的咖啡廳,停好車子後,查伊先下了車,聲音有點命令的味道,「下車,走。」說著,查伊頭也不回的進了咖啡館。
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樣隨便,查伊直接上了二樓,沒與任何人打招呼,也沒有任何人阻止她。畢瀅跟在查伊的身後,奇怪的看著查伊的背影,心想查伊究竟來過這里多少次,才能這樣輕車熟路,在二樓九轉回腸如迷宮般的地方穿行自如。只見查伊來到一個復古風極強的棕黃色木門前,輕輕一推,走了進去。
房間有點暗,一時之間還看不清里面的狀況,畢瀅走進去還不忘回頭看看那木門,平時都只見過這種龐大的東西被當做房門來用,沒想到這個咖啡廳卻把這種門用來當一間室內的門,有點大材小用了吧。
待畢瀅轉過身,眼楮已經適應了微許的黑暗後,嘴巴張大成O型。現在她不覺得這門大材小用了,因為里面的空間太大了,不僅有微型的假山,還有流水……天,前方的難道是閣樓不成?
隨著啪——的一聲,中間的燈被點亮,屋內中國風的豪華建築呈現在眼前,而畢瀅確認自己不是在故宮。
整個空間不少于四百坪,花花草草隨處可見,燈光不時的變幻更增添了別致的美感。
「這是什麼地方?」畢瀅緩過神來,問查伊。
查伊的眼楮顧盼生輝,走到前面椅著一個藤椅道︰「這是一間KTV。」
「那這里是……」畢瀅說著,走到剛才認為是閣樓的地方,「這里是舞台?」
「對。」查伊點頭。
畢瀅興奮莫名,將之前的不愉快和心里的魔鬼全部拋在腦後。
「你有沒有听過我唱歌?」查伊莞爾一笑,徑直走到舞台旁邊的控音台,拿過麥克風,挑了挑眉問。
「當然有。」查伊出道那麼早,而且有很多成名曲,除非是野人才沒有听過查伊的歌,否則在當下這個社會,就算再難听的歌也會被強制性的塞進腦子里,何況查伊的歌那麼流行,每年總有那麼幾個月,大街小巷傳唱著查伊的某首單曲。
「不過沒有听過現場版的。」畢瀅向後一退,坐在不遠處的藤椅上,這個椅子正對著舞台。
查伊低頭調試了一下,喂喂了兩聲試了下麥克風,麥克風的聲音極純正,傳出的聲音沒有半點失真。
畢瀅心想,這種KTV太有意境了。
查伊微閉起眼楮,隨著音樂,唱了一首抒情的歌,每當會引起共鳴時,查伊就會睜開眼楮看看畢瀅,或投給她一個微笑,或拋給她一個電眼,似乎把畢瀅當成了最忠實的歌迷,又似乎把畢瀅當成了最親密的愛人。查伊很投入也很認真,不放過任何一個音樂的細節,每個音準都處理得恰到好處,如同在錄音棚里錄制一般,沒有因為台下只有一個觀眾而掉以輕心。
畢瀅點起一支煙,專注而安靜的看著查伊只為她一個人表演。或許是畢瀅天生的音樂天賦的原因,當听到音樂後,她的心情逐漸變得好起來,開朗起來,就像烏雲遮住的藍天突然出現陽光,燦爛突然就盈滿了心間。
一曲畢,查伊仍站在台的正中央,似乎還沒有從歌曲里走出來。之後,她換了一首畢瀅的曲子,前奏才一開始,畢瀅便迫不及待的走到舞台上,拿過麥克風的同時摟住了查伊的縴腰。畢瀅先唱,查伊緊接著唱起,畢瀅驚訝的看著查伊,用目光問︰你竟然會唱我的歌?
查伊一邊唱一邊用目光回︰當然,別小瞧我哦。
間奏的時候,畢瀅伸出大拇指道︰「唱的比我還有味道,如果有一天我開演唱會,你一定要當嘉賓才可以。」
「你不邀請我都不行。」查伊笑眯眯的道︰「不僅如此,你還得為我寫首歌,寫一首我們的歌。」
我們的歌……如此柔軟的聲音,讓畢瀅的心暖暖的,我們的歌!對。她好久沒有寫歌了,此刻突然有一種寫歌的沖動,恨不得現在就奔下台拿起筆寫下來,但她不會這麼做,因為什麼事情也沒有和查伊在一起來得重要。
沒有爭吵,沒有矛盾,兩個人微笑的對視,彼此欣賞對方的才華,感受著對方身體傳來的氣息和溫度,這種感覺只能用愜意來形容。
其實,做/愛人的兩個人要想讓彼此都覺得幸福,首先兩個人得是朋友,用要求朋友的尺度來要求對方,才不會累。
很多情侶在做朋友的時候都很快樂,可一旦兩個人的關系升級,就突然變得劍拔弩張,水火不相容,一個變成了貓,一個變成了老鼠,什麼意思呢?就是一個拼命的藏著自己的**,而另一個拼命的去找。通訊錄,QQ,微博,博客,手機,電腦……總之能查的地方都要查個水落石出,如果警察都有如此精神,恐怕沒有破不了的案子吧。真是應了那句話,IP、IC、IQ卡,通通都給我密碼。結果有兩種,兩個人在彼此面前瞬間變成了透明的,像玻璃人一樣,一點神秘感也沒有了。另一種結果就是想保留**的那個人在受不了對方的逼迫和折磨下結束了這段本來前景無限光明的感情。
只有一句話,開心就好,就像此刻畢瀅和查伊,互相望著,單純而美好。一曲結束,當查伊的唇笑盈盈的貼上來時,畢瀅的唇也迎了上去,忘我的深入刺探,唇齒間的氣息無孔不入……
可此時一個奇怪的想法突然竄入了畢瀅的腦海,這里,她應該不是第一個被帶來,是不是甘琳也被查伊帶來過,然後查伊也為她一個人唱歌,再之後她們是不是也是來一個如此**的吻……
真想大巴掌乎自己兩下,要吻就好好的吻嘛,不要想別的了。
于是,畢瀅閉起了眼楮,摟住了查伊嬌美的身子。
但,兩個人僅止于親吻,這里再隱蔽也絕不適合做/愛,誰知道哪個地方被安了攝像頭呢?在這個滿街都是攝像頭的年代,住賓館都是件極不安全的事情。可能有人會問,可她們親吻了呀!女人和女人親吻難道是一件很大逆不道的事嗎?布蘭妮和麥當娜也親過,還是當著觀眾的面在演唱會上親的,怎麼了?
《探險者的地獄和天堂》劇組看來是拼了老命了,原本計劃殺青後三個月上映的,但由于後期制作人員沒日沒夜的工作,此劇提前了一個半月上映,說是要趕在十一國慶前呈現給觀眾。
首映前一日,甘琳打來電話,「你還記得前一陣子救過的女孩柴蘭嗎?她前幾天出院了,知道是被你救的,想見見你表示感謝。」甘琳的聲音很輕柔,又有些膽怯,生怕哪句話說錯了讓查伊不高興。甘琳現在是如履薄冰,生怕哪一件事情做錯了讓她和查伊漸行漸遠的感情走得更遠。其實柴蘭想見查伊並不是什麼大事,如果在以前,甘琳直接都會以查伊太忙而推掉,但現在,這卻成了甘琳能見到查伊的借口。
「哦?她已經好了嗎?最近真的太忙,都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你記得叮囑她多保養身子,自殺太傷元氣了,還有,叫她以後不要做這樣的傻事。至于謝我,就算了,她應該謝的人是你,如果沒有你,我又如何能救她呢?」查伊閉著眼楮講電話,面前是御用化妝師在為她畫眼妝,她又簽了一部電影,今天要拍定妝照。
「那你不來麼?」甘琳渴求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