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牌嫡女 閑話

作者 ︰ 土豆茄子

這一日,京城下起了入冬以來的頭一場大雪。

天色灰蒙蒙的,雪片如鵝毛一般大小下個不停。余氏早早派人來告訴不必去請安了,老太太那里也說免了。主僕幾個閑來無事,早早便將粗使丫鬟們都打發了,關上門,主僕幾個圍坐在炭盆邊說著閑話。

素英在燻爐中撒了一把茉莉香,屋內頓時暖香襲人。

明珠懶洋洋的倚在榻上逗著美貌貓玩。自從明霜被關禁閉,明佳受罰之後,她明顯感到周圍的氣氛輕松了不少。偶爾青雪還會應眾人的要求,一邊做針線活,一邊小聲哼唱家鄉小調,連素英繡花的速度都快了些,

素英見門已關嚴,回身走到桌邊坐下,取過尚未繡完的荷包,將銀針在頭發上抿了抿,神秘一笑,道︰「小姐,奴婢剛從浣洗房听說了一件趣事,是關于四小姐的,小姐想听嗎?」

明珠笑道︰「我若是不讓你說,怕你也憋得慌。」

素英嘻嘻笑道︰「奴婢往浣洗房送衣服的時候,正好听見那邊抱怨,說本來就人手少,天又冷,丹丫頭偏還在這時候生了病。有人問是什麼病,那人說是一種怪病,身上一直癢得受不了,還起了小紅疹子,大夫給看時說是用了一種什麼種子磨的粉,等藥效過了就好了。不過丹丫頭似乎體質有些不同與常人,所以又起了疹子。我一時好奇是什麼藥,就過去仔細問了問。」

紅枝插言道︰「那這和四小姐有什麼關系?」

「你听我說完呀。那丹丫頭平日最是個好偷懶的,不過因為她年紀小,又自小孤苦伶仃的,別人也就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她生病之前曾在廚房幫著洗了一陣子的菜,因為咱們來了,廚房人手不夠;直到生病前一天才回了浣洗房,當天也只洗了一個人的衣服,之後就得了怪病。你們說,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青雪忽然道︰「那她洗的可是四小姐的衣服?」

素英一拍巴掌,道︰「正是呢。而且呀,那天正好是小姐去參加花宴的第二天……」

眾人頓時都望向了明珠。

明珠模了模美貌貓毛茸茸的小腦袋,笑著抬頭道︰「看來,四妹妹的杯子落得還真是不巧呢。」

紅枝驚道︰「那就是有人陷害四小姐?可是那個人?」

她伸出了兩根手指頭,比了個二的手勢。

明珠想了一會,搖了搖頭,道︰「這個倒不見得。一來當時她並不在現場,一直陪在姑母身邊,沒有時間去下藥。二來這個時機不好,若是明霜丟了丑,回來告一狀,她也根本撇不開干系,畢竟二人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小打小鬧的祖母還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鬧大了卻絕不會輕易姑息。再說,如果這事真是她做的,以四妹妹的性格,哪能不在老太太面前喊冤?可奇怪的是,她卻什麼也沒做,」

明珠嘴角含笑,道︰「我看,是她自己害了自己也說不定。」

青雪道︰「可四小姐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想必那粉末是她給二姐姐預備的。只不過提前用上了而已。或者說,誤用給自己了。」

明珠想起那一日被排擠在眾小姐談話之外的明霜,縱然隔得遠,卻也能察覺到她面上的煩躁和惱意。小小的一包粉末,讓人難以覺察,卻能夠暫解心頭之恨。只是沒想到,在這樣不恰當的時刻,卻來了一位不恰當的人。在心虛的同時,手一抖,粉末便灑在了裙子上,緊接著,杯子落了下去……

「素英,你想辦法去弄些粉末,咱們也要準備一些,沒準今後就能派上用場。哦,對了,把這件事適當的宣揚一下,動靜不必太大。想必今後我們可能會遇到什麼‘意外’也說不定。」明珠吩咐道。

素英露齒一笑,「小姐放心,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

青雪有些好笑的看著素英,道︰「你剛才笑起來還真有幾分像一個人。」

素英追問是誰,眾人卻都笑了,就連林媽媽都抿嘴直樂,口中道︰「休要亂開玩笑」。

這個在這時,就听隔著門有人道︰「小姐,珊瑚姑娘遣人送了親做的如意芝麻軟香糕來。」

紅枝過去開門,接食盒,笑道︰「回去告訴你們姑娘,我們三小姐說了,勞姑娘費心了。」說著,塞給小丫鬟一把銅錢,命人領她下去吃茶,小丫鬟謝過便跟人走了。

林媽媽打開食盒,看了看那還冒著熱氣的香噴噴的點心,道︰「珊瑚真是愈發懂事了,怪不得女乃女乃樂意提拔她。」

紅枝道︰「其實,奴婢有一件事一直覺得奇怪。」她下意識的左右看了看,「要說珊瑚姑娘也就罷了,怎麼連流金姐姐也……她和二老爺那點子事哪里瞞得了人呀?三房知道也是遲早的事,這可不是打二老爺和三老爺的臉嗎?」

明珠左手托腮,空出的右手拿著一個布老鼠逗弄著美貌貓,看它虎視眈眈的盯著布老鼠看,嘴里發出「呼嚕呼嚕」的低叫聲,小爪子一下一下的去抓,卻總是在差一點踫到的是時候將手移開。她一邊逗弄著,一邊緩緩道︰「流金的事,怕不單單是要分三房的權。至少老太太是對二房起了戒心,自己的人背地里勾結哪一房的老爺,暗地里算計自己,換做是誰都忍不了,更何況是老太太。老太太不過是關心兒子才將身邊最心愛的兩個大丫頭給了出去,誰又能說老太太什麼呢?」

說到這里,她的手忽然頓了頓,似有所悟的道︰「莫非……看來老太太還不糊涂,她是已經下定決心要好好殺殺二房的威風了。」

到頭來,她最器重的還是自己的長子。都說母子連心,可就算是最慈愛的母親也是有偏心的時候的。更何況,其中還牽扯到自己後半生的榮辱和整個高家的未來,不容許有人包藏禍心。如今三房也算是和父親一條心了,再加上這輕輕一推,怕是就更貼心了。

她這是要親手為自己的兒子拉上一個親密的盟友,然後,共同對付自己的另一個兒子。

與此同時,在高家另一處偏遠的院中,兩具火熱的身體正在抵死纏綿,木床「嘎吱嘎吱」的響得厲害,似乎再也經不住人折騰,快要散架了。

「老,老爺,奴婢,奴婢快要不行了。」

「好心肝,老爺我都快想死你了。」

「啊……啊……老爺,老爺……」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床終于停止了響動。帳簾被拉開了,男人一邊穿著褲子,一邊還戀戀不舍的撫模著女人豐滿的凸起,雪白的身子被暴露在空氣中,微微顫抖著,一如女人的聲音。

「三老爺,您救救奴婢,奴婢是真心想伺候老爺的。」女人雙手捂著臉,哭得梨花帶雨。

二老爺高世昌在她雪白頂端的粉女敕上輕掐了一把,手指滑下,蘸著尚未干透的液體,向她最嬌女敕的處所送了進去,反復幾次,愉悅的聲音再次從她的口中傳出。女人星眸半睜,痴痴的叫著,「老爺,老爺。」

高世昌欲念頓起,一把將她摟過,急急的按在身下動作起來,口中急切的道︰「好流金,你再忍一忍,等過了這一陣的風頭,我親自去跟三弟說去。」

他今日不過是偶然撞見她在從前偷情的地方哭,看她這樣楚楚可憐的模樣,心里也有些難受,便再也顧不得許多……

流金伸手摟緊了身上的男人,淚珠從眼角滾落。

……

流金偷偷模模回到了住處,丫鬟們早就不知跑到哪里找熱鬧去了,屋子里冷冰冰的,而她卻渾然不在意。拉下風帽,但見粉面含春,卻還隱隱夾雜著一絲愁緒。

丫鬟喜鵲輸了錢,正好回來取錢,一見流金,面上帶笑的道︰「姑娘去哪了?讓我們可好找。」

流金淡淡的道︰「出去走走罷了。你找人把炭盆升起來就出去,這里不用你伺候。」

炭火升了起來,屋內漸漸開始有了熱氣。喜鵲忽然想起來了什麼,討好的道︰「想來姑娘的月事應該也快到了,要不要奴婢去領些月事要用的東西?對了,姑娘的月事似忽上個月就誤了幾日。」

「我向來不準的,你且去,稍後再。」

喜鵲草草行了一禮,隨後回屋取了錢便溜出去玩了。

一連幾日,流金都偷偷溜出去見高世昌,二人真如,纏綿的難解難分。

這日一早,她晨起時忽然覺得惡心,吐過之後,突然呆住了。

這個月,她又晚了幾日。

惶惑中,她想到了去求三老爺,沒想到三老爺卻因為訪友而出了城,最少也要大半個月才能回來。流金只覺得天旋地轉,二老爺已經有一陣沒來了,如果被人發現了……

她狠命的咬著牙,不行,她還這麼年輕,她不要死!

不久之後,閑得無事的高家又再次有了一件新聞可以談論——流金姑娘再次得了寵,並且身懷有孕。

流金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中,由喜鵲攙扶著,緩緩步入了上房。

劉氏笑望著她,眼神中卻隱含著銳利之色,問道︰「金姑娘確實好福氣,那日老爺醉了,也多虧了你服侍周到。」

流金輕垂下頭,道︰「奴婢賤命一條,全仗女乃女乃慈愛關心。」

「好,我當日說的話全都算數。只要你誕下一兒半女,無論男女,都升你做姨娘。我說道做到。」

流金跪在丫鬟早就墊好的軟墊上,向劉氏磕了個頭,道︰「奴婢多謝女乃女乃愛護。」

她下意識的輕撫著肚子,唇角漾起了一絲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去南山寺,看了108米高的觀音GG,咳咳,仔細觀察了一下,還是沒有發現他是男是女……(喂,你都看哪里呀!)我果然越來越猥瑣了……

仍然處于旅行狀態的茄子~

估計我頭發的長度比枯林的身高還高,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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