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命,貴不可言 三十六

作者 ︰ 秦秋

三十六

「等等。」清芷不假思索,連忙出聲阻止。

趙謹煜挑眉笑看向她,面帶詢問之意。

低著頭垂下眼眸,清芷羞答答道︰「王爺,大喜之日沒有喝交杯酒,怎麼能干其它的事。」

長長的睫毛微微垂著,在眼下掩起半月形陰影。眼睫輕輕顫動,好似蝴蝶振翅欲飛不飛,美好又迷人。

看著清芷這副嬌羞小女子模樣,趙謹煜不由得心弦動了動,恍惚失神。

「娘子說得對,為夫第一回成親,想得不周。還是娘子心細,考量周到。」

難道你還想成第二回第三回,清芷暗哼。這就是男人,都是一個樣,巴不得妻妾多多。

趙謹煜抱著清芷坐到床邊,自己則去倒了酒,一人一杯。先是各飲一半,然後兩人胳膊相交面面想貼換杯共飲。

清芷側著臉蛋不敢抬眼,只顧老實喝酒。對方眼神太灼熱,燒得她臉頰紅紅耳根子紅紅,好生羞人。

清芷一杯酒細品慢咽喝了老半天,趙謹煜等得不耐,大手奪了她的杯,兩只杯子一正一反擲于床下。

「百年好合,娘子,該歇下了。」趙謹煜伸手過來欲抱住清芷。

清芷胳膊擋了擋,聲如銀鈴般嬌笑道︰「王爺,如今時辰尚早,洞房之事不急。今兒個月色正好,不如咱們喝點小酒,吟詩作賦,打發情趣如何。」

趙謹煜眉眼輕揚,頗具興味的看向自家王妃。小姑娘一個,心思倒不小,難不成想將他灌醉。

「也罷,今日爺的酒都給小四擋了去,正愁不過癮。娘子好雅興,本王就奉陪到底,讓娘子見識見識本王千杯不醉的海量。」

千杯不醉,清芷嘴角抽了抽,再也笑不出來,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一雙迷人丹鳳眼兒憂愁的看向桌上酒壺,有沒有一百杯還是個問題。

「來來來,娘子,咱們喝個痛快,一定要讓娘子盡興。」

趙謹煜將清芷拉到桌邊,爽快倒了酒,舉杯一口飲下,酣暢至極。

清芷騎虎難下,只能跟著喝下順便偷偷做著假。上半身緊貼著喜桌,左手執著酒杯,右手揚著大紅袖衫掩著杯身。小口抿酒的同時,漏出一小股酒水,順著袖衫緩緩而下,滴落到圓桌綢布下擺。

「娘子飲酒的姿態真真風姿獨特,為夫看著甚是歡喜。」趙謹煜故作不知,專注的欣賞著清芷飲酒動作,表情極是誠懇,夸贊連連。

「王爺謬贊,妾身愧不敢當。」清芷心里有鬼,這樣被夸反倒不好意思起來。

「娘子這般稱呼為夫未免有些見外,如平常人家一樣,喚我夫君,我只愛娘子這樣喚。」

趙謹煜那雙狹長深邃的眼楮中迸射出的迷人神采,勾得清芷腦袋暈暈,暗自嘆息,美男惑人啊。若不依了他,他這般直勾勾的盯著她沒完沒了的,清芷真怕自己禁不住誘惑,糊里糊涂的就任由著他為所欲為了去。

「夫君。」咬咬牙,再別扭都得喊。

「語氣不對,太過平淡,好似在喚阿貓阿狗。娘子再喚一聲,要像為夫喚娘子這般深情。」

「夫君。」清芷整了整情緒,壓下月復中黏膩欲吐感,甜甜叫道。

「還是不對,」趙謹煜依舊皺著眉頭不甚滿意,「太過矯情,不夠誠摯。」

既要深情又不能矯情,清芷心中將他罵過千遍百遍,對他沒甚感情,叫她怎的做到深情呼喚。

醞釀好一陣子,清芷深吸一口氣,盡量自然盡量輕柔的喚了一聲。

「尚可。」趙謹煜眉頭松了松,勉強點了點頭,給兩人斟上酒,「來,娘子,咱們接著喝。」

喝你個頭,清芷忍不住爆粗口,再喝下去恐怕他沒醉倒她就要先倒下,到時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可話是自己說出來的不好收回,有苦訴不出,只能咽下苦酒獨自難受。

雖然一杯酒下來喝一半又偷偷倒掉一半,但清芷從沒這樣飲過酒,本就不勝酒力,幾杯下肚後很快顯了醉態。

蛾眉淡掃,鳳眼斜飛,雙頰紅粉,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紅唇微啟欲語還休,好不魅人。

趙謹煜好整以暇的欣賞著眼前佳人醉酒的美景,頓時身心愉悅倍感愜意。少女豐姿已初成,再過幾年,還不曉得會長成怎樣的美態。

娶個美貌媳婦在府里擺著,時不時瞅上幾眼,確實賞心悅目。

「娘子,繼續喝,咱們今晚不醉不休。」

這樣的美景可不能錯過,趙謹煜還想好好欣賞一番,忙不迭的連聲勸酒。

清芷神思渙散醉眼微醺,沒了抵抗力,就著趙謹煜的手又給喂了好幾杯。

直到醉得不分東西,身子搖搖晃晃,差點栽在地上。幸虧趙謹煜眼疾手快將她扶住,打橫攔腰抱起。

「別攔我,給我酒。我要喝,還要喝……」

清芷在趙謹煜懷中掙扎個不停,手腳並用,嚷嚷著表達不滿。

「娘子你醉了,咱去床上歇著。乖,听話。」

趙謹煜一手摟緊清芷,一手還得撥開她的亂抓亂撓。酒醉後的小媳婦跟個小野貓似的,雖撓心但也撓身,一個不留神,面上就會多幾條爪印。

清芷突地靠近趙謹煜,呼出的酒氣熱熱的噴在他臉上,盯著他呵呵直笑,連連搖頭。

「我沒醉,你才醉了。」

此話一出,趙謹煜確定她是真的醉了,而且醉得不輕。頭一遭進行自我反省,貌似真不應該多灌她幾杯,哪想得到小媳婦這麼不禁喝,一喝就醉。

費了好一番勁,總算將張牙舞爪的小醉貓放倒在床上。

趙謹煜鋪開喜被,將里頭的紅棗花生桂圓蓮子抖落在地。然後躲開清芷的拳打腳踢,萬分艱難的褪了她的喜服留下白色褻衣,給她蓋上錦被。

正要密密裹好邊角,清芷卻一腳將被子掀開。大喊著「身子燒,難受」,雙手揪著衣領就要扯開。

喝成這樣,能不燒得難受麼。趙謹煜難得耐心一回,制住清芷亂抓亂蹬的手腳放進被子里,雙手還得壓著被角,防止她又將被子踹翻。

好一陣折騰後,小媳婦總算安靜下來,閉著眼不吵不鬧。趙謹煜坐在床邊,看著小媳婦乖巧酣睡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捏捏俏生生的粉頰。

捏了一下,手感不錯,于是再捏。下手卻是輕輕的,不敢發力,舍不得傷了媳婦女敕女敕的肌膚。

「娘子醉酒時是一種風情,安靜休憩時又是一種風情。醉貓乖貓,只要是娘子,為夫瞧著都喜愛。」

就是年歲小了一點,今夜只能唬弄一番。真要下口,這小身板尚不夠塞牙縫。看來得敲打了管事嬤嬤,好吃好喝將養著。小媳婦多長些肉,他也能早日下口。

盤算一番後,趙謹煜準備就寢,從櫃中取出一床錦被鋪在外側,褪了大紅袍後躺在床上。

盯著燃燒得正旺的龍鳳喜燭久久,直到眼酸疲乏才閉了眼緩緩睡去。

只是睡著睡著突然感覺身上一重,有東西軟軟的壓在身上。向來淺眠的趙謹煜立刻警醒,睜開眼後瞬間變了臉,哭笑不得。

他家小媳婦正跨坐在他身上,睜著大眼憨憨笑個不停,口中止不住念叨。

「就說我沒醉,你偏不信,騙到了吧。」

這是哪門子酒品,還能玩裝睡唬人這招。小媳婦連醉個酒都要與眾不同,令他驚喜不斷又難以招架。

趙謹煜只好哄著她,試圖將她抱下來。男人沒有不沖動的,這般軟玉溫香在身上蹭啊蹭,哪有不起火的。真燒著了,苦的還是小媳婦。

趙謹煜想拉她下來,清芷卻來了玩勁,和他擰著干,賴在身上就是不肯下去。

「娘子,再不下來,出了事為夫可不負責。」趙謹煜無奈,不能強扯硬拽傷了人,只得出言恐嚇。

清芷也不曉得听沒听明白,一個勁的沖著趙謹煜傻樂呵,猛地一下捏住他鼻頭,斷斷續續道︰「說沒醉,就沒醉,姑女乃女乃酒量,好著呢。你想剝了姑女乃女乃,衣服,姑女乃女乃就先,剝了你的,看誰,剝誰的多。」

說時遲那時快,趙謹煜來不及阻止,清芷就三下五除二的將他身上的里衣剝了個干淨。

末了還用手指好奇的在他胸膛上摁了摁,再拍一拍,最後皺著眉頭嘟著嘴,抓著手指委屈嘟囔著「好硬,疼」。

乖乖,爺都沒喊疼,你倒先抱怨上。趙謹煜從沒像現在這樣後悔過,干嘛要給小媳婦灌酒,這到底是誰折騰誰。

不僅管不住小娘子,還讓她給騎到身上,怎麼弄都不肯下來,簡直是自作自受。再這樣亂模亂蹭下去,他真要大發狂性將人給撲了。

偏偏小媳婦不管不顧,盡給他火上澆油,張嘴就是一口咬在他胸肉上。不痛不癢的,卻撓得趙謹煜欲-火焚身,身體某個地方叫囂著疼。

是可忍孰不可忍,趙謹煜一個大力翻身,將清芷壓在身下。清芷仍是懵懵懂懂的,不知危機降臨,一個勁的對著壓在她身上的人甜笑,純真誘人。

看得趙謹煜更是火大,一發不可收拾。俯身緊貼著清芷身子,低頭含住她小巧的唇瓣舌忝啊吸的。舌頭撬開她牙關,在口內橫掃一通,然後纏著丁香小舌一陣嬉戲舍不得放開,唇齒相依纏-綿不已。

兩人的身體如同火燒般直線升溫,趙謹煜的唇舌一路而下,沿著清芷優美的脖頸曲線來回吸-吮,落下一個個怒然綻放的紅梅。

清芷無意識扭動著,身子綿軟無力,嘴中噫語不斷,直喊著熱。雙手抱著趙謹煜頭部,想要將他拉開緩解身上的火熱,卻使不上勁徒勞無功。

由脖頸往下,趙謹煜扯開清芷衣領,露出白玉般雪白無暇的肌膚。看著他心旌搖晃,暗罵自己像無毛小子般禁不起誘惑。

實在想不通,小媳婦之于他怎會有這大誘惑,無需擺手弄姿就能讓他心湖蕩漾。難道真的是久未踫肉,聞不得肉香看不得肉景。

趙謹煜欲-火上身沒時間多想,熱唇陡然落下,印在小娘子線條美好的縴縴鎖骨上,碎碎細吻起來。最後實在喜愛得緊,忍不住在上頭咬了一口。

清芷突然吃痛,下意識蹙著眉煩躁難耐,霎時間火氣上涌,攢足了勁對著身上的人就是一腳踹。

趙謹煜專心制造紅梅毫無防備,生受了一腳,重心不穩差點摔在地上。喘口氣攤倒在一側,看著夢中囈語不斷的小媳婦,無奈苦笑。

勾完了火又滅火,娘子真真好酒品,為夫甘拜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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