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王府上,這段時間風頭正勁的和親王弘晝正躺在院子中的躺椅上,一邊吃著側福晉給剝的玫瑰葡萄,一邊半眯著眼楮哼著小曲,這小日子別提過得有多滋潤了,曾經的荒唐王爺現在好似又重新回來了。
自從莊親王過逝之後,弘晝可謂是忙的腳不沾地啊,雖然有那個皇帝四哥在背後支持他,但大部分事情還是需要他親力親為,尤其是處置莊親王的那些余黨更是絲毫不能馬虎,萬一有一兩個漏網之魚在日後關鍵的時刻給你背後捅刀子,這誰也受不了。
對于這種大權在握的感覺,弘晝心里面其實還是有些暗爽的,甚至于頗有些揚眉吐氣的感覺。
想當初為了能夠安穩的過活,為了不像其他兄弟那樣死的死、圈禁的圈禁,所以弘晝不得不故意藏拙,故意做出那些個荒唐不羈的事情來,以此來降低皇帝四哥的戒心,即便在朝堂上常常遭人擠兌嘲笑,他都隱忍了下來,繼續嬉皮笑臉的像個小丑一樣。
那時候他以為自己的這輩子也就是這樣了,雖然只是一個有名無實的王爺,但至少吃穿不愁、活的安安穩穩,妻子兒女一應俱全,他也就不再奢望其他了。
但讓弘晝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疑心很重的皇帝四哥居然還會再度的想起他,甚至于明顯的有意提拔他,讓他由一個游手好閑的王爺逐步走入了朝堂的核心。
面對著四哥的轉變,面對著已然月兌離自己掌控的命運,弘晝彷徨過、迷茫過、糾結過、矛盾過,尤其是在四哥的面前,他根本難以卸下心防,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直到莊親王的這件事,他才真正的感覺到了四哥對他的期望和信任,他這才恍然發覺四哥其實是了解他、明白他的,那時候他的心里滿是欣喜、感動以及一點點難以言喻的委屈。
此後,弘晝的在朝中的地位隨之水漲船高,很多麻煩的事情自然也接踵而來,每天都要應付那些阿諛奉承的人,應酬什麼的幾乎每日都有,收禮送禮也得小心謹慎,曾經那種安逸的生活從此一去不復返了。
但在四哥的面前他可不敢抱怨,該做的事情還是勤勤懇懇的沒有一絲怠慢,也許是四哥覺得他辦事得力,這才給了他一個長假,特準他一個月不用上早朝。
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個月,但對于他來說可謂是天降甘露啊,不好好松松心就太對不起自己了,所以他才會像個紈褲子弟一般在府里面毫無忌諱的胡鬧。
就在這時,府內的總管慌慌忙忙的跑了過來,一路上撞倒了好幾個侍女,但此刻他已然顧不上這些了。
好容易看見了弘晝的身影,還沒等他開口,弘晝就先不耐煩的開口訓斥道︰「慌什麼慌,咱這里是王府,又不是琉璃廠